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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多照顾了。」
槐二哥被他说的飘飘然起来,哈哈笑着,「白公子请放心,槐某功夫平平,就是朋友还多,这一路的饮食招待只管包在我身上。」
小莫兴奋的直拍晓杰的肩,「我们要和白公子一道啦!」
槐二哥叫来其他人介绍一番,原来除了他和小莫、晓杰外,其他都是亲使仆役,一路跟随来伺候的。
江湖儿女大多自由来去,随身带这么一班子人的倒不多。
小莫厌烦道:「说了不要他们跟来,娘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小姑娘。」
白少情仔细看,仆役中有两个眼神凌厉,功夫还高于槐二哥,看来是暗中保护小主人的,不知哪家能请得动这些人甘愿当仆役千里跟随?
槐二哥毕竟年纪大些,见白少情扫视仆役,略猜出个究竟,便道:「小莫是太湖萧当家的独子,他第一次出门,萧夫人特地要我看顾着。哎,儿子出门,当娘的难免都要担惊受怕。」
太湖萧家向以酒剑风流称颂武林,名头虽比不上武林四大家族,也是响当当的名门大府,想不出倒养出个如此豪爽活泼的儿子来。白少情微微点头,「瞧他的根骨,倒也是个练武的材料。」
头时小莫喜得抓耳挠腮,用肩膀轻轻斜撞了晓杰一下,一脸得意。晓杰恼了,竖起眉头道:「夸你两句就发疯了?人家白公子说客气话呢!你要真的厉害,怎么连我也打不过?」
小莫被当场揭了老底,脸红了大半,讪讪着跺脚,「都是娘,总怕我病,不许我日夜练武。」
晓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白少情瞧他们俩相处的情景,心下明白几分。他历练丰富,早一眼看出这晓杰是女扮男装,也不点破,对槐二哥道:「今夜只能在这庙里过夜了。」他淡淡说了这一句,并没有再交代什么,径自向内堂走去。
对他仰慕非常的小莫赶紧站起来想跟,却被晓杰扯住,喝道:「你是傻子吗?白公子刚刚才说了他伤势刚好,自然需要安静,你跟进去只会吵着人家。」
小莫嘻嘻笑道:「对对,还是你说的对。」
白少情听在耳中,也不由得暗夸这丫头懂事。
次日众人上路,槐二哥为人义气,朋友果然不少,江湖人士大多豪爽大方,沿路好酒好菜地奉上,再知道小莫是太湖萧家的人,自然更客气几分。
只有白少情再三嘱咐了槐二哥,说自己功力未完全恢复,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行踪,平常戴了坠了黑纱的大笠帽掩住面容,只稍稍进些酒菜,也不与人说笑,独自进房中休息。
做了多日,大路上武林人士渐渐多起来,多数都是往少室山去的。人人披甲带刀,聚在一起谈起封龙,都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白少情暗叹封龙这下不妙,本该快意,怎知心境竞一天比一天沉重。他平日不喜喝酒,可越靠近少室山,越喜欢找酒馆。
小莫自作聪明道:「看眼前这样的形势,姓封的时日无多,是应该浮一大白。」硬要跟着白少情上酒馆,两人包了一个小包厢。
未喝够三杯,晓杰柳眉倒竖找上门来,揪着小莫耳朵道:「越发有出息了,竟瞒着我喝酒?」见白少情愕然看她,方才想起自己正扮着男孩,这种女孩子气的动作实在不该做,红着脸放了小莫的耳朵,哈哈干笑着掩饰,「喝酒怎能少了我的份,掌柜的,拿酒来。」自己灌了两杯,竟先倒了。
「两杯就倒了?不会是中了迷药吧?」小莫见她软倒在桌上,急得围着她团团转。
白少情觉得好笑,「她是醉了。」
「哦,醉了。」小莫拍拍胸口,忽然又把脸皱成一团。「糟糕,宿醉会头疼,她明天起来头疼,定会把我骂个半死。」
白少情见他急出一身冷汗,薄唇抿起,微微笑了笑,「先别管明天,把她抱回去再说。」
「抱?怎么抱?」小莫围着晓杰一圈,伸出双臂打横把她抱起来,脸居然有点发红,向白少情道:「这下更糟,若她明早起来,知道我抱了她,不知要生我多久的气?唉,这样抱着,实在……实在……」他想说实在不好,但又舍不得放下晓杰,只管低头看着她醉梦中的嫣红脸颊。
白少情心里猛一刺痛,并不言语,自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冷冷道:「你们先回去,我再喝几杯。」
赶走小莫,独饮无趣,伸手探入怀中,才想起玉萧已经被自己一掌拍断,怔怔发起呆来。
当赶到少室山时,各路江湖人马已经大抵到了,众人接踵摩肩,挤得平日肃静庄严的少林寺活像一个大菜场,负责招待客人的僧侣来回忙个不停,武林人士不受拘束惯了,也有在寺外徒手抓了野兔,就在寺门外杀生烤食的,弄的看门的僧人一脸无奈。
白少情叨小莫太湖萧家的光,被安排到一间小客房,他不想和闲杂人打交道,常常独自一人躲在房中打坐,偶尔出去欣赏一下这百年古刹,偏偏耳中听到的,都是要将封龙如何如何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吹嘘,心中更觉厌烦。
寺中无酒,又没了玉箫,幸亏小莫、晓杰那两个小鬼常来,听两人互相斗嘴,也有点意思。
又过两日,到了初七。
一大早,少林寺就喧闹起来,众人吃了淡而无味的早饭,纷纷到大殿前聚合。早有僧侣搭起高台,台上放了五把椅子。
少林寺的睿智大师德高望重,坐在中央,自然没有人有异议。眼看众人纷纷就坐,睿智轻咳一声,向台下打了个揖,徐徐道:「老衲睿智,代少林上下多谢各位施主远道而来。近日武林传言,失踪的前任武林盟主正是邪教正义教教主,此事事关重大,若有人称此兴风作浪,武林从此多祸,少林也是武林一脉,有鉴于此,老衲冒昧发出武林帖,请各位英雄前来商议。
提起封龙的名字,台下顿时群情汹涌,纷纷高喝道:「正是!定要把这贼子碎尸万段,才能为我们武林出一口恶气!」
睿智点头道:「这等大事需要武林上下一心。封龙失踪后,武林盟主之位仍空,今日邀各位武林同道过来,也需商议一下如何选出新盟主。」
「武林盟主」这个词显然比封龙更有吸引力,台下显然安静,不少人心中暗自兴奋。沉默中,有人藏在人群中,怪声怪气地尖声道:「索性下个赏格,谁杀了封龙,谁就是新的武林盟主,大伙都一起和封龙拼老命!」
他这一喊,众人顿时都嚷嚷起来,许多人附和道:「是该这样。依我看也不必选,谁杀了封龙,我们就奉谁当盟主。」
「能杀封龙的,当然武功最高啦!」
「要是无名小卒杀了封龙呢?盟主可向来都是名门里的人当的。」
「去他奶奶的!封龙还是武林四大家的人呢!龟孙子才信那狗娘养的名门。」又是方才那个怪声怪气的尖嗓门。
白少情微微扭头,藏在大帽下的双眼炯炯有神地射向那怪叫之人。那人长得尖嘴猴腮,手上拿着根黑漆漆的烟杆,他一番言语,博得不少非出身名门的江湖大汗的赞同,正得意洋洋的四处拱手点头。
槐二哥站在白少情身旁,见他看那人,低声道:「他叫老竿子,最恨武林名门的高高在上,人其实不错,就是嘴巴坏了点。」
小莫眼睛闪亮,忍不住开口,「若说对付封龙,谁比得上白大哥?这些人只敢在这里瞎起哄,真要他们潜伏进正义教找封龙决斗,恐怕早夹着尾巴跑了。」说完,满脸仰慕的看着白少情。
这时众人已经形成两派,争执起武林名门的事来。
「老竿子你少放屁!什么龟孙子才信名门?我就信名门。名门出了多少英雄好汉,怎能为了一个封龙,就一竿子打死?」
「封龙是赫赫扬名的封家人,居然是邪教教主,别的名门说不定也是乱七八糟。」
「话不能这样说。白家也是武林名门,人家为了对付邪教,全家性命都赔了上去,几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那是何等英勇刚烈?你摸摸自己良心,能做的到?那白家三公子不顾安危潜伏进去,揭了封龙的老底,还约战封龙,那不是名门的作为?」
此言一出,便有许多原先不置可否的人也点头道:「那倒是。姓封的错是姓封的不是,不能把其他家拖下水。」
「司马的老爷子我见过,确实是个人物,好汉子。」
「说到好汉,我看谁也比不过白家三公子,那叫大智大勇,当年他受了多少白眼?白老爷子为让那封龙消除戒心,没少让白三公子吃苦,听说他心里虽然极喜欢这个儿子,可常当着人处处冷落他,不是大喜庆日子还不许他回家。要是白三公子在,我铁金刚容四第一个选他当盟主!」
小莫高声喝道:「说的好!」眉飞色舞地看着白少情,却被白少情冷冷从帽下扫了一眼,立即收敛笑容,不敢再作声。
「容大哥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谁能比白三公子更有资格,领着我们对付封龙?只是白三公子自从和封龙决斗后,再也没有消息,叫我们上哪去找?」
睿智坐在台上,看众人议论纷纷,吵得没停,咳嗽一声。他功力深厚,暗中运了内劲,虽然咳的极小声,众人却觉得心窝被人轻轻一撞,暗暗诧异:都说睿智大师是少林第一高手,今日见识,果然不同凡响。都住了嘴,目光集中到睿智身上。
「封白司马徐四家,向来是武林中流砥柱,数百年中,四大名门除魔卫道,为造福武林死了多少门人,涌现了多少英杰……」睿智顿了顿,合掌念了一声佛号,叹道:「可叹封家名声败坏在封龙手中,白家又满门遭屠,白三公子不知下落,四门中已去两门。但司马家、徐家仍有不少精英子弟,老衲已经发帖,邀这两家参加武林大会,共商大事。」
正说着,睿智目光一凛,望向远方。人群后方似有异动,众人纷纷转身。
通往大殿的通道上,鱼贯走出两排侍女,面目娇丽,脸上却一点笑容也没有,举止优雅,宛如出身官宦人家,只有腰间佩剑显出少许江湖气息,身上的衣裳,竟赫然是白色的丧服。
侍女们共二十八位,按序走到大殿前,面对上千江湖豪杰的注视,毫不动容,训练有素的分开静立。
正主这才出现。
通道上出现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来,洁白长衫,面容清秀,斯文儒雅,像个官宦家的读书公子,眉间又带着两分英气。虽闭着薄唇,面带戚容,却让人一见就知道,他笑的时候会分外使人感觉温暖快乐。
众人暗赞:这等风采,不知是名门中哪位公子?怎么从不曾见过?
几位豆蔻年华的巾帼女杰,只觉得砰砰心跳加快起来。
白少情却是浑身一震,几乎失声惊叫起来。没想到司马繁居然敢公然出现在武林大会上,那司马家和徐家恐怕都已经完全落入他的控制了。视线下移,发现自己遗下的屠龙剑,就挂在司马繁腰间。
司马繁来到众人面前,先对睿智大师恭敬地施礼,然后对武林豪杰们拱手,轻道:「司马繁来晚了,请各位恕过。」他存心震慑群雄,音中暗含劲气,偌大的殿前空地隐隐回声飘荡,如波浪般,一阵一阵震动耳膜。
槐二哥低声叹道:「名门就是名门,不声不响地竟又出了个年轻高手。」
「司马施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睿智略停。说出众人心中疑问「不知施主和各位女施主为何都身着素色?莫非……」注视司马繁。
司马繁默然片刻,似有无限悲愤地长叹一声,沉声咬牙道:「不杀尽正义教贼子,司马繁誓不为人!」眼中隐约闪动泪光,紧紧握着剑柄,「我表兄司马天、妹夫徐和青,都遭了正义教贼子的毒手。可怜我那妹妹肚里的孩儿才刚满三月。」
全场哗然,连睿智的老脸也微微色变。
司马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