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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被丹的话刺得心里不舒服,知道这个人嘴贱,最喜欢逗自己不高兴,他才高兴。转过脸,将手里的三明治切成了小份,送到了儿子小白的嘴边。
丹意犹未尽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挑眉看着景淼,“景淼,后天是我爷爷的90高寿,你陪着我一起去吧。”
“没空。”
她头也不抬的拒绝。
“儿子……”
丹可怜巴巴地看向小白。
小白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他,盯着手里的牛奶,研究起来。
卖可怜没人搭理的丹叹了一口气,“景淼,我爷爷非要我带着老婆孩子回去。老人家都已经90岁了,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活的,你总是不能让他到时候死不瞑目吧?我爸爸当年忤逆他,跟着身份特殊的我妈妈结婚了,直到死都没能回来。我爸爸临死之前还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回来尽孝。不然你以为,我干嘛非得回来?”
景淼确实没有见过妖孽丹的父亲,只见过他的母亲,一个很有韵味的优雅外国老太太,很喜欢小白,对她也很好。
外国人思想开放,看到景淼的时候,还很高兴,非常希望她能嫁给他。
可是这五年,她跟他之前,暧昧时时有,可那都是恶趣味的丹想要捉弄她,看她着急,看她发怒,他才高兴。
所以,在这种变态的压迫和折磨的方式下,景淼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下限。
要跟没有下限的人斗,只有两种方式,要么不理会他,要么就比他跟没有下限。
丹知道景淼不信,慢慢地将往事讲给他们听。
丹的父亲,因为家里背景的缘故,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是不被允许跟国外的女人结婚,尤其还是英国皇室中的人。
为爱情,他果断放弃了价值上亿的财产继承权,跟着丹的母亲在英国的古堡中度过自由的一生,只是后来,天不假年,丹的父亲中年过世。
仿佛只有死亡,人不在了,有些僵局才能解,有些恩怨才淡去,当年大棒一挥,将儿子赶出家门的皇甫老爷子听闻唯一的儿子过世的消息,心痛不已。近些年,联系到了丹,一直都要丹回来。
所以才会有了现在,丹要回到皇甫家族企业,向老爷子尽孝,为他的姑姑担忧。
丹站了起来,碧绿的眸子诚恳地望着她,“同为子女,你知道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和懊悔吧?”
这种痛,景淼怎么没有。当年父亲过早的牺牲,那种心碎,一直到如今,才慢慢淡去。
“只要一年,我们就在这里呆一年。我爷爷身边的医生说了,他的身体最多撑一年了。老人家的心愿,明明你可以帮到我,为什么就不愿意帮我呢?”
景淼沉吟了一会,想到昨天跟妈妈说起要接她去国外的事情,被妈妈孙艾云一口拒绝了。
“中国人安土重迁,你爸爸已经葬在了这片土地上了,我不想他午夜回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再说了,我年纪这么大了,你让我去国外,我也不习惯。”
妈妈不愿意跟着她走,景淼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留下来了。
感受到儿子小白软绵绵的小手拉了拉自己,景淼低下头,询问地看着儿子小白。
“怎么了?”
“妈妈,答应爹地吧。小白以后就多一个人疼小白了是不是?”
丹打蛇棍立刻随上,“小白真乖。”
小白不搭理拍马屁的某人,又低下头喝牛奶。
景淼终于点头。
就当做是为了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丹的碧绿眸子眯成了一条线,低下头,喝牛奶的瞬间,唇边缓缓漾出一抹邪恶的笑。孝顺是景淼的死穴,从这方面下手,果然没有失手。
他是尽孝没有错,可是既然回来了,怎么甘心屈居于人下。爸爸当年怎么被赶出家门,当时年纪小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久未谋面的姑姑,当年一手力挽狂澜,将被爸爸弄得差点倒闭的E。M奇迹般救活,真的是这样吗?
他如今也想看看这个廉颇,是否老矣。
……
“妈咪,哥哥打我。”
小宝哭着奔向正在电视机前做瑜伽的张淘淘,撞到正在做盘腿金鸡独立动作的张淘淘站立不稳,整个人失重摔倒坐在了地上。
“小宝啊,我可是你亲妈啊!”张淘淘揉了揉被撞疼的屁股,一边将小宝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这两个小子根本就没有一会是安静的,刚刚才好好的在楼上玩着游戏,现在就打起来了。
“大宝!你给我下来!你怎么又打弟弟了!你可是哥哥!”张淘淘一边安抚着小儿子,一边冲楼上大吼。
大宝带着墨镜,昂着头,慢悠悠地下楼来,“妈妈,冷静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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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死活扯着嗓子嚎啕的小宝,一边是戴着墨镜耍酷不知悔改为何物的大宝,张淘淘手忙脚乱,头疼,全身都疼。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大宝站在楼梯上,“一定是爸爸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小宝立刻不哭了,弹起来,势要比哥哥先赶到门口。
可是打开门之后,门口却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满头卷发的小姑娘。
“妈咪,爹地的小老婆上门来讨债啦!”
小宝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啪地一下又把门关上了,蹬蹬瞪跑上楼。
张淘淘的额角一抽,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已经摘下墨镜的大宝。他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我不是故意要揍他的。”
张淘淘点点头,“因为他确实欠揍。”
明明是双胞胎,大宝只不过比小宝早出生一分钟,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站在门外的景淼,莫名其妙,怎么刚才那个小家伙开了门,却又立刻就把门关上了呢?她又一次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身居家休闲服饰的张淘淘,仍旧如五年前的时候那么圆润,看来减肥计划是没有成功。
“淼淼!”
张淘淘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啪地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
小白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妈咪,这个阿姨,真淘气。”
景淼嘴角牵了牵,张淘淘不发脾气才是怪事,她早就做好了被张淘淘骂一顿的准备。当年因为张淘淘嫁给了卫少卿,而卫少卿给修瑜的关系太好。联系淘淘的话,难免神经大条的淘淘会露馅。
不过一分钟之后,门终于又开了。
这一次是脑袋上顶着一个墨镜的小娃娃,开了门。
“请进。”
小家伙像模像样地做了一个手势,“招待不周。我妈咪不够冷静,现在正在冷静,等会就下来见客。”
景淼笑意吟吟,“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生下来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现在居然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大宝坐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落到了景淼身边乖巧的小白身上。
“叫我卫少就行。”
景淼呵呵一笑。
张淘淘缓步下楼来,不满地将茶水狠狠顿在了桌子上,“五年了,也不知道给我发个短信,什么消息都没有。是死是活,好歹也让我知道你过的怎么样啊。”
“短信电话什么的都太没有诚意了,如今我是专程上门来道歉。”景淼抚了一下小白的头,“小白,这是你干妈。”
小白一直都只是听妈咪说过这个和蔼可亲的干妈,今天终于得见了,怎么觉得跟传说中温柔的那个人不太一样。
“干妈。”小白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张淘淘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询问着景淼。
好友淡定微笑,肯定了张淘淘的想法。
“乖女儿,干妈正愁没有姑娘呢。”张淘淘脸上乐开了花。
小白的脸色迅速一沉,不悦地抿紧了唇,哀怨地看了一眼妈咪。都是妈咪弄得这个发型,害得他一个小小男子汉被人误会成女孩子!
他可是有小**的人!
景淼赶紧解释,“不是,淘淘,这是儿子。小白是男孩。”
对面坐在一起的张淘淘母子眼光全部都一黯。
“大宝,你带着你小白弟弟到楼上去玩,不准欺负他知不知道?”
大宝高兴地站了起来,走到小白的面前,拉起小白的手上楼,两个孩子欢欢喜喜的跑上了二楼。
客厅里终于安静了,张淘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好友,看到景淼仍旧如往昔,甚至风华更甚以往,比之以前的青涩多了恰到好处的成熟风韵。
果然伤害是成熟的助燃剂。
“淼淼,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五年没有见,五年的思念沉积,本来有许许多多堆积的话,如今终于见到了本人,张淘淘却有些无措和尴尬,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我去国外了。淘淘对不起了,你结婚时候我没能回来,我当初快递送来的那副餐具,你还喜欢吗?”
张淘淘怔了怔,想起结婚的时候收到一个快递,打开里面是一套古色古香的餐具,上面的纹样细致,让她爱不释手,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一直遗憾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心里也猜到可能是她,现在终于肯定了。
张淘淘哼了哼,“景淼,你当初怎么那么早就消失了!后面可是发生了一场好戏呢!错过了真是可惜了!”
说到五年前的事情,张淘淘现在都记忆犹新,两个人又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无忧无虑坐在咖啡厅里八卦各种事情的美好时光。
“葛颂妮,还记得这个贱女人吗?她家举行宴会的晚上,她一个主角居然在路上出了车祸,连肇事者都没找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修家跟葛家本来关系挺好的,突然就闹翻了一样。葛颂妮出了国,再没有在本地的圈子里露过面呢。”
景淼心里一突,皱着眉头反问,“当年她还告诉我说,她怀孕了。皇甫青园,当时抱孙心切怎么会愿意放掉这个孩子?”
张淘淘冷笑一声,“出了一场车祸,进到医院里,她还要死要活,后面才知道,她居然根本就没有怀孕!你那个前任婆婆,怎么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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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你当初真该留下来看那个贱女人的下场再走!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她那么不要脸的!”
张淘淘仍旧不改当年的爆碳性格,说起五年前的事情还是一脸愤恨。
景淼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啜了一口,微微眯眼,当年的事情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修瑜的母亲皇甫青园不满意她,迟早也会整出其他的人和事情来。
“对了,后来龙凌宇打过电话给我,说你当时找他帮忙想要出国,我就猜到你应该走了,而不是像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说的那样,你已经死了。”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拿把刀子往手腕上脖子上一抹就能完事。生活下去才是最不容易的。”景淼淡笑着转开了话题,“我看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心宽体胖。淘淘,最艰难的时候,咬咬牙,就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张淘淘点点头。
两个多年未见的闺蜜在楼下絮絮私语,说着这么多年的八卦,热火朝天。
可是楼上三个年龄相近的孩子却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刚才一上楼,出了两个殷切期盼能玩到一起的母亲的视线,小白就一把甩开了大宝的手。
“我自己走。”
大宝抱着手,脸上也不是刚才在妈妈面前乖巧的样子,冷笑一声,“我还不想牵着你呢。伪娘。”
“伪娘?什么是伪娘啊?”
刚才躲起来的小宝突然出现在两个对峙的小孩子之间。
小宝咬着手,无辜而又疑惑地望着总是板着脸的哥哥。
大宝啧啧两声,“只有女孩子才会烫头发!”
小白怒了,咬着牙回应,“我爹地说这是时尚!”
好奇宝宝小宝换了个手,继续吮吸,继续问,“时尚?什么是时尚啊?”
大宝眯起桃花眼,不满地看了眼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时尚是什么。“反正时尚不是烫头发。我们这里的男孩子都不烫头发,都是圆寸!我干爹就是那样子的!真男人,敢圆寸!”
大宝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