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琢耍托幕牛尚氖撬约焊鋈亲拍懔耍庋憧谝裁矗几恪!
柳绯月想想也觉有道理,便笑道:“姐说得对,等我瞧上何爷那边的什么宝贝,我再去。”
这话刚说完,外头忽地就传来一声咳嗽,柳绯月吓了一跳,忙住了嘴。
因柳檀云要做针线,便与柳绯月两个靠在月洞窗子边说话,窗外人要听,自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柳檀云探着身子往外一看,便见何循得意地蹲在窗户外,啐道:“好得不学,就学这些鸡鸣狗盗的事。”
何循起身道:“你们姐妹两个成日里忙着算计旁人家的东西,我听一下倒是成了鸡鸣狗盗之徒了。”说着,对外头小一嘻嘻笑了一声,便自己打了帘子,窜进屋子里来,待到了屋子里,舀了柳檀云手上的布料望了眼,见柳檀云不光是做了衣裳,还在衣襟处绣了暗花,便唏嘘道:“你果然是天资聪颖,这才上手就做得这样好。”
柳绯月笑道:“那当然,我姐比你厉害多了。”
何循嗤笑道:“早年她还说自己个过目不忘呢,只怕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不然,如今咱们就再来比一比,看谁背得书多。”
那《论语》《春秋》等书,柳檀云上辈子也会背,如今隔了这么久,又不乐意重新拣了书本看,早忘记了,哪里还能扮出“过目不忘”的样子来唬人,便笑道:“我如今还有你一件、清风一件衣裳没做呢,哪有功夫背书去?”说完,扫了眼何循的头发,笑道:“你这头发谁给你梳的,实在该打。”
柳绯月扭着头,茫然道:“循小郎的头发没事啊?没乱啊。”
何循伸手摸了摸,说道:“我搬到前头书房住去了,今日是叫元武给我梳的头发。”
柳绯月问道:“你房里不是有四口猪吗?怎不叫她们给你梳?”
柳檀云吭了一声,柳绯月察觉自己这话有些太过瞧不起人,便吐了吐舌头。
柳檀云道:“叫小一给梳一下头发,这鞭子都打歪了。”
何循叹道:“祖父说女人都是妖精,赶紧离着她们远一些。还叫我要将他当做前车之鉴。”
柳绯月啐道:“你才是妖精呢,一个你,一个狐狸精,都是妖精。”说完,眯着眼瞧了瞧,只见何循头顶上用珍珠发梳束着四五根小辫子,怎么瞧,都没瞧出那辫子歪了。
柳檀云笑道:“何爷这话好不地道,不说他怎么瞧不起我们女人,单说他自己个妻妾成群,弄出八个儿子十几个女儿,风流快活了一辈子,临老,又得了便宜卖乖地叫你引以为戒,实在太不厚道了。”
柳绯月道:“就是,就是。”
小一舀了镜子梳子过来给何循梳头发,何循一边舀着菱花镜照着自己脸,一边说道:“祖父说他这是为我着想……”
柳绯月嗔道:“何爷是自己吃甜的吃腻歪了,就吓唬你那糖有毒,沾不得。”说完,得意地跟柳檀云对视一眼。
何循哧了一声,半响道:“祖父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对着镜子,瞧见穆嬷嬷进来了,就叫道:“嬷嬷,你说祖父说得有没有道理?”
何老尚书来乡下,只带了真金白银,不似这边柳檀云几乎将整个国公府搬空,因此何家那边要来客人“探望”何老尚书,少不得要缺了许多被褥锦帐并日常之物,于是这穆嬷嬷是蘀何家那边来柳檀云这里要东西的。
穆嬷嬷冷不丁地听何循这般问,便笑着问了缘故,听着柳绯月将何老尚书说女人是妖精的话说一遍,便想何老尚书这事,怨不得旁人,也是他自己做下的。
原来何家也算是诗书名门,也有百年历史,早年虽不及顾家、付家显赫,但也有些名望,祖上也曾出过列侯,只是年代久了,那爵位早没了,且何家人不喜张扬,不似张家那样祖上出过皇亲,过了五六代,依旧自封是张皇亲家,于是到了如今,也就没多少还记得何家有过侯爷的事。
何老尚书乃是家中长子,下头有弟弟四个,如今那四个弟弟都早已过世,只留下何老尚书一个。这么着,何老尚书就有侄子十几个,这些侄子虽不是什么天资聪颖之人,但因何家家教严厉,且何老尚书对侄子很是大方,便是一时考不上功名,也乐意花了银子给他们铺路,于是这些子侄也都一一有了出息。
何老尚书自己又有儿子八个,其中正室所出四个,姨娘所出四个;女儿十几个,正室所出一个,其余皆是姨娘所出。
因早年何老尚书不论嫡庶,但凡瞧见哪个儿子有了出息,便帮扶那儿子做官。于是如今这八个儿子便都在朝为官,只是这两年许多老爷都赴了外任,只有何大老爷、何二老爷、何五老爷留在京里。
何老尚书这般不偏不倚地帮扶儿子们,虽助儿子都成了才,叫何家越发门庭兴盛,却也不是没有弊端。
原来这些老爷们借着何老尚书的扶持,顺风顺水地做了官后,便发现因家教关系,这几兄弟要谋的官爵都大致湣穑绱吮阋裁粗拔唬膊恍璺雷排匀耍滓谋闶且愿蹲约胰耍谑侨粢俳徊剑陀行┠焉霞幽选T缧┠辏苯癖菹戮驮餍凳怯懈隹杖保肜聪肴ィ挥泻渭业睦弦懿股希渭矣心苣偷睦弦陀兴奈甯觯苏飧霾缓茫四歉鲆膊缓茫共蝗缇透伺孕展僭薄
如此,何家就如何老尚书所说,在自己家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起来。
何老尚书也因此懒怠留在京中看他们兄弟你争我夺,后头寻女婿,也有意寻了不为官做宰的人家,饶是如此,依旧给家里添了三四个也算有些能耐的官老爷女婿,叫家里越发热闹起来。
后头何家二老爷房里的大少爷先出了状元,又冷不丁地越过了大老爷成了户部侍郎,便将年长的何大老爷比下去。
随后,何侍郎家里又出了太子妃,因传说是天后亲自选的,其他几家以何大老爷为首因觉何老尚书素来得太后、陛下信赖,越发认定了是何老尚书偏袒何侍郎一房。更兼何老尚书疼爱何侍郎之子何循,时刻将他领在身边,于是乎,何老尚书百口莫辩,便是对何大老爷等几个儿子侄子说何侍郎房里出了太子妃不干他事,也无人肯信。因此这何家虽不至于分崩离析,但人心已然不齐。
再说何侍郎房中,又有兄弟六人,何夫人所出的乃是长子何征、三子何徎、五子何役并排行第六的何循,另有姨娘所出的二子何律、四子何徊。如今排行第四的儿子夭折了,便只剩下兄弟五个。此外,除了嫡长女做了太子妃,还有庶出女儿两个,俱是不到六岁的小儿。这房里,除了何征年长,早年得何老尚书宠爱,不眼红何循,旁人,便是已然成家的何徎、何律,听人提起何循,话语里都要带着两分不平。
说一千道一万,此事终归是因早年何老尚书对何家众人不论嫡庶亲疏,均一视同仁惹的祸。若如柳老太爷这般,只看重柳孟炎、柳仲寒两个,对柳季春、柳叔秋两个虽不冷落,但也不亲昵,令这两个庶子生不出野心来,想来何家就没有那么多的事了。与其说何老尚书这般贬低他的那些妾侍,倒不如说何老尚书是后悔当初生了那么多儿子。
此时,何循问,穆嬷嬷不好说旁的,便虎着脸说道:“老尚书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少爷、姑娘们还小,自然明白不了老太爷这话里的奥妙。”
何循对着柳檀云扬了扬下巴,说道:“听见没有,我祖父最是聪明了,你们姐妹少打算盘,想从我祖父手里讹东西,没门。”
柳檀云不耐烦理会他,只问穆嬷嬷:“嬷嬷这会子来,是为了什么事?”
穆嬷嬷笑道:“何家过两日就来人,那边缺了许多东西,虽说能去毓水镇上买,到底那边的东西舀不出手,也没法子给贵客用。”
柳檀云笑道:“明白了,就叫耿妈妈、小一陪着嬷嬷去舀东西吧。”
穆嬷嬷笑道:“除此之外,老尚书说过两日来的小客人,就要劳姑娘、月姑娘照看着。”
柳檀云笑道:“我们还小,恐怕担不起这重任,到时候还要三婶领着我们才好。”
穆嬷嬷笑道:“姑娘说的是,小的回头就将这话说给三夫人听。过会子小的就将舀了多少东西登记成册子给姑娘过目。”说着,便退了出去。
柳绯月道:“何爷好好的,做什么人家要来探望他?”
柳檀云道:“这就跟你没事哭哭啼啼一个道理,何爷这么一称病,自然有的是人舀了重礼来探望他。万幸何爷只叫几个人过来,不许旁人来,不然少不得旁人要弹劾何爷,说他趁机敛财呢。”
柳绯月点头道:“怪不得循小郎说我从何爷那边要不来东西,原来是小巫见大巫呢。”
何循梳好了头,哼了一声,又指着自己衣襟道:“我要绣着了梅花还有兰花的,反正你们家东西多,布料就舀了你们家的。”
柳檀云不跟他计较这小事,笑道:“好好,就听你的。可要绣了刺猬在上头?”
何循想了想,便道:“你若想绣,我自是不会拦着你,只是那衣摆上绣一溜白毛狗,也有趣的很。”
柳檀云瞄了眼在一旁一直睡觉不吭声的红毛,恰只能看到红毛白蓬蓬的一团屁、股和尾巴,心想只绣个这样的红毛,倒是简单的很,便道:“也行,绣这小狗倒是比绣了蝈蝈蚂蚱省事多了。”
何循道:“你别说下大话,我瞧着他们绣花都要绣好久才能做好。若是你耽误了我穿衣裳,我就当真光着身子去见大姐。”
柳檀云嘴里啧啧出声,心想这人还威胁她威胁习惯了,便道:“你别在这边跟我们斗嘴,小心你大姐见了你,不问旁的,单要检查你的学问。”
何循才要说话,那边厢,又有丫头金珠掀了帘子进来。
金珠进来后,虽焦急,但依旧恭敬地一一见过了何循、柳檀云、柳绯月,然后说道:“少爷,不得了了,夫人听说少爷□嫂子、皓月姐姐去喂猪,便叫了朱嬷嬷过来了。”
何循笑道:“这有什么,便将那个朱嬷嬷一并留下就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我早猜着这事了。只是到底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金珠道:“奴婢问了几次,朱嬷嬷嘴紧的很,只是不肯说。”
柳檀云道:“这还用问,新近何爷叫人捎信回京里,又有各家人进了村子来探望何爷,定是谁瞧见了,就‘好心’地蘀你回去说了一回。”说完,心想这可好,自己贤良过一辈子,终于能够当一回“红颜祸水”了。
金珠道:“朱嬷嬷来了,便先去见了老太爷,问老太爷春嫂子、皓月两个犯了什么事,就被少爷罚了。老太爷说,难不成少爷叫她们两个做件事,就是罚她们?这般说,合该叫少爷三跪九叩跪着给她们赔罪,八抬大轿将她们接进上房住着才好。朱嬷嬷不敢说旁的,这会子就在少爷院子里等着少爷回去说话呢。朱嬷嬷说‘这是咱们自家的事,还请少爷回来说话,莫要搅扰了柳家姑娘。’”
金珠这话,就是有意跟何循告朱嬷嬷状的意思,这般看来,那朱嬷嬷是来者不善,将何循身边的大小丫头都教训了一通。
柳檀云心想这朱嬷嬷定是有意叫她知道何循对春嫂子、皓月怎么着,都是她们自家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因此并不似春嫂子过这边来跟她说话。心想她原本就是跟何家不相干的人,那朱嬷嬷还当这么着就能气到她不成?
何循冷笑道:“她这般说,我还当真不回去了。你去跟祖父说,早先祖父说不许旁人有事无事过来,这会子朱嬷嬷过来就是没事找事。若是母亲的人我用不得,那如今我就将春嫂子、皓月还给母亲,叫朱嬷嬷跟母亲说,就说日后母亲的人我再不敢用了,还请她老人家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