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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鸣叫着开往派出所,郑蔓蔓心急如焚,无暇考虑温春宜的下场,也无暇考虑这么做的后果,她只担心郑芹芹。从做坐台小姐的那一刻开始,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了指望。
温春宜一进派出所就交待了两人勾搭多年,并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证明郑蔓蔓是他bao养的女人,当晚也是她主动gou引他去开fang的,同时,酒店方也提供了监控录相,证明两人在进入房间时还有说有笑,神态亲呢,郑蔓蔓有诬告的嫌疑。
温春宜此时真是恨死了郑蔓蔓,本想反咬一口,但想到那贱人极有心机,手上搞不好捏有自己的把柄,要是惹急了她,一骨脑全都交待出来,自己可要被她害死了,便生生忍下这口气,只说两人因为锁事吵了一架,郑蔓蔓一时想不开,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郑蔓蔓眼见无法告成功,只得改变口供,找的是与温春宜一样的理由。两人各自交了罚金,于次日下午一前一后被放了出来。然而,温春宜的人虽然平安无事出来了,社会影响已经造成,名誉扫地的他要想坐上董事长这把交椅,除非有奇迹发生。
郑蔓蔓打车去了一个好姐妹肖雨那里,晚餐随便对付了一顿,夜幕刚刚降临,焦急不已的郑蔓蔓带着行李箱,和肖雨来到了当初被绑架的地方。两人心急如焚站在马路边,也不知站了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她身边停下,车门一开,郑芹芹立刻跳下车,扑入郑蔓蔓的怀中,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地哭了起来。
郑蔓蔓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哄着、安慰着,好不容易等郑芹芹的情绪平稳下来,这才开口问那个问题:“你……没事吧?”郑芹芹俏脸一红,坚决地摇了摇头。那几个男人满嘴脏话,还对她动手动脚,却仅止于此,并没有对她怎样。
郑蔓蔓高度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摇摇晃晃,险些摔倒。郑芹芹吓得一张小脸惨白,连忙扶住了姐姐:“姐姐,你没事吗?”郑蔓蔓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事,芹芹,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发生这样的事,旭城不能再呆了,郑蔓蔓决定带着妹妹连夜逃走,至于学校那里,明天请Bobo去办一下请假手续。
黑色的商务车并没有开走,一个男人打开车窗,沉声说道:“上车吧,我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避一下风头,等过几天事情平息下来,你们想去哪里,我再送你们过去。”
郑蔓蔓吃了一惊,一口回绝:“不用了,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麻烦你们了。”
“你再考虑一下,我如果真有恶意,不会放你妹妹回来。”男人诚恳地说道,可郑蔓蔓仍然摇了摇头:“不用,我考虑得很清楚。”
男人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两分钟,看得郑蔓蔓浑身直冒冷汗,这才说道:“你确定不需要我们保护?”郑蔓蔓坚定地点了点头。
男人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好,随便你,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郑蔓蔓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可她在欢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信奉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信男人还不如信耶稣。
商务车绝尘而去,三人上了来时的车子,肖雨开车将两人送到火车站,亲眼看着姐妹俩上了火车,这才转身离开。
郑蔓蔓买的是回老家的车票,可她在半道上就带着郑芹芹下了车,东躲西藏了几天后,于某个深夜搭乘飞机去了海南。
第36章 中招
在温春宜被放出来的那一天;顾丁翔也出来了,他不愿再回到那个外表和美、内里却一团糟的家,从此开始夜不归宿。
家中祸事连连;积蓄花了个精光;无法接受现实的丁淑华每天咒骂这个,咒骂那个,却忘记了一点;归根到底;这些祸事都是她最心爱的儿子惹出来的。她倒是想让儿子和女儿再去找常霏和水云洁的麻烦;只可惜两人已经搬走,且没人知道她们搬去了哪里。
这一天;旭城上空黑云压城;狂风肆虐,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海剑青仰靠在沙发上,只觉头痛不已。他打电话给常霏,只说了一句话,让她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顾老师一家三口先后出事,接着温春宜又被人告了,四件事接连发生,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很多人都认定这件事是海澈一手策划,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一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似的,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深信不疑。
想到海澈的倔脾气,海剑青心中绞痛难言,根本没想过是否有隐情,是否该给儿子一个辩白的机会。人到中年,鬓生华发,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从商有一套,但教养儿子很失败。
而此时被海剑青认定策划实施了这一系列报复行动的海澈正在倾城玫瑰园的别墅;看婚庆公司送过来的策划书。他表面悠闲,其实手底下的一帮人都没闲着,暗中收集了许多温春宜违法犯罪的证据。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为免节外生枝,他准备等到和常霏结婚后再抖出来。
他听说顾丁翔被放出来了,倒是想报复来着,可是还没等他出手,心理有问题的顾丁翔破罐子破摔,彻底成为了玻璃。海澈知道后恶心得要死,这种感觉就象在精美华贵的地毯上发现了一只臭虫,恨不得一脚踩死,却因为害怕弄脏地毯,且受不了它的臭气,只得改变想法,只要它老老实实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就当它不存在。
他不清楚郑蔓蔓为何要告温春宜,不过他很乐意看温春宜倒霉。
海南,三亚凤凰机场。
天空湛蓝,空气清新,郑氏姐妹各戴了一副时尚漂亮的墨镜,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郑芹芹毕竟年轻,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已经恢复过来,心底也隐隐有些雀跃,因为姐姐告诉她,她们要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啥事都不用干,还可以每天晒日光浴,吃各种美味的水果。
相比第一次来海南的郑芹芹,曾经来过一次的郑蔓蔓却是忐忑不安,一路心神不宁,她太了解温春宜了,那个男人是天蝎座的,报复心极为强烈。
两人打车去清水湾,在附近的小区租了个二室一厅,两姐妹就此住了下来。
清水湾被称为海南最美丽的港湾,背靠群山,湾抱大海,曼妙的原生态海岸线长达12公里,湾内浪轻坡缓、海水湛蓝,是世界顶级的天然海滨浴场,人走在细腻的海沙上,沙滩会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唱歌声”。
每天傍晚,郑芹芹都会赤脚走上一个小时,聆听那种美妙的声音,幸福得好象来到了天堂。
刚开始几天,不放心的郑蔓蔓会陪着她一起走,还帮她拍照留念,可几天后,红颜未老、心态已老的郑蔓蔓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海南的太阳出来得早,下沉得晚,傍晚时分阳光仍然很晒,这一天,郑蔓蔓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手机上网打游戏,而好动的郑芹芹则跟着一对前来旅游的母女俩在沙滩上捡贝壳,她越走越远,直到幕□□临仍然没有回来。
郑蔓蔓越等越心焦,越等越不安,连忙打郑芹芹的手机,可是只听到“嘟嘟”的声音,却没人接听。
幕色越来越重,海风轻柔得如情人的呼吸,郑蔓蔓长发飞舞,眼皮直跳,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慌忙起身寻找,拿着手机里妹妹的照片,逢人就问,很多人都说不知道,也有少数人说见过,往前面去了,她还遇到了那对母女,可她们说郑芹芹只捡了一会贝壳就说时间到了,要回去找姐姐。
就在郑蔓蔓慌得手足无措,打算报警时,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郑芹芹。她连忙按下接听键,正想责怪她跑去了哪里,害自己担忧时,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蔓蔓,这些天过得可舒服?”
郑蔓蔓险些晕倒,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平时能言会道的她,此刻话也说不连贯:“春……春宜,你怎么也到海南了?”
“我想你啊!我上过那么多女人,就属你 Chuang 上功夫最好,你舍得离我而我,我却不舍得,这不,我找你来啦,可你躲着不肯见我,我只好去找芹芹了。”
“不,春宜,你听我说……”仿佛被掐住了七寸,郑蔓蔓两眼发直,呼吸困难,浑身直冒冷汗,她艰难地说道:“芹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才是最了解你身体的女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喜欢什么体位和姿势,不必说出口,只须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
温春宜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的话:“是很多年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天天吃同一道菜,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你难道不准备给我换道清淡小菜吗?蔓蔓,你的妒嫉心未免也太重了点,连你妹妹都要妒嫉吗?”
如果说以前只是这样那样的暗示,那么这次就是直截了当的挑明。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沙滩,海水冲刷着行人走过的足迹,郑蔓蔓听到了温春宜微微的喘息声以及咽口水的声音,心里生出一种毁灭般的感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落,可她深知男人此刻在气头上,求饶是没用的,唯有跟他谈条件或许可以使郑芹芹免遭劫难。她抬手擦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说吧,要怎样做你才肯放过芹芹?”
电话那端果然传来了温春宜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阴狠:“我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声,当初是谁指使你害得我名誉扫地,你给我一模一样害回去,只要你做得到,我保证不动芹芹,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还给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撕破了脸皮,郑蔓蔓也就不再装多情,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厉声说道:“温春宜,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就跟你拼了,大家鱼死网破。”
温春宜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对着话筒“啵”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蔓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郑蔓蔓立刻飞奔回租住屋,拿了装有身份证、银行卡的包包,立刻打车去机场,乘坐最早的一班班机回到旭城,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派出所报案,控告海澈指使人绑架她们姐妹,强jian并杀害一名女子,并再次更改口供,说她上次控告温春宜强jian,纯粹是被海澈逼的。
由于案情重大,正在别墅收拾行礼准备跟随常霏出国的海澈作为嫌疑犯被逮捕起来。安瑾熙又急又气,一面请律师,一面开展报复行动。
在郑蔓蔓的带领下,警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当初囚禁过两人的小楼。小池塘里的臭水很快被抽干,可是结果让人大吃一惊,里面并没有什么女尸,只有一个塑料模特儿。在那片被踩坏的草地里,警察发现了血渍,可是经过化验确定那是动物血液。
郑蔓蔓得知这个情况后不由得目瞪口呆,办案的民警则猜测,这些估计是歹徒用来吓唬郑氏姐妹就犯而演了一出戏。而劫持郑氏姐妹的车子也查清了是辆外地车,车牌号是假冒的。
因为郑蔓蔓一口咬定是海澈派人绑架了她们,警方开始展开了调查。由于郑芹芹是本案的另一受害人,而温春宜也与案子有关,警方传唤他们两人马上回旭城。
此时此刻,被郑蔓蔓一心牵挂的郑芹芹正忍受着煎熬,她牢牢记着姐姐对她说的话,宁愿饿死渴死也不去碰那个男人送来的东西。只是这么高温的天气,一天一晚没喝水,喉咙干涸得快烧起来了,等到一瓶原装矿泉水递到眼前,郑芹芹只犹豫了三秒钟就接了过来。她拧开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