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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爸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更不能昧着良心。少爷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如果不是少爷善心,我们一家现在怕是早就沦落街头了,你现在哪里还能平平静静地上学啊?少爷这几个月的轮椅是因我坐的,以少爷的权势,没找我们任何麻烦,还给了你爸我这半个残废工作,福利没少,还允许我提前预支工资,这份恩情,我们做牛做马都还不上啊,你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少爷对安小姐的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听说安小姐现在还怀了双胞胎,要不是少爷家里有点意见,她早就是少奶奶了?她现在不管生个一儿半女,都是动不得的宝贝疙瘩,谁动了,都会要命的?小娟,这趟浑水。。我们可趟不得啊…殷家的佣人,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正规公司的培训进来的,你爸我已经是特例了,这份工作,可是我们一家现在赖以维持生存的重要来源啊,你妈这一两年怕是还什么干不了,你不是也想念完大学吗?”
“爸,我懂…我什么都懂?您放心,从小到大,您的教训我都没忘记,我也知道…少爷是不会看上我这种人的…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少爷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您每天都挂在嘴边,我怎么敢忘记??您放心,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真心真意想报答少爷的恩情,跟自己的私心…没有半点关系…少爷在我眼中,像神,是不能亵渎的…”
安抚地拍了拍老爸树皮一般的温暖大掌,小娟诚挚的回复着,嘴角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
“你这么说爸就放心了,从小到大,你就没让爸操过心,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小娟……”
欣慰的望着爱女,宋伯还想要说什么,不经意地一个大眼,就见窗外一名女子正在探头晃脑,放开女儿,宋伯赶紧走了出去:
“小姐,请问您找谁??”
“您好,我叫岳青黎,是安蓉沁的表姐,我跟她约好了下班就过来看她的,我打她电话没人接,麻烦您帮我通传一下,好吗?”
“这儿——”
看了看岳青黎,又瞅了瞅庭院里空荡的一切,宋伯顿時犹豫不决了起来,这个手忙脚乱的時候,通报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吗?最重要的是,现在管事的怕是没一个有空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将人拒之门外,他也怕得罪了贵客,沉思了片刻,宋伯随即按下了电动门的开关:
“小姐,您先进来吧,有件事我想先跟您打个招呼——”
◎◎◎◎◎◎◎◎◎
偌大的豪宅里,不時传来阵阵窸窣仓促的脚步声,殷天厉也没闲着,第一次,他觉得家太大也是一种错,凝望四周,他居然有种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的无措感。
都说关心则乱,越急,他越像是抓瞎地像是无头苍蝇,最后不自觉地就循着脑海中唯一的印记往花房方向寻去。刚站到花房门口,却见几名佣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有吗?”
“没有?”
步子一顿,殷天厉焦急地挥挥手,佣人一哄而散,殷天厉也跟着转过了身子,刚抬起脚步,突然一阵若隐若现的猫叫声响起,倏地抬起头,殷天厉诧异地瞪大了眼:
“什么声音??”
是他产生的错觉吗?这里…怎么可能会听到猫叫的声音??
见一干人等都停下了步子,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殷天厉呆愣了许久,刚想挥手示意众人继续,突然一阵极为清晰的猫叫声再度响起,寻声,殷天厉转身望向了一侧房门紧锁的小房间:
“那是做什么的??”
“回少爷?那是一间空置的小花房,花圃园丁就用来储存一些杂物了…钥匙放在门口的花坛里,除了必要的清扫跟园丁的需要,通常都是锁着…。。”
“那里面搜过吗??”
刺耳的叫声原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殷天厉边询问着边走了过去。
“门是锁着的,应该…没…人…”望着那从来来佣人都不会踏足的杂物区,负责搜查的一名员工还低声…解释着。
他话音还没落,殷天厉质问的嗓音却陡然拔高了两度:“我问你搜过没??”
“没…没有…”战战兢兢地,佣人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不去开门??”
冲上前去,佣人摸索着就打开了门,刚一推开门,只见嗖地一下,一个庞然大物眼前一晃而逝,冷不瞪得,吓得佣人连连后退了两大步,差点直接载到了地上。
殷天厉应声抬眸,就见一只又肥又大又丑、毛还脏不拉几的黑花猫跳了出来,仰着头,不停地嗷嗷直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一時间,他竟觉得有些寒毛直竖:
“来人?丢出去,越远越好?去弄几条狗来,以后院墙四周都给我拴上狗?”
冷声吩咐了一句,殷天厉转身往房里走开,打开灯,一个逡巡,果然,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紧紧圈抱着自己瑟缩在柜子一角,小小的脑袋艰难地整个埋入了圈起的藕臂间。
“沁儿——”
心一阵针扎的疼,殷天厉快速上前,轻唤着,刚想伸手扶起她,谁知手刚一碰到蓉沁的胳膊,就见蓉沁发疯一般地挥舞着手臂又哭又打:
“啊…不要过来…走开,走开…我不怕…保护…宝宝…我不怕…不怕…”
见蓉沁惊愕的呼喊着,用力甩开他,双手护着肚子,双眸紧闭,扭身却将小脸埋入了两侧柜子的角落,望着呆坐地上还不停微微颤抖的身影,殷天厉一颗心都像是被人拧烂了,生怕再吓着她,殷天厉没敢贸然再靠前:
“沁儿,是我啊,不要怕,猫已经被我赶跑了…沁儿,转过头来,看看我…沁儿…。”
柔语安抚着,殷天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重复着说了大半天,见那一直逃避僵涩的身躯终于慢慢有了松动的迹象,目光涣散的眸子也慢慢调向了他,他才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伸出了手:
“沁儿…看清楚…是我,厉啊?把手给我…对,慢慢地,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缓慢移动着上前,殷天厉慢慢扶起神情恍惚的蓉沁,刚想搀扶她出门,谁知久坐的蓉沁腿脚早已酸麻地没了知觉,一动,一阵虚软,差点一头撞到一旁的支架上。
“小心?”
眼明手快的,殷天厉虽然扶住蓉沁的身子,一个不小心,却将一个大花盆给蹭了下来,只听‘砰’得一声,殷天厉还没回过神来,却见蓉沁尖叫一声,整个人晕倒了在他怀中,抱起蓉沁,本能地一个垂首,只见一只浑身是血的恐怖猫尸体闯入眼帘,毫无准备,殷天厉竟也吓得心脏一阵狂跳,怔愣了片刻才回神:
“沁儿?沁儿?来人,叫医生,快——”
抱起蓉沁,殷天厉转身往外跑去。
刚走进正屋附近,岳青黎就看到殷天厉抱着蓉沁自一侧匆匆跑出,一顿,她随即也跟了上去。
在附近踯躅了半天,殷妈妈最后还是带着新买的礼物转进了儿子的家。自从那天殷天厉跟隋漠琛都表了态,又得知蓉沁怀孕的消息后,她跟蓉沁之间的微妙关系,就成了她的心头病。本来站在长辈的立场,她是想等着蓉沁先来见她的,这样她就可以借着那个台阶跟她冰释前嫌。
可最近,每每看到小孩子,她就会想起她肚里的乖孙,等了几天,还是忍不住先跑了过来,思索了一路,她连来的借口都想好了。明着是来看儿子的伤势的,可是她买的补品三分之二是给孕妇补充所需的物质的。
磨磨蹭蹭地到了进了门,殷妈妈就见管家匆匆跑了出来:“管家?急慌慌的,出什么事了吗?”
“夫人??回夫人,安小姐受了惊吓晕过去了,叫了医生,我出来迎迎——”
“什么??怎么会受了惊吓??这厉儿是怎么照顾孕妇的??不知道…。算了,算了,你迎着,我进去看看?”
一听顿時急了,殷妈妈再也顾不得沾前向后,将东西塞进管家手中,匆匆跑了进去。
走出警卫室,望着呢略带熟悉的背影,小姐轻轻皱了皱眉头。
大起也子。◎◎◎◎◎◎◎◎◎
卧室里,将蓉沁抱回床上,殷天厉紧紧攥着她冰冷的小手,望着那苍白的脸色,慌乱地不停跟她说话,一旁的佣人帮忙收拾着,青黎随即伸手掐向了她的人中血。
片刻后,蓉沁缓缓睁开了眼眸,只是空洞的眸底还是有些涣散的迷茫,醒来便本能地瑟缩在床的一侧,紧紧抓着岳青黎的衣袖,似乎还有些不能适应的…。怕人?
“沁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蓉沁…醒醒…别怕,我是表姐,表姐啊——”
“……”
一见蓉沁醒了,殷天厉跟岳青黎便关切地你一句我一句,蓉沁却始终有些呆滞地没有给出回应,而殷妈妈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望着床头那亲密拥抱、很是熟悉的两人,霎時怔愣在了原地:
表…表姐?岳青黎跟蓉沁…是表姐妹??
突来的认知像是一记闷棍狠狠敲在了殷妈妈的头上,顿時让她有些头脑发胀的混沌。岳青黎是隋漠琛认死的女人,越越又是他们的骨肉,这岳青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她的儿媳?没想到,她居然会跟蓉沁沾亲带故??他们这对兄弟,还真是会挑人啊,怎么就选中了一对表姐妹呢?
隋漠琛那头是欠了人家表姐一屁=股情,搞得人家现在带着儿子都不肯嫁给他,蓉沁跟厉儿,也因为她的关系始终没有修成正果,而现在她也怀了孩子,还很可能是两个??盯着床畔的两人,跟蓉沁那已经大到掩不住的肚子,殷妈妈一阵头疼无语,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干嘛就介怀儿子喜欢哪个女人??
这下倒好,她算是被推到空中楼梯上,上不去也下不了来?她要是不答应两人的婚事,看他们表姐妹的亲密程度,怕是连另一对都给得罪了不说,一下子还要失去几个乖孙啊?
她这是做得哪门子的事啊,出力不讨好?现在,她想答应,却都是找不到门啊?
“少爷,医生到了——”
走了一会神儿,直至管家的声音响起,殷妈妈才站到了一旁。
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医生,殷天厉转身,一见老妈居然在一侧,不由得怔愣了下,随即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妈,什么時候过来的??”
“刚来?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你们两个?这儿…怎么回事??”
眼角的余光示意地瞥了瞥床头,言语间,殷妈妈的关切还有些不自在。
“现在我也还不太清楚?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抿了抿唇,殷天厉的脸上顿時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见医生正在给蓉沁做详细的检查,突然想起什么的殷天厉扭头将目光调向了管家:vexp。
“去,到门口把宋伯跟他的女儿带过来?”
蓉沁是在花房侧面的小房子找到的?这件事,怕是跟那个叫小娟的女人脱不了干系?攥紧拳头,殷天厉的眼底旋起冷戾的风暴。
不一会儿,一名佣人领着父女两人走了过来,示意两人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走,殷天厉冷冽的目光才射向了对面年轻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小姐被关在花房??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说?”
严肃的审讯低沉而起,殷天厉的态度冰冷地让人不寒而栗。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宋伯急切地抢先开了口:
“少爷,不会的?小娟每次来都是在门口看看我呆一会儿就走,连院子都没进过,小姐的事,一定不会跟她有关?”
“宋伯,我尊称你一声宋伯,是因为敬佩你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汉子?可是我殷天厉不是善人,也绝对不养吃里扒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