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诗苦笑,她没想到弘昱就算是睡着也这么厉害,只能轻贴在他耳边柔声劝慰道:“四阿哥,你生病了,让比利替你换上干净衣服可好?”说着她拉了拉弘昱的手,没想到自己却被抱得更紧了,完全像小孩子撒娇时才有的举动。
吴诗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揉了揉他的额头,轻声开口道:“弘昱乖,我不走,你先放手,等下喂你喝了药就不冷了,乖孩子听话。”
这话却恁地是有效,弘昱果然不再用力,吴诗便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他的手,又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下了床。趁着比利在给弘昱穿衣服的当口,吴诗自包里拿出了退烧药,又倒了杯热茶,等比利忙完,便亲自喂弘昱喝下了。
湘儿人小鬼大,见此情景连忙拉着比利往屋外走,边走边说:“小姐,等那位公子醒了,湘儿再把粥端来。”
吴诗见弘昱喝了药,脸色渐渐转好,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便也放心了,又就着盆里的热水,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身子。待忙完这一切,她趴在床边便累得睡着了。只是这睡梦中的两人的手却始终握在一起,没有松开过。
当弘昱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喝了药出了一身的汗,此刻的他已然不再发烧,原本重如灌铅的身体也已好转。忆起今早他在雨中迷迷糊糊的见到吴诗,见到她发怒的小脸只想和她道一声歉,所以连他自己都不记得那一声对不起,究竟是在心里说的还是真的说出口了。
转头看到趴在他身边就这般睡着的吴诗,只能算是秀气的小脸上此时说不出的平静和安逸,让弘昱忍不住的伸出了另一只手,像个害羞的孩子般,在手指触到那柔嫩的脸蛋时又瞬间的缩了回去。脸上虽是面无表情的,那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本是深不见底的死寂潭水,如今却化作了一汪柔和的春水,只可惜睡梦中的吴诗没能瞧见。
不多时,湘儿和潘振成便带着两碗热粥和一些热菜同时推门而入。原来潘振成听说湘儿和他说了后,便有些担心吴诗的情况,也跟着同来看望。
他们一进门便看到弘昱已然醒转,只是那双眸子始终平静的凝着身边的吴诗,浑然不觉这屋里又多了两个人出来。
湘儿见状,立刻上前轻轻的推了推吴诗,想要叫醒她,没想到却如何也唤不醒她,顿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对着身后的潘振成喊道:“老爷,你快来看看小姐,湘儿怎么唤她她都不起。”
潘振成立时便有些急了,他连忙冲至床边,却发现吴诗眉头紧锁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他正想将吴诗抱走,却发现她的手被弘昱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怕伤到怀中的人儿,潘振成急吼道:“放手!若非为了你,诗诗、先生她如何会平白无故得了风寒!”
弘昱沉默的看着吴诗,一手挥出将抱着她的潘振成推倒在地,随即用力将她拉回了自己怀里,就像对待宝贝一样小心的护着,不让人碰了去。
潘振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拿固执的弘昱丝毫没有办法。而湘儿则突然想到了先前吴诗喂弘昱吃的那种药,幸好还放在一旁的桌上,立刻倒了杯茶,将药和水一同递至了弘昱面前,有些胆战心惊的说:“公、公子,这是小姐先前给你吃的药,小姐肯定是之前淋雨受了风寒,你喂她吃了吧。”
弘昱慢条斯理的接过了湘儿手中的药和水,看着手中对他来说极是诡异的胶囊,许久,才轻轻的塞进了吴诗的嘴中,又喂她喝了口水。
“咳咳咳咳……”只是这次的喂药却恁地是不顺,吴诗不是把药给吐了就是被水呛到了,那小脸更是咳得通红。一旁的潘振成只能干着急,想帮忙却又帮不了。
半响,弘昱将胶囊塞进自己嘴里,又小小的灌了口水,直接覆在了吴诗柔嫩的唇瓣上,以舌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喂她顺利的将药吃了下去。随后,弘昱脸色平静却动作轻柔的替她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水痕,将她紧紧抱着,就这般一同躺在床上闭眼休憩,不再理睬任何人。
潘振成其实昨日便有了隐隐的猜测,如今见此景更是确认了大半,只是心还未死,便禁不住的要斥道:“先生还未嫁人,公子这般让先生今后如何自处,公子若是不能善待我家先生,逊贤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他便气恼的摔门而去,只是今后他也彻底将对吴诗的念想深藏了起来。偶尔忆起在他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一个淡然若水却难以忘怀的女子,只可惜与她相逢之时终是晚了,这一迟便错过了一辈子的相守。
深情告白
吴诗烧退醒来已是后半夜的事,因为潘振成不放心让弘昱与吴诗两人独处一室,便嘱咐了湘儿也呆在吴诗的房里伺候着。
醒来的时候,吴诗发现自己是躺在弘昱怀里的,而此刻的弘昱脸色已恢复红润,显然是退烧药起了作用。如此想着,吴诗便也松了口气,但见弘昱的睡颜,若非事前得知他已不是少年,如今任凭她如何看,也不觉得那张娃娃脸的主人竟与自己是同岁。
鬼使神差的,吴诗轻轻的抬起了手,隔空勾勒起了弘昱精致的五官与脸庞,就像在描绘一幅画般小心而缓慢,笑容渐渐爬上了嘴角,融入了心里。蓦地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小如曾经这样评价过:“诗诗,你这人就是性子太淡,所以才没有男生敢追你,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人家当然以为你难以接近啦。要我说啊,像你这种水一样的性格,若是真的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荣幸了,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立马把你绑架回去当老婆了,哈哈!”
“若爱,便是一辈子吗?”吴诗不自觉的喃喃出声,却顿觉脸烫得很。手立刻便伸了回去,正欲自弘昱怀中离开,弘昱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慢慢的睁开了,平静却不复冷漠的与来不及回避的吴诗对视着。
吴诗头一回和个男子这么近距离的对视,登时便有些赧然,眼神闪烁着,呐呐的开口打破了这一尴尬:“四阿哥你醒了啊,肚子饿吗?我去热碗粥来。”说着,她便打算起身,不料刚坐起身,头就一阵晕眩,身子发软,重又倒回了弘昱的怀里。
弘昱见状,便慢吞吞的伸手轻轻的贴在了吴诗的额头上,见吴诗脸上红晕未退,便淡淡的道:“别动。”他的声音如酒一般醇厚,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性感,却因一整日滴水未沾而微带一丝沙哑。
吴诗蓦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弘昱,随即莞尔:“我还以为先前那一声是自己听错了呢,四阿哥的声音很好听。”吴诗说完便有些后悔的,她总会不自觉的用姐姐对弟弟的语气和弘昱说话。见弘昱只是波澜无惊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吴诗却心有愧疚道:“四阿哥,该是忘恩负义的吴诗说对不起,其实你待我很好。”
弘昱仍是不说话,只是拿黑漆若夜空的漂亮眸子凝着吴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对了,说要热粥的,我肯定是睡多了才会一时头晕。”吴诗被他这么看着更是羞赧,连忙挣扎着想要再次起身,只是这回,弘昱却伸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箍在了怀里,让她使不上一点力气来。
就在此刻,趴在桌上睡觉的湘儿被动静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见床上的两人都醒了,立刻从椅上窜了起来,大惊小怪的叫嚷了起来:“小姐,你感觉好些了吗?那公子死都不让我们碰你,把我和老爷急得呀!”
“什么感觉好些了吗?”吴诗不解,看了眼一无反应的弘昱,知道问他也是没用的。
“风寒呀,小姐定是淋雨后没有及时换上干净衣服,所以才得了风寒的。”
“湘儿,小声些。我没事了,你替我和四阿哥准备两碗热粥。”吴诗淡淡的嘱咐了句,见湘儿推门而出,这才低低的说:“四阿哥放开我,我想喝杯茶。”
半响,弘昱果真放开了吴诗,却是自己起身,替她倒来了一杯茶。吴诗看着那递至她面前的杯盏,将它轻轻推开。“四阿哥先替我喝了吧,试试茶水的温度,若是太烫太凉,我都不会喝的。”吴诗知道这茶湘儿定是换过的,所以放在此刻该是温的,入口应是极易。她有此一说,却非娇惯,而是自己如今起不了身,又知弘昱定不会想到他自己的,所以才以此为借口,实则是让这一天滴水未沾的弘昱喝上几口水。
果然,弘昱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于嘴边,一口饮尽,又沉默着倒了一杯,再次递至吴诗的面前。吴诗这才微笑着递了过来,温水入口,滋润了干裂若火烧的喉,也暖了那颗悸动不已的心。
翌日,潘振成千叮咛万嘱咐,才极不放心的出了门。而吴诗和弘昱因为服了退烧药,晚上又出了很多汗,不过一日病便好了大半。让从未见过此景的湘儿经不住的啧啧称奇,直叹吴诗是天上的神仙。
此刻,吴诗见日头正好,便搬了把湘妃榻,坐于自己屋前晒着秋日里不算毒辣的太阳。她听得湘儿如此一说,立时便淡笑着说:“若我真是神仙,怎还会淋一会雨便病倒了。”
“好象是哦!”湘儿觉得吴诗所说也不无道理,便俏皮的吐了吐舌。
吴诗极喜湘儿的性子,柔而不娇,就像这晒在身上的阳光般暖暖无害。
而就在她的身侧不远处,弘昱正手握着玉笛,透过交错相叠挂于树枝间的残叶,对着浮着几朵白云的蓝天沉思。原本他是想在院中吹笛的,却因为吴诗一句“大病初愈,不宜劳肺。”而乖乖的放下了笛子。
吴诗望着弘昱修长的身影微怔了片刻,转而对服侍一旁的湘儿道:“湘儿,去看看比利的伤势怎么样了,若是无碍,请他来一趟。”
“小姐,这回那公子要是再伤人,你可得拦着点啊,不然再结实的人也经不得几下摔的。”
“这才几日,你这小丫头就开始心疼起未来相公了。”吴诗很少开人的玩笑,也极少说玩笑话,不过来这儿的一年时间,连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改变,似乎比以往更是开朗了,也不知从何开始,她不再是被人无视的吴诗了。
湘儿年纪尚小,脸皮子薄,果真是禁不住逗,听吴诗这么一说,立时便涨红了小脸,双脚一跺,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小姐,你再开湘儿的玩笑,湘儿便不理你了。”说完,她便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四阿哥”吴诗见湘儿一走,便微敛了笑意,朝不远处的弘昱唤道。
过了好一会儿,弘昱才慢吞吞的吐出了两个字“弘昱”,只是人却继续保持着沉思的状态,没有丝毫的动弹。
“四阿哥,这于理不合。”吴诗知道弘昱的想法,只是她虽有动心,却依旧无法完全释怀,这是性格使然,亦是面对现实后不得不去考量的。
又是半响,弘昱仍是慢吞吞的惜字如金:“弘昱。”如今这不带沙哑的嗓音,却是低沉的性感中带着丝迷人的魅惑,脱尘出世,就如他本人一般。
吴诗无奈的微叹,她明白,要比固执,无人能及得上弘昱。而就是这么个我行我素的孤傲之人,却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如今的她或许还不够了解,但亦被他所吸引,不知不觉的沉沦,不知不觉的想要靠近。
“弘昱”,那一声极是自然的叫出了口,却是连吴诗自己都禁不住诧异的温柔,好似,她本就该这么叫。
弘昱听后,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慢条斯理的转身,凝着吴诗。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却是少有的柔和。
吴诗再次免不了的脸红起来,却硬生生的阻了自己的念想。现代的她极明白一个道理,便是面对显示,所以那时的她无论如何被人漠视,都可泰然处之。她明白自己早已过了天天盼着丢弃自己的父母回来寻她,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