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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才是安如姑娘的亲妈吧?↓↓
、③②
安如昨晚睡得挺好的;睡前的谈话虽然不愉快的收场了,但时祎过后就没有再作骚扰,于是她一夜无梦,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天亮。被时祎弄醒以后,她的意识慢慢地聚拢,闭着眼睛在胡思乱想。
这段时间里;安如没有一天不想离开这里的;不过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让他起疑了,自己更是插翅难逃了。更何况,她身无分文,尽管将屋里的东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包包。
不过;她仔细地想了下,没有了手机也没有关系,反正手机带在身上不安全;没有了钱包没有关系,钱这东西应该不难解决;至于证件,除了身份证以外,其他证件也不会有多大的用处,所以这包包不拿也罢。
感觉到时祎下了床,安如倏地就睁开了眼睛,幅度很小地抬起了头。看着他走进了浴室,安如挣扎了半秒,继而把他的钱包翻了出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放了现金和信用卡,她掂量了下,不厚不薄地抽了一沓出来,快速地塞到了床单底下。
想了想,安如又一张一张地翻着他的信用卡。果然,她在最低层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松了口气,她又将身份证抽了出来藏到了床单底下。把钱包合上放回了原位以后,她再度抚平了床单,揪着被子躲回了被窝里。
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安如频频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转念一想,她又爬了起来,靠着床头的软包等他出来。看到时祎那张臭脸以后,安如就知道他还在生气。她无暇照顾他的情绪,只在他出门之前告诉他自己今天要出门。
时祎果然还在闹别扭,根本就没有多想。她偶尔也觉得这男人挺幼稚的,这跟他的外貌与气质一点都不相符。但想深一层,这样不经意地流露出真实的表情那是最可贵的。
昨天江嘉琳向安如要联系方式的时候,安如很抱歉地告诉她,自己的手机弄丢了,她只能让司机或亲自来敲门了。安如以为她至少都会过了中午才来,不料她刚打点好一切,门铃就响了。
和江嘉琳相处得还算愉快,安如也挺喜欢跟她在一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嘉琳尽管远嫁G市多年,但她依旧存着岭南女子独有的气息。这让安如觉得十分亲切,以致她在不辞而别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愧疚感。
她是趁着江嘉琳试穿一件繁琐的晚礼服时匆匆离开的。这间商场她曾经与施晴来过,大抵回忆了下大致的方位,她搭了电梯到地下的停车场,避开了商城的正门和侧门,因为她不知道那里没有用时祎的人在守着。
商场外面停靠着不少的出租车,安如低着头走了过去,随便上了一辆,然后对司机报了施晴家的地址。车子越是向前驶,安如越是心绪不宁,她总觉得她所悉知的人或者地方都被他操控着。因此,她又对司机说,“麻烦改去最近的车站,谢谢。”
下了出租车,她又随意上了一辆公共汽车,一直坐到了终站才下车。这趟车她将近坐了一个小时,想到她与时祎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那颗半悬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站在路牌下研究了十来分钟,安如决定出发去一个陌生的城镇。坐在颠簸的汽车上,她看着窗外陌生的景物,心情渐渐地放松了。或者她真该让自己到外面走一走,逃离了禁锢,她总觉得天空变得更加蔚蓝,更加开阔。
安如买了一本当地的地图册在酒店研究了半晚,把自己想去的地方全部圈了起来。只要不过度挥霍,她从时祎钱包里那的钱足够花销一段时间。
这城镇是城市的郊区,说繁华也不算繁华,但风光还真是独好。她一个人拿着地图穿梭于大街小巷,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当地人多数说方言,她听着很费劲,跟他们交流的时候很容易闹笑话。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安如结识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离开和返回酒店时,安如总会碰见他,他就住在隔壁的房间,每天都挂着单反一脸喜色地外出,到傍晚依旧精神十足地归来。在他们第四次碰面的时候,那男子便对她笑了下,问道:“你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是啊。”安如同样报以微笑,她想,他们应该计划了相同的时间表了,所以才会每天都碰面。
他是旅游爱好者,经常独自一人背起背包就到外面爬山涉水,自由又潇洒。她听着十分羡慕,连看他的眼神都闪着光芒。他听说她是第一次独自出游,于是提议与她一同游玩。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问,萍水相逢,不必知道这么多。每次都是“诶”呀“喂”的喊。听着挺喜感的。他比她懂得多,见识比他广,每每他说起他的旅游经历,安如都会听得入迷。
今天他把安如带到海边吃海鲜。在临近海滩的食肆吃饭,夹着着腥咸的海风吹来,清爽无比,耳边传来阵阵浪花拍岸的声响,她能在脑海里想象层层银白浪花翻卷的情景。听说这海鲜刚从海里捕上来就拿到了这里加工,因此其新鲜而美味。
饭后,他们一起散着步回酒店。在阳光的照耀下,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安如边走边说:“其实这里开阔得很,我们可以来这里看日出的。”
安如走得很慢,他也为了迁就她,因而走得更慢。他想了想,答道:“这里不是最佳的日出观赏点。你要是想看日出,我带你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翌日,安如被酒店的电话吵醒的,她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还没起床?你不是说要看日出吗?”
他们约好了五点出门,安如当时毫不犹豫答应了,不料实践起来这么难。她一路都跟在他身后揉着眼睛,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个小城镇还在睡梦之中,沉寂却宁静。街道两旁的路灯还是亮着的,无垠的天际还是一片漆黑,不见丁点的光明。
安如随着他走,直到他慢慢地偏离了大路,她才清醒过来。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她已经失了方向。这里又黑又静,身边又只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了恐怖片里最惊悚的片段。越想越是害怕,她呐呐地开口:“那个……我们要去哪里?”
“上山看日出啊,赶紧走,等下我们还得搭帐篷。”他似乎也发现了她的迟疑,于是催促她加快脚步。
安如几乎哭了出来。开玩笑,跟一个陌生人跑到荒无人烟的山上看日出,要是他心有歪念,她被他弄死几次也没有人会发现。她真是脑子有问题才答应他在五点出门看什么鬼日出,太可怕了。她小心翼翼地说:“我突然不想看日出了,我想回去睡觉。你慢慢看,我……我先走了。”
说完以后,安如几乎是以逃的速度往后撤。他追了上去,捉住了她的手臂,“诶……”
他还是背着背包,路灯下的影子像会吃人的大熊一样庞大。安如尖叫着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你想干什么!”
他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退后了两步,说:“我不是坏人,也不会对你干什么,你可以放心。我是担心你会迷路。天这么黑,你应该没有认路吧?”
前方就是通往山顶的栈道了,他沉默了一会,接着又说:“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跑,这里的居民虽然很淳朴,但总有异类。等下你走着走着,被人拖了进屋里无所欲为,那下场就更可怕了。你不看日出,我看。我建议你在这里等我,我看完以后可以带你一起回去。”
话毕,他还真转身就走。看着他背影渐渐远去,安如既是心慌又是纠结,最终还是跑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呀!”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前行。山路不算崎岖,但安如走得有点吃力,他搀扶了她几次,安如心存歉意,于是低声地说:“刚才……对不起。”
“没事。”他十分爽直地说,“你一个女孩子,有警觉性也是对的。”
几经艰辛,他们终于都上了山顶。他动作纯熟地搭好了帐篷,然后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刚刚好。”
“地图册上提到这个地方,你怎么能够找到的?”安如不解地问。这荒山野岭的,看着就恐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选这种地方看日出。
他语气淡淡地答道:“日出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什么地方是最好的。”
当朝阳的微光划破了黑暗,安如的心情激动万分。太阳冉冉升起,天边的云层被染成了浅浅的橘黄,脚下的大地似乎也在苏醒,这又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两人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朝阳,安如突然叹了口气,低下了头。虽然拥有了崭新的一天,但往日的困倦和苦恼也依旧与她如影相随。
他转头看了她,问:“别在新一天的开始唉声叹气,多煞风景。”
安如还是叹气,她轻声问:“借你的肩靠一下吧?”
他轻笑了声,拍了下肩膀示意她自便。安如也没客气,轻轻地靠了过去。她闭着眼睛,好半晌才说:“我给你唱首歌吧,当是答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她唱了林忆莲的《破晓》,这是一首挺老的粤语歌曲。她想他也听不懂,不过也没有关系,她只是突然想起了这首歌,觉得很应景。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不再被悲伤动摇自己。
晨风飘送着淡雅的野花芳香,那片天际渐渐变蓝。那歌声似是低喃,她的发尾吹到了他的脸上,竟让他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登陆扣扣,发现界面换了,那句爱你心口难开真是戳中我了……祝各位的爸爸父亲节快乐,身体健康!
嗯,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林忆莲的《破晓》,我挺喜欢这首歌儿滴~
PS,明天早上也更新,那些每天来刷的菇凉呀,谢谢你们!
、③③
安如很少在陌生人面前唱歌;上一次是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她的同学闹着玩;把她的名字填上了毕业晚会的表演报名表上;最后便不得不完成这任务了。她原本想跳华尔兹或者探戈,由于念的是女校,她一时间找不到男伴;只能放弃了。最后她选了一个很简单了表演方式——唱歌。她选了一首很清新的小调,有点童真,有点幼稚。
安如还记得;在汇演开场的几分钟;她接到通知,说她准备的磁带有问题,根本无法播放。数了数出场的顺序,她排在第二;大抵不够时间再换磁带。咬了咬牙,她就跟主持人说,“麻烦你改下串词,我清唱就好。”
那天的表演还算是对得起观众,但之后她几乎没有在公开场合唱过歌。
他听完安如唱歌,久久都没有言语。安如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或许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她动了动身,他才开口说道:“这歌听着很颓废,不过又有点积极的意味,很特别。”
她的手支在身后,眼睛看着那又大又圆的太阳,道:“是吗?那到底算是消极还是积极呢?”
“这就要看歌者要什么心态去唱了。”他顿了顿,又说,“既然都破晓了,那就不要回顾黎明前的黑暗了。”
安如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几天跟他相处,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简单。她留意过他的言行举止,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而且他的品味不错,对小细节也要求很高。或者正因如此,她才放心随他一路前行。
如愿以偿地看了日出,安如的心情美好得如同今天晴朗的天色。
下午安如没有跟他出门,她在酒店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她翻了下行程表,明天就是离开这里的日子了。她再算了算那所剩无几的财产,居然比预算剩得还要多。
这样轻松自在的生活,任谁也会在此沉溺其中。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