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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兆骥说“我的妻子”,寒颖的心情喜悦得无法形容。
兆骥直接把她抱到更衣室。“对了!朱小姐,请你顺便挑些内衣及睡衣,愈性感愈好。”他交代着。
店里的小姐们窃窃私语,让寒颖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兆骥送寒颖回家时,已是凌晨了。
今天一整天,兆骥对她的表现使寒颖深信,兆骥还是爱着她。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很深的误会,彼此无法横越。
兆骥仍以为我曾“背叛”他,她苦涩的想。一定要想办法澄清误会。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主动邀约,内心却怕他会拒绝。
兆骥高深莫测的点头,随她入内。
唐敬安在摇椅上睡着了。
“爸爸!”寒颖轻唤他。
“寒颖,你回来了?”唐敬安醒了。
“对不起,爸爸,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他的眉头一皱,“有客人?”
“是的。”寒颖安抚父亲,“是我的朋友,他叫兆骥。”
“兆骥?”
“你好,伯父。”他蹲在老人面前。
“我认识你很久了。”唐敬安一语双关地说。
“是吗?伯父。”他心虚地望着寒颖。
唐敬安笑了笑,“我的女儿很爱你呢!兆骥,在你离开的日子里,她可是吃尽苦头、受尽委屈,”他摸索兆骥的手,“连睡觉、生病时,都喊着你的名字,你真的在她心底生根了。”
“爸爸!”寒颖羞红了脸。
“兆骥,我们家穷,尤其是我,一身都是病,是我连累了她、拖垮了她。寒颖是个好女孩,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
“爸爸,不要再说了。”寒颖制止他,“我扶你进房休息。”
第九章
李佚注视这只猫眼石戒指,不由得想起寒颖。
“啪!”一只强劲的手臂拍向他的肩。
“怎么,老弟!要结婚了吗?”兆骥戏谑的看了戒指一眼。
“别开玩笑了,我看是你吧!”他把丝绒盒子塞到兆骥手中,“还给你。”
“为什么?”
“你还装蒜,什么时候娶寒颖?”李佚涩涩地说。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制造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和寒颖。”他真心感谢李佚的帮忙。“但是有些事尚未解决。”
“需要我帮忙吗?”李佚关心的道。
“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盛氏。”
“你——”
“坦白讲,我想辞去现在这份工作。”
“是为了脱离艾莉丝吗?”李佚精明的双眼闪动了一下。
兆骥不语。
过了半晌,李佚慢慢地回道:“我是你的属下,当然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不愧是好伙伴。”
“什么时候辞职?”李佚已坐到电脑前,准备打辞呈了。
“不,还要等等。”
“等什么?”
“我要用盛氏的名义买下那块地。”兆骥一语惊人地说。
李佚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正常,原来你疯了。盛氏集团刚起步,收支正好平衡,哪来多的钱购买那块土地?”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变卖名下一些产业。”
“你不仅疯了,而且有毛病。”李佚摸摸他头,“需要医生吗?”
“放心,我很正常。”
“为什么不放弃那那个地,你那么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块地是罪恶的根源。”他咆哮着,“因为它,使我改姓;因为它,使我遇见寒颖;因为它,使我爱上她;因为它,陈花绒不择手段的伤害我,而寒颖离开我。”
一个女人、一块土地,竟引起多的恩怨、仇恨的与战争,这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兆骥带着寒颖来到木栅的别墅。
夜幕低垂,四周暗然无声,寒颖打着盹,任兆骥把她抱到如茵的草地上。他铺了一块毛毯,然后才把寒颖放在上头。
“起来了,小懒猪。”他试图把她唤醒。
寒颖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双懒腰,依偎在他怀里看星星。
“寒颖,”他轻喃,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向她求婚。“这栋房子是你的,你知道吗?”
她惊讶的抬头,“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爱你,所以特地把它买下来,想送给你,这里面包含了我们的爱、我们的梦,难道你没发觉?”
寒颖苦笑的回瞪他。“别耍我,我在你心目中比拖鞋都不如,我有自知之明,兆骥,你不要愚弄我了。”
“寒颖!”他坐起身,紧盯着她,而寒颖偏头不肯看他。
“我伤你太深,对不起。”兆骥倾身拥着她。“从一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不能放你走,只是,我气愤你的背叛,又恨自己的软弱、不能没有你,所以我才刺激你,使用计谋将你留在身边。”他叹了一口气,“我害你受苦,顺顾着一个人生闷气,却不知道你已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的手变粗了,人也瘦得不成人样,宝贝,原谅我。”
泪珠滴在兆骥的手上。
“兆骥,我真的没拿两百万。”她抽泣的辩解。
“我知道,我相信你。”他亲吻的眼睛,舔去她的泪珠。“你和你父亲这么辛苦地生活着,衣衫褴褛,居住的屋子又那么简陋。喔!寒颖,是我的错,我不懂得信任,以致造成今天的不幸。”
“不要再说了!只要你相信我,这就够了,真的。”她轻啄他的脸颊。
兆骥执起她的手,“嫁给我,寒颖。”
“不!”她用力推开她,大声嚷着。
寒颖的反对令兆骥震慑,难道她还不能信任他吗?
“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当真以为我还爱着你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强烈的自尊使她不得不与家财万贯的兆骥划清界线,并且说出违心之论。
兆骥的眼神狂乱,嘴唇紧抿,声音夹带着严酷的愤怒,“说你依然爱着我,你会和我结婚,说!”他攫她的双手。
“我不爱你,我不要和你结婚。”寒颖嘶吼。
“好,我要证明你说的是谎话!”他猛烈吸吮她的唇,双手爱抚的身躯,寒颖感到全身燥热起来——
激情过后——
“你还是那么美。”兆骥轻吁一声,“我不能没有你,寒颖,嫁给我。”
“不!”寒颖依然拒绝。
兆骥发狂了,“我们刚刚分享的是至高无上的快乐,难道你不承认?你明明爱我,为什么不嫁给我?”
“我是爱你的,可是——”她哭丧着脸,“我怕你将来嫌弃我,你有钱有势、而我卑下低微,除了你,一无所有,你若再次离我而去,我一定会活不下去……”
“不要说了。”他给她一个几近窒息的吻,令她无法说下去。
他伤她多深啊!他把她对人的信任都掠夺了去,把她对人的爱和希望都剥夺了。他一定要让恢复信心,恢复对“他”的信心。
“兆骥,你看!”他肩上的疤痕展露出来。“你记得它是怎么来的吗?”
寒颖点头,“疤痕”是她的杰作。
“自从有了这块疤痕后,我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相信吗?”他莞尔一笑。“离开你以后,我对任何女人都没以兴趣,就连自愿脱光衣服跳到我床上、火热诱惑我的女人,还是被我冷落,慢慢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无能,直到你再次出现。”
她的眼眶发红,原以为,她只是生命的过客,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没想到……
“寒颖,你忍心让我一辈子做和尚吗?”他可怜兮兮地说。
寒颖爱怜的摸摸他的疤痕,心疼着。
“嫁给我,求求你。”他跪在地上哀求。
寒颖沉默不语,低头亲吻她的面颊,在兆骥销魂蚀骨的触碰下,她的屈服了。
窗外隐约透出一道人影,尽管月光朦胧,艾莉丝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火热的镜头。
她回到美国后,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得不到Jɑckie,她不甘心,所以又偷偷飞回台湾,一跟跟随兆骥来到这里。
Jɑckie在地那女孩的亲密行为令她嫉妒、怨恨,他轻舔她的胸脯,性感的蠕动……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梦。
愤慨焚烧她的胸口——
Jɑckie,当初没有我,你能爬到“总裁”的位子吗?
没想到你竟忘恩负义地背叛我!我发誓要你下地狱,以消我心头之恨!
兆骥衣着笔挺、神情紧张的僵立着,一反往常的桀骜不驯的模样。
寒颖饶富兴味的斜睨着他。
“伯父,我是兆骥,我……很爱你女儿,你愿意……让我……娶她吗?”他结结巴巴地对着唐敬安说道。
寒颖昏倒了。平日看他挺威风的,今天的表现却只能用“拙”字来形容。
“你们和好了吗?”唐敬安问。
兆骥一脸肃脸。“伯父,我对不起寒颖,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分开了,现在,误会冰释,我不会再与她分开,我保证将爱护她、照顾她一辈子。”他深吸一口气,“伯父,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和寒颖的。”
唐敬安点点头,眼眶发红。“你介意……让我摸摸你的脸吗?”
兆骥心酸,“当然不介意。”他让老人抚着他的脸。
唐敬安摸索着。“兆骥,我只有这个女儿,一切都拜托你了。”
“我……从未有过尽孝道的机会,以后您便是我、侍奉您、孝顺您是我的责任,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他恭敬地说。
顺利取得唐敬安的同意后,寒颖扶父亲回房休息,然后送兆骥走到门口,却遇见陈花绒来拜访。
陈花绒与兆骥撞个正着,两人脸色难堪地僵持着。
寒颖完全不知情。“阿姨。”她亲切地打招呼。“兆骥,这是陈阿姨,她对我和爸爸很好哦。”
“寒颖,别装了。”他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又出来了,“你会不知道她是谁?”
“你又来了,兆骥,我为何要装呢?”她有丝愠怒。
“我告诉你,就是你这位阿阿姨……”
“兆骥,求你,求你不要——”陈花绒制止他。
“敢作敢当,不是吗?何况我也不想再被你们欺骗,栽在两位手里。”陈花绒嘲弄道,心却在滴血,他万万没想到寒颖与陈花绒这般亲近,一种受骗的感觉再度袭击他的心。
“兆骥,你是什么意思?”寒颖不明白。
“寒颖,这辈子最恨别人欺骗我、背叛我。”他气愤的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它,转头就走。
“兆骥,别这样。”寒颖拉住他,“不要又在误会中分手。”
“兆骥,我很想相信你,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陈阿姨,正是和沈律师联手陷害、说你拿了两百万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她卖了这块土地给我,而赚了十亿?”
寒颖愕然的瞪着陈花绒。
“没想到你还与这种心狠手辣、凶残无比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交往,教我如何相信你?”
寒颖百口莫辩。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白痴,被你耍来玩去。”他怒视陈花绒,“我输了,彻底输给你了,你的美人计太成功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我识相地先抽身了,以免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夺门而出,快速上车,疾驰离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寒颖怒视着陈花绒。“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为什么?”
“听我说,寒颖……”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跑进房间,把陈花绒送给她的衣服一一外扔。
坐在车里的沈了然看到这番情景,立刻跳下车,冲到陈花绒面前,护着她。
“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寒颖不可置信的狠瞪他们俩。“为什么?!我已一无所有,只剩寒颖和父亲,为什么你们两个有钱有势的人,还要将我唯一的爱抢走,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十几声的为什么之后,寒颖疯狂的拿起电暖器砸向沈了然。
令人震惊的,沈了然避也不避,电暖器正中他的额头,冒出血来……
寒颖冷眼相视,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
兆骥坐在办公室里,挑高双眉瞅着眼前的人。
“我怎么称呼你呢?盛夫人、陈小姐,还是——妈妈?”他嘲弄着。
陈花绒不知所措,“兆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