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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很大,被斜扫进来的光泽切成了两半,一半水蓝,一半幽青。而西鸾的脸就露在了浅浅的色泽之中,平静安详。身上盖着的丝缎薄被外露出锁骨之下的大片肌肤,再往下是掩盖着的曼妙身躯。
床榻边的男子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双拳紧了紧,这才微抖地伸向西鸾的眼眸。在她的眼前挥动两下,没反应。指尖滑动,点了点她的鼻头,也没反应。再往下,是微启的唇瓣。薄薄的,暖暖的,让人很想靠近。男子谨慎地环顾了一下殿内,确定了不会有其他无关人士,这才埋首下去。
指尖再小心翼翼的碰触了女子唇瓣,缓慢的摩擦着,似乎在代替主人感受唇瓣的柔软清香。他屏住气息,手指忍不住抖动,一个不小心,居然就滑入了对方口腔。
喔——!
男子惊恐,正想抽出手指,发现……被咬住了。
西鸾吧唧吧唧嘴巴,狠狠地咬,左右转头的咬,翻来覆去的咬。男子不敢吱声,疼,钻心的疼,疼得脚底冒冷汗,额头青筋鼓胀,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倒吸冷气。
天旋地转,如坠冰窖,却在对方半睡半醒的咬晃之间,被褥挣开了,滑动了,露出只着了白竹寒露抹胸的上半身。
一道液体飞溅地痕迹,男子倏地倒退几步,跌落在地,捂着嘴巴的手改成捂住了鼻子。一滴,两滴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来,落在衣摆袖口,显得狼狈又突然。再抬头之时,床榻上的西鸾已经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对方。白皙一片的背脊上,抹胸的绑带松松垮垮的挂着,像推开春天大门的锁扣。
男子不自觉的又倒退了几步,鼻血,流得更加急了。
他挣扎的爬了起来,想要靠近又不敢。忍不住再左右瞧了瞧,确定好了门窗都安然无恙,这才缓缓地吸气再呼气,褪了自己的鞋子,颠手踮脚的走了过去。
抹胸的缎带很细,好比女人纤细的心思;又很软,似女子柔和的性子;又很长,堪比那漫长的少女岁月。
‘咕噜’,男子咽口水,用袖子擦了擦鼻翼,没干的血迹糊在嘴上,好似虚张声势的云卷须。这次,他不再试探,直接用左手扣住右手手腕,稳定的伸向那背脊上刺目的细带。靠近,再靠近,抓住了。男子憋着一口气,顿了顿,眼珠子忍不住瞄向枕头上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的八卦鹦鹉。
对方的鸟啄轻轻开启,男子眼疾手快,猛地伸手扣住了它的脑袋。一只公鸟,一个男人,四目而对,无声的交涉。
八卦鸟王爷眨眼:你要干嘛?
男人: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啊,只准看不准吱声。
八卦鸟王爷眨左眼:要我提供床榻龙凤十八式绝招不?有神仙验证过,绝对是增加男女感情的必备招数。
男人:真的假的?
八卦鸟王爷继续眨左眼:我爱八卦,可我也只把最有真实效应的八卦。绝招来源绝对真实可靠,童叟不欺。你是熟人,打个八折,小本生意不赊账啦!
一个小法术,就变幻出一本秘籍来。看那封页,看那纸张,看那图画精细度,绝对的天界出品的精装本。
男人:你这是买八卦还是买黄 色画本呢?
八卦鸟王爷眯眯眼:一样一样,产业多面化才好发财。
男子专注,八卦鹦鹉更加专心,通通盯着那红色缎带。鹦鹉挥动两边翅膀,做指示:拉!
手指掐着那带子尾端,眼睛一闭,气息一顿:“啊——!”地哀嚎。
西鸾睁大着亮晶晶的眼眸,凝视着身下的男子,对方的四肢不知被什么法术分别绑在了床柱子四头,整个人呈大字形展开。西鸾戳戳他的脸颊:“我还以为是哪个混蛋胆大包天,敢半夜爬本姑娘的床榻呢!原来是你,佰盔。”
男人?少年,哭丧着脸:“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西鸾咋吧嘴巴:“梦到吃肉,又正巧吃肉的时候。”佰盔小阎王默默内流,那就是咬他手指的时候,怪不得牙齿那么用力,原来西鸾做梦都梦见美食,他委屈:“我手指被你咬得好痛。”
西鸾扯起他的手腕,因为是施法之人,他的手臂可以在她的动作下而移动。西鸾瞧了瞧那指尖,通红的一圈牙印,哎呀呀,不错。忍不住又咬了咬,少年‘啊啊’地叫。
西鸾笑道:“原来你在床榻的声音这么受。叫吧,再多叫几声来听听。”
少年瞪眼,转头:“不要。”
西鸾戳戳对方的胸膛,挑开复杂的盘扣,扒开衣襟内衫,暖和的指腹摩擦在他赤 裸的胸膛上:“多叫几声,说不定我就会实现你的愿望哟!”
“愿望?”少年沉吟,转而脸红,结巴:“我,本王,能有,有什么愿望?”
西鸾双腿盘在他的腰肢边,整个人叉腿坐在他的腹部,臀部有意识的在对方身上扭动两下,俯身,在其耳边轻轻地吐气如兰:“鸾凤和鸣,水 乳 交融,郎情妾意,鸳鸯交颈,合 欢之喜……”
少年挣扎渐停,眼眸不自觉的落在女子松松的抹胸颈口处,从这里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隆起的黑影。鼻腔一痒,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
西鸾暗笑,一边戳着对方的心口,倏地大声道:“小阎王,小佰盔,你三更半夜潜入我的床榻,是真的想要与我做夫妻么?”戳着戳着,一个响指,少年身上的外衫化为无形。
西鸾惊讶:“小阎王你好兴致,做事也太急切了些。干嘛褪衣衫都褪得这么利索,我很怕冷啦!”少年瞋目,视线落在自己胸口。拜托,明明是她用了法术脱了他的衣衫。
西鸾摇晃着脑袋,又一个响指,对方的夹衫也不翼而飞:“唉,到底是少年人,看你这手忙脚乱手脚并用的。你要脱我衣裳就直接说嘛,干嘛动粗。只要你说,我就会乖乖配合你的。知道了,你不要扯我抹胸啦,啊呀,非礼呀!”小阎王张口结舌:“你,你……”
西鸾再猛地一抽,将对方最后的亵衣衣带被抽走了,整个上半身都袒 露出来。西鸾的掌心撑在他的亵裤腰头处,尾指卷着上面的绳结,似挣扎似痛苦地哀叫:“佰盔,你轻点,我的裙子你要拿到哪里去?啊,亵裤你要脱?你弄疼我了啦!你手好大,捏着人胸口痛死啦!你现在在摸哪里?下面?你要干什么?啊,非礼呀,有采花贼呀,有采花大盗呀……”
少年惊怒,正要反驳,西鸾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自己却发出‘呜呜,唔’地痛苦挣扎反抗声,间中还将被法术固定了的鸟王爷给踹下了床榻,骨碌地滚出很远。它的眼眸睁得比任何人的都要大,里面的惊吓惊恐不可思议化成了无法言说的话语,传达了出去。
整个宫殿不停地有痛苦挣扎的呜咽声,踢打床榻声,衣裳枕头滑入地面的窸窣声,众多声音汇集在一起,都不及最后一声惊叫来得恐慌。整个‘救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回荡,刺耳又惊心。
“西鸾!”更大一声呼叫,‘唰啦’地,已经扭曲成最复杂麻花的被褥被人给掀开来。狄隽瞠目结舌地望着被下法术五花大绑住的小阎王,和压在对方身上给其挠痒痒的西鸾,久久无法回神。
“你们,”狄隽放下被子,转身:“继续。我,走了。”迈步要逃。
西鸾从被子底下钻出脑袋来:“哟,道长,一起来海皮吧!我会对你们很温柔的。”
“有事,先告辞。”某人继续飞逃。
西鸾锲而不舍的招手:“道长,难得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哎呀,小阎王你的爪子放在哪里!”一阵疾风吹过。西鸾抬气头来:“你不是有事么,怎么又回转了?”
狄隽眼神冷冽,一把扯起被挠痒痒给折腾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半 裸,还在不断挣扎的小阎王,想了想,正色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路过宫殿门口而已。”
“嗯嗯,我知道。”
“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住在这里。”
“嗯嗯,没人知道我住这一间。”
“我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才进来瞧瞧。”
“嗯嗯,我明白。你是很正直又嫉恶如仇之人。”
狄隽眼神落在地板上,西鸾爬到床沿,仰视着他。长长的发丝一缕缕地挂在白皙的肩上,越发衬托得女子面容娇媚,眸色晶亮。狄隽喉结动了动,又拉起滑到地面的被褥,替她盖上:“早些歇息。”
西鸾指着窗外逐渐开始变换的蓝色:“快天亮了。”顿了顿,又笑道:“你是不是与天尊商量好了?白日里他守着我,夜晚就换你来。”
狄隽正准备爬墙的动作僵住,回头:“我与灵宝天尊不熟。”
西鸾笑问:“那你与我熟不熟?”
狄隽怔仲,半响方道:“我说熟,你会如何?我说不熟,你又会如何?”他苦笑:“我知道。若说熟悉,我也只是熟知你是我娘子的那一世。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她,我不能强迫你为了前世的姻缘而影响今生的修行。可是,我费尽心思找到你,并不是想让你回到过去。我只是想要一个赎罪的机会,想要照顾你,帮助你,看着你,就已经足够。我不求其他。”
西鸾笑道:“凡间都说,女人的一生出生从父,嫁人从夫,老来从子。你确定你会远远的,安静的看着我嫁人生子,为了别的男子争风吃醋打打闹闹,为了自己的儿子耗费心机;与别的男子同榻而眠恩爱缠绵,为别人的儿子愁白了发;到了老了,残了,死了,尸身还要与别的男子一起,排位上落下别人的姓氏。”她撂开下坠的发丝,挂在耳边:“你真的做得到的话,以后就别再让我看到你。”
狄隽身躯一震,凝视着对方的眼眸中千万思绪回转。他倒退了一步,修长的身子背着光亮在地面上拉出一条很长的黑色影子来,绰绰地,似刀片般地锋利。拉得太长,反而单薄地让人心里冰凉,隐隐地怕将它折断了。
湛湛地森蓝越来越亮,将他周身镀上一层光。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音轻而透:“我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夫君、儿子们,放心好了。要是你有困难,想要寻我,只需前日夜晚在窗棂上插一支黑色地羽翎,隔日清晨我即会出现。”
“是这种羽毛么?”她指尖多出一根翎毛来,在手中转转。
狄隽头也不抬,嗯了声,飞也般地遁走了。徒留下西鸾那粉白的唇瓣,吹拂着轻柔的鸟毛。过了会儿,她忍不住又从地上僵立的鹦鹉身上拔了一根,凑成一对。想了想,还不过瘾,索性将鹦鹉尾巴上的尾羽都拔了干净,插满了整个窗棂。
窗外,狄隽哭笑不得地问:“你日子过得很无聊么?”
西鸾眨巴眼睛:“修罗界很无趣。”
“想不想去探险?”
西鸾怀疑:“你不会想要趁着我人生地不熟,拐卖我吧?”
狄隽笑道:“其实我是在引诱你,想要拐你与我一道私奔来着。私奔玩过没?很好玩的。”
“啊?!真的假的?”
他伸出手来,熟练的握着对方手腕:“真的,试过一次你就知道了。”不等她回答,另一手就扣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从窗内给提了出来,几个腾挪,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情深情浅三回
修罗界的王城从一万多里之外看去,其实就像一盘料很足的蚂蚁上树。树的最上端是一座尖尖的高塔,如筷子一样矗立在菜碟的最中央。
“那里就是修罗塔?”
“嗯。”
“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历届修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