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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这条路,连我们走着都不容易!”
云岫出一愣,问道:“有很多人摔死吗?”
“是啊,夫人!这么险的路,要大军强行通过,恐怕得牺牲不少人呢,也只有晋王这样的人,才做得出这种事吧!”鲁大海回答说。
“这下面的悬崖,你们下得去吗?”云岫出想了想,又问。
“这边的悬崖最低也有二十多丈,不过要想下去,总能找到办法。”
“那好,明天路上要是再发现有摔死的晋军,你们想办法下去一趟,检查一下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不知不觉,云岫出本能地下着命令。
“是,夫人!”鲁大海应声答应了,才想到城主还没有说过话,连忙向风星野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含笑注视着自己老婆的男人。
鲁大海心里长叹一声,咳!城主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啊!
山里的气候变化极快,前一刻还月朗星稀,后一刻就乌云密布,狂风骤起,不一会儿就是大雨倾盆。
因为是临时改走山路,所以,七个人却只有一件蓑衣,都还是风雷在山下的农家好不容易找到的。
风雷拿出蓑衣,一时犹豫,不知是该递给城主,还是递给夫人?
“给风月。”云岫出简单地说道。
风星野没有反对,只是有点担心地说:“你没问题吧?”大病刚好的云岫出,看上去是虚弱了许多。
他浅浅一笑,凑到风星野的耳边,暧昧地说:“你不知道把我抱紧点?”
“求之不得!”风星野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大雨中,几个人全身很快就湿透了,风月不自在地披着蓑衣,就好像这件蓑衣突然生出了利刺,刺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不懂云岫出这样做,是单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还有城主,明明他那么爱云岫出,为什么也不反对呢?
任谁看,也会认为云岫出比自己更该披上这件蓑衣呀!她风月不只是一个侍卫吗?
风月越想越多,雨却越下越大,这时,从崖上突然滑落下大大小小的泥块!
“快走!要坍方了!”风星野大吼一声,拉着云岫出全力向前疾奔。
在这样的大雨下,马匹再不能骑,他们只能运起轻功,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跑出短短几十丈,几个人功力的高下已立见分明。
风星野拉着云岫出跑在最前面。
云岫出虽然看不见,但却不影响他的轻功,只需要风星野稍稍牵引着方向,他就能很好地跟上。
在他们之后,就是鲁大海。
鲁大海当年称霸沙漠时,就已是少见的高手,在江湖上的排名至少也在前二十名以内。所以,他紧紧地跟在云岫出身后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再之后,就是风星野的侍卫。
风雷、风雪和风雨三个人的功力,即或稍有差别,相差也不太远,他们跟得虽然辛苦,但也没被抛下。
只有风月,本来她的内力就是最差的一个,现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她越来越跟不上了,距离越拉越远……
风雷频频向身后望去,看着越掉越远的风月,心里无比着急,可是凭他的能力,实在是有心无力。
山上滑落的泥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前途漫漫,他们还远没有跑出危险地带!
风星野猛地停住脚步,放开云岫出,飞身回跃,如大鹏展翅般,瞬间回到了风月身前,拉住她的手,用内力带着她,很快又回到了原地。
云岫出静静地等着他。
“岫出,风月跟不上,我带着她,你能跟住我的脚步吗?千万不能踩错!”
云岫出自信地笑笑,“没问题,快走吧!”
全力地奔驰,风星野带着风月,速度反而还更快。
刚才为了让其它人能跟上,他留有了余力,现在带着风月,心无顾忌,反而更能全力施为。
云岫出也开始全力施为,在后面追逐着风星野的脚步,让他的好胜之心又起。
好歹他也曾苦练过二十多年,所以,他不信会撵不上带着一个累赘的风星野。
他脚下发力,速度越来越快,但落脚却一丝不苟,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风星野刚刚留下的足印上。
感觉到云岫出的紧追,风星野隐隐一笑,脚下越发地快了,两个人卯上了劲地比拼。
渐渐地,鲁大海有点跟不上了,回过头去,风雷他们更是气喘吁吁,还在后面咬牙坚持。
在他们身后,整座山体已经开始大段大段地垮落,巨大的轰塌声响彻云霄,乱石飞溅。
忽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跑在最后的风雨躲避不及,被砸个正着,摔在地上晕了过去,瞬间就将被垮下的乱石淹没……
鲁大海正好看见这骇人的一幕,一声惊呼:“城主!风雨受伤了!”
风星野回头一看,不及多想,将风月顺手递给云岫出,嘱咐一声:“给夫人指路!”纵身向后赶去,鲁大海跟在他的身后,同时向后回跃。
风月担心地向后看去。
后面狭窄的山路上,躺着生死不明的风雨,头顶上的碎石越落越多,像一阵石雨般地砸了下来。
城主功夫再高,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很危险啊!
想到自己的职责,风月强打着精神,对云岫出说:“夫人,这里也很危险,我们还是先走吧!城主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岫出抿着唇角,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他缓缓地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我再也不会一个人先走了!风月你先走吧,我要在这里等他们!”
想到上次在聚宝轩外锥心的疼痛,他就不寒而栗,如果再来一次,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再次承受。
聚集全部心神在耳畔聆听,听着风星野每一步前进的步伐,听着他用手掌劈开掉落的岩石,听着自己已完全不受控制的心跳!如雷鸣般地跳动!
风星野正在冒着巨大的危险,可是,他却无力帮忙!
无力的挫折让他攥紧了准头,手心留下深深的指痕,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想保护自己的爱人,可是现在,他站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
不!他不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他是瞎子,可是,瞎子并不是就完全不能走路了,只要他肯放弃形象,像个瞎子一样地走路,他就也能行走。
一手扶着岩壁,稳稳地把握住方向,他返身摸索着走了回去!
风月大吃一惊,“夫人,你不能过去!”
心里有了决定,他反而定下了心,淡淡一笑,“你快走吧,风月,你帮不上什么忙,为了你的孩子,你还是先离开的好!”
风月惊呆了!她木然地看着云岫出飞快地走了回去,右手始终稳稳地扶住岩壁,双脚发挥了最大的柔韧性,即或稍有失足,他也能马上调整身体的平衡纠正过来……
风月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到风雷将她强行拖走!
风星野现在的确很危险。
他挥掌震开头顶掉落的碎石,终于赶到了风雨身边。风雨的半个身躯都已埋在了碎石和泥块下,人也被石块砸得鲜血淋漓。
他一边要不停地挥掌护住两个人的头顶,一边要从石块中挖出风雨,两边都不顺手,而山的垮塌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了。
幸好此时鲁大海也赶到了,为他暂时守护住头顶,终于让他将风雨从石堆中挖了出来。
将风雨背在了背上,和鲁大海一起努力前行,只要再走出十丈远,情况就会好很多。
可是,就在此时,又是—次大面积地垮塌,乌云般的巨石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那再也不是人力所能抵挡了!
“大海!快冲!”风星野果断地命令道,宁可现在被石块砸几下,受点轻伤,也必须在这次垮塌坠落前冲出这片地区。否则,就完了。
他带头前冲,两人像箭一样地疾射而出,碎石如雨点般地砸在身上,他们不管不顾,疾速前冲。
眼看就快冲出垮塌范围,鲁大海“哎哟”一声,一块大石正砸在他的背心要害,脚一软,身体向前栽倒。
风星野眼快,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奋力向前掷去!
两丈外,云岫出正焦急地等着他们过来,他伸手接住鲁大海,大喊道:“快点过来呀!”
可是,就因为这样短暂地一停顿,已经来不及了,巨石如雨水一般地泻到了头顶,风星野已运起了他全部的功力,震开头顶坠落的岩石,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仅仅两丈的距离,却如同天堑一般地不可逾越!
云岫出站在这边,心冷到极致,他无法思考,大喝一声,飞身扑了过去!用他全部的功力,劈向那片笼罩在风星野头顶上的石云!
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否则,我也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这是云岫出舍命的一击,双臂被震得毫无知觉,掌心……血肉模糊!
可是这一掌,竟神奇地将风星野头上的“乌云”震偏了尺许,顺着崖边继续向下落去……云岫出终于为他争取到了眨眼间的空隙!
这眨眼间的空隙,对风星野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双手接住扑过来的云岫出,背着背上的风雨,全力一跃,足有三丈远,他们终于逃出了最危险的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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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劫后余生,一口气彻底逃离险境,来到一个相对较安全的平坝,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仍未亮,大雨早就停了,他们的夹服仍然透湿,裹满了泥浆,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狼狈。
风雷重新燃起了篝火,风雪去山脚的溪边,用竹筒盛回了清水,风月用暗器打下了十几只夜鸟,在火上烧烤,浓浓的肉香让人精神振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云岫出独自坐在火边,烤着自己的衣服,对刚才的事情他不置一词,一双手虽然已经上好了金创药,但双臂仍然因用力过度而脱力地轻颤。
风星野检查了风雨的伤势,还好,虽然折断了几根肋骨,受了些内伤,但小命算是保住了。替他小心地接好了断骨,用布条紧紧地缚牢,才算松了口气。
刚才真的是劫后余生啊!把鲁大海掷给云岫出后,连他自己都绝望了,人的力量怎么能与这样的天灾相抗衡呢?
这个道理,岫出不会不明白,看他出掌的时候,完全没有为自己留退路,是宁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吧!
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件,忍耐着心里越来越激动的情绪,走到云岫出身边,拉起他,“跟我来,岫出,我要跟你算帐!”
云岫出没有拒绝,顺从地跟着他,走出十多步,转到一棵大树后,感情如洪水溃堤般地泛滥而出,心如擂鼓,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敲击。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不知是谁更激动,更渴求,更不知究竟是谁在掠夺着谁!
唇齿之间忘我地纠缠,得到的怎么都无法满足,只想要得更多。
十指深深地嵌进对方的发中,紧紧地拉扯着,再靠近一点,再用力一些,想将爱人完全存食的渴望。
激烈的索取,是对爱人的求证,对他们依然拥有彼此事实的求证,是宣泄因为生死一线累积在心里的惊悚、害怕永远失去的恐惧。是可以失去生命,不能失去爱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