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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沛没说话,桑柔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稀稀疏疏的暖阳透过高大的梧桐树照在学校的绿荫小道上。桑沛和桑柔一前一後地走在道路间,阳光正好,微风轻抚。
篮球场边众多女生摇手呐喊,“啊啊,许达加油加油,耶耶。”一个高大的男生姿态矫健地投进一个球,又引出一阵女生疯狂的欢呼。
桑柔驻步,有些着迷的看着这一副青春正好的情景,她的心脏都差点要屏息了。
桑沛也停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热闹的气氛,看见桑柔认真专注的眼神,问:“你喜欢打篮球的男生?”
他的眼眸垂了下来,看不清眼色。呵,他会玩枪,却不会玩球。
风吹起,她的长发飞舞,她有些恍惚地说:“不,不是。”
她是在怀念她逝去的青春。上辈子她高中就辍学下海,当时不懂得珍惜,现在重返觉得格外的珍贵。她哪,失去过後才知道自己错过什麽,不,她现在再也不会重蹈覆辙,她一定会好好把握住现在,珍惜身边每一个爱她的人。
他大步迈步,把她甩到了身後,“那就走吧。”
教导处的老师很好,态度很慈祥,帮他们把事情都办好了。
站在八中的校园大门前,桑柔张开双手拥抱天空,她笑着对他说,“沛哥哥,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这麽早回去好不好,我想到处走走。”
他对这个提议很反感,她的身体她自己了解,要是哮喘突发,不是给他添麻烦吗。而且现在她的哮喘发病越来越少,要是十八岁後再不发病,基本就等於痊愈了,如果又病发,那之前的保护不都白做了,她到底懂不懂?
“回去。”桑沛坚决地说。
她邪恶地打着主意,他向来是油盐不进的主,软硬不吃都不吃,那她就无赖。
“我知道沛哥哥还有很多功课,沛哥哥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放心,我会叫司机叔叔来接我的,不会出事。”
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脸,他问道:“……你想去哪里?”
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她贴近他,挽住她的手臂,摇了摇,“我一直想去城心公园看看,好不好?”
“家里的後花园不是比那大得多。”她在舍近求远,而他根本不想纵容她的恶习。在家的时候,要她每天早起去後山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她都不愿意,现在要去空气污浊、人来人往的城心公园,她在想些什麽。
“天天待在一个地方也会呆腻的嘛?去吧好不好。”她撇嘴卖萌,反正她现在才十二岁,卖萌有理。
上了车,桑沛对司机叔叔吩咐道:“去城心公园。”
司机自然地听从,虽然大少爷年纪还小,但身上自然就有一股让人听从他的话的气质。
城心公园熙熙攘攘,午後很多人在散步,抱着小孩的小夫妻,相拥的恋人……看着这一幅熟悉的情景,桑柔的眼不自觉地湿润了,她的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以前,爸爸妈妈总是会在晚饭後带她散步到此处,说当消食,有时候爸爸妈妈会陪着她喂鸽子,还和不相识的路人闲聊,偶尔心情好还会给她买一些小礼物,那就是当时她最开心的事情了。
“沛哥哥,我想买玉米喂鸽子,”
她怎麽这麽麻烦,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他不该带她出来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麽样了?呆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哪有那麽多忌讳,我自己觉得没问题。”她自信的双手握拳给他看,嘴腮涨得鼓鼓的,“沛哥哥,我身上没钱,你去找司机叔叔借一块钱好不好?”
她清楚地知道,他身上从不带钱的。
借钱?还是一块钱?
桑柔心满意足地拿着一百块去买了一块钱的玉米粒。
一个小男孩跑到桑沛的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小脸红彤彤的,指着天上的气球对桑沛说:“哥哥,气球,扯下来。”
气球飘在半空中,还有继续往上升的趋势。
小男孩的双手黑乎乎的,一下就在他的裤子留下两个黑印,他脸一下子就黑了。桑柔看见,劝道:“你个高,帮帮人家小孩嘛。”
他黑着脸扯住气球的细线,桑柔在他身边哈哈大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她真的会很开心。
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满,可看着她的笑脸,他又觉得,其实出来也不是那麽的无聊,天天闷在家里,可能对她的身体更不好。
他又找小贩买了一个红色的气球,塞在她手里。“拿着,我没地方放。”
“呵呵。”她开心得接过气球,笑个不停,笑得一直停不下来。
“……你要是想玩,我们今天就晚点回去。”要是她的笑脸多停留一会,这麽一点退让也不算得什麽了。
“那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她顺杆往上爬,这麽好说话的他太难得了,看来今天大少爷的心情也不错。
、10、绑架
10、绑架
转眼间,太阳已经悬在半空,余热笼罩着大地。
地上一长一短的影子偶尔交错在一起,然後,那个比较短的影子静止不动了,那个比较长的影子也跟着停下来。
桑沛跟着桑柔来到一条幽深的小巷,车子开不进来,司机叔叔本来是想跟着进来的,被桑柔阻止了。桑沛也想,没多大的事,既然她这麽开心,就不要驳她的意影响她的心情。
他没想到是,七拐八拐,她只是来买东西吃。
“好吃,你也尝尝嘛。”桑柔咬了一口绿豆饼,回味地舔了舔嘴角,太好吃了,她一直怀恋这家的绿豆饼,又脆又香。
“油脏死了,不准吃。”他要抢下她手上的饼,被她躲开,还把饼凑到他面前。
“沛哥哥,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麽可以这麽磨磨唧唧,吃一点点。”
她嘟起嘴,嘴边沾着一些白糖,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粉嘟嘟的脸透着诱人的色泽,他心一动,就着她咬过的咬痕吃下一块,完美的把她的咬痕覆盖住。
“怎麽样?”她忐忑地问,她一有好吃的就想把它推荐给最亲近的人,在这一世,除了不知在何处的爸爸妈妈,桑沛和桑琪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桑琪不用说了,又天真又可爱,甜甜的喜欢黏着她。桑沛嘛……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坏,如果她把这理解为小孩子心性,那他也是不错的。
“还行。”甜香的味道在他的鼻腔蔓延开,别有一番风味。
桑柔眼弯成了月牙状,他就是口是心非嘛,明明是非常好吃,“呵呵,再喂你一块,”
她又把饼递过去,他果然又咬了一口。
剩下的桑柔留着自己吃了,嗯,口是心非的童年版沛爷,好可爱。
突然,绿豆饼摊上滚烫的油锅被打翻,桑沛挡在桑柔面前,被溅出的热油洒在他赤裸在外的肌肤上。
买绿豆饼的老婆婆骂了一声:“作死啊,我的油。”
老婆婆被一把手推到地上,哀哀哭叫。
一只手拽住桑柔的长发,把她拖着往後走,桑柔痛呼出声。桑沛刚一个横腿踢开旁边精瘦的男人,就看见桑柔被一个男人捉走,平白地,他心中涌现无穷的怒气,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即使桑沛从小得到训练,不必寻常的小孩,可面对几个彪壮大汉,他的弱势一下子就出来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怎麽去对抗几个成年男子。
一个打手叫道:“别纠缠了,把这个金娃娃抓走。”说着就抓起桑柔的後脖颈把她扔上旁边的摩托车。
“这个男孩怎麽办?”
“他妈的,一定也值钱,一起抓走。”
幽深的树林里,有一栋木屋,虫鸣在屋外有一阵没一阵叫着。
“春哥,我还是有点怕,要是……”
“畜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个小女娃可是值一百万,交给对方我们就发财了。”春哥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原来春哥一次很偶然的在黑市里知道一个大佬想要抓住一个小女孩,可以换一百万,他觉得惊奇哪有娃娃可以换这麽多钱,就要了对方的样貌来看,本来也没想那麽多,一百万怎麽会那麽好赚了,可是今天竟然在小巷里看到照片的小女孩,他的恶念就又动了。
“沛哥哥,都是我连累你,要是我不任性不出来玩就好。”桑柔沮丧地低头,眼眶都红了,她看见桑沛的後背都被热油烫伤了,心里微痛。
桑沛道:“一听见你哭我就头疼,能不能停停?”
绳子捆绑在桑柔的身上,把她刚刚发育的小身躯勾勒出来,初具轮廓的小胸还没有戴胸罩,隐约间露出胸前的两粒红点,两腿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不看环境的话,算得上秀色可餐。桑沛心神一阵恍惚。
、11、湿衣下的胴体(微)
11、湿衣下的胴体(微)
夜凉无月,黑夜中只亮着一处萤萤的灯光。过了一会儿,细雨如千万条银丝飘下来,在孤寂的夜里闪着银光。
桑沛打量着四周,破旧的木板屋,黑得跟夜一样的角落里布满了无数的蜘蛛网,还有被蜘蛛网困住的虫蚁,无处不彰显着破败,木板屋挡不住寒风,刺人的寒风和冷雨从缝隙间吹进破败的木板屋。唯一一个缺了边角的旧桌子上摆了五六瓶啤酒。抓住他们的是三个街头混混,那个头头不在,好像下山交易去了,只要两个跟班守着两个小孩。即使是小孩,他们好像也不是很放心,反复的检查了几遍绳子,确定牢牢地绑住两个孩子,尤其是那个战斗力非凡的男孩才放心。
下面是两个小混混的一段话。
“阿非哥,嘿嘿,这个小女孩挺水灵的,那个男孩好像也不错。”
“你敢动一下手指试试,春哥说这个女娃娃不能动,一动说不定一百万就没有了。”
“嘿嘿,那这个男孩呢,虽然他骨架都长大了,不像女孩子那麽好看,但我不嫌弃,玩玩总可以吧。”
“都不行,说不定也可以换钱,一个都不许动。少给我打歪主意,给我把心提起来,春哥还没找到那个买家,把这个女娃娃卖出去我们逃了出去才算完。”
听到这话,桑沛偷偷地把绑在背後的手上刀片缩了回去。同时,他望了一眼桑柔,他们心有灵犀,他与她对视一眼,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她的小身子瑟瑟发抖,小脸开始发青,胸口急促地起伏,距上一次发病,已经有半年了。
“我妹妹有哮喘,一旦病发就会有生命危险。”桑沛道。
桑柔听到这话惊讶地回望桑沛,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妹妹吧……是第一次吧,以前不过是用“你”“臭丫头”就代替了。没想到在危难关头能听到他叫她妹妹,原来他心底是把她当妹妹的,他是她哥哥啊,心跳那麽激烈的颤抖,她都分不清是真的哮喘还是感动。
那个叫阿非的着急了,要是拿不到钱,之前的都白费了。
桑沛接着说:“我口袋里有治哮喘的喷雾,你帮她喷一下。”
阿非迟疑地靠近,就在他接近桑沛的时候,桑沛突然一脚踢在对方的跨上,他踢的很巧妙,正中裤心,对方捂住裤裆嗷嗷的惨叫。另一个更好对付,他两下武当拳就制服了对方。
桑沛揉了揉自己解绑的双手,对方给他绑的绳子看上去很牢,但其实一点技巧也没有,他略施小计就把解开了。他先帮桑柔解开绳子,再砸碎桌上的酒瓶,拿起碎片就要插进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的心窝,尤其是刚刚那个人淫秽的话语,他可一点也没忘。
“沛哥哥,不要杀人好不好,我们先跑吧。”桑柔哀求道。
桑沛一想到今天她受了这麽大的惊吓,怕自己沾了血她又尖叫,她哭哭啼啼起来最烦人,只能收手。都是因为手上这个小惹祸精,要不是她,他怎麽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