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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乐将手里的伤员包扎好后,两人相视一笑,准备各自回屋去休息。
不想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丁五的声音,“这些都是伤员,你们要好好的伺候着。”
听闻了这个声音,平乐立即转头看向丁五处。不想却看到他正带着几个女人走了过来,那些女人都身穿粗布的襦裙,剪着齐眉的刘海,只是头压的低低的,只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疾步的向这大屋走来。
从那些露出来的尖小下巴,平乐可以看出她们的容貌清秀,而且都微带有些营养不良的萎黄,虽然听着丁五的吩咐好像是粗使的下人,可是那走路的步态,却可以看出。她们很是文雅,而且那全身所透出来的气,断然不是一般的粗使下人样。
于是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看着祝文青,“祝大哥,她们从那里来的?”那一身的气质,可不是这边城的女子。
祝文青也不多话,只是用手比了比那些女子,示意平乐自己看个仔细。
就达个时候,一个留着齐眉刘海的妇子,低着头快速的从平乐的身侧走过,那随着走动所带起的风,轻轻的郑起了她额前的头发,而那头发被卷起来的一瞬间,平乐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字,一个用铁烙下的‘犯’字。
看到这个字时,平乐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瞪大了眼睛,看看女子们鱼窜而入屋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女子都是爱美的,而且如此这样的刺字,就算是有一天皇帝大赦天下了,回到家里,只怕也没有人敢再娶吧!
看平乐那瞪大了的眼睛,祝文青在一边好的为她解释着,“这些都是犯妇。”
犯妇?平乐斜了祝文青一眼,看到那个犯字,她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犯妇,“她们所犯何罪?”需要这样的对待她们?
祝文青侧头想了一下,“她们所犯的是偷盗。”
偷盗需要用这样的处罚?平乐看了眼那屋里的女子们,然后又转眼看向祝文青,“如果刑满了,那个刺字如何处理呢?”
“会一直这样的跟着吧!”祝文青对于这个刺字的处理,到有些不明白了起来,只半晌过后,他缓缓的说出了一句,“偷钱六百银以上者。受刑舂处罚。”
六百银以上?平乐再次转头看向那些女子,她们都处在芳华之龄,身姿曼妙,容貌清秀,也许等上个三五年,她们就可以刑满回家寻个良人再嫁了。
可是那额上的刺字,只怕是一生也不能除去,到时如何再嫁呢?
“以后只怕除去青灯古寺,她们再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平乐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同情。想来这些人应都是小妾一类的,而且大多没有什么靠山,不然怎么会就这样被人处罚呢?有钱的话,最多就是缴了罚银就好了。
祝文青不太明白平乐的的这些想法,在他看来对于犯妇是没有什么同情可言的。
而平乐也知道祝文青的这种想法,于是知道多说无益,于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们回去休息吧!”已经有人来照顾这些伤兵了。
祝文青听闻她的话,很是高兴,于是他也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呀!一同走。”
平乐摆了摆头,“我还要去看看冷副将。”说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现在正是应去看看情况的时候。
“那好。”祝文青点了一下头,独自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平乐回头看了一眼那屋里的女子们,然后才转身向着冷副将休息的地方而去。
不想当她才走到屋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锦伦的声音,“冷副将现在如何了?”
一个声音陌生的男子带着敬畏,小心的回答着,“回将军,冷副将已经睡下了,而且根据平乐军医所交待的,他的呼吸现在很是平稳,而且现在瘀血也变少了。”
“那很好。”
声音落下传来了阵衣服磨擦的声音,想来是有人坐在椅子上。
接着又是锦伦的声音,“现在他可有发烧?”
男子继续的回答着,“没有。”
听到这里,平乐挑唇笑了起来,看来冷副将一切都很好。
于是她伸手推开了房门走入了里面,“药可有给冷副将服下?”
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精壮男子,立即弯腰行礼,“已经让冷副将服下了。”
“哦!”平乐轻应了一声,然后慢步走到了冷副将的身边,伸手扣了一下脉博,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切都很正常,她这才放下了心来。
转身对着正坐在椅上的锦伦微行一礼,“将军。”
锦伦坐在椅上,冷眼的看着平乐,等平乐行过礼后,他才缓缓的出了声,“平乐,今天你爬了名旗柱?”
平乐点了点头,心里微有些高兴,正因为她爬了那柱子,所以女婴可以跟着自己的父母,而不会被丢弃了。
见她点了头,锦伦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只见他站了起来,慢步走到平乐的跟前,“那平乐可知罪?”
听闻这话,平乐立即愣住了,“平乐何罪之有?”
“你爬了名旗,有辱我朝的大旗及威言,你还不知罪?”锦伦的皮肤本来就微黑,现在更是黑如墨炭。
平乐这才恍然大悟了过来,那插着国旗的柱子是断然不能爬的,因为有辱国威,于是她立即弯腰低头,跪在了锦伦的跟前,“请将军处罚。”
见她那弯腰跪下的样子,锦伦的声音立即软了下去,“念平乐救了冷副将,功过相抵,无赏无罚。”
平乐听到他的话,当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功拿来也没有多少的用处,可是这过,可是要被打三十军棍的,所以能这样功过相抵到是最好了。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五四、养羊
一五四、养羊
上传的捷报中,对于平乐的事。只字未提。
而平乐出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情,因为冷副将的伤现在才是她最担心的东西。
于是清晨一起床,她就急急的奔到了冷副将的屋门口。
屋里只有一个人醒着,醒着的这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都看着那平躺在床上的冷副将,生怕一个睁眼,冷副将就会消失了一样,而其它两人都正趴在桌上休息,想来昨夜他们也很是辛苦,于是平乐放轻了脚步,慢慢的走入屋里。
冷副将还在睡梦中,那伤口处已经没有再渗血出来,平乐对于这个点还是有些满意,但是对于胸腔内的情况,目测却看不出来,让她微有些担心。
而一直守着他的人,看到平乐来了,立即起身迎接。
见他站了起来,平乐立即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那人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弯腰行礼后。退到了一边安静的坐着。
平乐又伸手比了比冷副将的胸廊,发现并没有变大,于是也算有些放心了下来。于是原本应的三天拔管,平乐改为一天。因为改了天数,于是平乐寻了些白布来,用力的捂在那伤口处,然后猛然的将那空心的竹管给拔了出来。
冷副将还在睡梦中,这样的猛然一下拔出了管子,他也只是轻哼了一声,连眼睛也没有睁开来看一下。
见他没有醒过来,平乐立即用了几块厚布,对那伤口进行了加压处理后,这才放心的坐到一边,与那醒着的人聊起了冷副将的病情来。
“昨夜冷副将可有发烧?”平乐坐在椅上,一脸带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精壮男子。
男子听到了平乐的话,很是自然的回答着她,“冷副将一直都很好,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哦!那就最好了。”平乐点了点头,看来冷副将这次全托了经常锻炼身体的福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了锦伦的声音,“冷副将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平乐与那男子立即都站了起来,一同向他行礼,“回将军的话,冷副将现在的情况很是稳定。”现在看来,只要等他醒过来了,再静养一段时候,应无什么大碍了。
听到了他们的回答。锦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平乐,“平乐的医术果然很是卓越。”
平乐听到这夸奖,当下就红了脸,要知道自己比他们要晚生上好几百年,这好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医学知识,自是要比一直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的人要强很多的。
于是她谦虚的回着,“平乐只是尽自己的所能而已。”
锦伦听到平乐的这话,立即习惯性的伸出了手来,轻轻的揉着平乐的头顶,“不错哟!”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认真的看着平乐,“平乐,昨天你爬那个名旗,可是为了救一个女婴?”
平乐不解的抬头看着他,“救女婴?”这是什么跟什么事情?于是她急急的想要将那件事情解释一下,不然可就误会大了。
不想锦伦却继续的接着向下说,“今天那女婴的父母来感谢你了,而且他们想将自家的女儿拜给你做干女儿。”
听闻这话,平乐立即瞪大了眼睛。救下那女孩的时候,她可没有想到过这些事情,不想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于是她抬眼看向锦伦,“如果收那家的女儿为干女儿,这样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这就替你去回了他们。”锦伦说完就作势要离开。
一见他这样,平乐立即伸手将他拉住,这人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样子。“你不要先去,我再考虑一下。”
“考虑一下?”锦伦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她,“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平乐双手环抱双臂,“收干女儿要准备很多的东西吧?”
锦伦侧头想了一下,“好像没有这种规矩吧?”
一边安静的站着的男子,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立即弱弱的出了声,“收干女儿想来与收干儿子一样,应送一套新衣及一些钱财,算是给那孩子求个福气。”
“这样呀!”平乐与锦伦一同转头看向那男子,接着平乐轻叹了一声,“这新衣从那里来呢?”现在做的话,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锦伦点了点头,他也赞成现在做衣服算是来不及了,但他却想到了另一个方法,“不如你送几尺布匹给他们吧!”这样的话,就算是不做衣服,也不会有其它的什么了。
平乐侧头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平乐就先去看看他们。”说完她立即转身出了那屋门。
看着平乐的离开,锦伦转头看向那还睡在床上的冷副将,“冷副将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呀?”
冷副将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即坐了起来,“将军怎么看出卑职已经醒了呢?”
“睡的如此的僵硬,不是醒了还是什么?”锦伦边说边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他们就昨天的战事大概的聊了起来。
……
平乐回到了屋里,寻了半天,最后终是寻到了一匹才来这里时发的青色布匹,想来一直在这军营里,就是用这布匹做出新衣,大概也没有穿出去的时候,于是她小心的将那布匹卷好,然后又摸出了几两银子,这才慢步走出去,准备去那见昨天的夫妻二人。
慢步前行,不想才走到了边城的墙角下,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两夫妻,平乐扬起了笑脸,走到他们的跟前,“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边说她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