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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病态的行为,和那些毒品上瘾的人,有什么区别?
奢侈的物质生活,能够给人成就感,却不能给人幸福感。
景淼闭了眼,俯身靠在孙艾云的膝头,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脸颊,哽咽着说,“妈,我错了。”
孙艾云伸手细细拨开女儿脸颊边的乱发,心疼地看着女儿脸上的五指印,那一巴掌打的太狠,直到现在还留有痕迹。
可是打在女儿的身上多疼,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只会更痛!
“淼淼,你告诉妈妈,你觉得幸福吗?”妈妈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听到妈妈的问题,景淼微愣。
幸福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不幸福,离婚吧。”
再一次听到妈妈口中说出“离婚”两个字,景淼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次妈妈不是在盛怒之下,而是心平气和的和她说。
脑海中闪过修瑜刚才握着她的肩膀,郑重和她说,“我们重新开始吧”的情景。
他说重新开始。
真的能够重新开始吗?
V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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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有听到景淼的回答,孙艾云心里明了,只当是女儿舍不得。
平心而论,修瑜这个孩子是真的不错,对淼淼怎么样,孙艾云也都看在眼里。
可结婚,只要两个人去办一张小小的证,而婚姻,却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世界那么简单。
婚姻,代表着两个本不相关的家庭结合在一起,尤其是像自己家跟修瑜那样的家庭,两种不同的人生,完全不一样的家庭,这中间,少不得会产生多少的冲突。
“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景淼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今天仿佛苍老了一些的妈妈,“妈,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如果我就这么离婚了,不正称了那些人的意了吗?她们什么心思,说白了,就是眼红我。”
孙艾云没有表态,只是微微蹙眉,有些不赞同。
景淼轻轻咬唇,“妈,我知道了,是我任性,修瑜给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不知道节制。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景淼句句话里都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不想妈妈把事情都怪到修瑜的头上。
孙艾云摆了摆手,“你自己的路,自己把握。我也懒得再管了。当初你结婚的事,其实也只是通知我,既然你这么选择了,那以后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再差,你都要跪着走完!因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说到后面,妈妈的声音凌厉起来,郑重警告景淼。
景淼点头,心里松口气的同时隐隐觉得有些喜悦。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不过是短短半年之后,她就后悔了今天的决定,后悔地恨不得死了才好。
第二天早上,婆婆皇甫青园亲自上门来了,孙艾云忽然让景淼出去买菜,屋里只剩下孙艾云跟婆婆皇甫青园两个人。
哪里还需要买什么菜,景淼心里疑惑,转念一想,可能是为了给这位女强人婆婆留面子,所以妈妈才把她给支开了。
有些话,可能当着小辈的面,不好说出来。
妈妈就是这样,嘴上强硬地说要她离婚,可是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她着想。
楼下就有一个超市,景淼只花了十分钟,买好了一些反季的蔬菜,提着袋子,也不好这么快就上楼去,就在楼下的花园里,慢慢转悠。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今天终于停了,花园里主要道路上的雪都被人清理了干净,只有一处雪还是完整的,被人堆成了雪人。
景淼觉得好奇,凑过去看,却没有想到一脚踩下去,脚下是空的,往下陷。
这才想起来,这里是沙坑,给小朋友玩沙子的地方。
可是已经迟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调皮,故意挖了一个坑在这里,被雪罩着,她一脚下去,大半只脚都陷进了坑里。
用力去拔,可是另外一只脚踩在雪上,脚底打滑,也使不上力。
就在她窘迫的不行的时候,腰上忽然被人一提,那只脚也顺势被拔了出来。
“你多大了?”
忽然出现在身后的修瑜,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来干嘛!”
有多久没有被他看到这么窘迫的自己了,景淼脸上发烫,说起话来恶声恶气的,佯装发怒。
“自然是来负荆请罪。”
修瑜的唇边带着浅浅笑意,目光缠绕在景淼绯红的脸庞上。
景淼哼哼,“哦?那你怎么没有光着膀子来,身上也没有背着荆条啊?”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你舍不得你老公被人看光。”
修瑜这话差点把景淼给雷翻,这人怎么就这么自恋?
景淼懒得搭理他,想到昨天他说要重新开始,忽然一下子就觉出了他今天的不一样来。心里有些扭捏,她想赶快上去。
可是刚迈出步子,就觉得鞋子很不对劲。
鞋子里几乎灌了半个鞋子的沙子,一走动起来,就膈的脚底生疼。
修瑜跟上她的脚步,忽然蹲下身去,一手握住她的脚,一手就要去脱她的鞋子。
这个举动太突然,景淼站立不稳,一手撑在了他的肩头。
修瑜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倾倒出一地的沙子,又细致地拍了拍鞋子,确定里面没有沙子,这才又替她穿好。
正好楼上下来一个老太太,是住景淼家隔壁的老奶奶,瞧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啧啧,“淼淼好福气啊,找了这么好一个男朋友啊。小伙子又帅又心疼媳妇啊。”
修瑜笑呵呵地回应老奶奶,“我是淼淼老公。”
“哟,淼淼都结婚啊!好福气啊!”
老太太边念叨,边朝着外面走。
见老太太走出了三米远,景淼伸手就在修瑜的头上摸了摸,像是哄宠物狗狗一样,夸奖修瑜,“乖,回家给你肉吃。”
修瑜立刻就站了起来,也不见气恼,反倒笑呵呵地凑近了景淼,“老婆。你真好,知道我想吃肉很久了。”
他长眉微挑,墨色的眸底清亮,灼灼的**在眼底,景淼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在心里骂了句色胚,景淼白了他一眼,冷哼,“你别想太多,我妈可是让我离婚。”
修瑜伸手揽住景淼,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菜,往楼上去。
“妈是什么人,最深明大义了,离婚,只不过是气话。”
他沉稳出声,语气里是深深的笃定。
景淼歪头,看了说话的修瑜一眼,两个人沉默着上了楼。
进到客厅里,两个妈正坐在沙发,看到修瑜跟景淼出现,两个人都停止了说话,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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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心里一紧,总觉得这个气氛怪异,不敢说话。
可是身边的修瑜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走到皇甫青园跟孙艾云面前,郑重道,“岳母大人,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您有什么不高兴的,打我就行,打淼淼,你会心疼,我也会心疼,再说了,她一个女人,怎么说也没有我一个大老爷们经打,是不?”
这么严肃的场合,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正经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啼笑皆非。
修瑜的亲妈都在这,孙艾云怎么可能当着别人妈妈的面应承下来打她的儿子。
皇甫青园站了起来,温和地笑道,“亲家啊,我只有儿子,羡慕别人家有女儿,女儿是要捧在手里疼着的。淼淼在家里,一向乖巧。要是小八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直接动手教训也成,反正他也是吃他爸爸的棍子长大的。”
这对母子,自降身份,言语中给足了景淼母亲孙艾云的面子,孙艾云心里也知足了,知道这都是客气话,无论他们是否真的能做到不说,关键是有一个态度,有了他们的态度就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孙艾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也有错,如果景淼没有错,又怎么会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离婚?
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的女儿离婚。
宁拆十座桥,莫拆一桩婚。
孙艾云之所以口口声声在景淼面前提离婚的事情,不过是想逼自己的女儿想清楚,让她得到教训的同时,反思自身。
“亲家母这不就是见外了吗?小修很好。都怪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家里出这些事情,我也难为情啊。”
孙艾云最终还是松动了,开始说淼淼的不是。
景淼在一边,一点都不敢做声,听他们三个人说话。
这场由那群背后议论是非的女人引起的风波,算是过去了。
修瑜匆匆又回去部队上。
景淼跟着婆婆皇甫青园回到了军区大院的修家。
蓝妙进来的时候,景淼正在沏茶,见客厅里只有景淼一个人,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景淼娴静地盘坐着,优雅闲适地分茶,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娴熟,明显是深谙茶道的。
“没有想到你会的东西还挺多的。”
蓝妙忽然出声。
景淼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慢条斯理地品茗,感受茶与水的融合,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果然是把这些伺候人的功夫做到家了,脸皮也够厚的,昨天那一巴掌看来是不够疼,不会是你妈妈做戏,趁机要价,又提了什么条件了吧?”
蓝妙脸上闪过嘲讽的笑,媚眼冷冽。
昨天他们母女二人走的时候,她就希望景淼彻底滚出这个家,再也不会回来。可是谁想得到,第二天,才不过第二天的光景,景淼就端坐在客厅里,如同主人一样,悠闲自在。
凭什么这只灰麻雀会得到家里人这样的重视?凭什么?
景淼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的待遇,就因为那个所谓的孩子吗?谁知道有没有,谁知道会不会跟上一次一样都是编造出来的?
景淼凭什么跟她比,她蓝妙可是为了蓝家跟修家的名誉,牺牲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嫁了进来,年纪轻轻就要带孩子,养孩子!
她景淼做了什么!
蓝妙越想,越看景淼不顺眼,最重要的是,修瑜的变化,在无声无息中,让人捉不住,无力感让人恐惧和心痛。
景淼忽然站起来,将杯子里的那点茶啪地一下,利落干净地都倒掉了,“泡的不好,有股酸味。大嫂,你要尝尝漱漱口吗?我觉得你可能喜欢这股酸味。”
蓝妙冷哼一声,看着景淼云淡风轻的脸,牙根气得直痒痒,景淼嫌弃的,居然来给她喝?酸味?这不是拐着弯来骂她嫉妒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你这样和大嫂说话的吗?”
蓝妙突然提高了声音,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景淼慢慢将那些东西收起来,不搭理蓝妙。
蓝妙忽然发力,扬手就挥起了手掌,景淼眼疾手快,稳稳拦截住,抬眼冷笑着盯着这个端出嫂子架子的女人。
“大嫂?纵容着外人来说弟弟媳妇的坏话,妄想着爬上我丈夫的床,你也配?”
心里的伤痛被景淼毫无预警地戳穿,蓝妙气的眼睛都红了。
“上一次打我,这一次还想打我?休想!想让我把你当大嫂,麻烦你做出大嫂的样子来。”
景淼摔开她的手,返身往楼上走去,身后骤然响起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摔东西出气了。
景淼站在楼梯的转角,回头挑眉笑看那个跟疯子一样的蓝妙,轻轻说道,“这辈子,你都休想得到修瑜。”
成功看到蓝妙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景淼脸色冷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进到了房间里。
蓝妙,这辈子,都只可能是修瑜的大嫂,既然那么喜欢当大嫂,那就永远都别想得到修瑜。
既然修瑜说重新开始,景淼也跟妈妈祈求了最后一次机会。、那她就要扫除一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怕是辣手摧花,斩草除根!
蓝心雅也好,蓝妙也好,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于雨,没有斗不倒的小三,只有不努力的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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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两天,李木家举办宴会,邀请修家一同过去。
李家跟修家是亲戚,李家的老爷子是军区的老首长,李木的父亲是当地政府的一把手,而李木的妈妈则是妇产方面的杏林高手。
家世显赫的李家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