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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解一下,待会再来拷问你。”他拍了拍好友的肩,直接往潜水教学区走去。
方疏丞离开后,大泽优子蹙起眉,疑惑地看向韩朝惟。“韩,小星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大泽优子不解的看著叶拜星额上及脸颊上的瘀青,纤指落在她瑕白的脸颊上,愈想愈觉得奇怪。
韩朝惟耸了耸肩。“她脸上的伤好像之前就有了。”
“之前?你们认识?”美丽的眸子来回落在两人身上,大泽优子露出玩味的笑容。
叶拜星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这上头,瞠大著眼直直瞅著韩朝惟。
不可以说、不可以说!如果让老板知道王佳玉她们老是把工作推给她,势必又要引起一场纷争了。
不与任何人产生交集是她目前最想做的,在此时她并不希望他有任何热心的举止。
韩朝惟看著叶拜星祈求的眼神,眉间凝聚著说不出的凝重。
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孩是以过分矫饰的面容来面对所有的人,但……为什么?
叶拜星察觉韩朝惟突然陷入沉思,连忙说道:“优子姊我没事,我要——”她的话才到嘴边,便感觉到颊上透著一股沁凉的薄荷味。
大泽优子手上沾了药膏,轻抚过她瘀青的嘴角、眼下,又痛又麻的按压让叶拜星顾不得形象地又喊又叫。
“你和自己有仇是不是?这伤撞得可真是惨呢!”
叶拜星的笑颜一瞬间黯了下来,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对呀!今天是我的厄运日。”
“厄运日?小星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大泽优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心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啦!”轻敛下眉,叶拜星巧妙地藏起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韩朝惟已将她的反应悄悄纳入眼底。
“我好多了,去上潜水课了。”叶拜星朝两人扯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后,赶快溜了出去。
“她是这里的员工吗?”望著女孩的背影,韩朝惟不经意地开口问。
“是呀!有什么问题?”听到韩朝惟主动问起叶拜星,大泽优子出现玩味的神情,想知道老公的好友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小女生起了兴趣。
韩朝惟摇摇头,心里总觉得叶拜星那双猫似的黑溜溜杏眼藏了太多哀伤。她和时下年轻的小女生感觉很不同,看似乐观爱笑的脸上其实掩饰著许多秘密。
大泽优子想了一下子,好半晌才开口:“她是诗诗的中文家教,其余时间则处理‘SUMMER…安排潜水团体的工作,偶尔也会下厨帮忙准备下午茶……唔!现在想起来,小星好像什么都做,怎么了?”
“没什么,好奇罢了。”他笑了笑,压下心中的想法,开始与大泽优子闲话家常。
空气里有著海的气息,眼前有蓝蓝的天、蓝蓝的海与让人平定思绪的浪涛声。
这样美丽的海景表面是悠闲而自在的,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每一个人都是快乐的吗?
他不自觉在脑中画了个大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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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得,什么风把咱们韩大少吹到垦丁来了?”一处里完潜水区的事后,方疏丞和好友来到海边的木造平台前叙旧。
徐徐的海风随著渐晚的天色,夹著股凉意,韩朝惟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淡道:“度假。”
“真这么简单?”将手搭在好友的肩上,方疏丞隐约察觉事情并不如韩朝惟所说那样无关紧要。
虽然韩朝惟是“SUMMER〃的股东之一,但这间店在垦丁营业四年多,他大少爷莅临的次数是屈指可数。
再者,依他对工作热爱的程度,要他窝在垦丁度假的可能性实在不高。
韩朝惟赏了好友一记拐子,失笑问:“就是这么简单,怎么,方老板肯不肯收留我啊?”
“怎么?和佑纯吵架了?”方疏丞一语直接命中,毫不留情地戳破好友嘻皮笑脸下的假象。
韩朝惟在台北有个交往八年、在北部红透半边天的模特儿女友,两人的感情很好。
他记得半年前就传出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却到现在未有任何动静。
今天他一个人什么都没带地只身来到垦丁,可想而知他的决定有多么冲动。
韩朝惟向来聪明、沉稳、冷静、自持,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大问题,他是不可能做出如此“率性”的决定。
韩朝惟紧抿著唇,沉著眉轻道:“我和佑纯很好。”
方疏丞挑高眉,拉长了语调。“是吗?”
“这么久不见,你八卦的本性还是没改。”赏了他一记白眼,韩朝惟啼笑皆非地啐了声。
事情愈是严重,韩朝惟的态度愈是淡然,方疏丞看著好友,心中的疑惑更深。“我的八卦是有分性质的,这是关心你!对了,你打算要住下来吗?”
“有什么问题吗?”迎向好友不敢相信的打量目光,韩朝惟挑高浓眉,露出高深莫测的浅笑。
“您大老板都开金口了,就算没房间也会帮你清间房间出来的。”
“感激不尽。”韩朝惟笑著应和。
“就这样?”突然觉得好友的嘴真像蚌壳,有死咬著秘密不给看的意味。
韩朝惟直接转开话题,对好友允诺。“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就当我来打工好了。”
他的话让方疏丞大笑出声。“打工?我怎么请得起北部最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先说好,我这里时薪一百,特别优惠提供你食宿,其余免谈哦!”
“你还真‘抠’耶!”韩朝惟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方疏丞耸了耸肩。“要不要随便你,说真的,你真的一件行李都没带哦?”
“没有。”韩朝惟摆了摆手,毫不掩饰地坦承道。
“哼!还真不像是你的风格。”方疏丞挑眉,发出了极度怀疑的鼻音。
他咧嘴一笑。“人是会变的。”
“这一回变得可真彻底。”方疏丞瞅著他,脸上尽是不相信的表情。
沉默了片刻,方疏丞才继续道:“晚点在海边帮你这只初来乍道的菜鸟办个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多么遥远的名词呀!
“随你吧。”韩朝惟轻敛眉,思绪落在遥远的另一方。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叶拜星便收到老板的命令,将主屋空置已久的客房整理出来,好让韩朝惟住下。
这间客房面海,房间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靠外的窗台延伸了约莫半尺长,上头放置了几盆已枯萎的盆栽。
一切足以显示房间已空著太久,甚至有著淡淡的霉湿味,叶拜星推开窗户,让海风扫掉屋里面的闷味。
当她推开窗户才发现,这间房间的视野很好,可以远眺绵延的沙滩与让人心胸宽阔的海天一色美景。
叶拜星环顾房间,心底不禁发出了嘲讽的叹息。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再美好的事物一旦被遗弃,也只能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
“需要我帮忙吗?”已换掉湿衣服的韩朝惟神清气爽地倚在门旁,打量著她沉思的柔美侧脸问。
“不用,没关系。”叶拜星闻声回过头一见到是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原本打算铺床的动作因此顿住。
四目相接,她再一次觉得韩朝惟看著她的眼神不太一样,有著过分的专注。
“你干嘛一直看我?”叶拜星停下手中的动作,没好气地问。
韩朝惟回过神,看著她鼓著粉颊气呼呼的模样,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叶拜星愣了一下。
“我妹妹,一个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的女孩,后来因为忧郁症,想不开……”
“什、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什么?嘲笑她吗?叶拜星的身体因为激动微微打著颤,握著床罩的拳头隐著怒气。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但韩朝惟至今仍无法释怀,他露出苦笑,眼底有一抹痛楚一闪而过。“或许对才刚认识的你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合宜,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他语气中有著说不出的沉重。
“我不是你妹妹!”这是她第一次在人面前不加掩饰自己的情绪。
由他的谈吐、举止、穿著打扮,可以看出这男人的家世必定不凡,来头应该也不小。如果她能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或许她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她暗叹了口气,迅速将床罩铺好后,平板地说:“你的盥洗用具都放在浴室,有什么需要再告诉老板就好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尽管开口。”韩朝惟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
当年没能及时察觉妹妹的异样,他一直很内疚,直到遇见这女孩,他才惊觉她身上过度强颜欢笑的气质与那时的妹妹像极了,让他不由自主升起一股陌生的保护欲。
这样的情绪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并不是热心的人,一切只能说他心底一直想弥补失去妹妹的遗憾。
“我很感谢你的热心,但我需要的,不是你给得起的。”叶拜星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努力将手腕挣脱出他大掌的束缚。
原先对他的好感在瞬间瓦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一个陌生人看穿她的内心?在父母过世之后她已经深刻体验到何谓人性、何谓现实,她不需要同情也不要人同情。
用力吞下鼻腔中的酸涩,叶拜星重新挂上面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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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到韩朝惟要留在“SUMMER〃打工的消息,大家都在猜,这个举手投足间充满贵气的英俊男子留下来的原因。
有人说他南下垦丁疗情伤,也有人说他受不了庞大家族企业的压力南下纾压,总之揣测不断,可是却没有人可以证实大家的议论纷纷。
天一黑,方疏丞果真在海边举办了个露天营火晚会,因为不是假日,所以“SUMMER〃的员工一忙完手边的工作便在海边架起营火,等待夜的狂欢。
人还没完全到齐,几个比较年轻的教练已经在沙滩放起烟火。
叶拜星看著一朵朵在空中绽放的花火,心里有著蠢蠢欲动的渴望。
“难得大伙聚在一起,晚点回去没关系吧?”大泽优子看著叶拜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算一算她认识叶拜星快一年了吧!但她还是不了解这女孩。
“对呀!小星姊姊留下来玩嘛!”方诗媛拿著两罐可乐,讨好地说:“我有帮小星姊姊拿一罐可乐哦。”
“谢谢诗诗。”叶拜星蹲下身抱抱女孩,为难地看著她们母女,委婉拒绝道:“不过我真的得回去了。”
“可是少了小星姊姊我就觉得不好玩了。”方诗媛嘟起嘴,失望地开口。
“不会啦!有爹地、妈咪和那么多叔叔、阿姨陪你,不会无聊啦!”太习惯小女孩黏著她的感觉,叶拜星轻笑著,心里有著五味杂陈的无奈。
方诗媛是幸福的,她有爹地、妈咪可以陪,但弟弟妹妹没有。
她是弟弟妹妹唯一的倚靠,如果连她也只顾著自己玩乐,他们怎么办?
“唉呀!别扫兴,这么难得的聚会,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吧?”大泽优子以为叶拜星是怕家里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