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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那时候若查看,定能看出血迹是白天才染上,并不是已经隔夜的。过了一个月就看不出区别了。就像他说的,走了流程省的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我又往屋外看了看,这些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果真是个个都成了精。
在等皇上移驾到琼荟楼的时间里,我重新打扮了一下自己,然后取出了白玉镯子戴上。路既然选好了,就要一步步走下去。
皇上显然是对我戴了镯子非常满意,极好心情地同我一块用了小福子准备的甜汤,扯了些家常后,便挥退了所有人,揽着我回了卧室。
房间里已经点上了熏香,虽然不晓得品种,也明白它一定有催情的功效。
皇上抱我坐在他怀里,低下头轻啄我的鼻尖,微微发痒的感觉让我笑出了声。
皇上也笑了:“可想清楚了?”
晓得他是明知故问,我还是抬手让他看白玉镯子,故意嗔道:“臣妾的意思,皇上难道不明白?”
抱着我的手臂慢慢加了力,细吻终是落在了唇上,牙关被轻轻翘开,温润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来不及害怕和紧张,皇上身上的木兰香已经充斥了我的脑海,身子也一下子瘫软了,靠在他的臂膀里娇喘不已。
皇上的动作很温柔,并且小心翼翼地不扣到我的手腕,使我不至于像上次一样失控,这让我不由地心里一暖。
幔帐被放下,衣服也在不知不觉间退去了大半,吻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往下,轻重不一,我几乎可以想象被吻所极的地方已经留下了嫣红色的痕迹。
我忍不住轻颤,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缠绵的气息充斥了小小的空间,呻吟声不停地从口中溢出,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整个过程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痛,反倒是有些飘飘然,到了后来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能紧紧抱住皇上炙热的身子,生涩地回应他的温柔,听着他的轻叹和低吼。
十指相扣,掌心的热力让我有快要烧起来的错觉。皇上一遍一遍在我耳边轻声叫着“槿儿、槿儿……”
我并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幔帐还没有挂回架子上,空气里溢满着暧昧的味道,连心都跟着变得柔软。
那一日,我就从美人晋为贵人,皇上更是连着在琼荟楼宿了五天,宫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
到了三十那日宁凤宫的请安,除了云臻之外,所有人都是阴沉着一张脸,虽然没有在言语上故意挑刺,却也不见好脸色。皇后并没有在人前酸我,反倒是说了些套话。
连着第二日初一就去了咏凤宫,太后见了我格外开心,说是想早些抱上孙子云云。我规规矩矩地应对,她似乎很是喜悦,命人打了赏。如若不是我知道她和皇上貌合神离,恐怕真的会以为她是一位想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
从咏凤宫一出来,我就在一片仇视的目光中,被德和请到了赏心阁。皇上在批折子,我百无聊赖,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阅读。
整整二十天,我每天下午都随侍在赏心阁,晚上不是留在那里就是皇上陪我回琼荟楼过夜,敬事房的记录里满满都是我的名字。这样的宠爱,不仅是后宫侧目,连前朝都跟着紧张起来。
十月底的下午稍稍有点凉,我盖着毯子躺在榻上翻书,皇上却突然出声唤我过去他跟前。
我起身走到书案边,他就伸手拉我在他腿上坐下,指着面前的折子说:“槿儿看看这份。”
后宫不过问朝政之类的话,我对他说了也是白说,也就拿起折子看,这一看一下子红了脸,竟是一群大臣上书抗议皇上不该流连美色夜夜笙歌。
“那个王君实,越老越糊涂了。没办法叫板单政,倒是管到这事上来了。”
我皱了皱眉,王君实这名字很熟悉,回忆了会才想起是素娥姑姑说的辅政大臣王太师。
“我想着,也该给你再晋一位了。”
皇上说的很是随意,我却有些吃惊,他转话题的速度倒是很快。
不等我说话,皇上又道:“现在是正六品,从五品的那些个封号,喜欢哪个?”
从五品的有小仪、小媛、良媛、良娣。从中秋时起,我就猜想皇上是不喜欢这个“媛”字的,平日叫我也只叫“槿儿”,不肯用“媛”,那么小媛和良媛是选不得的。
我靠在他怀中,轻声说:“小仪吧。”
“好,就小仪。”
翌日从赏心阁回到延清宫的我,已经成了武小仪。浮星阁中见到已经能够行走的柳硕彦,她欠身行礼,眼里委屈地全是泪水。
曾经我向她行礼,如今反了过来,不仅是她有心理落差,我也有。
柳硕彦哭了,其他得到消息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平静了一年多的后宫,终是因为我的一月内连晋两级而变得动荡起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独乐乐
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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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十二月以后,天气也就愈来愈凉了。我本是个极其怕冷的人,暖壶基本是从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直抱到晚上睡觉的。皇上也曾假装有些醋意,说是我抱着暖壶的时间比抱着他多了。
知道这只是皇上的玩笑话,我还是笑着答他,皇上对着折子的时间比对着我多,我不敢跟折子争,皇上也莫也来跟暖壶争。
也因为我怕冷,皇上不再让我每天下午去赏心阁,而是他在晚膳之前过来延清宫。
后宫独宠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了,和不少嫔妃的蠢蠢欲动比起来,我反倒是奇怪太后和皇后的态度,她们似乎是过于平静了。我隐隐觉得,太后任着皇上这样做的背后肯定有她的谋划。
但是,现在是我在明她们在暗,我也就只有在表面上顺着她们一点,别逼着她们与我撕破脸就好了。
十二月初十、小寒这天,我竟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后先是裹上了厚厚一层衣服抱着暖壶才敢踏出房门。
四下走了一圈,小福子在厨房里熬汤,小沈子不知道又去哪个宫里转悠了;芷杏和怀梦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在小花园里扫着雪。见了我,她们笑着拥了过来,请了安。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又被冻得急忙收回了手,问道:“碧儿人呢?”
“回小主,碧儿姐姐去延翎宫找喜儿姐姐玩去了。”她俩一齐答道。
“哦。”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也早点做完事回房,外面太冷了。”
“是。”她俩嘻嘻笑了一阵,道,“那是小主你太怕冷了。”
说到这,我也就笑了。没办法,谁叫这里的一年四季这么分明,在现代的时候冬天都已经不叫冬天了,而且有羽绒服有空调,但这里十一月底的时候就开始下大雪,新奇了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出屋子看雪了。
“就你们嘴贫。”我故意装着瞪了她们一眼,现在我既然选择了成为皇上的棋子,那么自己宫里的人就更加要注意。除了小沈子,其他几个我还是十分放心的。除非是有别人在,其余时间倒是处得随和,仿若一家人一般。
芷杏和怀梦互看了一眼,欠了身笑道:“哎呀,好小主,别生气。”
我笑了笑,本想再与她们说上几句,却看见素娥姑姑往我房间去了,便急忙跟了上去。
“小主?”素娥姑姑见我在外面有点吃惊,又皱眉道,“碧儿人呢?”
“去延翎宫找云臻家的丫头玩去了。”我笑着走上前,问道,“素娥姑姑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这个丫头!”素娥姑姑道,“今日小寒,早上又下了雪。小主身子骨怕冷,就该好好在房间里歇着,怎么能一个人跑出来呢。”
我隐隐觉得素娥姑姑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便不解地看着她。她见我不解,便笑了一记,稍稍凑过了身,低声说道,“皇上如此疼爱小主,小主是极其可能有喜的,也就该好好照顾着身子。”
“莫胡说!”我一听这话就红了脸,慌忙推门进去遮掩道,“这种大事可不能随意说。”
“是是是。”素娥姑姑跟了进来,“但照眼下的情况,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没有说话,想了想,也是,皇上连着宠了我三个月,我若是没有什么消息,怕是要笑翻了后宫的一些人了。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能由我说了算的。
“既然姑姑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会更加留心一点的。”我想了想,对素娥姑姑说道。算起来,这个月的日子也快到了,如果到时候没有准时来,恐怕还是要请太医来把脉了。
素娥姑姑笑着应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方才来找小主遇见了德和,好像有事来见小主。他怕小主还在睡觉便叫我转话。”
“什么话?”
“皇上让德和转告小主,前朝王太师与德亲王闹了些矛盾,这几日他有事要忙就不过来了。最后皇上说了,现在天冷小主要当心身子。”
“嗯。”我应道,照理说皇上要忙什么并不用与我说,但他却告诉我王君实与单政闹了矛盾,究竟是暗示什么?
“小主想到了什么?”素娥姑姑笑着问,那笑意里透着信息,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记得王太师与单家并不站在同一线上吧?”晚上睡觉前,偶尔也会听起皇上说前朝的谁谁谁今日又怎么样了,再加上素娥姑姑说一些,我也就大体上明白了现在前朝的关系。单家是有德亲王单政在前、太后单秀英在后;王君实等几个人是朝廷里的中立派。而皇上现在处于弱势,他正在一点一点丰满着自己的羽翼。
“小主好记性。”
“素娥姑姑可知,后宫干涉朝政是不可为之事?”
“素娥只知,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我笑了,喝了口暖茶,浓浓的绿茶香充斥着我的味蕾,让我脑中不由得回想起了皇上的木兰香。就如同他的温柔,我一直弄不懂,究竟是真的,还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面具?
“素娥姑姑可知道太后她们打得是什么主意?”
“古人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在我们这里,不是独乐乐更好一些么?”
素娥姑姑说得含蓄,却是一语道破。我愣了愣,脑子迅速转了转,的确,她们想要的是单家独政,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所以眼下皇上只宠着我一个,她们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不与她们叫板,她们是乐得看我成为其他嫔妃怨恨的对象。而若有一天我要是势力长成,她们还可以联合其他嫔妃一起来对付我。一群敌人和一个敌人,这样的选择实在不需要考虑什么。
“小主明白了?”素娥姑姑问。
“素娥姑姑说呢?”我笑了笑,看着她,目光雪亮。
素娥姑姑也跟着笑了,说道:“小主聪明。看小主的目光,素娥便知道了。”
我伸手抚上了怀里的暖壶,本该暖手心的东西此刻却是无比的炙热,让我内心跟着一起滚烫起来。
王太师几次上书给皇上,提醒着后宫要雨露均占,也不该夜夜笙歌;但他没有看出来这只是一个假想,一个皇上用来蒙蔽大家的幌子。
而单政,站在单家的角度考虑,不管是对于他女儿单苓——也就是皇后娘娘——还是前朝,他都是乐见其成的。皇上独宠对于太后她们来说是好事,若是皇上对我流连忘情,也极有可能是会荒废了前政的。这对单政来说也是大有好处的。
于是,他与王君实的矛盾就产生了。
而这矛盾,终究是与我脱不了干系的。
因为皇上不过来,我也就早早躲进了被窝。半夜我睡得迷糊的时候,突然被碧儿吵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她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