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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五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其他人,“算起来平乐救过了我们不少兄弟。”
狗蛋抬眼看着他,“丁五哥,这京城你最熟悉,而且法子你最多,兄弟们都听你的。”
听到他这样说,丁五又看了看其它在场的人,发现他们都专注的看着自己,而且一脸的坚定,于是这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丁五想的是劫法场。”想来现在已经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去救平乐了。
听闻了他的话,围坐中一人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有些激动样,“这主意不错。”
而就在这个时候,祝文青身穿一身的青衣,冷冷的从一竹林中走了出来,“京城里高手云集,单是你们那点三脚功夫,还能劫法场?”只怕才开头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
众人听闻了他的话。一同怒目斜视着他,到是丁五先问了一句,“那如你这般说,如何是好?”
祝文青双手环臂,“如果大家真有心,祝某可以教大家一些功夫,这样与高手过招的时候,不说打赢,但也有个打平的机会。”
等他说完,众人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这个看上去冷漠的祝文青现在却会主动的站出来,想要与他们一起去劫法场救平乐。
看着他们都不出声的样子,祝文青皱起了眉头,“怎么不太愿意?”
丁五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当下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会不太愿意呢?如祝公子这样的高手加入,我们是求之不得的。”说完那还坐着的一群人立即站了起来,然后都默不出作声的一起离开了院子,寻处练武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了以后,锦伦也从那远处的竹丛中走了出来,丁五的话他站在暗处全是听到了的,可是身为朝廷命官的他,虽然没有如祝文青般立即站出来支持。可是却没有阻止他们的主意,而一出来,他就皱着眉头缓步向前,如此这样一声不响的穿过了竹院的门,直走向了书房里。
入了书房里,轻提狼毫笔,用斩的在放在桌上的白色宣纸上写下几个字,可又感觉不对,于是将其抛向一边,重写几字但还是感觉不太对,心里顿时乱作一团。于是他索性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再睁眼的时候主意已定,当下转身在那书架之上寻起了书来。
李迪本收到了这条惊人的消息后,急急的赶到了这院子里来,心里一直担心的想着这院子里众人将会是如何的着急,不想才一入书房里,就看到了正在书架上乱翻的锦伦,于是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尹兄,”你在做何?
听闻了他的声音,锦伦却头也没有转过去,“我想寻一种药材,送给平乐。”
送药材给平乐?李迪的眼睛不解的眯了起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急急的去想如何救平乐,想那些药材干什么?“不知尹兄想要送何种药材?”
听到这话,锦伦那正在寻找药书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的声音低沉着,“可以让平乐知我心意的药材。”
“如此说来,可有什么合意的药材?”李迪反问于他。
“寻了一种,可是却又感觉不太合意。”锦伦转身看着李迪,“虽然首选是独活,可是如果平乐会错了意……”那就不太好了。
听他如此说,李迪皱着的眉头微展开来,“是否想要表达白居易的‘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迪看了李迪一眼,眼神中有些不太满意样,然后张嘴直拉就说了出来,“太文绉了。”接着又摆了摆头,“这样的东西与锦伦不符。锦伦就是粗人一个,说的如此的文绉,平乐一听也会猜到是出自别人的手笔。”没有半分的诚意。
见锦伦反驳的了自己的话,李迪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你想要传达何意?”
“生死相随。”锦伦没有半点的犹豫脱口而出。
他如此直白的回答,到让李迪吃了一惊,复又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就这四字递了进去,不就行了。”想来平乐看到当会开心无比吧!
不想,锦伦却摆了摆手,“这样的四个字,断然不能说与她知的。”
“为何?”李迪突然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了,心中如此想法,那四字为何不能说出来?
对于李迪的疑问,锦伦垂下了眼睑,看着桌上那白如雪样的宣纸,“以平乐的性格,如此说了,她当会以此生此命已非她之所有而苦恼,随后会为了让锦伦也活下去而委曲求全的。”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李迪,“然锦伦之意并不是看她,依在他人的身边日日憔悴。”我想让她快乐的活着。
李迪愣住了,他从来滑想到这锦伦会有如此之心,于是双手抱拳“平乐遇上尹兄,当是三生有幸。”
听他这样说,锦伦也立即弯腰回礼,“李兄此话差也,遇上平乐,锦伦才是三生有幸。”
说到这里,两人一同抬起了头来,当下就看到了对方弯腰进行的样子,当下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李迪如恍然大悟般看着锦伦,“李迪想到一物,想来正合尹兄之意。”
“何物?”锦伦有些欣喜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灵光闪过。
于是二人一同说了出来,“莲子心。”
莲子心,与子心意相连,情意相通。
屋里的两人因想到此物,而欣喜,却没有注意到那屋外檐下,微翠的裙裾。
卫国公主身穿微翠之身的襦裙,除去了一身的金银珠宝,带着温柔与娴静站在屋檐之下,本想着如何将她得到的关与平乐的消息转于锦伦,却不想走到这书房门边上,就听到了里面锦伦与李迪的一番对话,当下愣在了当场。
平乐的话这个时候也浮上了脑海,心中顿感一片悲凉,于是速速的转了身急步离开。
跟在她身边的宫女,见她走的如此着急,心里虽然有几分的担忧,却又怕问了惹她生气,于是低头安静的跟着她急步向前走,但边走她边四处的张望着,希望突然跑出个尹家的家丁来,阻止下她们的去路,替她问个清楚明白。
可是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几十米路,却偏偏没有遇上一个尹宅的人,于是她也只好带着不解,跟着公主离开了尹宅。
而不想她们两人这才走出了宅门,那边锦伦与李迪才向外慢行着,准备去药铺买些莲子心来送到平乐那里去,不想当他们走到了宅门口的时候,从旁走出来了一个家丁,他来到锦伦的跟前,弯腰行了一礼后,才缓缓的说,“大人,刚才卫国公主急冲冲的离开了。”声音中没有半分的波澜,好像那卫国公主与路人无异。
听了这话,锦伦皱了皱眉头,这卫国公主来干什么?“知道了。”然这个也只是在心里疑惑了一下,只见他对着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见他对自己挥了挥手,那家丁立即弯腰行礼后,转身回到了一直自己所在的暗处。
而李迪听到了‘卫国公主’这个名号之后,才猛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此的目地,于是他双手抱拳,“尹兄,今日迟些王相等几位当朝大臣,将要前去圣上的殿前为平乐请命。”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八九、夜谈
一八九、夜谈
听李迪这样说,锦伦沉思了一下。“如此说来,锦伦也当要同去。”
不想李迪却挡在了他的面前,“现在这样的情况,尹兄再去的话,只怕会让事情向坏的一面发展。”
“为何?”锦伦不解的看着李迪,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在救平乐这件事情上,使不上力。
“这事很是简单,想来当日王相以何理由,请求圣上取消你与公主成亲?”李迪直视着锦伦,想要让他认清这件事情。
本已经忘记了的锦伦听李迪这样一提,这才恍然回悟了过来,同时他也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圣上现在为何要斩杀平乐。猛然回悟了这个事情,他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见他眯起了眼睛,李迪心里浮上了不好的感觉,于是急急的站在他的面前,“锦伦不许乱想。”
听到李迪这样紧张的声音,锦伦立即抬眼看向他,“锦伦没有乱想。”说过之后,他猛然感觉有些不太对,于是又反问了李迪一句。“李迪与平乐时也这样?”
不想锦伦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李迪斜眼看向一边的假山,“李迪是哥哥呀!”关心与紧张自己的弟弟妹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李迪这样的回答自己,锦伦好像有些懂了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迪,“迪兄。”
一直以来都听锦伦叫自己李兄,现在突然如此变了称呼,到让李迪有些不能太适应了,于是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锦伦弟。”
如此两人再次打过了招呼后,这才向着药铺而去。
……
掌灯的时候,牢头将一袋的莲子心送到了平乐的面前,接过这件东西,平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锦伦送这样的东西来,是什么意思呢?
细细的将那莲子心放在手里把玩,嘴上轻轻的念着,“莲子心,连子心,与子心相连。”声音落下,脸上不由的浮起了笑容,这锦伦已经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会支持她的选择。
慢慢收拢那握着莲子心的手,好像有细微的暖流从那些莲子心上浸入了心田。
不想在这个平乐满心温暖的时候,那牢门之外,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还有某人气冲冲的说话声。“你说说那个皇上有联当的这样的?动不动他们就到前殿来跪着,都说联的不是,联那里不是了?”长句说完,最后他还配上了一个冷哼,跟随在他身后的人,从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是一位公公,他尖细着嗓子回着,“圣上不要与那些人一般见识,龙体要紧呀!”
“这病倒了才好,省的他们一天到晚的穷闹腾。”
听到这些对话,平乐翻了个白眼,这圣上想来是在殿前受了大臣们的气无处发,就到这牢里来消遣自己来了。
果然那圣上入了平乐的牢房里,立即自动的坐在平乐的小床上,然后看着平乐,“平乐过的可好?”
跪在地上,平乐看着自己面前的稻草,心里嘀咕着,坐牢能有何好的?但嘴上还是很真诚的回着,“一切都好。”
听闻了平乐的话,圣上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几天就要立秋了。”
“是呀!”平乐很是自然的应着他的话。
听平乐这样的回着自己,圣上到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眼睛左右一扫,然后才复又看向平乐,“平乐,联之前所说的话,你可仔细考虑过?”
平乐点了点头,“对于平乐欺君的罪,平乐以为是不可恕的。”
圣上不想平乐会这样的回着自己,当下微愣了一下才又说道,“那你可想过联的提议?”
平乐听到他的话,当下在心里摆了摆头,“平乐想过圣上的提议,然那后宫对于平乐来说,太大而且也太适合了。”一句话,就算是认真的考虑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却当你的妃嫔。
“生活久了就会习惯的。”皇上听闻了平乐的话,以为有戏,于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舒展了开来。
“平乐一直以为夫妻,夫妻就是一夫一妻,而且以平乐的医术,想圣上也能明白平乐的意思。”说来就是我不想入宫,不是因为那里有多么的险恶,而是因为圣上的后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