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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远去的梦想,但掌握了无可比拟的幸福,她的挚爱都在身边,此时此刻的温馨是最真实的。
对了,她还有一个秘密,为什么她会执意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第二段恋情呢?因为,据说初恋大部分都没有结果……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算美吧?
※※※凤鸣轩独家制作※※※
多年前的某一天。
她是我大姑的孩子,畏畏缩缩的吧?离谱的是,简单的帐也会算错!每次连续假期,我大姑就会来电话,碍于她的情面,我不好意思拒绝……妳看、妳看,她又在跟客人道歉了……
一串串的长吁短叹,仿佛伴随沁凉的晚风不断传进汪孟涵耳里。
“真过分,舅妈怎么可以跟客人说我的不是呢?是我听力太好吗?要说就躲起来说嘛,我要假装没听到,还要面带微笑。”
她的确不是开朗的女孩,手脚不利落,也不善交际。
纵使姊姊嫁给有钱人,父母仍然脚踏实地的工作,她不想当伸手牌,打工赚零用,也不必担心出社会后视职场为畏途,可是想顺利的工作还真困难啊。
“原来如此。”莫允谦终于明白了始末。
“神出鬼没的你,为什么会在我的秘密基地出现?”他全听到了?汪孟涵忿忿地大叫。
学校的天台是她吐露心事的地方,如今让外人入侵,居然还是她的仇人,仰赖的保护网被攻破了,她气愤难平。
“妳以为我很热心吗?”莫允谦的怨言不亚于她。“因为妳手机没开,妳妈打遍通讯簿上的电话,妳姊姊说妳一定在这里,好死不死,我人在教室,我妈自作主张把责任推给我,并跟妳妈保证,我会安全的把妳送回家,妳说,真正的受害者是谁?”
“正是我!”忘了彼此的敌对关系,她哀伤的连连抱怨,“舅妈每次都用我来突显表姊的优点,把我贬得一无是处。可是其它同事都说我是老实人,教我别计较,日子久了大家就会发现,表姊只是嘴巴甜,其实都光说不练……”
“管妳老不老实?我今天是骑机车来的,停在学校侧门的超商那里。走,我载妳回去。”在教室里画了两个多小时的图,他也想赶快回家休息了。
“你无照驾驶!”汪孟涵大呼小叫。虽说他大她一个年次,但也只虚长了七个月……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爱慕者自会宣扬。前阵子他生日,桌子、椅子上迭满礼物,她不想看见都不行。
“所以呢?妳要到处宣传?”莫允谦把玩着一串钥匙,想到自己那部造型酷炫、性能一流的野狼二五:心里可得意了。他是和自家车行的师傅一起改装那部机车,成就感难以言喻。
“警察会抓啊!”汪孟涵理直气壮地说。
“没事怎么会被抓?”他国中就会骑机车了,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担心。
“要是等一下真的被抓呢?”她紧张地问。
“罚款妳来缴,就这么简单,还用说啊?”莫允谦耸肩笑了笑。
“这是什么道理?你强迫要载我,却要我付钱。”她身上只剩四十五块,加个油就没了,何况那是她要买香鸡排吃的。
“妳很难搞耶!我骑车时会变装,技术也顶尖,又遵守交通规则,除非临检,否则出包的机率很小。”到底走不走?他时间很宝贵的!灵感稍纵即逝,他洗完澡还要继续画。
“我想再待一下,我会自己回去的。”她向他挥手道别。
莫允谦看了眼她满面的愁色,忽然语重心长地道:“长颈鹿宝宝出生时,从母体掉出距离七呎的地面那一刻起,就必须学习站立,失败、摔倒、重来,直到细瘦的四肢撑在地上为止。”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我妈妈说我一岁多才会走路。”汪孟涵感到不解。
“是为了活命,因为有各类强敌躲在暗处觊觎。”莫允谦望着远方道:“我不是教妳改变个性,而妳的个性也不是十恶不赦,只是,大草原上的动物,一出生就被迫及早独立,我们生为人,怎么可以输牠们呢?遇到困难就退缩,自艾自怜,不肯面对事实,未免太懦弱了。我认为,最好的处世态度是解决事情而不是逃避。”
“你看过『老虎奇谈』这部电影吗?”她忽然问。
“没有。”是恐怖片吗?他纳闷地想。
汪孟涵描述着剧情,“一对虎宝宝,还不会猎食就被拆散,饲养在不同的地方,环境使然,导致性情逆转。一年后,在竞技场相遇,两只老虎一只强悍,一只怯弱,可是为了胜利,牠们仍拚命想搏倒对方。争斗中,所有血腥和杀戮在眼神交会时,认出彼此是兄弟,全化为原始的纯真,玩闹了起来,那一幕好感人啊,我用掉了一包面纸……喔,我又想哭了。”
莫允谦原本呵欠连连,听到后来,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以为妳要讲什么人生大道理,重点是这部片很感人?”而且片名是叫“双虎奇缘”吧?前阵子电视有播,他觉得很无聊,只有相斗的场景令人眼睛一亮,让他从睡梦中醒来,不过,家里那两个没用的女人却哭得死去活来,纷纷倒在他身上,哭湿他的衣服。
“不是啦!”汪孟涵窘然地笑着。“谁说一定要成为强者才不是苟活?环境的逼迫,猛兽要猎食以生存,但那些猎物也有抗敌的本能啊,有的很会跑,有的很会跳,有的体型巨大,有的动作敏捷……我虽然自卑,但从不埋怨被生下来,我一定有某项才华,只是还没挖掘出来。”
“妳要这么想也可以,毕竟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套用在妳身上,只是,妳跑来这里仰天长叹又是为哪桩啊,十分有『潜力』的汪才女?”
“我……”她一时语塞。
“怎么不找朋友聊聊,妳不是都跟颜巧莉在一起?”他挑了下眉。朋友的功用包含互诉心事不是吗?
“你不能说出去喔,其实我不太喜欢她耶,她有事情才会找我。”汪孟涵感慨地说:“没想到失意的时候,是你在听我吐苦水。命运真作弄人,你小时候那么坏……”
莫允谦连忙辩驳,“喂,小孩子难免行为幼稚,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不会随便欺侮人,这有辱成熟男人应具备的正直敦厚。但是,别以为我这么说,就是允许妳跟我接触喔,往后还是不要找我讲话,尤其在学校里。”
成熟男人?汪孟涵奇怪地瞄着这个“高龄”十六岁的同学。突然间,她震撼地倒抽一口气。
“妳看到什么,这么惊讶?”他不怀好意地阴森森笑着。“不会是好兄弟吧?唔,好恐怖喔!”
“不要吓我啦!”她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除了家人,我……我竟然轻易地对你侃侃而谈,好奇妙的感觉喔。我慢热的个性、笨拙的口条,遇上你全治愈了,这代表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代表他将大难临头!一滴冷汗不争气地从额际滑落,莫允谦盯着她,不自觉慢慢地往后退。
汪孟涵心中涌起陌生的情潮,恍恍惚惚中又隐然而逝,她终究没有发觉,只感到胸口暖暖的。她想,他此时看起来也不那么讨厌了,如果他们化敌为友,将会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而这个世界亦会多了一处温暖的角落。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们会是一对合得来的朋友。”她合起手掌,憧憬地说。
他的直觉却警告他,赶快逃,远离她,别瞎搅和,否则麻烦接踵而至。
“你当我的朋友好不好?”她脸红似火。“我没这么主动过耶,真难为情。”
天哪!他绝对不要跟她有所牵扯。溺水的人抓到浮板都会死命不放吧?他可不要活到七老八十还替她把屎把尿。
“那个颜巧莉凑合着用就好,朋友在精不在多,做人不要太贪心。”莫允谦沉声道。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从今以后不再掉眼泪了。”汪孟涵没有理会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光芒。“我的人生要是有你加入,绝对会丰富起来,所以我要把眼泪束之高阁,毕竟它常模糊了我的视线:虽然现在我已找到暂时相依为命的伙伴,但它有必要永远消失。”
“包括妳狂笑、打呵欠、砂子掉进眼睛里?”她的想法真荒谬。莫允谦面无表情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妳厉害,往后都不哭了,自卑的心理依然存在啊,妳要试着敞开心胸才对,何况太过压抑情绪,没有适当的发泄,迟早会发疯。”
“你不要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好不好?这样吧,我要是交到真正知心的好朋友,就会放你一马了。”她善解人意的这么说。
“妳很会利用人耶!”他不以为然地道:“万一妳都没交到朋友呢?”
汪孟涵忽然站到矮墙上。
“那是以后的事,到时再说。如果你现在不答应,我就要跳下去了喔,天人永隔,好凄惨的……”
“请便。”她才没那个胆。莫允谦两手一摊。
“大地如来,佛光普照——”她喊完某部电影的台词后,纵身一跃而下。
“喂,汪孟涵!”他吓傻了,立即奔向前想抓住她,却为时已晚。
她脑子有问题啊?这么偏激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往下俯瞰,底下有一片草地,一旁则衔接着一栋教室的天台。草地上不见尸体与血迹,所以……她人呢?
汪孟涵出现在他身后。
“你在看什么呀?”她伸出手掌轻拍他的背。
被摆了一道,莫允谦气愤地扯着喉咙咆哮,“妳……妳不是离开人间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陧?”
“哈哈,我跳到下面的天台,就从旁边爬墙上来了啊。”她笑咪咪地解释。
莫允谦忍气吞声,懒得跟她这个无赖抬杠,挺起胸膛,头也不回地往来时路走去。
“别走啊,你还没说要不要当我的朋友!”汪孟涵迫切地追问着。
他置若罔闻,绷着脸继续迈着步伐,走向楼梯。
她下重药,再次蹬上墙头。
“大地如来,佛光普照——”
好半晌过去,两只素手悄悄攀着墙头,探出一双眼睛观察着动静,发现顶楼上一道人影都没有。
这时,学校侧门那里传来一道道催促的机车喇叭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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