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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将自己表妹的事情说了出来,莫微岚微微沉吟,有些为难地说,“人,我确实听说了,可是却已经不在本地了,恐怕跟着我大哥去了三亚度假。”
孙艾云当场脸色就变了,甩手返身就走,景淼只好匆匆向莫微岚道谢。
回到家之后,孙艾云就坐在沙发上,闷闷地不说话,脸拉得老长。景淼给她递上一杯温水,轻轻揉了揉妈妈的背,“妈,依依已经是成年人了,那孩子心思大着呢,您别气了自己的身子。”
“太丢人了!太胡闹了!”
孙艾云皱了眉头,“女孩子,最要紧的是自尊自爱,我看她是钱迷了心窍了!”
景淼赶紧转移话题,将婆婆皇甫青园说邀请她过去吃饭的事情说了,孙艾云这才转了心思,和景淼说了会话,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景淼跟着孙艾云一起回了军区大院的修宅,进了屋,却意外发现家里还来一些其他的客人。
年轻的、中年的女人都有,景淼大概知道其中可能是修瑜的什么亲戚,却喊不出名字,除了李木,景淼几乎都不认识。
那一桌女人正在那里打麻将。
“小嫂子,我今天过来了,才知道今天阿姨也要来这里,刚好,沾了阿姨的光,我们也可以吃林嫂的满汉全席了。”
李木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对景淼妈妈孙艾云说话热情,缓解了孙艾云第一次来修家做客的不适应。
“我姑姑,刚刚突然有事,等会可能才能回来,特意让我在这里陪您说一会话。”李木将景淼妈妈迎到了沙发上坐下,送上水果。
说了会话之后,景淼带着妈妈上了楼,婆婆皇甫青园打来了电话,说客厅可能太吵,让她带着孙艾云去书房里坐会,让景淼好好沏茶招待孙艾云。
景淼应下了,自己下到了一楼,出了门。先前因为厨房改装,现在暂时将厨房设置到了屋外。她将水壶放到了电磁炉上,想也没有多久,就在这里看着水壶等会。
手机里的电话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修渣渣,景淼接起来,“有事吗?”
“我听说今天妈会来家里吃饭,我尽量赶回来,可能会有些迟。”
景淼心里微暖,在对待老人的礼节上,修瑜的举止真的没有一点可以挑剔的,他很周到,超出了景淼对他的期望值。
景淼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下来,“没事,我妈也是军嫂过来的,能理解。你有事,就先忙,也不过是吃顿饭而已。”
“这可是妈第一次来家里吃饭。”修瑜坚持。
景淼嗯了一声,挂电话的时候也格外加了一句,“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外面下雪了,路上滑。”
“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水壶也渐渐地热了起来,袅袅地烟冒了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景淼回头,正好看到妈妈孙艾云站在门口,朝着这里走来。
“妈,你怎么出来啦?不是让你在上面坐着吗?外面冷。”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走到景淼跟前的孙艾云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到景淼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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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又急又狠,打的景淼整个人站立不稳,往后一退,手往后撑,正好落到了那个烧热的水壶上。
滚烫的感觉刺激地景淼立刻缩了回来,紧紧抱着烫伤的手,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妈妈很少会这样气极,上一次被妈妈扇了一巴掌,还是因为贺流舒的那件事情。
“你说,你当初是怎么跟修瑜结婚的!”
孙艾云的声音又急又怒,打了景淼一巴掌,还不解气,一手哆哆嗦嗦地戳上景淼的额头。
她用力地戳了一下,又一下,一边高声怒骂,“未婚先孕?啊?”
“你不听听这家人怎么说你的,为了钱!花钱如流水,要别人给你买这买那!说你跟你表妹依依一样,都是一路货色,为了钱,没有骨头一样,紧紧贴着男人!你给我说,到底是不是这样!”
景淼被妈妈孙艾云这一连串不停歇的质问,弄晕了头,手上的疼,让她麻木了,呆呆地任妈妈点在自己的头上。
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刚才还好好的妈妈怎么会变了脸,紧紧揪着以前她从来没有过问的事情不放。
“妈,你先别气,你有高血压,不能生气,注意身体。妈,你从哪里听来的?”景淼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急急安抚情绪激动过度的妈妈,生怕她刚刚好起来的身体又出问题。
孙艾云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喘气都觉得吃力,明显是气得不轻。家里才刚刚出了孙依依的事情,现在又忽然知道了自己女儿也出这样的事情,她被气昏了头。
一个女人寡居拉扯女儿,最是洁身自好,严格要求女儿,现在被人这么议论,还是她第一次上女婿家做客的时候,被女婿家亲戚肆无忌惮地在一楼议论,她这张老脸,还怎么摆!
景家的脸,都被景淼给丢尽了!
孙艾云见女儿一脸不知悔改,不知道愧疚的神色,更来气。
“哪里听来的?”
“他们在那里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说当初你怎么结婚那么仓促,刚毕业带了一个大你那么多的军人回来,原来是奉子成婚。”
“你没有听到客厅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说你是山鸡想变凤凰,没有了孩子,就露出本性,挥霍无度啊!”
“景淼,你知不知道羞耻?被人在后面这么议论,你还好意思呆在这里啊?我当初怎么教育你的啊!走!回家!”
孙艾云不由分说,上前揪着完全呆住的景淼的衣服,死命拉着就往外走。
一出厨房,李木正好从外面走过来,急急迎了上来,看到孙艾云刚才还和善的笑脸此刻脸色铁青,她意识到不妙。
李木望向景淼,更吓了一跳。
景淼白皙的脸上此刻一个通红的五指印,清晰地占了她大半张右脸。
“亲家阿姨,这是怎么了啊?我姑姑马上就要回来了,饭菜也马上要做好了,马上就能吃饭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
李木笑着上前打圆场,却被孙艾云皱眉出声制止了。
孙艾云僵着脸,出于教养,没有大骂出声,只是冷笑,“不敢。”
“修家的饭,我们吃不起。被人当着面,那么议论,戳了脊梁骨,我们可没有那么贱,还要带着笑脸,硬要留下来吃这顿饭不可。”
孙艾云年轻时候的性子本来就强,这么多年,因为寡居的生活,尽量与人为善,可是这一刻,气极了,说起话来句句话外有话,句句带刺,一点都不给李木情面。
李木知道不妙,没有办法,只好求救似的看向景淼,可是景淼却低着头,始终不说话。
“亲家阿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要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您直接说出来。”
这亲家第一次上门做客,怎么可以就这么怒气冲冲地让人走。李木只好拉着孙艾云,不让她走,拼命说着好话。
三个人僵持在门口,说话动静不小,客厅里面早没有了麻将声。
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脸上都是倨傲神情,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口的三个人,眼神冻得如同寒冰一般。
她冷笑一声,“怎么着,做了那种事情,还不让人说了吗?”
“你侄女年纪轻轻就会勾搭男人,你女儿奉子成婚,花钱如流水,住了复式楼不满足,又要了半山公馆的别墅,这些难道都是我们捏造出来的吗!”
一连声的反问,让孙艾云的脸黑的彻底。
“张笑笑,你给我闭嘴!”
李木怒了,一个眼刀子刮过去,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拉她出来,这个张笑笑脾气也是爆竹一样,最近因为老公外遇的事情烦心,一点就炸。
孙艾云听不下去,让她怎么反驳,孙依依的事情,她自己亲眼所见。自己女儿,现在更是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时候听到别人用这么难听的语言说过自己,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面走。
李木急了,根本拦不住发飙的孙艾云,又伸手去拉景淼,却被景淼反手挣脱开了。
李木呆了一下,立刻进门拿了车钥匙,客厅里面那几个人见了李木进来,说话声立刻停止了。
蓝妙坐在客厅中间,见李木拿了桌上的包,要出门,似乎是打算将已经狼狈走掉的景淼母女拉回来,惊讶地问,“景淼妈妈自己要走的,你还追去干什么!”
李木冷笑一声,阴鸷地目光快速扫过那一群脸色各异的女人,出了门,发动了车子,立刻上去追朝着大门口走去的景淼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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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军区大院,迎面一辆路虎就停了下来,一身白色海军军装的修瑜下了车,快步走到景淼母女面前。
“妈,这是去哪里?”
景淼妈妈孙艾云只当没有听见,气冲冲地扯着景淼往大门走,修瑜看出了不妙,上前拦住景淼妈妈孙艾云。
“妈,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来迟了?部队上面事情多,耽误了一会。饭应该还没有吃吧?吃了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孙艾云站住了,恼恨地别过头,恨恨地盯了始终垂头不说话的景淼一眼,“这饭也别吃了!还吃什么饭!你们离婚吧!反正也过不下去了!”
修瑜脸一沉,看向孙艾云身后的景淼,见她惊讶地抬起头,用力拉了生气的孙艾云一下,“妈。”
景淼也没有想到妈妈会生这么大的气,居然把离婚两个字都说了出来,下意识地抬起头,拉了妈妈一下。
李木也追来了,下了车,拉着孙艾云,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孙阿姨,都是我们的错,招待不周,您别放太生气了,身子是自个儿的,对不对?您先前不是才从医院里出来吗?不宜动怒啊。”
孙艾云脸色稍缓,但是死活不肯再回去了,修瑜提出送他们回去,可是孙艾云却一口拒绝了。李木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开车送他们回去。
景淼也准备跟着上车,却被修瑜拉住了。
“妈,您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上门来道歉。”
孙艾云看景淼站在那里不动不上车来,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任何人。女生外向,嫁了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留下来。冷了心的孙艾云,把车门啪的关上了。
其实孙艾云想错了,景淼不是不想跟着妈妈走,而是被修瑜死死从后面拉住了,根本就不能动弹不了。
景淼不想跟修瑜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一直以来两个人在妈妈面前扮演的都是恩爱夫妻,今天不过是听了那些人闲言碎语,妈妈恼怒成了这样,她不敢想,妈妈如果知道她这个女儿拿婚姻大事胡闹,恐怕非气得再住院不可。
更何况,她还想留在这里,她倒是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还说了些什么,凭什么让她妈妈受这口闲气。
送走了孙艾云,只剩下了修瑜跟景淼。
右手手腕被修瑜死死握住,景淼用力一挣,没有甩脱,反倒被修瑜突然拉进了他的怀里。景淼情急之下,横起手臂,手肘用力一撞,撞到修瑜的胸膛上。
修瑜没有半点放松,抱起景淼,把她塞到车上,困在车座位上。
“到底怎么回事?”
修瑜低下头,将景淼垂着的脸抬起来,阴沉的目光落在她五指清晰的脸庞上。
景淼深吸一口气,抬起目光,冷冷与他对视,“修瑜,你没有听到我妈说的吗?你家亲戚说我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山鸡想变凤凰,贪图你的钱,花钱如流水。修瑜,我怎么样都是我的事情,你老婆被人这么说,你这个老公好到哪里去了?我流产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他妈的在哪里!你是不是松口气?啊?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野种没有了,你心里正舒服啊!”
修瑜不说话,只是目光阴沉地盯着景淼,自从景淼流产后,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起的话题,现在被景淼突然提起,他还是保持沉默。
在他的沉默中,景淼心里的黑洞迅速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