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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 very glad and enjoy it。
Miss you
Lu
(亲爱的尧: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一切都好。我很抱歉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的心与你同在。如果你想要跟我讲什么,就算是咒骂或是抱怨,我都会很高兴而且很享受。律)
末了还附了一张律砚勋装无辜的照片。
白郡尧重新点了根烟,盯着照片笑出声,想了下,叼着烟打起回信。
LU:
I'M FINE。 DON'T WORRY ABOUT ME; JUST WORRY ABOUT AND TAKE CARE OF YOUESELF.E BACK SAFELY AND SOUND; OK? I GOT TO BACK TO WORK。
DON'T REPLY THIS MAIL OR I'LL BE ANGRY。 VERY ANGRY!
YAO
(律:我很好,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给我平安的滚回来,我现在要回去上班了,你不准回这封信,不然我揍你。尧)
白郡尧按下传送键,想到什么似地自西装口袋取出手机专用的外接式数字相机,四下张望了下,对着镜头做了个生气的脸,然后传送出去。
他抑住狂乱的心跳与紊乱的呼吸,若无其事的走出楼梯间,与擦身而过的房客微笑示意。
然后白郡尧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微扬眉,快速闪进柜台,以为是律砚勋传信过来,一看,原来是电话,来电显示秀出杨文恭的公司电话,他一愣,装上耳机,低应:「喂?」
与杨文恭交谈了几句,白郡尧嘴角隐约的笑意褪去,很快地换上一抹虚假的弧度,仍是低应着:「好。」
***
白郡尧不知道杨文恭要讲什么事,也不想跟他到太远的地方,虽然「健太郎」他托了楼下大楼的管理员帮忙照顾,他还是牵挂着「健太郎」。
而且现在他是无车阶级,去太远会回不来,因此他宁可选他们饭店营业到晚上十一点的咖啡厅,也不想去太远的地方。
「这儿的咖啡很好喝。」依照「惯例」,白郡尧会介绍好吃、好喝的供杨文恭选择。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杨文恭似乎没有睡好,比白郡尧的黑眼圈还严重,已经是一双熊猫眼。
「一杯特调咖啡,一杯柳橙汁。」
「是。」服务生收走MENU,转身离去。
「有什么事?」白郡尧双手交握搁放于桌缘,笑望杨文恭略显憔悴的脸,「你没睡好吗?」
「馨仪昨晚半夜吵着要吃基隆庙口的鼎边剉,我飞车去买,买回来她又说不吃,气闷了一晚……」
「孕妇嘛,为了小BABY是很辛苦的,女人要顶着那个肚子十个月,你要多多体谅。」
「不是我不体谅,而是我为了她,已经一星期没睡好了。」杨文恭一副要捉狂的样子。「而且……我发现她会打呼……」
白郡尧一听,马上知道杨文恭会捉狂的原因。
杨文恭睡觉最忌吵,有人有一点动静他都会醒过来。
「有没有想过要分房睡?」
「有,但是馨仪觉得我是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才要分房睡,说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们的孩子。」杨文恭点了根烟,狠狠吸口,吐出。「我最近有个大案子要做,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心力去跟馨仪吵架。」
「你多忍让她一下吧,毕竟她是孕妇。」白郡尧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是他觉得杨文恭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馨仪自己也知道她歇斯底里,每回发过脾气后就会跟我道歉,问题是这种情形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让我真的难以招架。像今天一大早,她竟然收拾行李,哭哭啼啼的要回娘家。」
「因为没吃到鼎边剉?」白郡尧也点了根烟,但没有吸,只是看着白烟往上飘。
服务生于此时送上咖啡与柳橙汁。
杨文恭等服务生退开后才说:「她说我不爱她。」
白郡尧噗哧一声笑出来。
「我都快烦死了,你还笑!」
「抱歉,抱歉,结果她回娘家去了?」
「没有,但是我真不想回家去。」杨文恭烦躁不已的捻熄烟,又点了一根。
「其实,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就直接说你怕吵就好了啊!」
「有那么简单就好。算了,不谈我,你呢?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白郡尧微笑依旧,悄悄渗入一点点真心。
感觉胸前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知道是律砚勋准时打电话来了,他低声向杨文恭道声歉,起身到角落去接电话。
「喂?」
「尧!」那头的律砚勋讲话是用吼的。「你睡了没?」
「还没,我人在外面。」
「还在上班?」
「跟文恭喝咖啡。」
那头沉默了两秒,「我好羡慕。」
「羡慕个屁,你人在那里?」
「Armani的后台。」律砚勋的声音明显闷闷不乐,「不准我回信,跟杨文恭那家伙吃饭。」
「喝咖啡。」
「他是朋友。」白郡尧说这句话时虽然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是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嗯,我相信你。」律砚勋的声音恢复了一些,身后有人在喊他,他回了话,「尧,睡觉要想到我晚上哦!我要上场了。」
「明天见。」
「bye。」
白郡尧收线,知道律砚勋很介怀他与杨文恭喝咖啡的事,但总比他瞒着他好吧?
他回坐,见杨文恭一副「好小子,好样的」,准备开堂会审的奸样,不由得失笑。
「搞什么,笑成这样?」
「交女朋友啦?哟,连手机都换成这么高档的?舍得花钱啦?」从大学时期就是打工一族的白郡尧,是他们这一群里最早有房子的一个。
问他为什么想要买房子,不见他交女朋友,也不见他身边有任何女子出现的他们,在见到白郡尧买房子时,第一个念头是他疯了。
但现在看来,白郡尧那时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他房贷快完了,他们才开始在付,而且买的房子地段也没白郡尧的好,房子装潢也没白郡尧的有感觉。
「人家送的。」
「哦?」
「律砚勋送的。」白郡尧坦承,觉得没必要隐满。
杨文恭的笑容逸去,「他送你这么好的手机?你生日?不对啊,你生日还没到。」
「他不小心把我的手机摔坏了,所以用这个赔我。」白郡尧莫名奇妙的看着杨文恭,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
「哦……」杨文恭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藉由喝咖啡来躲避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问:「你跟砚勋……好象走得很近?」
「他住在我那儿呀!」白郡尧笑道。
「你最好……不要跟他太接近。」
「为什么?」
「馨仪跟我说,砚勋他是同性恋。」杨文恭压低声音说。
白郡尧一愣,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开来似地,闹烘烘的,有什么长久存在于内心,才刚决定放弃,却又舍不得放手的东西一瞬间粉碎了。
「哦?」白郡尧扯出个笑,有些无力的。
「我怕他对你做出什么事,而且他又送你这么贵的手机,所以你最好……」
「锁门吗?」
「嗯。」杨文恭正经的点头。
「我会考虑的。」白郡尧的笑容更加疏远了。「时候不早了,我怕『健太郎』在家饿坏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好好跟馨仪谈谈,知道吗?」
「嗯。」
白郡尧这才拿走帐单,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八章
X月X日 捡回律砚勋前一天 律砚勋你快点滚回来
我做了一个恶梦,我从来没这么希望律砚勋赶快回来,从来没这么希望他回来让我扁一顿,扁完让他抱着睡觉,就不会做恶梦了。
我承认我很着急,急着想看见律砚勋。律砚勋跟之前一样,两天没有电话,也没有E…mail,我知道走因为坐飞机的缘故,但是……
那股莫名奇妙的焦躁让我做起一些很无聊的事。
例如刚刚半夜两点多,我竟然在侧录FTV的节目,我觉得最近可能走有踩到狗屎,不然就是律砚勋真的很大牌,否则我不会连续几天都看见他在走秀,也不会连续几天守在电视前面就定为了要侧录有他的服装秀。
这种事够无聊了吧?
好吧,至少我觉得很无聊,但是我还是照做,而且很幸运的录到一段三十分钟的模特儿专题报导,主题正是律砚勋。
可是,问题来了,报导的内容,访谈什么的,全是意大利语,只有少数的法语,是因为在米兰拍的所以「入境随俗」吗?
FTV你既然走国际性的流行频道,难道不能使用全世界共通的语言——英语——来做一点正常的访谈吗?
原来你的国际性只有在念出「FTV」三个字时才会用到。
算了,我认命,至少还有一点点法语我走听得出来的,这是我头一次感谢我的工作,要是我不是在饭店工作,我只会觉得学两种语言就够了。
看了这个节目我才知道原来律砚勋真的很有名,他的海报在欧洲贴的到处都是,代言的产品大多是服装,少数是钟表眼镜、洗发精,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海报拍得有型有色,造型十分多样,而不论是什么都有一个共通点,律砚勋能很成功的把产品的特色衬出来。
难怪NOKIA会签他当代言人,就不知道广告会不会也用到台湾来,最好是不要,我不想律砚勋为我带来困扰。
我不能不承认文恭那一席话对我确实有影响,我想知道假如文恭知道我也是同性恋的话,会有什么感觉?
我相信一定是避如惊弓之乌吧?
想起文恭说律砚勋的模样,我就……就忍不住想笑。
我也是你口中的同性恋,你最要好的朋友,我,我是同性恋。
我多想这么跟文恭说,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口,其实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同性恋出柜的也不少,但是……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与胆量……
就连亲文恭也是挑大伙儿全醉倒睡死的时候,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只敢用正常的表像来掩饰我的不正常。
国中的时候我怀疑,我是不是病了,否则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
当别人在谈论女孩子的身材、胸部时,我虽然不觉得恶心,但也没有兴趣,之后,我知道我是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我发现我对数学老师有心动的感觉。
心理的喜欢与生理的冲动让我吓个半死。
我找不到人谈这种事情,我开始怀疑我是同性恋,但是同性恋这种事情有像感冒一样有症状吗?有医生能治好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讲。
后来,上了高中,有个小我一年的学妹跟我告白,我想也不想就答应跟她交往,即使我不知道她是谁,从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我。
一个月后,我们分了手,是她提出的,她说我跟她想象中不一样,但我就是我啊,难道别人眼中看到的我,不是我以为的我?
很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别人眼中是一个谦冲有礼、待人和善、很有自制力的男人。其实真正的我,会抽烟会喝酒,也会骂脏话更会抱怨,只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我总是下意识地隐藏这一面,也难怪,因为我从高中开始就在饭店当门僮,大学时换在餐饮部当服务生,还兼了好几份的家教。
觉得我很神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是现在老了,少了那股冲劲,只能安安份份的当柜台经理。
这时我就很庆幸老弟已经进入结婚的坟墓还生了两个男吸血鬼,不然我肯定会被爸妈念到臭头,被强压着要参加一场又一场的相亲宴,现在虽然每次打电话都会被念,但至少有可以转移的焦点。
到现在他们都还以为,我还没走出高中那一场初恋,哈,要是他们知道我的初恋是国中的数学老师……
***
「尧,你在干嘛?」律砚勋的声音突然自背后传来。
白郡尧整个思绪一断,立刻起身,遮住计算机屏幕,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律砚勋,大叫一声:「鬼啊!」
律砚勋的发型竟然变了个样!
原本淡茶色的头发竟然染成黑色,还挑染银白,连眉毛也染成黑的,眉梢也染成银白色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