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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儿连连摆手道:“去吧……王爷的事情最重要。”
韩奇不由笑得开心,捏了捏问儿的脸道:“还是我的小问儿最乖了,你放心,再过两日我就告假休息,到时候一定会好好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问儿一脸嫌弃地推出门去,嘴里念念叨叨着:“烦都烦死了。”
秦素偷偷一笑道:“烦死了你还要嫁给他?”
问儿脸上一红:“我哪有?”
秦素又是一笑,继而又问道:“对了问儿,你与韩将军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问儿撇撇嘴道:“成不成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其实我们俩这样挺好的,就差??就差走个过场、摆摆形式罢了。再说,我们俩都是无亲无故的,若真要成亲,连个主婚人都没有。”
秦素笑道:“你放心,韩将军早已跟王爷说过了,他会当你们的主婚人。”
“真的?”问儿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欣喜,“他已经……跟王爷说过了?”
“嗯,早就说了,而且王爷也答应了。”
一番话将方才的沉郁和不开心全都冲散,宋盈和常林也站起身笑道:“恭喜你,问儿。只要你不介意,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到时候你成亲,我们全都来给你贺喜。”
问儿连连点头,脸上闪着纯真的笑意,“好呀!到时候你们若是不来,我问儿就没你这个朋友。”
几人正说说笑笑,两名下人匆匆而来,递上梅花酒和糕点,道:“这是聂将军命人送来的。”
说着又上前,将一只小药瓶递给宋盈:“这是宋大人吩咐亲自交到宋姑娘手中的,说是早晚各敷一次,可保不会留下伤疤。”
宋盈和常林骤然一怔,齐齐愣在原地。
原本京卫调派是分散而来,各自辖区归各自所管,萧琏连连道如此一来难免出乱子,而且会出现相互推卸责任的情况,索性,将今年的京卫安排交给萧珩和萧珏两人负责。
萧琏本意众人皆看得明白,他是想让二人兄弟齐心办事,这本是好事,奈何他二人连面都不约见一次,一来二去索性很有默契地将此事交给十六卫将军聂逸和新上任的卫尉陆文钦。
“若是王知道这件事,不知会作何想?”秦素不紧不慢地把萧珏手边杯盏里的冷茶换掉,“他本想为你们兄弟拉近距离,奈何你们……”
说着不忘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萧珏目光未曾离开手中书册,缓缓道:“以他的英明,早应该想到会这样。”
秦素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不由道:“此番只能看聂逸和陆文钦的能耐了。这个聂逸素来神秘莫测,有些怪异举动倒也不奇怪,只是那个宋一今日的作为,不免惹人疑虑。他是四卫之首,又是众所周知是冷面冷心,可是却对宋盈如此关照。”
今天街上的事萧珏显然已经知晓,闻言不由放下手中的书,凝眉想了想道:“宋一失落在外,受伤被太子救回,失了以往的记忆,许是宋盈让他感觉不同,才会另眼相待。宋盈乖巧可人,与宋一又是同姓本家,宋一若将她当做妹妹疼爱,也不足为奇。”
秦素点点头,心中自是明白宋一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如若他对宋盈当真有男女之情,只怕反倒不会这么直接地表明关心了。
“你把手中的事全都推了出去,现在可谓是无事一身轻了。”秦素说着替他整理好书案,“既如此,王爷也该想想怎么处理那些夫人姬妾的事情了吧?这后院的女人又哭又闹不愿离开,偏偏苏王妃甩手回了娘家,这事可不能没人管。”
萧珏面无表情道:“不是还有你吗?”
秦素不由轻笑,摇摇头道:“我什么身份,哪里敢赶她们走?”说着深有其意地看了萧珏一眼。
萧珏道:“你是后院总管事,苏王妃不在,后院的事交由你全权处理。”
短短一句话将秦素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收了笑意定定地看了萧珏两眼,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端着玉盘转身离去。
回到宫中时,天色已晚,宋一与聂逸一路护送,半道上露了两次面的人终是没有什么动作,悄悄散去。
给古太后问了安之后,萧玥也没有多做停留,道是挂念家中孩儿,不便久留,便让聂逸护送她回乔府。
楚倾看着宋盈的手,眼底有隐隐怒意,宋盈见了,忙安慰笑道:“姑娘莫要担心,你该为我高兴,快过年了,这段时间这么忙,我反倒可以偷闲,豆蔻和丁香可有的忙了。”
闻言,楚倾只能轻轻太息,“还疼吗?”
宋盈摇摇头,继而又暗了脸色,“只是,常林的腰佩被摔碎了,他一定很难过。我曾听他说起过,那是他临行前,他妹妹送给他的,结果……”
楚倾轻轻拍拍她的肩,“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常林白白受委屈。”
正说着,突然她皱了皱眉,道:“我就说刚刚忘了什么事,之前公主说乔陵有些不适,原本说好把这药给公主的。”
宋盈连忙站起身:“我去……”
“不用,你伤了手,好好呆着,公主刚走没多远,我自己去就好。”说罢,拿起桌案上的小药瓶出了门去。
马车停在外门,步行过去约要一炷香的时间,萧玥与聂逸二人不可能走得那么快,楚倾却找了好一会儿,也未见二人身影,正要扭头折回,蓦地瞥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似有人影晃动,继而便听萧玥压低声音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聂逸道:“没什么,卑职只是想要保公主的救命之恩。”
楚倾心中暗凛,悄悄上前一步,只见萧玥正背对聂逸站着,碍于灯光昏暗,看不清表情。
萧玥道:“本宫早与你说过,当年的事无需记挂,是老天让本宫救下你,是你命不该绝,而今你有如此成就,也算本宫当年没有救错人,适得其所。”
聂逸道:“公主怎么想是公主的事,可是公主的救命之恩,聂逸不能说忘就忘。”
“好……”萧玥缓缓回过身来,睨了聂逸一眼,“你若真想报恩,那就替本宫保护好珏王殿下。”
聂逸闻言,稍稍拧了拧眉,继而垂首道:“卑职记下了。”
见他这般从容应下,萧玥反倒有些为难,皱起隽眉叹息道:“聂逸,你为何要如此执着?本宫已嫁为人妇,已为人母,你……你英年才俊,也已到了婚假之龄,不要再这么耗下去了……”
聂逸面无表情地打断她,道:“好,那就劳烦公主为卑职指一门亲事,寻一位良配,只要是公主选中的人,聂逸定会好生相待。”
“聂逸你……”萧玥不由得一怒,指着聂逸的鼻子,却是憋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见满脸的无奈与悲伤。
良久,她终于沉叹一声,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你不要跟着本宫,本宫自会找到人送本宫回府!”
聂逸果然站着一动不动了,直到目送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聂逸的脸色方才骤冷,眼底陡然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
“唰——”长剑出鞘,闪过一道亮光,楚倾几乎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回身的,那柄剑便朝着自己刺来,转眼,剑尖已至身前。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对玉
看着闪着寒光的剑刃,楚倾稍稍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诺开半步,静静地站在原地。
却是直到剑尖已至身前,聂逸方才惊觉眼前之人十分眼熟,迎上那双澄澈冰眸,他豁然一惊,连忙转身收回长剑,剑锋从楚倾耳边擦过,带过一阵轻微的风。
一丝乌发落在脚边,楚倾却始终未动声色,聂逸落地站稳脚之后,回身瞪大眼睛,似乎还有些后怕地看着楚倾,见她没有受伤,总算是悄悄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瓶,垂首不语。
“这么说来,当年救下你的人,是公主?”楚倾与聂逸一道站在河边,看着河里白日里被打碎的冰已经再度渐渐结冰,轻轻叹着。
京都便是京都,与其他各地不可相比,皇家一声令下,为了他们的方便,不知有多少人要夜半顶着烈烈风寒起身,将这河面上的冰块打碎,只为了他们能乘舟而游。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勿论当初她救了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聂逸说着侧身看了楚倾一眼,眼神带着些许疑惑,只是转瞬便又消失不见。
京中关于聂逸的传闻,楚倾自然是早就知晓,一次是雪寒天,一次是聂逸参选禁卫军时,体力不支倒地。
“公主仁善,当年聂将军遇上公主,是天要救你,不过,正如公主所言,你如今的一切,却全都是自己的努力得来。”
聂逸沉了沉脸色,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河面,许久方才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枝头上的积雪,“我记得当年也是这样的寒冷天气,也记得当时自己半个身子都已经被埋在了雪里,虽然闭着眼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我还有意识,我听到很多人叹息,说:这个孩子没救了。连我自己都要以为我没救了,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是她惊慌失措的声音唤醒了我,接着她拼命地扒开我身上的雪,硬是将我从雪下面拉了出来。”
楚倾微微惊愕,侧身看了聂逸半晌,失笑道:“聂将军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聂逸眼角拂过一抹淡若游丝的笑意,“傅姑娘仁慈心善,洒脱不羁,与寻常女子不同,且姑娘与公主和王爷都是至交,聂某没有要隐瞒姑娘的理由。”
顿了顿,又轻轻一笑道:“再说,不过是些过往之事,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了也无妨。”
楚倾微微颔首,“聂将军潇洒磊落,忠贞不阿,有你在,是萧氏之福,是南璃之福。”
聂逸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教别人听去了,还以为聂某居功自傲,心生叛逆。”
闻得“叛逆”二字,楚倾的脸色蓦地一沉,聂逸不明情况,不由收了笑意,关切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楚倾嘴角掠过一抹勉强笑意,摇摇头,犹豫了半晌,问道:“聂将军在大月城时日已久,对京中的人和事都很了解,敢问将军何以看待宛家之事?”
聂逸微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些,沉吟片刻,道:“宛家事发之后,便再没人敢轻易提起此事,无论是在王、在太后、还是在几位殿下面前。”
楚倾拧了眉,以目光询问。
聂逸继续道:“按常理来说,如果宛家犯下如此重罪,定会有人将此事耳提面命以警醒世人。可是,对宛家,却无人提及,甚至,宛家的宅子分毫未动,一直由将士看守。”
楚倾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语气平稳道:“将军的意思是,宛家的事另有隐情?”
聂逸道:“有没有隐情聂某不知,也查不到,但是宛家的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至少……”他说着侧身看向楚倾,“这其中肯定有很多别人根本不知道的秘密。”
闻言,楚倾顿觉心中一悸,下意识地感激地看了聂逸一眼,抿了抿唇道:“聂将军耿直秉公,不随波逐流,甚是难得。”
聂逸听了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已经很晚了,聂某送姑娘回去吧。”
楚倾摇摇头,将手中的药瓶交到聂逸手中,“我自己可以回去,聂将军不用担心,这些药原本是要给公主的,现在公主已经先行离去,怕是要劳烦聂将军……”
聂逸微怔,不解地看着楚倾,楚倾道:“今天晚上你和公主闹得不欢而散,总该要见上一面把误会解释清楚。”
聂逸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下了药瓶,垂首一笑道:“傅姑娘有心了,聂某记下了。”
楚倾微微摇了摇头,浅笑着致意,而后转身朝着沉香殿的方向去了。
身后,聂逸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抬头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与深思,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