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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道路也太曲折了。这一路上,可以说各种路况,他们都遇到了。
就连时贰和时叁都不得不承认,以前根本没见过这么让人无语的路。
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遇到过比这更严酷的环境,可这是普通一个山寨通往外界的路啊,怎么能跟他们偶尔执行一次的任务相比?
这样的路,让人天天走,走一辈子,可真是一种折磨。
走到山寨里的时候,就连画微容,也赶紧到了一点点累。
她的身体修炼还不到家,不然的话,这段路走的虽然多,但也不会累的。
时贰时叁和景溶,也都开始喘气。
如此大强度的野外跋涉,路况奇差,而且很多地方都是攀援高山行走峭壁的,对体力可真是一项重大的考验啊。
再看那些山民们,竟然都很轻松的样子!
到了村子里,这些人也没把他们绑起来看押起来,而是直接带他们去了扎巴家。
此时,扎巴家里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糯米饭、一碗蒸的腊肉、一碗炒鸡蛋,还有一盆野菜。
“吃饭吧。”扎巴率先坐下,让景溶和时贰时叁也坐。
画微容却被一个妇女抓住胳膊,拉到了厨房去。
原来,这里还保留着这种传统,妇女小孩不上桌。
厨房里,剩饭剩菜。
画微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见这家人也没有要约束她行动的意思,她就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要出去走走。
那个妇女不会讲普通话,只是示意画微容吃饭。
画微容摇摇头,走了出去。
她在村子里转悠。
一条条被村民踩实的土路,家家户户都是土胚瓦房,有的家甚至没瓦,屋顶不知道是用的哪种草铺盖的。
一路上,画微容遇见了好几个山民,都是之前跟着扎巴一起,参与了劫持他们的人。
那些人也只是冲她笑笑,丝毫都没有要限制她自由的意思。
画微容很奇怪。
这些人就认定了,她不会逃跑吗?
或者说,这里是有其他的奇怪之处。
画微容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扎巴家。
此时,他们已经吃完了饭。
不过看样子,景溶和时贰时叁都没吃多少。
因为画微容出去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回来时,扎巴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画微容出去了一趟。
“你跟阿花睡,你们睡这屋。”扎巴指着画微容和景溶几个说道。
景溶摇头,“她是我妹妹,跟我睡一起。”
画微容理解景溶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她出事。毕竟,在这个民风彪悍,一切都乱七八糟的村寨,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扎巴随意地点点头,“早点睡觉,晚上不要往外面跑。”
说完之后,扎巴竟然直接就走了,睡觉去了。
留下画微容四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
整个山村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块黑布,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夜晚的天空,完全是一块黑幕,没有任何一丝光亮。
原本他们以为,这山区空气好,没有雾霾,也没有灯光污染,晚上肯定能够看清楚星星月亮的。
可是,这个夜晚的天空,竟然是那么黑。
为了安全起见,四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
也不对,本来就只有这一间屋子睡。
这屋子本来是给景溶和时壹三人睡的,或许还要再加一个扎巴。
画微容本来是被安排给那个女人一起睡的,但是景溶要让画微容跟他们一起睡,这样,扎巴就去了另一个屋子,和那个阿花睡。
他和阿花应该是夫妻。
而景溶他们就只剩下这一间屋子了。
用土胚砌成的大床,足够让他们四个人并排睡下。
不过很显然,睡都睡不着。
“景少,我去外面看看。”时叁忍不住说道。
景溶沉默了一瞬,“你跟时贰一起,有个照应。遇见任何事情都不要硬来,安全第一。”
“不成,让时贰留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时叁直接拒绝。
“好了,我这里你们不必担心,两个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不管是出任何事情,都有个回旋的余地。不必多言,去吧。”
景溶说完,时贰和时叁只得一起出去。
两人走了之后,景溶才低声跟画微容说道,“这个村寨很怪。”
“当然很怪。你信不信,他们两个不管是想干什么,都必然无法成功的。”画微容断言。
景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过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画微容又补充了一句。
景溶嗯了一声。
景溶一直都无法睡着,画微容却是觉得,在这个地方修炼倒是不错。
这里的空气甚至比溪源县都要好。
毕竟,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周围都是大山,环境好到没话说。
白天的时候,画微容也只是觉得这里的空气比较好,天地之间的灵气,跟溪源县那边比也不差什么。
但是到了夜晚,画微容忽然发现,这里的灵气竟然渐渐地浓郁起来。
当然了,这种灵气的浓郁程度,普通人是不会有感觉的。
他们顶多只会感觉到空气很舒服,无论是天寒地冻还是炎炎夏日,他们基本上都不会生病,身体也都很健壮。
画微容并未入定,她发现,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竟然还在增加。
这对已修者来说,可是绝佳的修炼之处啊。
就连画微容,都忍不住有些心动,想要留在这里修炼。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画微容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不合理。
因为夜晚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增加的太明显了,比白天的时候浓郁太多,这根本就不是自然现象。
唯一的解释是,阵法。
阵法倒是能做到让阵法笼罩范围之内的灵气增加,至于说为何白天不增加晚上增加,很大的一个原因是,晚上的灵气比白天更容易聚拢,这也没什么。
但问题就出在这儿,这个村寨,为什么会有阵法这样的东西存在?
“你睡吧,晚上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情况的。”画微容低声说道。
景溶点点头,他会睡,只不过肯定不会睡的很死,而是像以前在部队里训练一样,哪怕是有一点儿动静就会醒来的。
画微容则是入定了,这样充裕的灵力,不好好利用,可真是浪费了。
她现在已经到了炼气期三层,如果是一直处在这种灵力充裕的环境下,那她要不了多久就能冲击炼气期四层。
这一晚修炼的效果,可是要比之前好几天的效果都好。
清晨,第一缕紫气随着太阳的上升而弥散开来。
画微容一个吞吐,将这一缕紫气吸入口中,功法持续运转十二个周天,之后,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
她睁开眼睛。
景溶也已经坐起来了,正盯着她看。
“好了?”景溶只是淡淡地问了一下,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
画微容点头,“时贰和时叁还没回来?”
“嗯。”
“我们出去吧,天已经亮了。”画微容轻笑着说道。
没错,天亮了,这天地之间的灵气又变得稀薄起来,跟昨天白天的时候一样。
“我一个人去吧。”景溶拦住了画微容。
画微容却是摇头,“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两人从屋里走出来,扎巴和阿花也已经起床了,正拿着农具准备出去干活呢。
山寨周围平坦的土地并不多,再加上这里的山,并不适合做梯田,所以村民们就只能在村寨周围很少的一些平地上来种植糯米。
也正是因此,对于这样山寨的村民们来说,土地是非常宝贵的,糯米也是需要好好耕种照顾的。
这里的孩子们,第一件需要学会的事情就是,食物很珍贵,不可随意糟蹋。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的有羊和猪,有的还有马,牲口可以赶到山上去放牧,但是若毁坏了一点农田,那可是大罪过!
毕竟,这里距离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遥远了,道路也太难走了,别说这里的人没钱了,就算是有钱,把粮食运进来,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据说,这个村子里的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这座山!
“我们去干活了,你们自己转转。”扎巴留下一句话后,竟然就跟阿花一起走了。
他们没有在这个时候吃早饭的习惯。
早饭,要等到清早干完活回来之后,再吃。吃完之后就一直到傍晚时分了,是晚饭,一天两顿。
景溶看了画微容一眼,两人一同朝外面走去。
村口的位置,也就是昨天他们进村的时候经过的那个地方,有一棵大树。
大树足有五六个人合抱那么粗,直径绝对超过了一米五。树冠很大,树枝丛生,树叶密密麻麻的,将天空遮盖得没有一丝缝隙。异常旺盛!
画微容和景溶,这会儿就站在这棵大树之下。
周围,还有其他的村民都扛着农具去村外面的地里干活,经过他俩身边的时候,都会别有意味地笑一笑,还对他们两个伸手往树上指了指。
画微容和景溶缓缓地抬头。
大树的树冠,是有很多根分叉交错的枝干组成的。
其中有很多分支的枝干,甚至都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大腿的粗细。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这里与世隔绝,没有人来伐木,这棵树估计已经长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有这么粗也不奇怪。
重要的是,时贰和时叁在树上!
没错,时贰和时叁一人趴在一根儿树干上,正抱着树干睡得香甜。
景溶的脸色微微一变。
“时贰,时叁!”
他沉声叫道。
“嗯?”
时贰和时叁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带着迷茫,愣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清醒过来。
时贰和时叁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后,脸色大变。
他们快速地从树上下来。
“景少,昨晚我们二人从屋内出来,发现整个村子都很寂静,没有任何人的夜晚出来走动。我们就打算到村口看看,是否有人看守,无人看守的话,我们就可以连夜离开了。可是到村口的时候……”
说到这里,时叁的眼神又开始迷茫起来,“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好像这棵大树就挡在自己身边,无论怎么走都绕不过去这棵大树!再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时贰也点头,“没错,我的记忆也差不多。可真是邪门儿了,我们到底是怎么爬上大树的,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景溶眉头皱的很紧,也是在努力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显然,事情的诡异程度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暂时是想不出来个头绪的。
倒是画微容,走到了大树跟前,伸手轻轻地抚摸这大树。
景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有什么发现吗?这不就是一棵普通的大树?”景溶有些疑惑。
接着,他伸手,想要摘下一片叶子来看看。
“别动。”画微容忽然出声,景溶一愣,动作也止住了。
“怎么了?”景溶有些不解,他不就是要摘一片叶子吗,应该不至于吧。
画微容微微一笑,“依你看,这棵树长这么粗,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景溶皱眉,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不好说。你别说,我还真没见过这树的品种。不过这也正常,植物的种类太多了,我又不是植物学家,怎么可能什么树都认识。看这树的粗细程度,起码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吧。这也只是估算,不同品种的树生长速度也不同。当然,也跟每年的气候条件有关。风调雨顺没有虫害的话,那年估计就长得快点,反之就长得慢点。你如果要想得到真正准确的答案,那就只能数年轮了。”
画微容笑了起来,“数年轮?”
“对,你们的生物课本上应该已经学过了吧。把树干切开,断面那一圈一圈的就是年轮。有多少个年轮,就表示树长了多少年。同样的,你要是想知道这棵树长了多少年,准确的办法就是把树给砍了,数数年轮。”
景溶说完,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因为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