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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的声音放轻了,病床上的皇甫青园慢慢地睁开眼,不悦地看向这个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怎么是你?”
看到来的人是景淼,皇甫青园的脸色微沉,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来医院里看我。”
景淼将手里的康乃馨放到病床边的台子上,“皇甫总裁,您找我来,是想好要和我谈公司并购的事情吗?”
皇甫青园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脑子里无数个念头转过,胸口又传来一阵闷痛。
“我受美国公司的委托,全权负责此次的并购商议。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您了,我已经不在E。M做总裁特助了。”
景淼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已经瘦得脱形的皇甫青园,虽然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可她却仍旧要一手掌控所有的事情,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否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将小白送到淘淘家之后,就接到了修瑜打来的电话,景淼跟安皓然见了一面,才到医院里面来看望这个实际已经不能做主的皇甫总裁了。
人这一辈子,太强势了,过刚易折。景淼真想用温和的方式把这一切告知皇甫青园,如果可以,她并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跟这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人说话。
“这一次的内奸是不是你?”
皇甫青园闭上了眼,手抚上胸口,深深地喘息了一下这才说话。
“内奸?您说得太难听了。没有好好看合同,掉进了陷进的人们是贵公司。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总裁特助,我能做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在商言商,您应该知道,如果放弃这个机会借以吞掉E。M的话,那简直就太傻了。换了谁都会这么做。其实呢,千里之堤防溃于蚁穴,如果不是E。M旗下的蓝氏在账务上出了问题,我们也不找不到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皇甫青园睁开眼,枯瘦的手牢牢握住白色的床单,“蓝氏?!”
景淼摇了摇头,“您不知道?陪在您身边十年的儿媳妇蓝妙做了什么您不知道?呵呵,您还是自己问她吧。如果不是那么些年的相处,我也不会这么清楚蓝妙的个性,抓到她的把柄,借此赢了这一场仗!”
皇甫青园的心跳迅速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般,如果是蓝妙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精力几乎都放在了盯着丹身上,完全忘记了祸起萧墙!
“景淼,以前没有发现你的手段这样狠!”皇甫青园虚脱一样倒在病床上,现在她的脑子里太阳穴抽着疼。
“嗯,这都是您以前教的好。我还是您的儿媳妇的时候,您就教了我,为了达到目的,要狠击中身边人的弱点。当初您把女人送上您儿子的床的时候,您强势地逼迫没有任何背景的我的时候,就要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皇甫青园握紧了拳头,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给景淼一巴掌,却又猛地缩了回去,紧捂在剧烈疼痛的胸口。
“您千万要坚持住!否则E。M慌乱起来,到时候就完全随着我玩了。您儿子说过了,这些都是属于您的孙子的。小白,您还记得吧?他确实是修瑜的儿子,小小八。可惜,只要落到了小白的手里,就跟落到我手里一样,我绝对会将E。M毁得彻彻底底。”
皇甫青园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在透着凉意的病房里居然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景淼伸手摁响了急救的铃声,“如果E。M总裁过世了,在这个关节上换了主人,股市上面波动必然非常大,到时候E。M损失必然也惨重。”
景淼微微眯起眸子,俯下身,逼近躺在床上虚弱的皇甫青园,“痛苦吗?是不是觉得临近死亡的感觉很恐怖?这种感觉,十年前我也深深体会过呢。十年前,我爸爸死在了一次意外中。可是现在我才知道,那原来不是一场意外,而是因为有人故意犯错,让我爸爸死于非命!我和妈妈孤儿寡母的生活,连烈士的名誉补偿都没有!这些都是我要回报你们的!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的儿子!”
看着皇甫青园惊怒交加的眼神,景淼心里痛苦的同时又觉得快意。六年过去了,当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龙凌宇才把迟到的真相告诉她。
龙凌宇这么多年一直跟修瑜结为死对头的原因,就是这一点。当年景淼结婚太突然,龙凌宇为了她的婚姻幸福,选择了沉默和隐瞒。
可是谁知道最后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景淼最后还被逼着离开。
那天在爸爸的墓前,乌云沉沉的天幕下,龙凌宇看着不远处的小白,声音低沉地把隐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景淼,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再走回头路了,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看着你跟修瑜那个王八蛋在一起,我总是会想到师傅的死太不值得了!那件事,怎么会是意外?景淼,那个王八蛋不会对你好的!他不是你的良配!”
深埋在人心底的往事一旦见了天日,让人措手不及,压得景淼几乎夜夜难眠,她告诉了安皓然。安皓然选择跟景淼联手,她负责引导着丹,误导皇甫青园的视线,而安皓然借着景淼周璇的时间,迅速布局反击。
皇甫青园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景淼。
景淼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是那样子也太无聊了。您放心吧,我是不会让小白姓修的。小白会跟着我姓,景白。”
皇甫青园两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V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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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护们推开门蜂拥而至,景淼默默退出病房,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修瑜。
“你满意了吧?”
在经过她的瞬间,他快速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笑意里带着凉意。
景淼顿了一下,微牵起嘴角,脚下飞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过抢救以后,皇甫青园的身体情况终于稳定了,只是极为虚弱。
她一醒来,就要求见修瑜。
“小八,景淼的那个儿子是你的儿子!”
她心急火燎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修瑜。
“我知道,妈,您现在需要休息,这些事情就不要再操心了。”
修瑜将皇甫青园的被子盖好,反应极为平淡,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老人家的身体。
“你知道?”
皇甫青园怒意一上来,就觉得胸口闷得慌,只好缓了缓,放软了语气,“那我当初问你的时候,你却又否认!”
修瑜垂了眼睛,“妈,当初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厚道,告诉了您又怎么样?依着你的个性不就要把孩子抢过来吗?景淼怎么办?你把容家,容瑶又置于何地?”
容家是不允许女儿还没有嫁过来的时候,修瑜就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儿子。他自己也不会允许让自己的儿子跟亲生母亲分离那种事情发生。
修瑜担心地看着皇甫青园,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为什么就不能专心养好身体,不去想这些事情呢?难道非要事事掌控?
“作孽啊!景淼这个丫头心机太重了!当初看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现在会这么歹毒,一环连着一环,隐忍压制住对修家的仇恨,一出手就就是这样的干脆狠辣。
皇甫青园感到一阵头晕,闭上眼,脑海里想着景淼今天在她昏迷前说的那一长段话,慢慢地说道,“修家的子孙绝对不能跟外人姓,小白一定要认祖归宗!”
“妈,景淼是不会把孩子给我的。”
修瑜很清楚景淼的个性,她当初能隐瞒着自己怀孕的事实远走他乡,连母亲都能一个人抛在了老家,现在回来,怎么都不会把孩子让出来了。
皇甫青园唰地一下张开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儿子,“小八,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妈妈如果没有看着你有自己的儿子,我怎么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父亲!你父亲已经在三年前先我而去了!修家只有你一个人了啊!”
修瑜迎上母亲皇甫青园的眼神,“妈,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甫青园死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说!只要能让我的孙子认祖归宗!”
修瑜将自己的想法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出来,皇甫青园眼底的光熄灭了,沉默了半晌才皱着眉头看着神情严肃的儿子,“你确定?”
修瑜坚定的点头,“妈,我确定,你要相信我。”
皇甫青园犹疑了半晌,闭上眼,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什么都不想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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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景淼开着车,准备去安皓然的公司,车子刚开到了小区的门口,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修瑜。
看到景淼的车子出来了,他朝着景淼招了招手,可是景淼的车子却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他忽然一个箭步,站到了路的中间。
景淼赶紧一脚踩了刹车。
“你疯了!”
这个人大清早地是来找晦气的吗!
景淼不满地按响了喇叭,“找死也别死在我的车前!”
修瑜快步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上了车。
“我只不过想搭一段顺风车而已,需要这么小气吗?”
修瑜英气的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十分熟络的语气。
景淼眼底闪过诧异,盯着这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的人,就在昨天,她让E.M几乎倒闭,还气他的妈妈皇甫青园进了急救室,这个人居然还若无其事地来和她说话?
“修瑜,你别枉费心机了。你休想劝动我改变主意!这个时间段,我劝你最好去找找你的未婚妻,可能容家还能帮到你一点。”
景淼冷笑着猛踩一脚油门,车子瞬间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修瑜稳稳坐着,完全没有受到突然发动的汽车影响。
“联姻,联姻,有利可图才会联合,现在E.M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众所周知我是这个公司的继承人,无利可图,这段婚约自然而然也解决了。”修瑜笑了笑,像是心情不错,伸手扯了扯景淼新车里挂着的一个吊坠,“说起来,我真的是需要感谢你。不然我和容瑶还发愁,要找一个怎么样合理的理由,解决掉这段婚事。”
景淼绷着脸,当初修瑜跟自己结婚,不就是为了推掉那些无限烦人的相亲,自己这一次的行动,说不定真的帮到了这个人。
她心底不悦,又不好发作起来,紧紧踩着油门不放,速度越飚越快。
车窗外的景物几乎可以说是一闪而逝,明显的超速了。
修瑜眼眸微眯,淡淡地提醒道,“儿子年纪还小,你是想让他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景淼发泄一般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她迅速往前面一扑,意料中的痛却没有感受到,修瑜动作迅速地探身过来,是他的手臂挡在了她与放线盘之前,减轻了这种冲击。
“你是不是觉得失去的还不够多?修瑜,我真的低估了你的厚脸皮!”
修瑜无所谓地一笑,顺势在景淼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脸皮厚这种事,干的好,叫做心理素质过硬。我是一名军人,自然不能轻易在困难面前放弃。”
V196【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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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认真地看着眼前笑容邪气的修瑜,“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还不够使被并购了,也还是有一部分股权在你的手里,所以有恃无恐?”
看到修瑜若无其事的样子,景淼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她做了那么多,他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没有从修瑜脸上看到沮丧,她内心仇恨难平。
修瑜唇边的笑意更深,摇了摇头,“不,我很怕,我很担心。可是,我却不是担心那不知道剩下多少的股权。”
窗外的晨曦穿破了薄雾,倾洒在大地上,透进透明干净的车窗内。
清早的太阳不如中午的威势逼人,温柔的暖意熏染在修瑜如墨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满湖零零碎碎的柔光,柔和地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景淼转过脸,望着车子前方,冷笑一声,“你是在担心修家的前途,你是在担心你跟容瑶的婚约,又或者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