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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神色,单膝下跪,将一只鸽子蛋钻戒高举过头顶:“霏霏,自从我十九岁那年遇到你,我就一直爱着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
她还有幸福的生活吗?常霏不由得面露苦笑:“御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曾经有一度很想和你白头偕老。可是现在,你让我感到害怕,我很怕你哪天不爱我了,这种种手段都施展到我身上。”
“你是我唯一深爱的女人,我决不会那样对你……”
“别说的那么肯定,世事无绝对,万一你哪天不爱了,你觉得我还有活路吗?就凭你的个性,就算不弄死我,也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我没信心?”
“不,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常霏踉踉跄跄走出御园,这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外面阳光明媚,常霏的眼前一阵阵昏暗,她下意识地走向站台,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一路神思恍惚,只到公交车师傅大喊“终点站到了,所有人全部下车。”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到了长途汽车站。
看着来去匆匆的人流,常霏再次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的异常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说着一些惋惜的话语:“长得这么漂亮,竟是个傻子,真可惜……”两个不怀好意的男子互相使了个眼色,正想上前占便宜,不远处的御尊大怒,立刻指使阿强将两人拖到无人处揍了个半死。
常霏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傍晚时分一位好心的老阿姨推了她一下,她才清醒过来,她道了声谢,然后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在火车站那里下车,先去自动取款机取款,然后排队买了一张去昆明的火车票。
昆明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一年四季如春,可常霏不是去玩的,她只是想逃避某些人某些事。她的手机早已被打爆了,在临上火车前,她分别给袁晓玫和秦朗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然后关掉了手机。
御尊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跟着她买票,跟着她进站台,再跟着她上了同一节车箱。
接下来是两天两夜的旅程,常霏几乎不吃不喝也不理别人的搭讪,整天躺在卧铺上,要不怔怔地看着窗外,要不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御尊担心不已,花钱收买了睡在常霏下铺的大妈,让她多注意点常霏,并劝常霏吃点东西,可是常霏理都不理。
火车到达昆明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常霏从车上下来,随着人流走出出口,看着这个举目无亲、遍地无友的城市,常霏的眼眶湿润了,她强忍住想哭的冲动,找了个比较正规的酒店,付掉10天房租后,到附近的街市购买衣物等生活必须品,勉强吃了点东西,回到酒店立刻洗澡,然后倒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失眼的滋味并不好受,失恋的滋味更加痛苦,她干脆爬了起来,将放在冰箱边上的两瓶红酒全部喝完。
直到第二天中午常霏的房间里仍然没有一丝动静,敲门也没人应答,御尊住在常霏隔壁,知道她就在里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顾不得别的,从阳台上爬了过去,这才发现她酒醉未醒而且还有些发烧。他连忙打电话叫贺文泉过来,然后拧了条湿毛巾,放在常霏的额头上。贺文泉刚从飞机上下来,可怜水都没喝上一口,立刻忙碌起来。
一名客房部的服务员记得他们两人是一前一后办理入住的,还各自要了一个房间,怎么御尊会在常霏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一时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御尊还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顿时将服务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哪里还敢多管闲事。
昏昏沉沉的常霏并不知道,此刻在她身边细心照顾自己的是御尊,她也不知道安斯晨和海澈狠狠打了一架,两人彻底决裂。
安斯晨小时候一直变着方法欺负海澈,有一次他还趁海澈倒开水,将其推倒在地。海澈的胳臂大面积烫伤,痛得死去活来,他被吓坏了,以为这个傻傻的表弟一定会找大人告状,自己一定会被父亲打死,可他没想到,海澈只字未提他的名字,反而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从那之后,他将海澈当成了亲兄弟,谁敢欺负海澈,他就跟谁拼命……
爱情就象带刺玫瑰,越是靠近,越容易受伤,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安斯晨大醉一场,从此不再相信兄弟之情,也不再相信爱情。
同样大醉一场的还有海澈,他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常霏独自一人去了昆明,立刻带着小白等人匆匆前往。在等候飞机起飞时,他给水云洁发了封道歉信。
常霏烧得迷迷糊糊,只感觉到有人在照顾她,却睁不开眼睛。
她做了许多梦,每个梦里都有御尊,也有海澈,每个梦境都是与御尊相爱缠绵,与海澈生离死别。有一个梦还特别真实,她梦到自己穿着婚纱,站在红地毯中央,东边是御尊,西边是海澈,两人都拿着婚戒向她走来,不知怎么回事,红地毯象传送带一样动了起来,他们怎么也走不到她的身边……她吓得大声尖叫,海澈叫她呆在原地别动,然后奋力向她跑去,将要跑到时,安瑾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剪刀将红地毯剪成两段,她站在上面摇摇晃晃,海澈为了扶她自己反而摔倒了……地底下忽然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海澈一头栽了进去,御尊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
“啊……”常霏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御尊慌忙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道:“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我在这里呢……”
常霏睁开眼睛,再次看到了那张俊美无双、让她又想靠近又想逃避的脸,泪水哗哗流淌,她死死地捂住嘴巴,好不容易才忍住哭泣,颤声说道:“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她那苍白憔悴的脸,御尊心疼极了,他真想拥她入怀,又怕引起她反感,终究还是站起身,到卫生间拧了把毛巾,帮她全身擦了一遍后,然后黯然离开。
常霏躺了没一会就起来了,她的心里非常不安,因为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她从不信神,可是此刻迫切需要心理安慰。她来到酒店的大堂,拿了几份旅游指南及景点图,看了一会儿后出门打的,来到了昆明市最大的寺院——圆通寺。
圆通寺位于市区的圆通街,从唐时南昭国在此建“补陀罗寺”算起,迄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在寺院边上有许多卖香烛的小店,常霏随意走进一家店,老板娘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得知她是第一次参拜后,便热心地将她介绍给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婶,这位大婶自称姓柳,每年都要到这里来烧香拜佛,为全家人求平安。
一般来说,象常霏这样的年轻人进圆通寺基本上都是来观光旅游的,柳大婶见她买了不少香烛,搞得跟真的一样,不由得好奇,问常霏是不是求姻缘,常霏摇了摇头,说自己也是来求平安的,柳大婶顿时有种找到了同道之人的感觉,脸上的笑容舒展得更开了。
两人相伴而行,常霏跟着虔诚的柳大婶进了圆通寺,见佛就拜,叩头、许愿、捐香油钱,不一会来到寺院中心的圆通宝殿,常霏看过旅游指南,知道正中央供奉的是清朝光绪年间精塑的三世佛坐像,立刻跪了下来。
佛教有三世佛,指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的佛,常霏对佛法一窍不通,只是“三世”这两个字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她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求:希望御尊和海澈前世顺利,此生平安,来世安好,希望水云洁和安斯晨幸福快乐,也希望自己能过上简单平静的生活……
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西裤的清俊男子轻轻地在常霏身边跪了下来,先向三世佛叩了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我希望所有我爱的人能平安健康幸福,希望常霏前世顺利,此生平安,来世安好,并与海澈结下三世情缘……也希望自己能和她过上简单平静的生活……”
听到这个声音,常霏就不可遏制地想起水云洁,身体一晃,险些摔倒。海澈伸出双手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沉又嘶哑:“霏霏,我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你忍心看着我继续受折磨吗?”
常霏伸手将他推开,断然拒绝:“算了,澈澈,我们还是继续做兄妹吧!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嫁给他,最多这辈子我谁也不嫁。”
第105章
海澈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可是感情的事从来就不是有性必有爱;这件事他只能选择对不起水云洁:“前世不可追,来世不可寻;今生缘今世结,我们已经分开了五年,我不想再分开了,霏霏;我只爱你一个,我们结婚吧;婚后离开这里;去你最喜爱的城市佛罗伦萨定居,我爸爸已经同意了;他说只要我们幸福就可以了!”
常霏苦笑,出了这件事,她怎么可能再和海澈结婚?撇开御尊对她的感情,她也无法面对水云洁和安斯晨:“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还是接受现实吧,Ice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澈澈,你是男人,无论如何,你都应该负责。”
“斯晨是我最好的兄弟,他那么喜欢Ice,我怎么可以夺人所爱?而且我从来就没爱过Ice,我跟她是不可能的,最多以后她碰到困难,我倾尽全力帮她。”
“就算没有Ice的事情,我也没想过要跟你结婚,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若非你那天以死相逼,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求婚的。”
“你爱上了御尊?”
“对!”
海澈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脸上一片死灰。
御尊站在大殿门口,他刚才也在佛像前许下了前世、今生、来世的誓言,听到这话顿时大喜,冲过来将常霏搂在怀里,正要吻她的唇,却被常霏使劲推开:“我虽然爱你,可我也恨你,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
“若不这样,还能怎样?难道让我眼睁睁看你嫁给海澈?”御尊一把抓住常霏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的心并不是铁做的,它会疼,也会痛,你在作出那个决定之前,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常霏承认自己伤了御尊的心,可是御尊伤害了他们四个人,她不会轻易原谅他,她也无法自欺欺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看我们还是再分开一段时间吧,彼此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不行!”御尊断然拒绝,上次也是说要分开一段时间,两人重新开始谈一场真正的恋爱,结果差点被海澈钻了空子,要不是自己请叶巍帮忙,常霏就要变成海太太了。
御尊紧紧握住拳,目光从常霏身上转到三世佛坐像,再转回到海澈身上,眼里露出凶光。Bobo说跟他有染,还捏造了那么多半真半假的证据,如果说海澈没插手,打死他也不相信。知道此事后,他立刻派了无数人马去找Bobo,只差将旭城翻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人,除了早已被海澈藏起来,再无其他解释。
海澈不甘示弱地回瞪,眼见得两人又要打起来,常霏连忙站在两人中间:“我求你们两个别打了,你们再打的话,我马上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御尊咬牙放下拳头,他垂下双目,低头看着殿门口那道高高的门槛。要跨过去很容易,一抬脚就行,要毁灭一个人也很容易,一颗子弹就行,他不相信自己这辈子是和尚命。
海澈大约也抱了同样心思,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再次达成默契,决定暂时不谈此事,等以后再找机会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