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馆长笑着站起身。
郑国辉只好赔笑应了,连声道谢。
只听馆长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
“咱们的账户超过一千万元的支出,都需要咱们两个人一起签字才能生效,为了不耽误正事,不如明天取款的时候,咱们一起过去,把这最高限额给取消了,你看怎么样?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当家,我得给你充分的权利和信任才行。”
“多谢馆长信任,您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做。”
郑国辉陪着笑,躬身接过他递过来的合同,虽然心里发凉,背上的汗水都把衣服浸透了,面上却丝毫不减恭敬之态。
“呵呵,郑馆长,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子,我出去多不过半月就回来,九月一号咱们的新馆址奠基典礼,到时候你嫂子也要开学了,我是一定会赶回来参加的。”
馆长说着把他往外边送,郑国辉连声说着留步,这才捧着手里的合约书离开。
回到办公室,郑国辉擦去满头虚汗,拿起电话通知家人和信得过的朋友,商量对策不提。
贝老板果然给她们找了个了不起的高手做师傅。
看到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又有那么顽强的上进心,那师傅自然是教得很尽心尽力。
混到熟了,大家就商量着请他帮她们根据各自的武器设计一套攻守搭配的招数,不然她们各自为战,遇到实力强悍的,就像那晚,很容易就落了下风。
这人是有大本事的,一人打她们一群,注重实战,在实战中给她们及时点拨配合的技巧,于是她们的防御能力简直称得上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当然,她们身上的青紫伤痕也很多。
自从拜师之后,她们除了早上负重晨练之外,已经不到外边训练了,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云天之巅的练功房内。
贝老板也是越看越喜欢,天天让大厨变着法子给她们加营养,一群人干脆就在云天之巅过日子,但是每晚九点,她们都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家休息。
苏洛川把丰厚的抚恤金发到死难者家属的手里,很快就卖了手里的所有股权,从卫龙集团辞职了,想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养精蓄锐。
苏迷凉却告诉他,让他做点小生意,去下边县里的医药公司走走,打探一下当地盛产的草药的价格,让他投入资金和医药公司签订收购合同——购买大量的板蓝根、红参入手。
“你说购买草药?可是,买来了咱们往哪里放?或者往哪里卖?”苏洛川大惑不解,他觉得在完全陌生的领域,什么都不了解就这样贸然行事,不合他的习惯。
苏迷凉早就把顾昊给自己的那张卡里的钱取了出来,存到了自己的名下,现在转交给苏洛川:
“爸爸,这是别人委托我做的,中草药成本低廉,这里边有十万块钱,你就可着这上边的钱收购;
保证你不会挤压货物,到时候自然有人问你高价买,你只需要把委托收购合同书签订的条约弄得完备详细一些,甚至你压根儿就不需要看到货物就能赚钱的。”
苏洛川瞪眼:“你以为赚钱就是弯腰捡钱么?哪里有这么轻巧的事情?”
“你不懂,有人懂,这可是小道消息,错过了你可别后悔?”苏迷凉不急不慢地吊爸爸的胃口,她知道他闲着转悠了好几天,一定无法适应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
“你这朋友是做什么的?”苏洛川好奇地问,一个高中生能有贩卖草药的朋友,他真是不知道女儿都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爸爸,说了你也不认识,你暂时一个县只需要首付两万块的定金,剩下的等交货的时候再说,你先把咱们大庸市五个县的医药公司的订货合同拿到手,我的建议是,如果有可能,你把咱们省包括邻省在内的接近乡下的所有医药公司的订单都拿下,垄断购买。”
苏迷凉笑嘻嘻地指点老爸。
“板蓝根?红参?这都是抑制高烧的草药,尤其是红参,价格不便宜哦,只要看看咱们平时吃的中成药,加入红参的,都贵得很,别说邻省了,单单是咱们省内的所有县拿下,需要的资金也不少,你不透露点内幕消息,爸爸不可能追加资金,就这十万块做这样的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我还不屑哪。”
苏洛川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
“爸爸——你要什么内幕消息?好好——我想想——”苏迷凉知道如果不能说服爸爸,就会凭空地错过一个大好的赚钱时机,可是她手里没有钱啊!
她忽然想到了新闻联播。
于是附耳对苏洛川说了几句话。
苏洛川一听顿时冷哼一声,拿眼角上下打量她两眼,开了电视去看了。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苏洛川终于逮着女儿回来的功夫,小声问她:“新闻上边报道的广州那边因为发烧死去的几个人,你是不是说,这是一场即将感染全国的瘟疫?”
苏迷凉震惊地看着苏洛川,果然是个商人,鼻子灵敏得很,她很想说爸爸你是属狗的么。
她点点头:“是。”
苏洛川顿时大笑:“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国家一定会有对策,怎么可能会任凭瘟疫蔓延?”
“爸爸,正是因为现在的医疗水平高,所以才会掉以轻心,加上交通发达,如果高烧会传染,你觉得还能控制么?”苏迷凉不急不慢地说。
“你在赌?”苏洛川问。
“是——我从网上看过材料,死去的人中有一个是从日本回国的,日本本土因为这个高烧也有死去人数的报道,虽然目前病毒没有命名,但是我想不会好对付。”
苏迷凉当然知道了,她瞬间就回忆起当初SARS病毒肆虐时候的惨状。
苏洛川沉吟片刻,他从女儿的眼中看到了焦虑、担忧,甚至恐惧,她那一瞬间的神色,仿佛病毒已经在她的周围:
“我先下去各县走走,订几个合同,稳妥起见,时时关注事态发展,到时候再做判断,是不是要追加资金。”
苏迷凉马上松了一口气,笑道:“姜还是老的辣,爸爸,我相信你的判断。”
苏洛川认真地看看女儿,他总觉得女儿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每一次给他的惊异,都让他禁不住好奇想要探问。
但是,话到嘴巴,他总是咽了回去,他很担心问到什么是他无法承受的。
就好像他这次大难不死,还能全身而退,他知道虽然有其他朋友的帮忙,当根本的症结还是在女儿的身上,但是,他至今一句话都不敢触及,她不说,他就只能等。
无论如何,没有女儿就没有他的今天,赌一把又何妨?
苏洛川很快就拟出了购买合同,下乡去了。
日子过得十分充实,闲暇之余,苏迷凉常常关注着大庸市的报纸,每天的报纸,她都从头看到尾,一个新闻都不放过。
“凉凉这些天怎么了?天天看报纸,难不成这报纸上有你心上人的消息?”
贝宝莉也拿起一份耐心地翻看标题。
“啊——”苏迷凉发出一声惊呼,“这——这不是周滔么?”
几个女孩子都围拢过去,只见占据了报纸上整整半个版面的新闻,题目是《爱国企业家慷慨捐赠,市博物馆又添新宝》。
内容是介绍周滔的家鑫房地产开发公司都为国家做了哪些宏大工程,各种好的宣传,简直和做广告相媲美了。
匹配的大图是市博物馆新任馆长郑国辉和大庸市市委书记麦文子一起接受周滔的捐赠仪式。
还有一副图是详细的一整套的北魏陶俑彩图。
“操——周金宇家真***有钱,这么多小娃娃,文物价值估计得几千万吧?”贝宝莉瞧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怎么就捐出来了呢,还让他出这么大的风头!”苏迷凉那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她很想打电话问问李冉,怎么就放了嘴巴的这块肥肉。
可是又一想,这样的结局,估计才是顾昊那样的身份能够做出的事情吧!
而且顾昊自从那晚离开,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好像完全一副把她忘了的模样,她疯了才会打电话去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这是无价之宝。”郑恋初想起昨晚回家,爸爸很开心,因为市博物馆馆长涉嫌非法集资蓄意携款外逃,加上财物亏空数额巨大,已经被关押了。
“呵呵,恋恋,你爸爸什么时候当了新任馆长了?梅雪舞率先发现问题,兴奋地问郑初恋。
”因为你们家姓郑,原来的馆长姓付,我曾经听过一个笑话,博物馆里的员工喊馆长为付馆长,喊到你爸爸的时候,就成了郑馆长,谐音听着,被馆长很是忌讳了一段时间,后来专门开会,让员工喊领导只准喊职务,不准喊姓氏,有没有这回事?“
贝宝莉就说了个听来的笑话。
郑初恋不由也笑了,说道:”谁胡咧咧的,原来的馆长不姓付;等我爸爸站稳脚跟,我让他请大家吃饭。“
说完她看看绷着脸的苏迷凉,伸手拉拉她的手。
”怎么?“苏迷凉问,神色很不好,周滔不是应该因为贩卖文物罪被抓住么,怎么又成了慷慨的爱国企业家了,真是郁闷。
”我有话和你说。“郑初恋拉着苏迷凉走到一边。
郑初恋说家人要请苏迷凉吃饭。
苏迷凉看她一脸笑模样,勉强扯扯嘴角勾出个笑模样,问她情况。
”凉凉,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不是你及时提醒,我们家就惨了。“郑初恋很真诚地感谢。
”这么准?呵呵,我都有点意外了。“苏迷凉看着郑初恋探询之色,干巴巴地笑笑。
”凉凉,这事情可太巧了点,听了你的话,我爸爸避免了被当成替罪羊,及时地抓了那个打算潜逃的家伙,更巧的是我爷爷给周滔打电话安慰他,之后不几天就接到他的求助,要我爷爷帮忙,把他的这套东西捐赠到博物馆。“
苏迷凉抿抿唇没有吱声,这是作茧自缚么?可是周滔既然是玩收藏的,古玩街认识的人一定不少,与其便宜了外人,哪有便宜自己的朋友合算。
”额——你想想这是无价之宝啊,谁疯了会把这东西捐赠到博物馆啊?
我听爷爷说,周滔打算境外走私,要卖八千万,交货之前的两个小时,获悉警察已经在对他进行布防,只等交易的时候抓捕他;
这才急中生智,把这套珍贵的文物捐赠给了市博物馆,他虽然免费给自己的公司做了广告,可是,这广告费也太贵了。“
郑初恋知道苏家周家有仇,连忙捡了苏迷凉最想听的话说。
苏迷凉听得脸上不由露出笑容:”真的这么狼狈?“
”当然是真的,不逼紧,谁疯了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捐出来?好啦,凉凉,今晚要去我家吃饭哦!“郑初恋附和道。
正说着苏迷凉的手机悦铃声响了起来,她抬手摸了出来,一看上边的名字,瞬间脸色就难看得紧,正是顾昊,他这时候打过来做什么?
、082章0 激怒
苏迷凉对郑初恋抱歉地笑笑,摆手示意她先离开。
郑初恋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瞬间的惨淡苍白之色,虽然有些担心,仍然按着她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苏迷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这才按下了接听键:“你好,我是苏迷凉。”
声音很凉薄,一副公事公办的客气。
苏迷凉都有点敬佩自己了,在被他那样一夜轻薄,又羞辱一般丢下,她还能如此淡定地和他说话,真是有涵养,看来她这段时间的训练不仅强身健体,还能让她变得宽容,简直是内外兼修。
那边捏着手机等得心神不爽的顾昊,听到她的话皱了皱英挺的眉,很不适应她这拒人千里之外的语调,让自己放缓和了声音:
“是我,你——怎么样?”
他这段时间忙得很,一闲下来就是半夜了,为了不打扰到她,他从来都是默默地看看她的号码,今儿好容易有空和她说说话,却想不到两人竟然变得如此生分了。
苏迷凉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淡定,当即深呼吸,咽下喉头那几乎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