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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跑到卧室里,轻声地讨好问,“小白,安叔叔给带了夜宵,要不要吃啊?”
窝在薄被中的身影没有任何动静。
景淼皱眉,讨好地又问了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无聊地撇撇嘴,看来这个孩子真的睡着了,她只好一个人披了件外套,随意穿着拖鞋下到了楼下。
安皓然见只有她一个人下来,有些惊讶,“小家伙居然会这么早就睡觉了?”
景淼瞄了一眼楼上,有些无奈,“这个孩子今天跟我闹脾气了!算了,就当小白没有口福吧!”她接过了安皓然递过来的盒子,今天带过来的是寿司。
将盒子一个个摊开放到车头,景淼端起来,沾了点酱,直接开始吃。
安皓然盯着景淼狼吞虎咽没有吃相的样子,微微皱眉,“小白居然会跟你闹脾气?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景淼顿时就呛了一下,瞪了安皓然一眼,“什么事情?不就是他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丹的儿子的事情!本来以为他年纪大了一些,懂事些了,会自然而然的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好像不是这样……”
安皓然将景淼一直紧盯着的鳗鱼寿司拿起来,递送到景淼的面前,方便她夹起来,“小白这个孩子,很固执的。男孩子总是希望有个爸爸的,而且从小白的教育来说,也需要一个男性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来做一个榜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景淼不吃东西了,只拿眼睛看着自己,安皓然摇摇头,“别看我,这个问题我帮不上忙。”
景淼放下筷子,“你以后难道会结婚?”
安皓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安,反正我也不想结婚,你也喜欢小白,不如我们凑在一起吧!气死那些人!气死人渣跟变态!”
景淼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插到寿司饭团子上,那气势就像是插在了她口中的人渣跟变态身上。
路灯下,景淼的眼神清亮柔和,安皓然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等我们把该做完的事情做完。”
两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在路灯下,身影和谐登对的青年男女聊到了半夜,周围都静悄悄的,只有某一处的房子中,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路灯熄灭,天微微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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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景淼跟往日一样睡到了半日才起床,睡眼惺忪地坐到了沙发上。孙艾云正戴着眼镜,看着手里的报纸,忽然惊讶出声,遇信用危机,是并购还是倒闭?”
她顿了顿,“这个E。M不是修瑜家的吗?”
景淼懒懒地喝了一杯淡盐水,“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是了?”孙艾云放下手里的报纸,那么大一个公司,怎么会突然说不是就不是了呢?看这个早报上的报道,说的有根有据,这个报社又不是一般的小报社,这么大的事情,看样子不像是乱说的。
孙艾云快速将内容读完,“可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说啊?只说遭遇危机了啊!”
“妈,少操这些心吧!富不过三代,更不用说这些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总是会有遇到危机的这么一天。”
景淼坐到餐桌边,招呼着小白将牛奶喝完。
中午吃完饭之后,景淼拿着包准备出门了,孙艾云看着在家里整整宅了一个星期的女儿,扫了一眼外面毒辣的日头,“怎么挑在这个时候出门了?”
“妈,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也要去!”
小白紧跟着抓住景淼的裙摆。
“妈咪,我保证会乖乖的!”
小白哀求道。
看在这个孩子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跟自己主动说话,景淼点点头,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出门了。
反正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E。M会议室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已经无心工作了,只知道公司遇到了危机,可是却连个确切的信息都没有,尤其是皇甫总裁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了,听说是气病了。
V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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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们到这里来干嘛啊?E。M?”小白仰头看着气势恢宏的楼顶标志。
“小白,等会进去了以后一句话都不要说。我们去找安叔叔。”
听到景淼郑重其事的叮嘱,小白乖巧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顶层的会议室里,总经理丹跟修瑜对坐着。
皇甫青园因为身体透支的缘故,已经住进了医院。他不得不放下部队的事情,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责任。
“这份合同的背后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玄机。现在政府那里联合外资公司来逼迫我们,如今E。M骑虎难下了。”
听丹说明了情况之后,修瑜也觉得很棘手,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总裁助理推门而入,“总经理,美国公司的代表来了。”
丹微微点头。
修瑜靠坐在椅背上,今天他的身份是总经理的助理,协同丹一起处理这次危机。
办公室门口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怎么是她?”
修瑜疑惑出声,不解地看向坐在一边的丹。
丹深邃的脸上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景淼。
“安皓然将剩下的事情全权交给我。”
景淼径直在相距他们三米远的位置上坐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除了接受并购的方案,你们公司还可以选择破产。”
一句废话都没有,景淼直接开门见山,她今天过来的目的也只有这一个,用强硬的手段逼着E。M接受这次的并购方案。联合着安皓然布下的局,就是等在今天收网到再无可能翻身的处境。
“丹,麻烦你先出去。”
修瑜将丹礼貌地请出了会议室。
丹碧绿的眸子凝结成了寒意,经过景淼身边的时候,朝着她邪魅的一笑。
“很好!你终于还是跟他联手了!”
景淼也回敬他一个笑脸,“丹,你入戏太深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邪魅的笑猛地收起,像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他立刻走出了会议室。
修瑜漫步走到景淼的面前,将那些文件扔到桌子上面,“这就是你想要的?美国公司精准地抓住了E。M公司的漏洞,那么细小的错误,如果不是公司内部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了!你倒是一点都不避嫌,亲自过来公司签约,生怕别人不知道奸细是你吗?”
英气的眉凌厉地紧绷着,眉宇间凝结着一个深刻的川字,修瑜的眼中一片冰冷,盯着景淼自始至终脸色不变保持的优雅微笑。
“既然敢做,我就不怕别人知道。更何况,我就是希望你们知道。你妈妈千防万防着丹,以为这一次出事是丹在中间搞鬼,可惜了,从头到尾,都盯错了人。”
“那天晚上,跟你在你家楼下吃东西的那个男人就是安皓然吧?”
修瑜靠在圆桌上,双手撑在身后,姿态随意地问道。
景淼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移了话题,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是了,他也住在那片小区里面,自然可以看到了。
“修瑜,如果不想聊合同的事情,那就等着上法庭吧。其他的问题,我一概都不想回答。”
景淼站起身来,小白还在外面等她,她也不想再在这里跟修瑜废话了。
身子忽然被修瑜抓住,一把反转过来,抵在了墙上。
熟悉的气息逼近了,她抬起眼,微眯着眸子,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修瑜,放开我。”
“景淼,你非要把事情弄到两败俱伤的地步吗?毁了E。M对你有什么好处?”
修瑜的声音压抑着怒气。
“呵,两败俱伤?在今天之前,到底是谁伤了!修瑜,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知肚明。当年我们为什么结婚,你心知肚明!我不仅傻兮兮地嫁给了你,还任由你们家里人宰割!这都是你欠我的!现在什么都不能补偿我!只有毁了你们家,我才心满意足!”
想到当年的事情,心里陈年的旧伤口一点点的浸出了血,被人欺骗的屈辱感,化作无形的刀锋,用力磨着她的心头。
感觉胸膛被办公室的凉风冻结了,周身的血液都凝结住了,大面积的冷风穿膛而过,修瑜的呼吸都凝滞了,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慢慢开口,“景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景淼推开修瑜的身体,冷笑一声,“我自然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以为你毁掉的是我们家?”修瑜冷笑着反问,“这些都是留给我儿子的,修家的孙子。”
“这些都是你的事情!”
“这些产业,这些财产,日后都会是小白的。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景淼的心跳慢了一拍,转过脸,盯着修瑜脸上的神情,他的神色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怎么会知道?
“小白不是你的儿子!”景淼立刻否认。
“景淼,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否认有意思吗?既然敢带着小白回来,就应该会料到有这么一天。”
他走回桌前,从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告,递到了景淼的面前,“这是亲子鉴定。最权威的方式,事实胜于雄辩。”
景淼劈手就扔到了一边,“你只不过提供了精子!修瑜,这家公司倒了,修家元气大伤,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能力跟我抢儿子?”
她所做的就是要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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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淼,你为小白考虑过没有?”
“谁说小白的父亲就必须是原装的?”
景淼极快地反驳了修瑜的话。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自问,完全能带给儿子小白优渥的生活,不需要再依靠着修瑜!
更何况修瑜怎么可以依靠?
“妈咪,你们在吵架吗?”
会议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小白站在距离两个人的不远处,仰着头疑惑地看着貌似正在吵架的两个人。
“没事。小白,我们走吧。”
景淼回过头,郑重对修瑜重复道,“修瑜,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否则就等着看皇甫家祖传的产业毁在你手里。”
景淼上前,牵着小白的手,走出了会议室。
“妈咪,我想去淘淘干妈家玩。”
小白晃了晃景淼的手,景淼想着E。M下午应该就会给与答复,点头答应了。
“我不同意!”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皇甫青园强撑着,坚持着反对修瑜刚才所说的并购方案。
“妈,您注意身体。”
修瑜赶紧安抚一向强势的妈妈的情绪。
“容瑶呢?你跟容瑶即将结婚,向容家求救,只要成为姻亲一次就一定渡过这次风波。”
皇甫青园紧紧抓住修瑜的手,命令道。
E。M如果接受了并购的方案,那么大半个股权都会被外人分去,几乎就等于换了主人。这家公司,一手在她的手里壮大到现在的程度,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功成身退的时候,半生心血变换了主人!那无异于在她心头剜了一块肉!血淋淋地撕扯一般痛苦!
“妈,没有用的!现在公司出事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容瑶根本就不能帮到我们什么!”
联姻,又是联姻,更何况他跟容瑶的事情根本就还没有定论,只不过是订婚而已。他也完全没有打算跟容瑶结婚。
皇甫青园瞪着自己的儿子,瘦削的脸上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语气阴冷异常,“小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跟景淼再在一起,尤其她已经是你表弟的妻子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让我来跟美国公司的代表亲自谈!把他叫来!”
“妈……”
“不想我被气死在医院里,就赶紧去!”
修瑜沉默着出了门,知道如果今天不照着这个强势妈妈的话去做,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直等到下午,病房外的夕阳西斜,血色的阳光懒懒地照进这个阴冷色调的房间里,病房的门这才被人推开。
高跟鞋的声音放轻了,病床上的皇甫青园慢慢地睁开眼,不悦地看向这个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