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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洁拉着常霏进了盥洗室,洗好脸后出来,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咖啡厅坐下,时隔五年,常霏的情绪远没有海澈激动,她已平静下来,不待水云洁多问,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常霏的亲妈袁晓琪当年是旭大校花,追她的男生可绕操场一圈,可她心高气傲,一个也看不上。海剑青英俊潇洒,出身显赫,在他身边打转的美女也至少能凑成十桌麻将。本来王子和灰姑娘生活在不同的圈子,八辈子也碰不到一起,可是袁晓玫将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从而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
那一年,旭城举办首届选美比赛,袁晓玫得知消息后自作主张,自己报名参赛的同时,将姐姐的名字也报了上去。随后,袁晓琪在选美赛上大放异彩,没有任何背景,完全靠自身实力夺得第三名,并得了个美誉“旭城明珠”。
海剑青在电视上看现场直播,被袁晓琪深深吸引,随后就向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两人很快坠入爱河,消息传到海剑青父母的耳朵里,袁晓琪被狠狠羞辱了一番,被骂喇叭花也想攀高枝。他们迅速作出了与安家联姻的决定,海剑青跪过、求过、闹过、犟过,可胳膊扭不过大Tui。
盛大的婚礼轰动一时,袁晓琪被迫从不甘心变成心灰意冷,袁晓玫此时正与常君平热恋,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但没有劝姐姐及时收心,反而还鼓励她不要轻易放弃。
安瑾熙高贵、美丽、大方,海剑青还是将她晾了很长时间,可袁晓琪不相信他会做柳下惠,两人一见面就吵,海剑青一个头两个大。有一天两人再次大吵,他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被安瑾熙抓住机会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海剑青酒醒后长叹了一口气,从此不再闹了。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一直在暗中关注的双方父母都松了口气,特别是没过多久安瑾熙检查出来怀孕了,可将两家的老人高兴坏了。这一段时间是安瑾熙最幸福的时候,她终于将狐狸精打败了,可惜好景不长,就在离预产期还差一个月的时候,她忽然接到了温秋宜的电话,对方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才说出重点,说有人在富观镇的医院里看到了海剑青。
袁晓琪的家就住在富观镇,安瑾熙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叫来司机,开车冲去。在医院门口,她亲眼看到海剑青扶着袁晓琪,天寒地冻,两人都穿着厚厚的呢大衣,脖子上围着情侣款的粗格子围巾,笑得一脸灿烂。她利用关系,很快就查到袁晓琪已经怀孕五个月。
安瑾熙可不是肯吃亏的主,立刻大闹,又是吃安眠药,又是跳楼自杀,将两家人都折腾得人仰马翻。折腾的结果是海澈早产,身体虚弱得差点养不活。而袁晓琪因为腹中怀的是个女孩,更不被海家接受。不久,她生下常霏,坐完月子后将孩子扔给妹妹,自己则跟一名富商出国了,这一去再也没回来,常霏从此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这场三角恋,表面上安瑾熙赢了,可海剑青的心也丢了,再也找不回来。她很快就查到造成今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袁晓玫,打击报复从此开始。
接下去的事情水云洁全都知道了,她擦着眼泪,忍不住气愤道:“安瑾熙太过份了,他们之间闹三角恋关你什么事,怎么能迁怒到你身上?海剑青也太过份了,他完全有能力将你照顾得更好,可是却不负责任,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任由你孤苦伶仃,受尽欺负。这就是男人的爱情,我呸!”
“以前是他不要我,现在是我不要他!”常霏无所谓地一笑。她从小就知道是个多余的,那年得知海剑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哭得死去活来,海剑青提出要将她接回海家,遭到了她的严词拒绝。女朋友变成亲妹妹,这让海澈情何以堪!
常君平和袁晓玫待常霏并不好,她名义上有父母,实际上等于没有,常霏与其说是习惯,还不如说是早就麻木了:“不要为我难过,我不稀罕那些,再说,我也并非一无所有,我还有一个哥哥,不是吗?这几年我也想开了,海澈变成我哥哥也好,他那么优秀,从前我总担心他哪一天会移情别恋,现在我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管他将来娶了谁,他都会一辈子对我好。”
“你这句话说得不对。”水云洁听得心酸不已,真诚地说道:“除了哥哥,你还有我这个死党。对不起,Ivy,我太冲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啊,我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这些天Sea的心里一定难受极了,你和Dean帮我看着他点,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能不能做到?”
水云洁立刻站起来象港片里的女警那样敬了个礼:“Yes; madam!”常霏被她逗笑,可是两行晶莹的泪水却滑落眼眶。
在常霏被水云洁拖去喝咖啡时,那名被海澈差点勒死的女医生也被人请到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面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四十多岁年纪,五官端正,坐姿笔挺,另一个年纪略轻,神色间难掩阴郁。
年长那位很是和蔼可亲地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她今年几岁?哪里人?什么时候参加工作的?和领导和同事相处的如何?寒喧了几句话,看周医生没那么紧张了,他才从黑色皮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片,很是诚恳地说道:“这张银行卡请你务必收下,密码是你的四位数工号再加两个零。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今天的事情请你务必保密,谁来问也不要说,可以吗?”
周医生进来之前心里就惴惴不安,这番话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哪敢要他的钱,慌忙推辞说不要。年长那位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十万元是不多,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要实在嫌少,那我再请示一下,看是否能再加点。”
“请示?再加点?什么意思?”周医生莫明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个年轻的脾气却没那么好,板着脸说道:“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情让你受惊了,我们过意不去,想给你一笔吓惊钱,你要聪明的话,就收下钱闭紧嘴巴,这下听懂了吗?”
周医生被他吓得脸色煞白,年长那位连忙道歉:“小周,你别听他的,他这人惯会吓人,你别理他。我刚才的请求你再考虑一下,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吗?”
见她迟疑,年轻那位立刻变成了怒眼金刚,周医生吓得使劲点头。年长那位又说了一些态度诚恳的道歉话,听得周医生都不好意思了,反复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多嘴多舌,这才罢休。
两个男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完了这出戏,走出咖啡厅相视一笑,然而回去向海剑青交差。
周医生回到医院,心里非常不安,不知不觉走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见她象根电线竿子似的站在他办公室外面,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回去工作!”
周医生很想将银行卡的事情告诉院长,还没开口,院长脸色一沉,意有所指地告诫道:“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乱嚼舌头,没事不要到处乱晃……”
周医生点了点头,口袋里揣着十万元的银行卡,神情恍惚,走到半路时,被一名披着粟色大波浪的女孩叫住:“医生,您好,请问抽血的地方在哪里?”
作为医生,被人拦住问话是常有的事。周医生也没多想,随手给她指了路。
女孩再三向她道谢,妖娆的豆沙喉让周医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发现她在看自己的工号牌,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也抬头仔细打量女孩,可女孩立刻转身走了,周医生并没有多想,很快将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抛之脑后。
两个人在擦肩而过时,一个在想等会去查一下,看这位医生在哪个岗位上班,从而推断海澈和常霏在闹什么;另一个在想,既然无法回绝,那她就将这笔钱用匿名的方式全部捐给希望工程,求一个心安理得吧。
常霏和水云洁在咖啡厅分手后,又去医院看了常铭,少年正躺在病Chuang上休息,枕边放着几本高一的教材书,看到姐姐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眼睛晶晶亮,特别当他看到常霏捧出一套最新出版的玄幻小说,立刻坐起身来欢呼雀跃。
“老规矩,不许熬夜,不能影响学习,要是做不到,下次姐姐再也不给你买了。”常霏板起脸说教,常铭点头如小鸡啄米。
有的病会传染人,有些情绪也会传染人,常霏沉痛的心情好了很多。从医院出来,她在街头失魂落魄地游荡,漫无目的地逛到天黑,并没有发现有一辆超级跑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御尊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多少缺了些底气,常霏的性子有多倔强,他一清二楚,下午到底找了个借口出来找常霏。他开着车慢慢地跟在她身后,这一路上不知引了多少路人侧目,可常霏只顾往前走,愣是没回头。
直到街人行人稀少,常霏才惊觉现在已是深夜,她站在站台上,傻呆呆地看着公交车一辆辆开过,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御尊再也忍不住,将车子靠近站台,黑着俊脸说道:“上车!”
常霏也没多想,沉默着上了车。
“你TM看上海澈什么了,要心机没心机,要手段没手段,整个一二百五、脑白痴,不就是恋人变成妹妹,就要死要活的,好象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男人?以后他再敢惹我,不给他点Chun药吃吃,我TM跟你姓……”御尊早上起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刚才又在马路上吃了半天灰尘,某个傻女人还一点知觉都没有,Xiong口气得一鼓一鼓的,哪知他滔滔不绝骂了半天,常霏一点反应都没有,转头一看,才发现她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就算是在睡梦中,常霏睡得也极不安稳,秀丽的眉毛紧紧拧成一团。御尊的心没来由一软,他将车子停在路边,伸手抚上她玉脂一般的脸颊。他的指腹来回轻动,她的眉尖不住微颤。他发出一声叹息,似满足又似遗憾,她发出一声嘟嚷,似埋怨又似斥责。
回到倾城御园,御尊抱着常霏下车,脊背挺拨,步伐稳健又缓慢,熟睡中的常霏一点都未察觉。晟哥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他温柔的举动,不由得摇了摇头。嘴硬心软,到头来伤到的还是自己,何必呢?
常霏直到御尊抱着她进入浴室,给她脱衣服洗澡才醒,这个地方留给她的记忆只有屈辱,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使出了女子防身时的必杀绝技。御尊一个不提防,差点踢个正着,不由得脸都黑了。
常霏却是脸色一白,猜想他今天多半又要下辣手折磨自己了。哪知御尊阴沉地脸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起身甩门而出。
常霏磨磨蹭蹭洗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御尊忍不住来踢门,才穿上睡衣回到卧室。看到男人摊开手脚躺在上面,她的双Tui止不住发颤。御尊见她额头布满冷汗,又是咬牙,又是握拳的,让她上Chuang好象上战场,心中又是一软,那口闷气消散了些,他作出不耐烦的样子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常霏。
常霏大大松了口气,刚轻手轻脚地在边上躺下,男人已迅速翻过身来,将她捞在怀中。他在她脖子上不停亲吻,特有的男性气息及淡雅的古龙香水味钻进她鼻端,她紧张得喘气,他兴奋地喘息,某样东西迅速□,抵着她的Tun部,向她传递某种危险的信号。
常霏僵硬着身体,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男人感到大为扫兴,作为惩罚,他扳过她身体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痛得她差点大叫,他厉声喝斥,样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