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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沈老爷子越来越老了;二是因沈墨钰经久不回,这一家的人心,有些涣散;于是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大娘与几个儿子开始将名下之物,转移了出去;二娘的二个儿子也开始以各种名目,从那府库里提走银子,而六娘也露出了本性,开始时常外出,想来也是为自己安排起了后路,而最不得利的就是五娘与芸娘了,只养了女儿,却无儿子,所得月钱本已少得可怜,而且又无其他的名目提钱。如此下去,这沈家家大业大,也将成为一个空名,最后只留下坐吃山空的结果。
这些平乐看在眼里,也急在她的心里,不是因为这家要散了,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要如何保芸娘得最大的好处?
思来想去,她决定带一物去见沈老爷子。
于是今天,她早早的起了床,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出了院子,直奔老爷子的大屋而去。
入了门里,平乐向那坐在高处的老者行了一个福礼,“阿翁,平乐来请安了。”这名老者正是沈老爷子,五年的时间,虽然那脑血管病已经好了,可是那一脸的皱纹,与就是静休时,也微颤着的手,处处都说着他已不复当年。
沈老爷子见平乐向自己请安,立即满脸带笑,“那藏书阁的书,平乐都看完了?”
点了点头,平乐站在原地,“看完到是没有,可是却发现了一件有趣之物。”
“哦?什么有趣之物?”沈老爷子也顿时来了兴趣,于是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将平乐所说之物看个清楚,却发现虽然平乐离自己很近,可是那物却太小,于是向平乐招了招手,“平乐过来一些,阿翁这边看不太清。”
平乐缓步向他走去,虽然行到与他相距二步之处停下,再将手里的东西,向他的面前递了递,“阿翁,请看就是这个。”
沈老爷子将那东西一瞄,当下轻抚胡须笑了起来,“我当是何物呢?不过就是一只虫子。”
听他这样说,平乐立即笑了起来,“此物粗看来是一只小虫子,可是请阿翁仔细看看,这虫子的头上还长着一根青草。”
听平乐这样说,沈老爷子这才有些吃惊的,再次看向那静躺在平乐掌中的小虫,却见那虫子的头部之上,果然有一草茎样的东西。当下有些好奇了起来,“平乐这是何物?”说完,他也伸出手指轻点起来了,平乐手中之物。
见沈老头伸出手指,轻点着手里的东西,平乐的脸上全是笑意,“这名为冬虫夏草,此物味甘,功能主补虚及治久咳虚喘,是极好的一味补药。”说完她睨一眼沈老爷子,才继续缓缓的说着,“阿翁,现在这院子里的情况,可看的分明?”
沈老爷子猛听到平乐这话,当下点了点头,有些无赖的,“看的分明,可是你无嫡兄,这家又无长子。”一句话出现这种情况,本在意料之中,可是却又有些不甘心,好好的一份家业,怎么能就这样四分五裂了?于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眉阔大也紧皱了起来。
平乐慢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后跪下,“见阿翁这般,平乐想阿翁已是看的分明了,此时的情况,对于这个家来说,已如遇冬般。”
听到平乐这样一说,沈老爷子到来了精神,“那如平乐所说,可有好办法?”
点了点头,平乐诚恳的看着沈老爷子,“阿翁,平乐想出门去寻爹爹。而平乐离开后,还望阿翁”说着她将手里的虫草向沈老爷子的面前递了递,“将这沈府如这冬虫般收藏起来。”
沈老爷子接过她递上的虫草,轻叹了一声,“平乐,你为何不是男儿?”
笑看着他,平乐缓缓说着,“阿翁,这院子里的男儿还少吗?是那一个比过了这院里的姑娘?”论武力,以五娘的姐妹花最为厉害,而且虽然出嫁了,可是因五娘的关系,现在还担着这守院的职责;论医理,这院子里没有几个能比过自己,明明比都比自己年长,可是次次的论理,都败于自己;论其它,做帐不如青儿;论商材,却不如半路经商的静尘。
这些沈老爷子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只好点了点头,轻叹道,“家门不幸。”然后却又立即摆了摆头,“如果你去了,又经年不回如何是好?”
平乐浅笑了起来,“地契、房契,这些我都已收好,只是那些药铺,太多一时也管不过来,阿翁如果怜这一院子的孙子,到是可以分给药铺给这院子的男子,让他们自行理店,然后阿翁再从中收取佃金,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府银的支出,也可以缓一下这已经散了的人心。而且在这个关口,能留下来的,将会成为沈家之夏草。”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这平乐所言也是极对的,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如何独自外出?”
“对于这点阿翁,尽可放心,平乐一双天生大足,怎会行不稳呢?”说完,她俏皮的一笑,想要让沈老爷子能安心让自己出门。
见平乐主意已定,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平乐都不会理睬了,只好轻言着,“万事小心。”然后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那李迪要上京赶考了吧!你与他同路可好?而且多带些银两,已备不时之需。”
平乐摆了摆头,“那些身外之物,带多了,反而碍事。平乐决定一路为人行医,一路北上,这样就算是不与李迪同路,想来也没有多少的危险。”
听到她这样说,沈老爷子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男子就好了。”
又听到这话,平乐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嫌弃女子呀!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二零、《青囊经》
一二零、《青囊经》
虽然心里有些气愤,可是平乐的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和,只见她弯腰行礼,“阿翁,平乐将要离开这个院子,想到爹爹的书房去看一下。”之前说要用沈墨钰的书房,可是这个沈老爷子总是以各种的理由,拒绝着她,现在她都要离开了,请求要去看看,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再拒绝的理由了吧!
如平乐所想的,沈老爷子想了半天,最后才勉强点了点头,但却在最后说了一句,“你只可以进去看看,不可乱翻他的东西!”
“嗯。”轻应一声,平乐又强调自己一定会遵守般点了点头。
见平乐点头了,于是这才唤了守在门外的人,“带平乐姑娘去公子的书房。”
平乐听到他这样的安排,当下也弯腰行福礼,“阿翁,那平乐告退了。”说完,见那沈老爷子点了头,她才慢步走了房间。
门外静站着一个人,他一见。平乐走了出来,立即对她弯腰行礼,“姑娘请随我来。”
“好。”平乐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那人前面带路。
两人拐弯慢行,平乐随着他走着,。看着走过的一个个院墙,心里顿时有些恍然醒悟,她们的院子都围在自家爹爹的院子外面。
而最让平乐吃惊的,却是当她。站在沈墨钰书房外,看着眼前这一楼一底的木楼时,那高高的开窗处,从她的眼里看去,正好将这院子里的各位娘子的院子看了个清楚。
转身向那带路的家丁,行了一个福礼,“有劳了。”
那人一见平乐对自己行礼,当下就红了脸,言语无。措的看着揉搓着双手,“姑娘,您这太客气了。”
平乐笑了笑,“平乐先上去看看,一会儿自行回院子。”
那人拱手行礼,“那姑娘自便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那人离开,平乐这才打开了房门,慢步走了进去。
屋里一切都很普通,而且与那沈老爷子的藏书阁。相比较起来,还微有些不足,可是文房四宝却也一样不少。
那桌案上,镇石正压着宣纸,砚台里墨正浓,狼毫。笔尖上正吸着墨着,看着好像那主人只是小离一会儿,少时就将要回返一般。
平乐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不管这是谁摆成这样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浓浓的思念,还有那希望离开的人早点回返的心意。
用手轻扶过那些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平乐可以想像到沈墨钰在这里看书、写字的样子。可是同时她的心里却一些不解,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沈墨钰就这样放弃了生长了许久的家,抛下自己那众多的孩子,还有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就这样消失好几年?
思来想去,感觉完全不能理解,可是想想芸娘,平乐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是她看的开,还是另有隐情?平乐微皱起了眉头。
轻踏步向上而行,屋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那开着的窗子下放着一个矮桌,桌上放着一卷书,平乐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了那书卷,却发现是一篇诗集,抬眼从那开着的窗子看出去,却发现整个沈院都在眼前,而那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却是自家的院子,芸娘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
平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曾几何时这沈墨钰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自己与青儿在院子里无聊的嬉闹、看着自己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挖着地、种着药草,这一刻,平乐也明白了,为什么沈墨钰都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不是向芸娘询问而来的,而是从自己的动作中猜出来的。
心里又是一暖,看来这个当爹的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差。
转过头来,是屋中的正墙,而只是一眼,平乐的眼睛却瞪得圆圆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那图中的女子云鬓高挽、带着一朵月月红,她明目皓齿、鹅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微低着头尽然温柔之气。
缓步走了过去,而越走越近,平乐的眼睛也不由瞪得更大了些,那女子的全身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仔细分析下来,那眼眉,到有几分大娘的样子,那头上别的月月红,可见这名女子很是喜欢这种花,而这点又与二娘相同;那一脸的温柔气息,却又与芸娘相近,……
如此说来,这一院子的女人都是眼前这仕女分身。
平乐在这时有些明白,为什么沈墨钰嫁了这么多的娘子,而且又有那么的孩子,因为他在这些女人的身上,寻找着画中的女人;同时平乐也猜出了这名女子的身份,可能这就是那已经离开了人世的沈墨钰正妻。
眼里微有些湿润,好像已经猜到了沈墨钰离家久不归的意思了,是思念太久,孤独太苦。
可是就算是猜到了他离开的意思,她也要将他寻到,就算是骨灰也好,也要让他回到芸娘的身边,因为知道了沈墨钰的心并不在这一院子的女人身上,所以这一院子的女人更是显的可怜了起来。
摆了摆头,她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转动着头,她开始寻找起了这屋子里的暗格。
想当年,那沈墨钰亲口说过,‘只要让李迪常去天远寺,他就将《青囊经》双手奉上。’,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想来那无因也应早就遵守的约定,所以现在那《青囊经》应就在这个屋子里。
将手背在背上,仔细的在这屋子里寻找了起来,那些书卷的间隙、那些花架之上,一切可疑的东西,她都要亲自*摸,或是用手转动一下。
可是寻了很久,一样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寻到,更不要说是什么《青囊经》了?
平乐用手挠了一下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