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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面对这种诡异的状况,司徒烈完全不惊讶,早就习惯了。“它们说了什么?”
她兴奋的望着他,然后笑了,“叔叔,今晚大家睡下之后,我们去探险,至于现在,我得先画路线图,免得到半夜我就忘记了。”她边说边走到桌前坐下,开始画起图。
“路线图?”他疑惑。
“对啊!戏春园里有密道喔!”
“密道?是刚刚小呆告诉你的?”他询问。
“嗯。”她将墨吹干,又查看了一逼。“应该没错才对。”
“密道通到外头?”他看见其中一条密道从东面墙延伸到醉阳山庄外头。“知道通到哪里吗?”
“嘿嘿,当然知道啦!”她眨眨眼。“不过叔叔可以猜猜看。”
他望着路线图,估测着距离,沉吟了一会儿,便肯定地道:“林家废墟。”
“答对了,叔叔好厉害。”毫不吝惜的夸奖。
他淡淡一笑。“原来住在林家废墟的人是利用密道进出,所以我们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跟爹脱不了关系了。”
“叔叔,小呆说这些密道在当初建庄的时候就一并建好了,怎么你和爹都不知道吗?”她疑惑地望着他。他们才是山庄的主人,不是吗?
“醉阳山庄是当初外公建给我娘和爹成亲的新居,建庄的时候,连大哥都还没出生,我想可能连我娘都不知道吧!”
“奇怪了,那密道难不成是曾祖父建的?”姜小路沉吟。
“不,当时山庄的兴建全权由爹监工,而且密道只有戏春园有,又有通往林家的密道,再加上戏春园打从一开始就都是我爹专用的,所以那些密道除了是我爹设计的之外,还会有谁?”
“祖父真的是……好奸诈。”她叹道。
“而且野心勃勃,他一直想要得到醉阳山庄的一切!就跟他说过,醉阳山庄只能传给姓司徒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他却不死心,老是作怪,真是可恶!”司徒烈冷沉的说。
“现在就差不知道住在林家废墟的人是谁,跟祖父又是什么关系?”
他沈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我猜想,那个人应该是我爹的私生子。”
“嗄?!”她错愕。
“这件事我是从大哥那里听来的。”他将往事告诉她。
“好可恶,祖父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太过分了!”她握拳怒喊。“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住在废墟里的人真的是伯伯的话,他怎么会听祖父的话来伤害我们呢?他如果有恨,也应该是针对祖父啊!”
“不知道,不过我们会查清楚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典禄在门外喊着,“二庄主,大事不好了,囤放米粮的仓库失火了!”
〓☆〓 。xiting。org 〓☆〓 。xiting。org 〓☆〓 。xiting。org 〓☆〓那一夜烈焰照亮夜空,醉阳山庄囤放米粮的仓库,在短短数个时辰里,付之一炬。
那一夜的喧嚣与奔波,在清晨来临,天空下了一场大雨之后,终于画下句点。
那天清晨,司徒烈站在焦黑,犹冒着热气烟尘的废墟前,表情冷凝至冰点。
这一阵子以来,醉阳山庄名下的产业、商行,都陆陆续续出了大小不一的事故,让他们光是善后就几乎疲于奔命,更别提其损失有多惨重了,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变脸,在冷冽的眼底添进一抹杀气。
因为姜小路哭了。
在那场祝融中,损失的身外之物就不用提了,但是一人死亡,三人命在旦夕,数人轻重伤的结果,让她难过得哭了。
那天,看她振作自己,不顾天寒地冻,浑身又被大雨淋湿,强抑痛苦的安抚着那些守卫和工人的家眷,司徒烈的心揪着、疼着、不舍着。
内外煎熬的状况下,又刚好碰上月事,这一次的来潮,她痛得比以往更剧烈。
而这一次,姜绮瑶因为严重害喜,遭司徒逸强力禁止,没有过来。
现在姜小路痛苦的躺在床榻呻吟着,但心中仍牵挂着那些伤心难过的家眷,以及隐藏在暗处,想对醉阳山庄不利的人。
司徒烈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看护她,握住她的手,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她的手掌虎口根部的“合谷穴”,接着是膝盖内向上三个指头的“血海穴”、足踝关节往上四根指头高度的“三阴交穴”、足踝关节后侧与肌腱中间的“太溪穴”、大脚趾侧边脚背与脚板中界的“公孙穴”,以及脚背第一、二根脚趾骨的凹陷中的“太冲穴”。
由上往下,他仔细的在每个穴道按揉,就这么一回圈,姜小路竟觉得痛楚减缓了,虽然还是痛着,可却是在她能忍受的范围里。
“叔叔……”她不禁讶异。他怎么会懂这些?
“好点了吗?真的有效用吗?”司徒烈急切地问。
“嗯,好很多了,叔叔怎么懂这些?”她哑声问。
“我问大夫的。”他微微红了脸,仍不太放心的观察着她。“你脸色还是很差,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她虚弱地说:“不过比较没那么疼,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已经叫厨子煮红豆汤了,应该快送过来了,大夫说可以喝红豆汤,也有功效。”
“叔叔,谢谢你。”哪个男人会为女人的月事这么费心呢?
“别说傻话了,只要你乖乖的休息,不要逞强就好了。”他轻轻的为她拭去额上的冷汗,对于她仍偶尔低吟,抽气,就知道疼痛只是减缓,并无法完全免除。
“唔……”扯住他的衣袖,姜小路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浑身开始发冷打颤。
司徒烈立即上床,坐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运功温暖她。
“有时候……我好想剖开自己的肚子把子宫拿掉!每次一痛起来,我就想去撞墙,想着干脆这样死去算了,想着……为什么当女人这么痛苦……”
“小路,我们成亲吧!”
第九章
司徒烈的脱口而出,让姜小路以为自己痛得神智不清,出现幻听了。
“叔叔,你刚刚……说了什么?”她不太确定的问。
“我说,我们成亲。”他重复一次。“等你月事结束,我就去跟大哥提亲,我们挑个日子成亲,成亲之后,我们马上生个孩子。大夫说,像你这种状况,只要生过小孩,大部分都会获得改善。”
“叔叔……”姜小路很感动。想像着叔叔一个大男人,却巨细靡遗的问着大夫女人家的事,她就好感动。
“你不愿意吗?”他紧张的问。
“不是的,我只是……很开心。”她摇头,虽然虚弱,仍是开心的笑了。
他松了口气。“我会先捎封信给大哥,告知他这件事,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叔叔,我想等事情解决了再来谈亲事,好吗?”
“你是说……跟醉阳山庄作对的人?”
“嗯。”她点点头。“这两天是不是又出事了?”
“你不用担心,都是些小事。”
“叔叔,我想知道。”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转身面对他。“告诉我。”
他无奈的一叹,只能照实说出。
“向来供应我们布匹的织厂突然断货。新春将至,是户户裁制新衣的高峰时期,但醉阳山庄六家布行却面临无布可卖的窘境。”
“合作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断货?”她疑惑的蹙眉,随即一惊,焦急地问:“难道……织厂也出事了?”
“不,你别慌,织厂没出事。”司徒烈立即安抚她,知道她被之前那焦黑的尸体给吓到了,一直担心其他人也会受到伤害。“听说是有人以两倍的高价,买断织厂所有的布匹,并且愿意负责偿还织厂与醉阳山庄的违约金。”
她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
他有些失笑,忍不住提醒她。“小路,织厂违约,害我们损失庞大呢。”
她重新窝回他的怀里,对于这点不予置评。比起有人伤亡,没有布可以卖对她来说只是小事。
“还有呢?”
“还有,古玩铺子原本已经与北方一位古董大户谈好一批古玩,而这批古玩里有大半的货品,是铺子接受客人预订的,结果临上船前,整批古玩被人高价买走,若一个月内找不到同样的替代物品,咱们古玩铺子就要赔了银子又赔上商誉。”
姜小路蹙眉。“同一个人所为?”
“八成是,看来继滋事分子之后,商场上又出现一个专门与醉阳山庄作对的人了。”司徒烈一点也不怀疑对方是针对醉阳山庄而来的,毕竟事情做得太明显了。
“叔叔,你觉得滋事与作对的人是同一批人马吗?”
“可能,虽然手段不一,但是每个人行事作风不一样,那批人马又不一定只有一方。”
“那你觉得这件事跟祖父有关吗?或者,是住在林家废墟的人做的?”她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司徒烈反握住她,将她略嫌冰凉的手包在自己掌中轻轻揉着。“对方的举动能成功,除了要有钱财之外,还得有庞大的权势做后盾,否则合作多年,撇开利益不谈,也有道义和情意在,织厂的刘老板和古玩的张大户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商人,所以肯定是有让他们不得不答应的压力存在。”
“所以不太可能是祖父。”姜小路理解的说。
“没错,爹本身不可能,他也没有那种朋友。”
她点头。“所以咱们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确实的身分与来历,还有目的又是什么,对不?”
“嗯。”他低应。“小路,有件事要麻烦你……”
“我知道。”她打断他。“我会请二舅帮忙调查一下对方的身分和来历。”要调查任何事,找雷风堡的风汐海就对了,只不过……他老是狮子大开口,开出的价码可不是普通人付得起的。
“谢谢,不过记得请你二舅口下留情,千万不要开出吓死人的天价。”
“唔,这我就没把握了。”她忍不住失笑,却又因为一阵闷痛与酸软,让她白了脸,呻吟一声,埋进司徒烈怀中。
“又痛了?”他焦急地问:“奇怪,红豆汤怎么这么久还没送来?”
“没事,只是一点痛而已,比起过去好很多了。”她赶紧安抚他,立刻又言归正传,“二舅如果狮子大开口,我可以请外婆帮我们讲个价,她出马的话,应该有谈价的空间才对。”
司徒烈心不在焉的点头,心疼她,所以也不再顾忌什么,伸手置于她腹下,温暖她。
“还冷吗?”好一会儿,察觉她似乎不抖了,身体暖了,脸上也不再死白,心稍稍安下。
“好多了,不过……”她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怎么?”他从后侧探头过来,狐疑的问。
“可能要麻烦叔叔抱我到小房间去,我必须处理一下。”她小小声的,有点羞赧的说。
司徒烈闻言,也微微红了脸,不过他立即下床,一把将她抱起。
“小路,你真的不需要一个婢女吗?”
〓☆〓 。xiting。org 〓☆〓 。xiting。org 〓☆〓 。xiting。org 〓☆〓林家废墟里,高大粗犷的男子放掉一只送信鸽,拆开方才解下的纸条。
“风汐海?”待看清内容之后,两道粗眉皱了起来。
为何雷风堡的风汐海会介入这件事?
醉阳山庄和雷风堡有何关系吗?否则光是替雷风堡的赏金猎人追查消息就够风汐海忙了,要他再接外人的生意,实在不太可能。
“爷?坏消息吗?”立于男子身旁的年轻侍从恭谨的问。
“你自己看吧!”男子将纸条递给他。
侍从接过,匆匆看了一遍。“爷,若风汐海出马,怕是不消多久,咱们的底就全被摸清,怎么办?”
“风汐海的介入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也无所谓,司徒烈的动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