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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妳不要再逞强了,妳是真的喜欢他对不对?」沈俊谚一语道破她的心事。「那为什么要赶他出去?比起那个姓施的混蛋,他好太多了。」
她哽咽的低叫,捂住双耳,「不要再说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跟他见面了。」
「大姊!」
不想再听弟弟说些什么,静沂奔回房间,把门反锁,拒绝所有的声音。
''
「妳要辞职?」
「童心出版社」的总编扶了下镜框,看着手上的辞呈问道。
静沂只想把和穆守军有关的一切断得干干净净,这样就不会再想到他,假装他们不曾认识,或许她是在逃避,可是目前只有这个方法。「我、我想这份工作可能不太适任,所以……」
「适不适任也要由我这个总编来决定,到目前为止妳适应的还算不错,其他同事也认为妳很努力,所以这份辞呈我不能接受。」顺手将辞呈丢进回收筒中。
她绞紧双手,「总编……」
「听说妳跟老穆分手了?」镜片后的眼眸闪了闪。
垂下眼睑,却掩不住脸上的落寞。「我、我跟他从来没有交往过,怎么能说分手,如果总编因为我和他的关系……」
「虽然这份工作是老穆引荐妳来的,不过会被录取是因为妳有实力,妳大可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不会被私人情谊所左右。」总编淡淡的打断她的话,一派公事公办。「我这么说妳可以安心上班了吗?」
上司都这么说了,静沂也只能点头。
「那我出去了。」她沮丧的转身要出去。
此时,总编忽然啊了一声,「等一下!我差点忘记了。」
她有些困惑的旋身,「总编还有事?」
「给妳!」总编从桌子底下拿起一只蓝色的长型礼盒,静沂一眼就认出包装盒里头放的是「福尔摩莎酒庄」代理的葡萄酒。「昨晚我有跟老穆见过面,临走之前,他要我今天拿来出版社给妳。」
静沂没有接过去,只是看着它,好像它会咬人似的。
「他还说什么这两天妳一定用得着它,只要每天喝一、两杯就不痛了,不晓得他在说什么,我只是转述他的话而已。」那大概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哑谜吧!
她的表情一震,眼底好像有滚烫的液体要淌下来。
原来他还记得这两天她的月事就要来了,又得面临痛不欲生的经痛……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体贴细心?为什么不对她狠心绝情一点,就像对待那名跳楼自杀的模特儿一样,这样她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总编佯装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对于我们这些酒迷来说,品尝葡萄酒的美味就像是珍视自己一生的情人,总是很慎重,不敢有半分亵渎,可是昨晚我还是第一次看老穆喝酒简直像在灌蟋蟀,真的是牛嚼牡丹,浪费糟蹋了,连我都忍不住要为那几瓶葡萄酒抱屈,它们不该遭到如此的对待。」
咬着下唇,静沂泫然欲泣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拿去吧!」总编目光犀利,彷佛已经看出她动摇了。
她走上前一步又停下。「我……」
总编推了她一把。「如果妳不接受,那就亲自拿去还给他,就算要分手也要把话说清楚,不要留下遗憾。」
「谢谢。」她梗道。
''
「……我年纪也大了,再这样玩下去也不是办法……谢谢妳的体谅,拜拜。」
才刚关掉手机,另一通又来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没办法,谁教他过去太受欢迎、来者不拒。
「哈妮,好久不见了……这样啊!恐怕不太好……我也该收收心了……妳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应该是既脆弱却又固执……妳骂得对,我的报应到了……当然是妳甩了我,那就这样子啰!拜。」穆守军笑叹的结束通话,眼角瞥见好几双眼睛不善的瞪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在看什么?」
男职员一脸惋惜,「副总,你真的要金盆洗手啦?」
「干嘛,我是黑社会老大吗?还金盆洗手咧?」他没好气的啐道。
其他男性同胞也表达心中的不平和愤慨。「副总,你的名言不是『天下名花何其多,不会为了一朵放弃整座花园』吗?怎么突然说要收山就收山?」
穆守军眼角抽搐,一脸想扁人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又变成据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副总,我们每天工作得像牛一样,唯一的福利就是可以欣赏到各色的美女,你要是真的改邪归正,以后我们就没有美女可以保养眼睛了。」说到底,也是怕未来没有眼福啊!
另一个哭得好哀怨。「是!副总,你才三十出头,还可以再多玩几年,求求你千万不要这么早收心。」
他嗤笑一声,「原来你们打的是这种主意,好啊!我这个上司也很大方,不如把她们介绍给你们认识好了。」
男职员们先是一喜,接着头摇得像博浪鼓。
「不用、不用,我们自认没有副总的风流倜傥、雄壮威武……」
「我们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跟她们交往,只会严重伤害我们的男性自尊心……」自知魅力不够,还是不要自曝其短的好。
「是吗?」穆守军要笑不笑的扯着嘴角,「那就不要跟我抱怨这些有的没的,快去工作!」
众人转过身,开始交头接耳。
「副总这两天情绪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欲求不满?」
「我看有九成九的可能。」
「看这情况,大概不用几天就熬不住的『大开杀戒』了……」
「有道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以后没有美女欣赏了。」
听他们在私底下窸窸窣窣,穆守军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X妈的!这些落井下石的家伙,真想统统炒他们鱿鱼。
「总有一天,要他们全都滚蛋!」穆守军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嘴里忿忿的叨念,却见合伙人兼好友居然在支颚发呆,对一个工作起来,可以六亲不认的人来说,简直是天下奇观,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总算注意到他的存在,罗冬骥横睨,「看到鬼了?」
「你、你没事吧?难不成公司要倒了?」他佯装胆战心惊的问。
罗冬骥扔给他一颗白眼,「去!」
「不然好端端的你居然会在发呆。」恐怖喔!
「是人就会发呆,有什么好奇怪的。」罗冬骥就是不肯满足他的好奇心。
眼见合伙人兼好友似乎有烦恼,他拉了张椅子过来。「我是无意间听到一些有关你跟我们那位新同事的八卦,要是有什么困扰就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既然是八卦,有什么好说的。」口风可紧得很。
穆守军亲热的搂住他的肩,「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充当你的军师是绰绰有余,说出来听听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走开!」罗冬骥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别这样无情嘛……」他又贴了过去。
「滚!」
「说嘛……」
这时,门被人推了开来。「总经理,这份合约……」来人觑见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办公椅上,姿势暧昧的抱成一团,下巴顿时垮下来,两秒之后便惊恐万分的往外冲。「不好了!快去找个女人给副总消消火,副总他……他欲求不满,已经对总经理出手了……」
「有这种事?大家快去捍卫总经理的贞操……」
「晚了就太迟了。」
「那么谁是攻?谁是受?」
「这还用问?当然副总是攻啰……」
X妈的!搞什么东西?
他一定要把这群家伙统统开除!
第八章
「叭!叭!!」
听见喇叭声,静沂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挡到路了,回头才看到身后熟悉的银白色轿车,以及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正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口气探出头来命令。
「上车!」
怕她不接电话,穆守罩索性来出版社楼下守株待兔,等到七点多才见她出来,岂容她逃跑。
静沂迟疑了片刻,还是上车了。「呃……谢谢你送的葡萄酒。」
他口气沉怒,「我不是为了听妳一声道谢才来的。」
「我以为我们那天已经说好了。」她刻意摆出冷淡的表情,不去理会心中的骚动。
听到这个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气。「都是妳在说,现在换我来说。」
「你还想说什么?」反正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我不会跟妳分手的。」穆守军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一脸愕然,「是因为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吗?我想那应该不重要,因为我们明明只是……」
穆守军截断她的话,「不要再说妳只是想跟我玩一玩,如果是的话,那天就不必发那么大的脾气,还把我赶出去,那是因为妳已经动心了,而我也从来不打算放妳走。」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怕她知道。
静沂嘴硬的否认。「我没有动心,我……」
「如果妳不想出车祸的话,就不要现在跟我争。」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女人,真怕自己会伸手掐死她。
她小嘴张了又合,不敢再争辩。
车内陷入一股沉凝的气氛中。
因为已经过了交通尖峰的时间了,所以路上没有很塞,很快就到了穆守军的住处,只有在这里才能不受打扰,好好坐下来谈。
「进来吧!这里妳应该很熟了,不用我带路。」他不想说出这种有失厚道的话,可是每个人都有脾气的,不是只有她有。「放心,就算最后妳还是不能接受我,我也不会打女人。」看她还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进来,穆守军嗤哼道。
然后他径自进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灌,虽然他宁可喝红酒,不过也要看心情,这个时候还是啤酒最够味。
他到底在要什么性子?静沂有些火了。「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
穆守军走了过来,吓得她连忙闪开,狠狠的瞪她一眼,用力的将大门甩上。「那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妳到底在生什么气?是我哪里没有服侍好妳,让妳不满意?」
他的双关语让静沂又窘又气。「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我就是搞不懂哪里错了才要问妳,要告我也得有凭有据,不然在法律上我形同无罪。」哼!真金不怕火炼。
静沂没办法像他这么擅长狡辩。「好,你能否认有个女人……有个曾经跟你交往过的女人为了你跳楼自杀吗?」
话一出口,就见穆守军委实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是谁告诉妳的?」
「你不否认?」她的心抽了一下。
他低咒一声,手指爬过已经够短的发丝。「我不知道是谁告诉妳的,不过整件事不是妳所听到的那种版本。」用膝盖想也猜得出来,因为事情发生那段时日,他也因此受到不少责难。
「那个女人真的怀了你的孩子?而你居然狠下心抛弃他们母子?」静沂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能够感同身受,因此更不能原谅始作俑者。
穆守军被指责得很火大,别人误会也就算了,可是对象还是她,说话自然也不留情面了。
「妳有跟当事者查证过吗?只是别人跟妳说几句话,妳就可以自行演绎了,妳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那怎么不干脆自己去写小说比较快!」
「如果我当面跟你求证,你会承认吗?」她痛心他的死不认错。
他将啤酒罐捏扁,以拋物线扔进垃圾筒。「在妳眼中,我是那种狼心狗肺的混蛋吗?那个孩子要真的是我的,我当然没有理由否认,只要去验DNA就可以定我的死罪了。」
听他说得信誓旦旦,静沂反倒成了理亏的一方。「可是……那天有人当场听到那个女人说孩子是你的……要你娶她,否则她就要往下跳……」
「一个嗑了药又闹自杀的女人说的话,会相信的才是笨蛋。」若不是爱她,不希望她误解,穆守军根本懒得再解释。「克莉斯汀当时神志已经混乱了,根本搞不清谁是谁,把我当作别人了。」
静沂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她还有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