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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厮杀声震天,游孤天静静端详游孟哲许久,分开他的双腿,捅了进去。
游孟哲抓狂喊道:“爹——!”
游孤天淡淡笑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配合点,练完爹就放你走。”
游孟哲只觉一道阴寒之气直侵自己心脉,随着游孤天反复的□,全身冷得不住打颤,瞳孔缓缓收缩,上下牙关格格作响,说:“爹,你想……杀了我,我会死的……”
游孤天遗憾地说:“是啊,爹真是舍不得呢,以后就再没有人,跑到青华殿,大声喊爹了。”
游孟哲被点了穴道无法挣扎,瞳孔缓缓扩散,看着青华殿的天花板,游孤天深深一插,游孟哲呻吟一声,只觉玄寒真气铺天盖地如浪潮般覆盖了他的经脉,退潮时卷走了他体内的所有真气。
游孤天缓缓抽出后再深深一顶,游孟哲不自然地痉挛,手指屈曲,意识陷入模糊状态。生前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在眼前飞速闪过。
“爹!”小小的游孟哲跑进青华殿,问:“你在干嘛呀。”
游孤天从书案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收起书,问:“练功了么?”
游孟哲点了点头,说:“外头花开了。”
“嗯。”游孤天淡淡应道:“桃花开了,自己去看罢,好看得很。”
游孟哲转身寂寞地走了。
偏殿中,父子二人吃饭时:
“孟哲。”游孤天看了儿子一眼。
六岁的游孟哲自顾自地用筷子搅汤,游孤天蹙眉道:“别玩了,快点吃,吃完去歇着。”
小游孟哲眼里噙着泪,游孤天看了他一会,不知他哭什么,自己草草吃完就起身走了。
夜里:
“教主,少主想娘亲了,在房里哭了一晚上。”左护法道。
游孤天淡淡道:“随他去,哭累就消停了。”
左护法点了点头,十分唏嘘。
三更时游孤天的身影映在窗格上,朝里看了一眼,游孟哲已睡着了。
游孟哲的目光涣散,全身冰冷。
游孤天停了动作,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那个吻唇舌交缠,两人体内的真气随着一吻而再度连接上,被抽空的痛苦与失落刹那被填充进来的真气再度取代。
游孟哲恢复神智,游孤天静静看着他,不再□。
游孟哲咽了下唾沫,游孤天道:“孟哲,其实你……”
“禽兽!吃我一掌!”孙斌的声音响起,游孤天双膝一提起身,右手反手一掌,孙斌从高处落下,双掌压下,游孤天稳稳屹立,一掌抵上孙斌两掌,砰的一声巨响,孙斌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摔在五步开外,继而喷出一口血。
“救我!”游孟哲忙叫道:“孙斌!”
“你他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孙斌暴躁大骂道:“你们一家子都……”
游孤天袍子一裹,腰带挽上,抽出架上的长剑,刹那间游孟哲感觉到一阵恐惧,游孤天动了杀意!
“快跑!”游孟哲吼道:“别管我了!”
孙斌还未反应过来,游孤天如雪剑光已到了面前,游孟哲急中生智,大叫一声脑袋一歪,装作死了。
游孤天被这么一喊岔了心神,还以为孙斌又有同伙,电光火石间转头时,孙斌已抽身后退,武服被剑锋带出一道裂口,暗道好险,差点就被开膛破肚,心知与这家伙交手只有被杀的份,只得马上逃跑,运起行云真气时仍不忘吼道:“你给我等着!”
游孤天不再说话,仗剑直追过去,进了殿后。
空空荡荡的殿内,游孟哲被捆在椅上,全身未着寸缕,两脚大张,朝着殿外,喊道:“救命啊——”
同一时间:
后山魔陵前,魔教的增援来了。六名魔教教众与上千名武林正道在后山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
左右护法大吼一声,左护法使两把铜锤,右护法使一根锁链流星锤,将上百斤的铁球抡得呼呼风响,扫将开去时当者无不鲜血狂喷,内伤严重,到处都躺着伤患,战事渐趋白热化之时,张远山终于从魔陵中冲了出来。
“老兄弟!杀了他!”左护法怒喝道。
“上啊!”右护法应和道。
左右护法弃了旁的人于不顾,一抡铜锤,一甩锁链,合身欺向张远山!
是时只见张远山黑袍荡起,一步跃出魔陵,躬身落地,再一步前冲,左膝屈,右腿拖直,摆了个弓箭步,双臂一振,两掌一扬,迎面分别击中左右护法小腹!
“哇——”
“啊——”
左右护法身在半空,中了那一掌,登时喷出一口老血,倒飞出去!
张远山收掌,起身,反手抽出腰畔兵器判官笔,那笔呼呼风响,在手指间打了几转,霸气四溢,魔教教众们受其威慑力一震,无人再敢搦战,抢回受伤的左右护法,退入殿内。
“追?”有人问道。
张远山双掌分开,示意大家不可冒进,以免中埋伏,建议兵分两路,绕到前殿与赵飞鸿汇合。
同一时间:
赵飞鸿单枪匹马,杀进了七七四十九名武功高强的丫鬟摆出的剑阵,身后同盟一拥而上,一场大战在横飞的鲜血与残阳中展开。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斗,每前进一步,都有人倒下,闯阵之人或是倒在丫鬟的脚下,或是抱着丫鬟,无力摔在血泊里。
“安娘——!”有人认出了一名丫鬟。
那丫鬟激动地大喊道:“白哥——!”
丫鬟弃剑,与那人拥抱在一起。
“小红——!”又有人带着哭腔大喊道。
“你是谁?!”一名丫鬟茫然收剑。
那人大哭道:“我是你表哥啊!”
丫鬟一刹那的错愕,便被侧面冲上来的人一掌打得鲜血狂喷,横摔出去,表哥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场面一片混乱,片刻后有人大喊道:“万花门的女弟子叛了!”
赵飞鸿见魔教大势已去,最后呼呼两棍,不分敌我地扫飞了拦路交战的二人,反手将长棍一收,缓缓走上青华殿前的一百零八级台阶。
背后的战场上打得如火如荼,殿内死寂般的安静。
游孤天懒懒道:“翻江海赵飞鸿。”
赵飞鸿沉声道:“斩星河游孤天。”
光线黯淡,赵飞鸿抽棍在手,走进青华殿中央,青华神女带着悲悯的眼神注视着殿中三人。
游孤天扔了件长袍,盖在游孟哲身上,随手按着他的肩膀。
游孟哲眯着眼偷看,赵飞鸿双足略分,右手持棍背于身后,左掌遥遥前推,低声道:“放开他。”
游孤天气定神闲撤掌,按在腰间剑柄上:“你终于如愿以偿,闯进青华殿里来了。不过这些年里,你和你那把兄弟的武功,似乎没多大进境么。”
赵飞鸿道:“能败你就已足够了。”
游孟哲心想快打吧,啰嗦什么,打完放我走。
游孤天笑道:“还是靠着我儿子的转阳真诀,双修了几回,才攻得上青华殿里来,当真是高看你了。”
赵飞鸿微微眯起眼,冷冷道:“你将晴儿的骨肉养大,就是为了行这道德沦丧的邪门功夫,当真天理不容。”
游孟哲快点说完动手罢!孙斌呢?是跑了罢,应当不会被追上,张远山那哑巴呢?多半也快来了。
游孤天邪魅一笑道:“我道德沦丧?赵飞鸿,我倒有一事想对你说说,想听么?”
游孟哲心想:开战前说这么多是很危险的,古往今来的反派,往往不是因自身实力落败,大部分都死在开场白太啰嗦的原因下。
赵飞鸿道:“愿闻其详。”
游孟哲正想咆哮道还有完没完啊!却听游孤天笑了笑,缓缓道:“孟哲可不是我亲生的。”
赵飞鸿颤声道:“什么?!”
游孟哲:!!!
惊诧登时冲垮了他的理智,赵飞鸿道:“不是你生的?!晴儿不是……孟哲的爹是谁?!”
游孤天笑道:“晴儿上玉衡山前,就已怀上孟哲了,生辰八字在一封信里,你说,他爹是谁?”
赵飞鸿道:“孟哲是……是……他是我的……”
下一刻。
游孤天拔剑。
一声清越金铁互撞之声绵延响起,赵飞鸿横棍,游孤天倾身,魔血剑与乌金棍撞出火星。
夕阳从窗户外投入,两人交手的影子投在地上。
紧接着长长的一声,魔血剑回拖,赵飞鸿抽棍一撒手,棍如磐龙般横扫开去,游孤天一击不得手便疾速退后!
两人只交换了一招便即分开,遥遥相对。
赵飞鸿心思已乱,持棍的手竟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游孤天笑道:“你看他眉眼中有几分像我?赵飞鸿,亲生儿子被仇人给上了不算,你自己也把自己儿子上了,滋味如何?”
赵飞鸿一时间愤怒至极,眉眼间蕴含着极大的愤怒,游孤天嘴角一勾,揶揄道:“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他们的武林盟主才是个道德沦丧,猪狗不如的禽兽,会如何作想?”
赵飞鸿勃然大怒道:“游、孤、天——!”
赵飞鸿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游孤天激将法奏效,潇洒一挥剑,赵飞鸿那大吼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与痛苦,棍风扫开,直追上去,每一下俱是拼尽全力的玩命招式!六十四式腾龙棍法中的圆融之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疯虎般的夺命招数,仿佛每一招都要将游孤天立毙于棍下!
游孤天左闪右掠,跃上青华神女像,赵飞鸿大喝一声,在神女掌心处竭力一跃,半空挥棍,轰然爆响,将数百斤重的神像头打得直飞出来,惊天动地地落在地面!
游孤天回手一剑,边斗边走,一粘即退,拖着赵飞鸿不住在殿内绕圈,嘴上仍不忘道:“晴儿生下孟哲那天出血难止,临死前你知道她喊的是谁的名字?”
赵飞鸿瞳孔难以抑制地收缩。
“是你,赵飞鸿!”游孤天趁着赵飞鸿分神的刹那,回手雷霆一剑!
游孟哲已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甚至忘了再看二人比武,赵飞鸿才是他爹?!难言的惆怅与失而复得的欣喜刹那涌上心头。
游孤天嘴角略勾,那一剑势若疾电而去,千钧一发之时,赵飞鸿身侧掠出个黑影,右手持剑鞘迎上魔血剑,堪堪兜住剑锋,左手横拍向游孤天手腕!
张远山终于赶到!游孤天暗道糟糕,右手持剑柄一翻,左掌与张远山对了一掌,将他击得倒退半步,借力抽身后退,然而魔血剑却被张远山成功收走。
游孟哲心里暗暗喊道:救命……救命……
游孤天退到神女像前,两手手指一勾,扣住游孟哲喉头,张远山马上停步。
游孤天冷笑一声,说:“又来二打一的把戏?要不要脸?”
赵飞鸿沉声道:“你杀了他罢。”
张远山登时色变,赵飞鸿怒吼道:“你杀了他!犯下这等大错!唯一死已!游孤天!今日我赵飞鸿就与你同归于尽!”
赵飞鸿长棍顷刻间到了面前,游孤天未料刺激太过,赵飞鸿竟是破釜沉舟,舍弃性命。那一刻不知为何下不了手杀游孟哲,正要抽身后退时,赵飞鸿一棍就要将游孤天连着游孟哲一起打死!
就在游孟哲险些睁眼之时,张远山来得更快,心念一动到得跟前,手持魔血剑一挑,连剑带鞘拦住赵飞鸿那一式,闷响声中张远山虎口震裂溢血,赵飞鸿神智恢复刹那清明,忙将乌金棍生生朝旁一让,气劲炸开,游孤天受棍气一激,喷出口血,逃得一死。
张远山拦住那一式便马上收剑,游孤天怪笑数声,已消失在神女像后,逃了。
一群武林人高喊着抢宝分赃的口号散进后殿中,魔教教众纷纷躲进魔陵,左右护法殿后,逃向下山的密道。
大殿内一片死寂。
“远山,你都听见了?”赵飞鸿道。
张远山不解扬眉,赵飞鸿沉声道:“孟哲非游孤天亲生,他是我和晴儿的孩子。”
张远山静了一会,微微蹙眉,而后没有任何表示,躬身解开捆着游孟哲的绳子,伸指给他把脉。
赵飞鸿道:“他怎么样了?”
张远山摆手示意无妨,赵飞鸿长叹一声,叹息中带着难言的悲凉,躬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