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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是要等到瑜子醒过来再下结论的好。”贺流舒拦截住了她那一巴掌。
蓝妙狠狠剜了景淼一眼,走远了。
要不是那一声耳光响亮,他也不会知道景淼在这里被扇了耳光。他的目光落在她已经红肿的脸颊上,脸色阴沉了几分。
“蓝家已经只有修瑜这一根苗了,修瑜的哥哥修容在五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光荣牺牲,所以,你忍忍吧。”
景淼点点头,直接往病房里去。
病房里,李木的目光在景淼那红肿的脸颊上一转,又看到随后而来的贺流舒,选择了沉默。
“木木,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里留给我来照顾。快回去休息吧,昨天晚上辛苦你们了。”
景淼有些虚弱地笑着说,他们夫妇两人都退出了病房。
晨光透过玻璃,温柔地照了进来。柔和的光线投在修瑜安详的睡颜上。
这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修瑜的睡颜。睡着时候的他,也许是因为闭着眼睛,显得温和许多。眉眼舒展,别有一种魅力。
真好,他还活着,真好……
景淼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天知道她这一晚是怎么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恐怖记忆,才能在急救室门口等了一个晚上。记忆中,急救室的灯灭了之后,推出来的却是盖着白布的病床。
那是她这一生的梦魇。
(咳咳,这个是有真人真事的)
V26
那是她一生的梦魇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被一通急匆匆的电话惊醒,叫到了医院里面。()她跟妈妈两个无助的女人,相互扶持着,焦急地等待正在急救室里抢救的父亲。
当时她向上天祈祷,只要能救活爸爸,她愿意折寿十年。可是上天却没有搭理她的请求。
急救室的灯灰暗下去,人死如灯灭,爸爸再也没有醒来过。
“你怎么哭了?”
旁边忽然有人说话,景淼吓了一跳,忙急急擦干了眼泪,刚才明明睡得很沉的修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定定地瞧着她。
景淼垂了头,低低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出这样的状况……”
“好久没有睡懒觉了。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啊。”他的语气轻松,根本就不像才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
说完,他似乎还想要伸个懒腰,但是发现右手根本就不能动,不由得有些讪讪地“你要吃什么吗?我买了早饭,有小笼包,有小汤包,还有豆浆,还是你想要吃点其他的什么?我去给你买。”
景淼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却被修瑜忽然拉住了手腕,他的左手没有出问题,出问题的是右手,现在还有些红肿。
他的眸子眯了眯,看着景淼的侧脸,不由得沉了脸,“谁打你了?”
景淼一怔,下意识地捂住脸,现在右脸颊火辣辣地疼,肯定肿的老高了。“没事。”
修瑜沉吟一会,“你坐下,我想喝水。”
他的唇确实有些干,略微有些苍白,她依言托起修瑜的头,小心地喂他喝了一些。
“这个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谁问你,你都不要理,妈那里我会解决。”
等了半天,他醒来之后,没有一句对她的责骂,反倒句句都是对她的关心。他的右手还绑着纱布,不能动弹,他却在这里想着为她善后。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的内疚也越多蓝心雅说的对,如果修瑜就此残疾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修瑜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有一点瑕疵,她真的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
内心的某一处渐渐柔软,鼻子也越来越酸,景淼的眼圈一红,一大滴泪珠啪地掉了出来,正正落到了白色的病床上,渐渐变深。
“别哭……”他有些意外,她居然再一次这样哭了出来,语气中带着点慌乱,伸长了手,要替她抹泪。
有时候,一句别哭,会让情况更加无法收拾。
景淼再也绷不住,一夜的担惊受怕,强撑到现在,就因为他有些慌乱的“别哭”崩溃了,泪水再也收不住。
她伏在床边,埋在被子里,大哭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对不起。”
一边哭,一边将昨天想了一个晚上的话都说了出来。仔细想想,除开他们俩个人相遇的最初,这个人渣一些,虽然这个人爱用钱解决一切,嘴巴毒了一些,贱了一些,其他的地方,真的没有什么不好。
他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庇佑她不再受人胁迫,为她解决家里的事情,作为契约闪婚夫妻,平心而论,他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修瑜的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吓坏了。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淼淼,乖,没事了。”
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这样痛哭流涕的女人,景淼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崩溃,他只能笨拙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着小时候哭闹不止的侄子修海帆一样。
景淼抽抽噎噎哭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没有了声音,修瑜仍旧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景淼揉了揉眼睛,这一哭,将心里郁结的感情都发泄了出来,睡意就像是潮水袭来。
她也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回事,一觉睡醒的时候,自己正和修瑜躺在一张床上,修瑜的左手为她当枕头,她紧紧贴着修瑜的胸膛,两个人相拥而眠。
她有些意外,怎么自己哭一场,感觉跟他之间的感情就好像亲近了一些,没有先前那样排斥他了。他怀里有种淡淡的海洋气息,虽然身上还有着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她却有些贪恋这样的怀抱。
“醒了?”
修瑜在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感觉到景淼在他怀里动了动,低下头,看着怀里小小的人。
这一觉睡醒,天都黑了,月光如薄纱一样,照进了病房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能睡,也不知道为什么中间护士进来,怎么都没有叫醒她。
“你饿了吗?”
景淼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这样和平相处,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刚刚睡醒的她,脸上还带着潮红,年轻的脸,虽然熬了一夜,却已经因为补眠恢复了活力。
她露齿灿烂一笑,霎时如春花绽放,映衬着桃色粉嫩的脸颊,顾盼的眼神,还有微微张开,似乎诉说着无限情思的双唇。
修瑜有些移不开眼,景淼极少对他这样笑,两个人结婚后,比结婚前的关系更加紧张,本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一见面几乎都是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这下子看到她对着自己笑了,如此的近,如此的真实,温香软玉就靠在他的怀里,他有些发晕,手术的伤口忽然不疼了,被她枕了一天正在发麻的胳膊也没有了感觉。
“我饿了……”
他的声音低糜,一点点靠近了他想要的秀色。
V27
他的脸一点点靠近了,温热的呼吸倾洒在她的脸上,痒痒地,仿佛羽毛滑过,那种轻微的酥麻延伸到了心头景淼心跳顿时如雷。()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买饭吃。你想吃什么?”
怀里骤然空了,修瑜的眉头微皱,脸上神情淡淡的,连带着声音也淡了下来,“随意吧。”
慌张的景淼根本就没有察觉他的神情变化,拿了东西,就出了门。疾行到楼下,被凉爽的夜风一吹,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抬手揉了揉发热的两颊,刚才他靠过来的那一瞬间,明明就心慌的不行,现在都还没有缓下来。
景淼没有发觉自己一路上,嘴角都是微微翘起。
急匆匆从外面买了两份饭,景淼准备推开医院的门,却听到病房里的说话声。
“瑜,这是我专门做的,你尝尝吧。”
蓝心雅温柔的声音很熟悉。
景淼顿了顿,看着手上提的从快餐店里买的便当,忽然犹豫起来她是他的妻子,确实没有他的情人做的好。
一个细节就能看出差别了呀。
她自嘲地笑了笑,身后传来李木的声音。
“小嫂子,怎么不进去啊?”
她穿着白大褂,正站在三步外。景淼有些尴尬,“木木,你吃饭了吗?我刚好买了饭,要不要一起吃。”
李木笑着走过来,“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呀,怎么不进去啊?”
她还在想要不要提醒李木里面有人,李木已经把门推开了。
“哟,以往熬夜一个晚上起码要在家睡个三天三夜,保养一周才出门的蓝大小姐怎么就来了?”
李木一点都不客气,含笑将蓝心雅损了一通,然后又夸张地惊呼了一声,“蓝心雅,你什么时候也会送饭了啊?”
修瑜见蓝心雅委屈地垂了头,为她辩护“这是她亲自做的。”
“哈,我不会是熬夜了,耳朵出问题了吧?她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蓝大小姐居然会下厨做饭?除了跳舞,她还有什么擅长的?小八,你伤的难道是脑子?”
李木回头,见景淼还站在门口,将她拉了过来,把她手上的饭盒都摆在桌上,“啧啧,可惜了,小八伤到手了,你做的这些菜都不利于愈合还是嫂子贴心,这些菜都是有助于愈合的。”
蓝心雅美目中含着泪,一点点的晶莹在眼底摇摇欲坠,更添几分娇弱姿态。
修瑜沉了脸,“李木,你话太多了。”
李木的嘴唇勾了勾,也不恼怒,只是看着蓝心雅,眼底更多了几分讽刺。
“蓝小姐一份心意。蓝小姐吃过了吗?要不你和修瑜一起吃吧,我刚好买了两份。”景淼有些受不了这样针锋相对的情况了,她想不通为什么李木平常这样和善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偏偏抓着蓝心雅不放。
蓝心雅对她笑了笑,虽然无比勉强,“不用了。”
“嗯,木木,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关于我妈的病情的,我们出去聊吧。”景淼忽然挽住李木的手,拉着她,两个人出了病房。
李木脸色十分怪异,盯着景淼的脸看了半晌,“嫂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觊觎着你的位置?”
她一怔,没有想到李木会这样直接,“是吗?”
“呵,嫂子,你怎么会这么大方?小八是你的丈夫,你们难得在一起,这样增加感情的机会,你居然拱手让给蓝心雅?她可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景淼忙扯开了话题,心里想着,谁知道谁占了谁的位置?搞不好是她占有了这个位置。或者说,结婚是一张挡箭牌,更方便他能和蓝心雅在一起吧。
否则,修瑜凭什么就选择了她,跟她这样没有背景长相一般的女人结婚?还不正是因为她家世单薄,更好掌控。
景淼不想在那里碍眼。
两个人正在走廊里说话,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一下一下地逼近,景淼转头一望,瞬间变了脸色。
不好!皇太后驾到!
皇甫青园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腰背挺得笔直,身后跟着两名秘书,推门进了病房。
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得了消息?
景淼跟李木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讶异的神色,还有一些害怕。
“快点进去。”病房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景淼向前才跨出一步,就被李木拉住了。
李木深邃的眼盯着她,唇边浮着一抹诡异的笑,“别急,有好戏看了。”
景淼沉默了,顺势停了下来。望向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修瑜在病床上,肯定是不会受到责备的。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婆婆对蓝心雅是个什么态度。
这一家的事情,她还有很多都不清楚。
果然一分钟之后,蓝心雅苍白着脸出来了,李木提高了声音,将景淼拉过去,堵在蓝心雅的前面。
“呵,是你告状的吧?亏你刚才还在里面装好人,修太太果然好手段。”恨色在蓝心雅的眼里毫不掩饰,先发制人。
景淼无语到极点,这人怎么张口就乱咬人。
“别理她,人至贱则无敌,偏偏她还端着架子,当了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