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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宝身体年纪只有八岁,加上本来柔弱。半个时辰下来,田络已经是气喘嘘嘘了。她瞧见不远处湖塘中间刚好有个八角亭凉亭,便向那里走去。
凉亭是在湖中间的,被一层白色的帷纱包裹着,一条约三十米石板路与水面平行延伸到湖边。桥面不宽只有两米左右,两旁全是白色的荷花,让田络想到了杭州西湖边的长桥。想起了那首有名的咏荷。
“毕竟西湖六月中, 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凉亭中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淡然,光听声音听不出年龄。
透过白色的帷纱,田络隐隐约约能能看见几个人影,不由愣在原地、
看来穿越的定律不能乱跑,也不能乱借用古人的诗词是真的,不然必定要撞见不该撞的人。
帷纱被人挽起,亭里一共有五人。主位的妇人尤为惊艳,身着褐黄色镶金彩边广袖衫,下着绣花百褶裙。发式很是简洁,红色宝石装饰成的梅花簪却很是精致,神情淡然,却说不出的威仪,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卫玥。
妇人旁边坐着两个人,田络都认识,卫雨惜和七夫人。旁边站了两个伺候的丫鬟。
今日,卫雨惜穿了件水蓝色的裙衫,显得肤色更加白嫩,少了那份幽怨,动了份生动。看见田络颔首一笑。
七夫人是卫雨晴的生母,也很美,但和梅夫人站一起就逊色多了。
田络听子墨说过,这七夫人本原本是梅夫人的贴身丫鬟。而古代女子为了能拴住丈夫的心,往往会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收为丈夫的妾室,但不知道为什么卫啸先迎娶的却是七夫人。
七夫人曾因卫雨晴被送去别苑的事,前来“昕玉轩”求过田络,希望她能劝卫玥将卫雨晴接回来。田络本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想到真真的商玉宝却是为此丧命的,也没对七夫人的哀求有所回应,一年的囚禁换来的却是一个花颜少女的生命,她觉得不为过。
田络大概猜出了那妇人的身份,定是卫啸专宠的梅夫人,卫玥的生母。
“两位舅妈,雨惜姐姐好。”田络收起绢伞,走上前轻轻欠了欠身。
梅夫人“恩”了声,端起茶抿了口,看着七夫人道,“云如,我听说雨晴在别苑病了?”
“小姐。”七夫人含泪道,“雨晴才九岁,虽说别苑也是有人伺候的,但……”说着便泣不成声了。
田络眼角抽搐,演戏呢?说哭就哭。
“七娘。”卫雨惜忙递上丝绢安慰道,“宝表妹也不是个心狠的心啊。”
“哼。”梅夫人将茶杯重重的放下,杯里的水洒了出来。
田络一身冷汗,直觉告诉她今天可能在劫难逃了。多少有点后悔出门没带子墨,不然好歹也有个通风报信的人。现在好了,真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听说商小姐摔坏了脑子?”梅夫人问道。
“噢。”商小姐?看来这个梅夫人,不是一般的不喜欢商玉宝啊。田络望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跪下。”
“啊?”田络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二十世纪的她除了庙里的菩萨,连父母大人都有没跪过。
田络抿着嘴抬起头与梅夫人直视。
梅夫人见田络不但不跪还直视着她,不悦的甩甩衣袖,袖摆将茶杯扫落。田络忙往后一退,躲了过去,但是茶水仍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商小姐,真是年纪越长越没有规矩,看来玥儿真是将你宠上天了。”梅夫人道,“本来府里姐妹打架也是常事,说几句也就罢了。你不劝着玥儿反而怂恿他将雨晴送走。如今还不知悔改。”
田络见梅夫人虽然像是在生气,面容上却是看不出一丝情绪,神情仍然淡定,看来是个城府及深的人。
“八娘娘。”卫雨惜上前拉住田络,硬拽着她一起跪了下来道,“宝表妹是真摔环了脑子,不懂规矩。前段时间更是谁也不认识。玥儿也是一时气愤才将雨晴妹妹送走的。”
田络用力挣开卫雨惜的手,想站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扑到了梅夫人的脚前。
她顿时一股气涌上来,快速爬起来,与梅夫人直视。
“表小姐,你仗着玥儿的宠爱,难道连八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吗?”七夫人脸上挂的泪,指着田络颤声道。
“我……”田络觉得自己是百口莫辩,想走人又走不了。又不知道梅夫人到底要自己怎样才肯罢休,旁边还要一个煽风点火的七夫人,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卫雨惜。
卫大少爷,你快来救救我吧,田络在心里默念了一千遍卫玥的名字,她这几月来从没如此期待卫玥的出现
她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的卫雨惜,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时空是确实是没什么人权可言的,何况古代子女跪跪长辈也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万分不情愿的走到卫雨惜身边跪下,直视着梅夫人一字一句说道,“是玉宝冲撞了八舅妈,玉宝并没有仗着表哥的宠爱不把谁放在眼里,正如雨惜姐姐所说,玉宝撞坏了脑子前尘往事统统都不记得了,规矩也不记得了。所谓不知者无罪,希望舅妈不要和玉宝一般见识。”她顿了顿,又对七夫人道,“雨晴姐姐的事,还望七舅妈见谅。”
梅夫人看着田络,真是一别三日刮目相看。她原本及其不喜欢这个商玉宝,她动不动就躲卫玥怀里哭。
而如今这个商玉宝不仅多了一份生气,还能理直气壮?能言善辩?
梅夫人打量着田络,见她一对黑眸子,清澈明亮,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卑不亢。虽然是在讨饶,但却并不想讨好。
“梅湘姐姐?”梅夫人喃喃道。
“既然不知者无罪,母亲大人就让人起来了吧。”
田络听见卫玥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而后,她和卫雨惜都被卫玥扶了起来。
卫玥今日仍是一身白衣,仍然是神仙般的样子。
“母亲,七娘,姐姐。”卫玥一一拜过三人,最后转向七夫人道,“七娘若担心小妹,过几天就让人将小妹接回来吧。”
“啊?玥儿。”七夫人一时有点错愕,忙看向梅夫人道,“小姐,这……”
“玥儿既然都说了,你明个就去别苑将雨晴接回来吧。只是以后也要好好教导雨晴,所谓家和万事兴。”梅夫人牵起卫玥的手道,“儿啊,让娘看看。几个月不见,儿又长高了。”
“是孩儿不孝,昨日没去拜见母亲大人。”卫玥扶着梅夫人道,“玉宝若冲撞了母亲,孩儿在这给你先赔个不是,母亲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说着还真的给梅夫人据了个躬。
“你呀。”梅夫人笑笑,看看田络道,“这孩子本也是个苦命的人。以前见动不动就哭,任谁都说不得一句。跟泪人做的一样,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现在撞坏了脑子,性情大变,我看是挺好的。”
“呵呵。”田络笑道,“昨日种种犹如昨日死,今日种种正如今日生嘛。”
“昨日种种犹如昨日死,今日种种正如今日生。”梅夫人重复着田络的话,面上一丝惊讶拂过,瞬间又恢复了淡定的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看她。
田络怕自己又说错了话,对着梅夫人讪讪的笑。
卫玥不动声色的牵起田络手,握在手里道,“母亲刚刚回来也累了,还是不要为琐碎之事操心的好,明日孩儿再来陪母亲好好说会话。”
“恩。”梅夫人点点头道,“玉如,陪我回去吧,雨惜你们年轻人就一块吧!”
“雨惜改日再去给八娘请安。”卫雨惜颔首向梅夫人欠欠身道。
“你还要三个月就要大婚了,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多了。”梅夫人握住卫雨惜的手柔声道,“你心里想什么,八娘都明白,不过你是个聪明人。”说着她看看卫玥道,“卫家人丁单薄,只有玥儿一个男丁。时候我会让玥儿亲自送你去京都的。”
“谢八娘。”
田络疑惑的看着卫雨惜与梅夫人,卫玥摸摸她的头,放低声音,“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卫玥慢慢的写出田络无意间抄袭“宋代诗人杨万里”的这首诗。想到那花颜般容颜,不禁摇摇头。
这商玉宝撞伤头后行为古怪,却又经常妙语连珠。
若不是子墨再三保障,商玉宝肩膀上有个的蝴蝶胎记,他真怀疑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将人给调包了。
一个的性情变了,连眼神也变了?
以前的商玉宝看见他总是含情脉脉,含泪的双眼犹如一潭秋水,美丽却没有生气。一个像兔子般胆小的小女孩,一个只会哭的小女孩。
如今的商玉宝双目清澈明亮,像湖面一样平静。胆大而妄为。
卫玥看看站在一旁的风影道,“又闯什么祸了?”
“祸倒没闯,是打架了。”
“和雨晴?”卫玥不满的问道,“又撞坏脑子了?”
“这,好像没有。”
见风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卫玥放下手中的笔道,“差不多也该打完了,去看看。”
卫玥走到“昕玉轩”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卫雨晴的哭骂声,还有商玉宝奇怪的笑声。不解的看看身后的风影,风影立马“嗖”的一声消失了。
“少爷。”子墨看见卫玥,就如看见救命稻草一样,那眼神别提多期待了。
闯祸精,卫玥心里念道。
“狐狸精……不要脸……”卫雨晴哭着说道。
“呵呵,我就是,气死你。”某人夸张的笑。
子墨偷偷的瞄了眼卫玥,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心底捏了把汗。
卫玥见卫雨晴头发乱七八槽的,头上戴着的朱钗摇摇欲坠,衣服已经被撕成条状,百褶裙上好几个洞,光着脚。居然是被绑在“昕玉轩”院中的大树前。
再看看田络,头发也好不到那里去,衣服是丐帮版本的,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笑得很贼很拽,她对卫雨晴道,“你骂吧,反正你骂一句我就剪一块你的衣服,看你光溜溜的怎么回去,呵呵”
“玥哥哥,呜呜……”卫雨晴看见卫玥黑着脸站在院前,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
“切。”田络没趣的耸耸肩。转过身瞧见卫玥,嘟嘟嘴跑过去,讨好的说道道,“玥哥哥,我们玩游戏呢!”
“什么游戏?”卫玥本来想发火的,见她一双溜溜的眼睛,很无辜的对着他眨了又眨,忍不住想笑,这丫头拔人衣服的事也想的出来。
子墨见状忙上前去解开捆着卫雨晴的丝带道,“五小姐没事吧?随我去换件衣服吧。”
卫雨晴见自己衣不遮体,而卫玥又一副不准备责骂田络的样子。当下又气又羞,反手甩了子墨一个耳光道,“走开。”
“你……”田络冲到卫雨晴面前道,“你凭什么打她啊,有本事冲着我来啊。”
“哼。”卫雨晴扯住田络的头发道,“当然要连你一起打。”
田络比卫雨晴小一岁,体型较为较小,真打起架来自然打不过她的。
先前卫雨晴过来找田络麻烦,两人拉扯了几下打了起来。子墨挡在中间也没少挨卫雨晴的拳脚。
田络实在看不下,抓起一个砚台就往卫雨晴头上敲。
这人被敲昏后,子墨建议赶紧送回去。田络不依,她找来绳子。
子墨知道她花花肠子多,只找来截丝带给她。
于是,田络就将卫雨晴给绑树上了,然后开始在她脸上画乌龟,又将她衣服剪成条状。裙子剪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子墨在一旁怎么劝也劝不了,田络好像来了兴致,根本不理人。而风影就在这个时候悄悄飞去给卫玥报信的。
卫雨晴醒后见自己被绑在树上就开始大骂,田络也不气从屋里拿了面铜镜出来,在卫雨晴面前晃呀晃呀。
卫雨晴那里受过这种委屈,见镜子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哇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不停的用脚想踢田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