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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坐起来说道:“不睡了!醒了也睡不着了!况且今儿怕是也要搬离承乾宫了!”
怜心挤出笑容说道:“主子还是睡吧!昨儿苏公公来传过旨了,说让主子还在承乾宫里住着,若有什么缺的,就捎人带句话给他,他立马便帮主子办好!”
董小宛听了,幽幽地说道:“这也算他对我好了!”说完便不再说话。
怜心见了,怕她又想伤心事,于是笑着说道:“主子,咱们宫里的牡丹花开得正艳,主子不如去赏赏花吧!”
董小宛摇了摇头,握住怜心的手说道:“怜心,我对不住你!上次宜嫔的事情,我便已经猜到这宫里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那时我便想着要安顿你们几个,没曾想才刚把碧筠安顿好了,我便出了事。若我早知道如此,便该让你早些出宫才是……”
怜心听了董小宛的话,泪水盈满了眼眶,口里说道:“主子说的是什么话!前儿才刚说过,今儿又提,莫不是主子真的嫌弃奴婢不成!若是如此,奴婢即刻便死在主子面前,也算是奴婢报了主子的恩德了。”
被赐毒酒 ;(43)
董小宛听了怜心的话,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咱俩谁也不会死的。我的命硬,这么多风风雨雨过来,我还是没死成,这回也不例外。待日后我们出了宫,咱们便到杭州定居,就住在那西子湖畔。你说好不好?”
“好!好!能陪着主子,不论到哪里都好!”怜心哭着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说要赏花吗?去准备着吧!”董小宛安慰地说道。
怜心听了,哽咽着出了门,吩咐下去准备了。
董小宛看着那些盛开的牡丹花,想起当初在御花园中与欧阳哲炫相遇的情景,又想起欧阳哲炫刚刚清除体内毒素之时与他一起游园时的情景。想着想着,鼻子一酸便想落泪,可是眼睛却涩涩的流不出泪来,胸口也堵得慌。
怜心见到董小宛的样子,知道她又想起一些伤心事,于是连忙说道:“主子,不如弹首曲子吧!”怜心想让董小宛借此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所以才如此建议。
董小宛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怜心见了,连忙让人摆琴。
董小宛坐在琴旁,却不知道该谈些什么好,随意将琴一拨便弹出了当初看《红楼梦》时听到的《好了歌》的曲子,只听她开口唱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鬃又成霜?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董小宛唱完最后一句“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便呆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怜心见董小宛坐了许久都没有动静,这才小声喊道:“主子!主子!”喊了好几声,董小宛才回过神来望着怜心。
怜心见了,说道:“主子,也快晌午了,这日头毒着呢,主子还是进屋坐吧!”
董小宛听了,点了点头。
怜心见了,便扶着董小宛进屋去了。
正走着的时候,董小宛对怜心说道:“怜心,你让人腾间屋子出来弄成佛堂吧!”
怜心有些吃惊地望着董小宛,半晌才道:“是!待会奴婢便让小狗子他们办去。”
董小宛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乾清宫中,欧阳哲炫在寝宫内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苏德海立在一旁也不言语,只是眼神跟着欧阳哲炫转来转去。
被赐毒酒 ;(44)
“那个……”欧阳哲炫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呃!今儿宫里没出什么事吧?”
苏德海恭谨地答道:“今儿晨起时,太后有些咳嗽,不过已经请了胡太医诊治,喝了一副药,午后便再没咳了。”
欧阳哲炫听了,脸上有些失望,说道:“还有呢?”
“还有太后用晚膳之时喝了两碗八宝羹,进了两块糕点,再没吃什么了,胡太医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苏德海据实答道。
欧阳哲炫皱起了眉头,口里问道:“没了么?”
“再没别的大事了!”苏德海摇头说道。
“真的没有了?”欧阳哲炫确认道。
苏德海听了,仿佛想起什么事,于是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德海犹豫地望着欧阳哲炫。
欧阳哲炫听了,舒展了眉头,说道:“说吧!”
“承乾宫……”苏德海说着又抬起眼睛看着欧阳哲炫的反应。
欧阳哲炫听到“承乾宫”三个字到时候,浑身都震了一下,他敛容说道:“承乾宫?!朕什么时候问了承乾宫的事了!”欧阳哲炫将声音压低,仿佛很生气的样子。他顿了一下,又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说了,便将承乾宫的情况说一下吧!”欧阳哲炫好像十分随意地说道。
苏德海见了欧阳哲炫的样子,恭谨地说道:“昨儿个,容妃娘娘……”苏德海说着又抬眼望了一下欧阳哲炫的反应,见他没有发怒,于是继续说道,“容妃娘娘在院子里赏了会花,弹了首曲子,便回房歇着了。晚膳的时候只吃了两口冰糖鲜莲便再没吃其他了。”
欧阳哲炫听了,怒道:“怎么?!那底下的奴才又给她吃那些馊了的东西么?苏德海,你给朕好好教训那些底下的奴才。这主子即使落魄了,但毕竟还是主子,由不得他们糟蹋。”
苏德海听了,连忙回道:“回皇上!这并不是东西不好,只是容妃娘娘不想吃。对了!听底下的奴才说容妃娘娘让人给她腾间屋子出来当佛堂。本来奴才今儿晌午便想回了皇上,只是这一忙便给忘了。”
“佛堂?!怎么忽而便想着弄间佛堂?”欧阳哲炫问道。
“奴才听底下的奴才说娘娘在早上弹了首曲子之后,便吩咐下来了!”苏德海垂手而立。
“曲子?!什么曲子?”欧阳哲炫望着苏德海问道。
苏德海听了,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走上两步,双手呈上。
被赐毒酒 ;(45)
欧阳哲炫见了,拿过来一看,只见那纸上写着: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鬃又成霜?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欧阳哲炫看完,便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生气地说道:“她这是在逼朕!在威胁朕!”说完,便咬牙切齿地在寝宫里乱走,而且将寝宫里的凳子也给踢飞了。他乱走了好一会才将怒火压住,口里说道,“她要弄佛堂是吧?好!朕给她弄!苏德海,你吩咐下去,让人马上将佛堂弄好,朕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苏德海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吩咐底下的人去办事去了。
第六十章杀人灭口
永和宫中。
梅儿悄声对宜嫔说道:“娘娘,表少爷在天牢里若是熬不住大刑,那……那娘娘你不是……”
宜嫔皱着眉头说道:“当初本也不想让他做此事,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找谁。而且也就只有他能靠得住,现如今他的确是个祸害。”
“娘娘还是尽快想办法,否则不仅是娘娘的灾难,也是董家的灾难。”梅儿皱着眉头说道。
“放心!此事还有皇后娘娘顶着,再怎么不济事也不至于连累董家一族。不过虽如此说但他是不能留在世上了,否则抓住了把柄,不仅本宫要遭殃,董家也脱不了关系。”宜嫔说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她顿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然后说道,“梅儿,摆驾坤宁宫!”宜嫔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天牢。
宜嫔拿出一块令牌对侍卫说道:“这是皇后的令牌,谁敢拦本宫!”
那守门的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却不敢让开。
宜嫔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们不认得令牌么?”
一个侍卫面有难色地说道:“娘娘,这……”
“这个刺客要刺杀皇后,所以特命本宫来问他几句话。怎么?!你们不遵皇后懿旨么?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和皇后作对?”宜嫔冷着脸说道。
两个侍卫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让宜嫔进去。
来到关押犯人的监狱之中,宜嫔对梅儿说道:“梅儿,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梅儿听了,应了一声“是”,然后便放下食盒,出了外面。
被赐毒酒 ;(46)
宜嫔用手绢拭泪说道:“表哥,苦了你了!”
那牢里满身是伤的男子艰难地站起身来,张口说道:“宛莹,你来啦!”说着,差点便摔倒。
宜嫔连忙扶住那男子。
那男子深情地望着宜嫔,一句话也没有说。
宜嫔泪水盈眶地望着那男子的眼说:“苦了你了!”
那男子摇了摇头说:“不苦!一点都不苦!能为你做事,能为我们的孩儿报仇,我一点都不苦。”
宜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着说:“表哥,我们不要说这些。来!我带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快尝尝。”宜嫔说着便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男子望着宜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宜嫔见到他的脸色,于是安慰地说道:“你放心!很快就会没事了,你再忍耐一下。皇后娘娘说了,她一定会救你出去,还有她也会想个法子让我出宫,到时候咱们就能团聚了。”宜嫔说着便倒了杯酒给那男子,口里说道,“来!先喝杯酒。”
那男子将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便拿起筷子开始吃宜嫔带来的东西。
宜嫔不露声色地慢慢往后退。
忽然,那男子捂住喉咙,以吃惊地神色望着宜嫔,口里说道:“你……你……”
宜嫔一脸惊惧的神色,口里说道:“你别怨我!若你不死,那些事情都有可能被查出来。到时,我董家一族都会遭受灭门之灾。你不要怪我狠心。”
那男子听了,咬牙切齿地要过来掐宜嫔的脖子。
宜嫔吓得拔腿便往外跑,口里还大叫着“救命!”
梅儿听到宜嫔的叫声,连忙跑了进来。
宜嫔见到梅儿,立刻抱住梅儿。
梅儿看着那摔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的男子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在宜嫔的耳边说道:“娘娘,他死了!没事了!娘娘,你快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