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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孟哲扛着他回了家,宅里灯火通明,厅堂内摆了菜,余长卿两眼喝得直了,说:“今天就……”
游孟哲把余长卿抱进房。
“我去……写……状纸……”余长卿道:“孟哲!给哥哥磨墨……笔墨伺候!”
“哎不忙不忙。”游孟哲把余长卿按回床上:“三思而后行嘛!”
余长卿睁着一双醉眼,长叹一声。
游孟哲借着灯光给余长卿解外袍,余长卿脸庞俊秀,风度翩翩,鼻梁唇角如玉雕般的好看匀称,当真是佳公子的模样,苦力的命。
春寒甚冷,游孟哲自己脱了衣服,缩进榻内,躺在余长卿身边,盖一张被子,两人抵足而眠。
余长卿体质显暖,二人手脚摩挲,肌肤相触时带着□般的暖意。
“被子朝你那边盖些。”余长卿说,侧过身,一手将被角朝里掖,给游孟哲卷好。手臂伸过去时抱着游孟哲。
游孟哲侧着头问:“哎,余大哥。”
“怎么?”余长卿说。
游孟哲说:“玩小倌那会儿,有啥兴头。咱俩也玩玩呗。”
余长卿深吸一口气,游孟哲伸手来抱,余长卿舒开一臂,让他枕在自己的肩上,说:“你想试试?”
游孟哲道:“来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长卿反而没旁的话说,游孟哲的少年依恋之意令他心里一阵动情,冬夜彼此只穿单衣薄裤,在被窝里抱着,除了缠绵亲热之事,还有什么可做?
余长卿道:“眼睛闭上。”
游孟哲闭着眼,感觉到余长卿的唇吻了上来,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唇舌交缠间游孟哲呼吸一阵颤抖,忍不住搂着余长卿脖子。
余长卿调情手段了得,昔年风流事不少,自知如何讨身下少年欢心,光是前戏那么缠绵一吻,就把游孟哲吻得动了情,及至唇分那会,游孟哲面红耳赤,全身发烫。
“怎么跟吃了春药似的?”余长卿莞尔,又蜻蜓点水般地一吻。
游孟哲道:“你他妈肯定玩过不少次。”
余长卿哂道:“过奖了,但你是最俊俏的,那会在江州碰上你,大哥心里就想,你要在花锦楼里那么一坐,手边摆张琴,旁的倌儿都只剩下添茶倒水的份儿了。”
游孟哲笑了起来,两人鼻梁抵着,亲昵地互相摩挲,胯下都直得笔挺,余长卿又轻轻吁了口气,说:“真舍不得碰你。”说着又吻了吻游孟哲的唇。
游孟哲心里一荡,生出炽烈的情欲,以往孙斌行止粗鲁,又爱讲脏话;与宇文弘只干过那么寥寥两次,彼此都是生手;赵飞鸿更是不得已而为之,从未有人与他调情。余长卿这温言软语的情话儿,竟是生平第一次得听,又亲又吻,彼此抱着都想将对方揉进身体里去,缠绵片刻,方知春宵之乐。
少顷余长卿拉开床头一个格子,取出一盒膏油,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说:“从前用过的。”
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一手给自己胯间那阳物涂上油,另一手伺候游孟哲,手指扩开他的后庭。
游孟哲双腿分着,那话儿硬翘流水,竟是被看得十分尴尬,那尚且是生平头一遭,下意识地屈膝想挡,却被余长卿扳着膝盖分开,笑道:“羞什么?”
游孟哲道:“不……不……”
余长卿抱着游孟哲的腰,在他耳边又吻又蹭,小声道:“你这般好看,不许遮掩。”
游孟哲的呼吸一窒,感觉到余长卿已捅了进来,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
余长卿吻住了游孟哲的唇,继而整根捅到底。
游孟哲体内真气充沛,想起余长卿说过不是习练内功出身,除却少许真气外便空空荡荡,较之赵飞鸿那瀚海般的真气,几乎毫无感觉。
也正因如此,去了真气的影响,游孟哲方更为真切感觉到男子欢好之乐。余长卿深谙床帏欢好一道,抽插时不住亲吻,几次将游孟哲的浪叫堵在心头,那刚挺阳物摩挲后庭,抽动时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时而深深顶进甬道,撞正阳心,时而在外浅浅插弄,硕大龟头蹂躏般插玩着他的后庭。及至游孟哲出声哀求,方快速抽弄,啪啪撞正他阳心,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游孟哲终于控制不住,大声浪叫起来。
余长卿笑着放慢了些,游孟哲难堪喘气,啊啊地叫,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余长卿俯身吻去游孟哲眼角欣喜的泪水,说:“歇会儿。”
游孟哲喘息片刻,说:“余大哥,你太……”
余长卿笑了起来,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唔……唔……”游孟哲被堵着唇,余长卿又深深一捅,捅得他全身发颤,濒临射精的快感涌上心头。然而余长卿一感觉到他的震颤,便及时整根拔出,游孟哲又觉得说不出的空虚,余长卿半根阳物在外反复抽弄,游孟哲只觉后庭被插得麻痒,心里却总也填不满。
“再进来些。”游孟哲抱着余长卿的健臀要朝自己按。
余长卿却不就动,笑着说:“进来了赏点什么?”说着凝视游孟哲的双眼,作了个吻的唇形。
游孟哲搂着他的脖颈,忘情吻上,余长卿得了便宜,抱着他的腰深深一插,游孟哲不住发抖,满足感几乎冲垮了他的意志。
余长卿又开始快速抽顶,直顶得游孟哲后庭流出水来,先是面对面抱着,继而抽出后从背后双手环抱深入,游孟哲不住大叫,叫得气喘,那声音浪得连余长卿都险些把持不住,足足一个时辰后,余长卿紧紧抱着他,小声说:“孟哲,大哥真心喜欢你。”
游孟哲瞳孔微微收缩,感觉到余长卿捅在自己体内那物硬得笔直,一股热流在心里流淌。
游孟哲侧过头,余长卿依恋地在他光裸脖颈上来回蹭,彼此接吻,游孟哲长舒了口气,感觉到极度的快感充满全身。每一寸皮肤,就连手指头也舒服得不住痉挛,胯间已射了两次,湿得余长卿满手。
余长卿在游孟哲唇上不住吻,又伸手抱着他,把他当女孩般伺候,取来干布揩干净彼此身上汗水,搂着他,盖上被子。
游孟哲有些困了,余长卿的声音飘忽而遥远。
余长卿:“孟哲,你这眉毛好看……”
游孟哲:“嗯,我长得像我娘……”
余长卿:“你娘一定也顶好看……”
游孟哲闭着眼,枕在余长卿肩头笑了笑,余长卿说:“那会儿你从山上摔下来,掉进水里,我就说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半点不像山上农家的人……”
游孟哲问:“那会你也记得?”
余长卿不答,吻了吻游孟哲的脖颈,吻住许久,游孟哲脸色带着点潮红,伸手去摸,顺着摸余长卿的俊脸。
“睡罢。”余长卿拾了枚棋子,扣指一弹,满房灯灭,唯余院内深夜小雪飘飞,沙沙作响。
21、尾火虎
“余长卿!你给我出来!”
游孟哲倏然睁开双眼,余长卿马上起身,穿好衣裤下床,游孟哲全身还裸着,问:“有找你的?”
余长卿道:“别出来,无论如何别出来。”
游孟哲道:“又是追债的?”
余长卿说:“没事,你睡着就是,别想东想西的。”
余长卿火速穿上衣服,外头有人开始骂街,余长卿将衣袍一拉,系上腰带,躬身穿靴,游孟哲有种狗男男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余长卿佩刀也不拿便出外去,回身将手从窗外伸进来,门闩一架堵上门,窗户关好。
游孟哲醒了也睡不着,伸了个懒腰起来找水喝,抱着膝盖在被窝里坐了会,穿上衣服下床。
余长卿家中不比张宅,无人伺候,早上起来连杯热茶都没有,游孟哲打着呵欠穿好衣服,慢悠悠地晃出去,见一群人堵在余家大门口,有男有女,丫鬟家丁,还有不少穿着青衫的文士,看样子像是有头有面的。全在欺余长卿无权无势不敢说实话,蹬鼻子上脸,非要逼着他认错,籍以遮掩自家丑事才罢休。
对街茶铺里两名小厮还在,正嬉皮笑脸地张望,看热闹。
一老者慢条斯理道:“这么说罢,迟早也得给个交代,咱们进去说?”说着那伙人看架势是想霸道进余长卿家说理。名为说理,实则是威胁恐吓,这许多人来势汹汹,哪有半点说理的模样?
余长卿站在府门前,开口道:“这事迟早会给甄老一个交代。还请稍后几日,余某自当到府上去说个明白。”
游孟哲一出来,一丫鬟马上道:“五老爷!昨天金贵他们也瞅见了,就是这小子,定是他俩合伙,把咱们家小姐给勒死了!”
游孟哲现身,丫鬟一嚷开,甄家的人一拥而上就要动手,游孟哲道:“喂干什么!老子会武功的啊!”
刹那场面一片混乱,余长卿勃然大怒,捋袖吼道:“谁敢碰他!余某在此撂下话来,碰他一根汗毛,今天谁也别想走!”
“干什么干什么!”对街那两名小厮声音大得很,表情极其嚣张,瞬间声音盖住了甄家家丁的话。
游孟哲见正好,忙朝那两名小厮道:“回去叫点人,弟兄们开打!人多欺人少,岂有此理!”
余长卿道:“这是你师叔府上的人?”
那两名小厮看了余长卿一眼,一人名唤竹京的朝另一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转身去茶铺前牵了马出来,翻身上马,归府回报。
众人见游孟哲穿着虽不华富,衣袍却也是名贵料子,小厮模样也光鲜得很,料想不是普通百姓,一时间无人敢再找游孟哲麻烦。
余长卿说:“你跟他们回去,大哥这事完了再去寻你。”
正说话时,甄家那伙人里又有一人阴阳怪气道:“这事儿只怕是完不了,余捕快,我妹子是三媒六聘嫁到你余家,你屋里养小子也就算了,还伙同兔儿爷把我妹子给弄没了……”
“谁小子呢。”
那人一句话未完,小厮已悍然道:“你他妈说谁小子呢?再说一句看看?!”
众人动容,纷纷出口呵斥,小厮见游孟哲不阻,逾发来了兴头,又道:“爷爷可是认得你,你可不就是兵部那姓甄的?一家泼贱养出你这下流货,跟刑部王侍郎的儿子争春满楼里的粉头儿遭人打折了腿,还不是求爷爷告奶奶,央着咱家元叔到王大人面前去说几句好话?现下你狗腿子长全了,又人模狗样地上街喷人了不是?”
霎时甄洋就青了脸,余长卿未料游孟哲带的一个小厮也这般嚣张,问:“孟哲,你师叔家是……”
游孟哲:“哎没什么,就是铁帽子街上那家姓张的。”
小厮道:“可不就是姓张的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家的腰牌?这位就是张太傅的师侄游少爷,当朝太子见了游少爷,还得称一声师哥!太子的师哥,你这狗听得懂不?说你呢?不服?我家公子找余大人说说话儿怎的了?偏生你家还有理欺上门来了!打的就是你这张狗嘴!”
说着小厮欺上前去,左手拿着腰牌,右手给了甄洋一耳光,啪的一声将他打得嘴角流血,脸庞肿起,这小厮也是个学过武的,一掌掴去,打得甄洋脸上高高肿起。
甄家诸人骇破了胆子,不少来帮忙的文士见势头不对便想偷偷溜走。
游孟哲心道大好,问:“我能打不?”
小厮恭敬道:“公子打就是,咱家的嵩儿回去送信给张伯,到时让兵部尚书过来,打完咱再评理不迟。”
“我打你这……”游孟哲捋袖冲着甄洋正要上去。
“慢慢慢!”余长卿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忙拉着游孟哲道:“算了,让为兄来处理。”
甄家的人要跑又不敢跑,小厮又道:“跑啊你们!现且不妨跑,跑了咱们上大理寺见!”
余长卿:“这……”
人群肃静,街坊又有不少出来看热闹的,各个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