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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炬的升职全靠他提携,自然不敢怠慢,当天就把鉴定结果告诉他了,不是一个人的声音,音频波段区别很大。
还派人直接把鉴定书给他送来过来。
顾昊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想到苏迷凉当时哭泣着辩解的模样,他有些头痛,当时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确实,没有这段主动勾搭男生的音频,他的愤怒不至于就那么爆烈。
谁让她在马场和那个男生约会,不是他赶到的及时,后边会发生什么,还真说不定。
而且谁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当面拿着物证证明她红杏出墙?
他勉强地给自己找愤怒的理由,消灭心里一点点涌出的内疚感。
可是,无论他怎么寻找苏迷凉该被他惩罚的理由,都无法影响到他对她的思念。
21天,记得她说过,21天就足够养出一个习惯,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天,分手后因为不习惯而出现思念很正常,等着再坚持21天,估计就会好一些。
他一贯以自己的自制力为骄傲,坚信自己坚持够21天,应该会开始习惯没有她的日子,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影响情绪,对他来说只是无法想象的耻辱。
他专门让李冉给桌上弄一个老式的纸质台历,过去一天就划去一天,眼看着一天天过去,他觉得胜利在望,哪成想计划完全被李冉这货给破坏了。
那天早晨,李冉好奇地指着台历上划去的小圈圈,问他:
“头儿,你是不是想那个丫头了,瞧着你过去一天就画个圈,是为了让自己记住和她分别的天数,还是约定见面的倒计时表呢?”
顾昊一愣,数了数,这都二十三天了,他仍然没有习惯她不再身边,夜里还是常常梦到她那让他爱不够亲不够的小身子。
他神色有些颓败,想想自己每天最关注的事情,就是和救她父亲苏洛川有关的,这事不需要他一直跟进的,但是他每天上班都要问问进展。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在隐约期待着,让苏洛川快点回家,然后他和那个小妖精的契约才能开始,他才能真实地抱住那个鲜活的给他带来活着欲望的小身体,才能亲到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巴。
“你说的对,她爸爸出狱,我们就见面。”
顾昊神色淡然地回答。
李冉连连点头,退了出去,一出门就马上转身,让大李给他安排车,他亲自到大庸市督促进度,争取让苏洛川那家伙尽快出狱,结束头儿这悲催的相思煎熬,也结束他们这战战兢兢的苦日子。
……
苏洛川今天回家,听李冉说是厂里的手下把他接走的,这么说他回到家估计就是下午或者晚上了,无论如何,那丫头今天应该能见到爸爸。
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十点之后还会不会到那个废弃的场子里去——他抓紧时间把手头的事情弄好,坐飞机过去,应该能赶得上晚上去看看热闹,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不然,他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耐性等到明天早上她晨练的时候。
、076章 机危机四伏
苏迷凉给顾昊发过短信,也盯着手机,隐约期待他能给她回个短信,无论什么样的回复,都能给她一些参考信息,接下来,他该如何处置她呢?
觉得小心脏砰砰狂跳,那种忐忑和羞愧难堪,让她坐立不安。
听到钥匙拧门的声响,她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妈妈笑容满面地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一边过去接了,一边瞅着妈妈笑:
“什么好消息,瞧着你的脸就像盛开的花儿,抓到大奖了?”
苏迷凉看到妈妈脸上不一样的神色,不由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她想妈妈一定也听到了好消息。
厂里的人去接爸爸,肯定会知会妈妈一声。
提溜了东西转身往厨房走,张菊看着苏迷凉那稳稳的背影,泪水不觉就莹润了眼眶。
她快走两步追上苏迷凉,从身后伸手抱住女儿那纤瘦的肩膀,抽抽鼻子,含泪带笑地说:
“凉凉啊,你爸爸没事,他出来了,厂里的人直接开车去接他,说他还是董事长。”
苏迷凉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抬手握住妈妈拢在自己胸前的手,她知道妈妈一贯含蓄,这样是不想让她看到流泪的模样。
“妈,咱们家这一难终于过去了,多好,刚刚还笑着,怎么这就哭上了?小心爸爸回来看到你的眼睛肿着笑话你。”
苏迷凉眨眨湿润酸涩的眼睛,含笑和妈妈打趣。
“凉凉,妈妈是高兴,真的很高兴,可是这眼泪就是止不住,我在想,我有个可以依靠的禁得住考验的好老公,还有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我今儿才意识到,我这命有多好!”
张菊絮絮地说着心里的感慨,她在外边晨练,接到这个好消息,觉得这天地之间一瞬间就鲜活起来,看到什么都是可喜可乐的,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一样,飘飘悠悠地就往家回,想到晚上就能见到苏洛川,不知道他瘦了多少,她就又拐到超市买了很多他喜欢吃的菜色。
“妈——你的命当然好了,天生的帮夫命,这个家只要有你坐镇,永远都会红红火火平平安安的。”
苏迷凉笑嘻嘻地想要转过身,被张菊固执地抱紧了不让她回头。
“凉凉,妈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多亏了你在身边,不然妈妈都不知道会不会撑到这一天,你才是这个家的福星;
我在想,等晚上你爸爸回来,咱们是不是商量着让他把职务辞了?”
“辞了?董事长夫人到哪里都有人艳羡高看一等,你都没一点留恋?”苏迷凉心里一松,就笑了。
“站得高就会摔得重,经历这件事,很让人后怕,钱挣多少是个够,一个人最多不过夜眠五尺,日食三顿。”
“呵呵,妈妈,你倒是看得通透,不过这是爸爸的事情,他是个男人,事业在他的人生里意义非凡,他刚刚回来,以倾诉离情为主,不要急于说这些,或许,他自己也会有一番领悟,说不定他看得更加透彻。”
苏迷凉觉得这是件大事,需要一定的机缘,说出才有点左右。
“你说的有道理,你爸爸最不喜欢我对他工作的事情指手画脚了,我是被吓破胆了,才生出这样的想法,四十多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时期,他未必会看开,我就伺候好他的胃就好了。”
张菊从谏如流,重新让自己把握好分寸。
于是母女俩对视而笑,开始整理蔬菜,商量晚上的菜色。
刚刚把绿生生的芹菜泡到水池里,放在卧室的手机悦铃就响了起来,苏迷凉转身就往卧室跑,一边把手在围裙上蹭干。
是爸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苏迷凉怀着激动的心情接通了,苏洛川平和的声音带着笑意传递过来:“凉凉,我是爸爸。”
“爸爸——你还好么,刚刚还和妈妈说起你,我们——很想你。”
苏迷凉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一眨泪水就滚滚而下,所有的委屈和付出终于有个好结果,至少,这一世,她还能见到爸爸,还能够依靠他的坚实肩膀。
她很想爸爸,因为知道想也见不到,索性就只能做出不想的样子,和妈妈一起连提都不提,现在一听到那熟悉的声线,心里的委屈和思念就无法遏制了。
“爸爸也很想你们,傻丫头别哭,一会儿和你妈妈说一声,我现在手头有些事情,暂时回不去,晚上回去,帮我报个饭。”
苏洛川故作轻松地说。
“不要,你自己和妈妈说——”苏迷凉撒娇,她知道妈妈一定很想和爸爸说话。
“你妈接电话铁定是会哭的,我回不去安慰不到她,索性就不给她哭的机会好了,凉凉,会议马上就开始了,爸爸去忙了,帮我照顾好妈妈,晚上见哦!”
苏洛川说着就闭上眼睛挂了电话。
原地站立一会儿,整理好情绪,转身出去了。
苏迷凉也在房间愣怔了一会儿,贝宝莉给她电话问情况,得到她的证实,笑声震天:“好好好,终于回来了,恭喜啦,下午你还来健身房练习么?”
“当然去,爸爸晚饭时才会回来见我们,不耽误的。”苏迷凉笑得很开心,这么久以来的压抑和各种猜测,终于以最好的结果呈现在她面前。
“好,那就下午见啦。”贝宝莉挂了电话。
苏迷凉心里忽然有些畏惧。
爸爸的事情,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仰仗的就是顾家的力量。
这件事是不是也证明顾昊手眼通天、深不可测?
他不爱自己,又提出那羞辱她让她做情妇的协议,本身她觉得这三个月好好利用,也是俘获他爱情的机会,但是又一想他那性子就有些犹豫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无法忍受和一个嫉妒心独占欲那么强烈的男人过一辈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未必能得到他的信任,既然如此,就当成交易履行约定好了。
如果他真的妄图就这样霸占她,那么强势暴戾的男子,想要摆脱他的掌控,绝对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不过知恩图报她还是懂的,既然应了,三个月的时间,她应该有法子挨过去,既然是交易,她的立足点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投入成本,入手点自然是让他知难而退,尽快厌倦自己。
让一个人动心有点难,可是让一个不喜欢,那法子就太多了。
可是,她的心里隐隐的还是希望,他能为那晚的事情道歉,即便是用委婉的方法,她也会试着不再和他敌对。
因为对于顾昊这样的男子,苏迷凉也知道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个人只有真正见识富贵,才知道什么是富贵,就像读再多古玩书籍,鉴别常识,不亲眼见过摸过宝贝,你就不懂什么是眼光,你看再多欧洲史美术史,不多浸淫大师的真迹,你也学不会鉴赏。
苏迷凉觉得,自己跟着顾昊一起生活的那二十多天,吃过的每一顿饭,喝过的每一支红酒,坐过的每一辆车,看到的每一处景致,享受的每一次特权,甚至包括在他家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价值,都在扩充着她的眼界,让她看清楚富贵之家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边的女主角简直就是一本渣男集邮册,什么样的恶心男她都遭遇到,那些家伙都会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苏迷凉是为了寻找心理学的研究课题才看的,看了无数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感悟和收获,她甚至能够挖掘出编剧的险恶用心——就是在向观众展示一个女人的运气到底能有多差,收集了女人的各种愚蠢行为集中到松子一个人的身上,让女人心理上那些愚蠢的共性被唤醒,加深代入感引起观众共鸣。
非常可笑的是苏迷凉在临死之前,头脑里竟然闪出了这部电影,她忽然明白写论文时为什么那么闹心,因为松子身上有着她的影子,不,可以说松子就是她,周金宇简直是集中了各种渣男的奇葩品行。
可是她仍然掩耳盗铃,一厢情愿地把无知当做纯洁,那愚蠢当做善良,把懦弱当做美德,以为只要认真付出,就必定会有回报,事实呢?
那渣男对她的付出账单全收,直至把她榨成人干。
今生,她再也不愿重蹈覆辙,必须抓紧每一次机会,让自己成长、强大、强悍到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地欺负到她。
视线回到面前的手机上,她让自己不要那么在意顾昊的回应,该干嘛就干嘛。
回到厨房,张菊问:“谁的电话,说这么久?”
“不是一个电话,还有好几个向我确认好消息的;
不过,第一个是爸爸打的,他要开会,让我告诉你晚上做着他的饭;嘿嘿,终于亲耳听到爸爸的声音,晚上就能看到他了,呵呵,妈妈,你有没有觉得紧张?”
苏迷凉促狭地对妈妈眨眨眼。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紧张的。”张菊说着脸上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
“呵呵,妈妈,有时候很羡慕你和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