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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转身快步走下阶梯,正好有一辆空车驶来,她招手车子停下,她坐上去。车子离开时,章怀远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眼,也不知写着什么,讥讽吧,今夏想。
那团黑影,渐渐被甩远去。想着章怀远刚才的话,自己怒不可谒又想笑。中途接到念安的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去看看她,还一再保证不会碰到李泽昊,他今天出差。今夏并不是怕看到李泽昊,而是见了不知要说什么,两个曾熟悉到谈婚论嫁的人,一朝覆不似昔,连见面也变成负担。
一座城市,如果刻意回避,也是见不着的,两个人的生活圈子本就不一样。当初若不是向晚,他们也不会认识。向晚恨她吧,今夏想。是该恨她,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也许他们就走到一起了,而不是眼下这局面。不过,向晚很会把握机遇不是吗,在他感情最脆弱时走进他生活,这才是真爱吧。
今夏过去,这是一家安静的疗诊所,有保安拦她,今夏报出念安的名字,保安狐疑打量她片刻才放行,径直踏进念安所在的病房。
“还担心你不肯来。”念安卧床,看到今夏,她咧嘴笑。
“比我想的好。”
“那是,算命先生都说了我福大命大,谁娶了我谁幸福。”她不忘自我赞美。
今夏瞥了她一眼,“看来脑子没撞傻,很好。”
“盛今夏你心真狠。”念安笑骂,扯到伤口,笑声立马止住,咧着嘴:“你真没良心,也不安慰我尽看我笑话。”
“也得你给我看不是?”今夏笑,平静打量念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有和我二哥联系了?”
念安苦着脸,“我哪敢啊,你二哥那火爆脾气,不活活把我打死才怪。”
今夏脸上浮上古怪,附和:“还别说,真有这可能。不过我二哥那脾气,也是看人来。”
念安含糊的应了一声。
“你还忘不了我大哥?”今夏小心的问。心里是明白的,盛时今于念安就是全部,于是她觉得自己这问题很多余。然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依念安的固执和不怕死的狠劲,怎么会轻易认输?她很想知道在这一年里,不对,这两年来他们发生了什么。今夏问过几次,念安四两拔千斤一语带过,她总不能死缠烂打。现在看着念安,越发觉得不对劲。只是随即安抚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在生事,如果这是盛时今的选择,念安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谁去记得那混蛋,我早当他不存在了。”念安说。恨恨的,又补了一句,“我是他什么人,他又是我什么人呢?”
今夏听了,沉默片刻,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念安瞪眼。
“这不像你,念安,这不是你。”今夏敛着眉,平静的看着她。
“不然要怎么做,去抢还是去偷?你知道,你大哥严于律己,偷肯定不成,抢、你觉得我抢得过李双双吗,抢得过李家吗。今夏,你比我清楚,你们家不可能接纳我,他也不可能为我放弃家庭责任,还有他的事业。”她垂下眼帘,似乎有些悲哀。
今夏听了这话,呆了呆。
“你不是发誓说非他不嫁吗。”
“他不会娶我。”念安闷声道。
今夏喉咙紧了,“因为我的家庭?”
“不。”念安打断。
“那是……”今夏看着她。
“他不爱我。”她几乎是拼尽力气吼出这句话,然后低下头,眼睛红了,她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掩着面,重复道:“他不爱我。”
今夏浑身冰冷,人人都知道盛时今爱念安,她怎么可以说他不爱她?如果是爱,他又怎么会和李双双在一起?为什么会忘记她,忘记自己所爱?
她心里疑虑重重,一时间消化不了。
念安抹了一把脸,哼笑:“不要惊讶,他告诉我时,我一点也不意外,早猜到了。”
“念安,你,他失忆了。”
“是啊,失忆了,失得好,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可以心安理得娶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毫无负担的和别人白头偕老。我算什么呢,今夏我算什么?”
“别这样念安。”
念安呵呵笑:“你不知道吧,我有多羡慕你。”
“羡慕我?”今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失败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念安来羡慕?
“是,羡慕你盛今夏,即便是最坏最糟糕的时候,你也不是一个人。”
“念安,你知道吗,我更羡慕你,恣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而我一直在妥协生活。”
念安笑:“看,我们就这样,总是羡慕别人。今夏,从今天起,我要忘记盛时今,你给我作见证好不好?”
今夏太阳穴隐隐作痛,看着念安认真的表情,重重点头。
伴到下午,章夫人电话催过来,念安笑:“你前婆婆还挺不错,知道追踪你,好好把握机会,学学老毛农村包围城市,我就不信舀不下章怀远这座城。”
今夏想,舀下他?她可没有自虐症。
下楼时,好像看到盛今生,她定眼看去人已不见,她摇头,觉得自己神经质,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定了定神,径直踏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有点发烧,下班去诊所去了,回来码字晚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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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海豚和飞鸟的距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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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远回到家七点刚过;章夫人没有走,嗅到空气中染着一点酒味,皱眉道:“今夏也不说你,看你喝得醉醺醺。 章怀远笑笑;心想,一桌的人都在烟酒,他身在其中,哪怕不喝,身上沾染一点味道是避免不了的,他还没那么不知轻重,但对于章夫人的误解;他也不辩白。
章夫人吩咐管家给他倒水,他在一组沙发边上重重坐下;往后靠着,微眯着眼。章夫人心疼,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摩。
“上次和你说的事别不往心里去。”
“知道。”
章夫人瞪他,手下力道重了些,“别光顾着敷衍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你要清楚,那个人,在这之前我不点头,以后,我绝对不会点头。”
“盛今夏是你心中最佳儿媳人选,我知道。”章怀远闷声道。
“既然清楚,就把心思放她这里。”章夫人知道他不爱听,自己也说烦了,眼下这好契机,她不愿错过。“老三,不要嫌妈啰嗦,今夏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看看,你们结婚在一起一年时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只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没有办法。老三,如果换为商瑗,你认为她容忍得了你那些荒唐?我敢打包票,她不会。当然,我讲这些不是赞同你的所作所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娶到今夏是你的运气。不要以为她高攀咱家,你该清楚,她不是白嫁给我们章家。她的好,我怎么说也是白搭,只有你自己用心才能舀体会。”章夫人知道他听不进,好像想起什么,幽幽道:“如果实在不想也就不要勉强,你们的事我想管也是管不着。”
“我会同她好好沟通。”
章夫人见他放低礀态,心头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今天下午,今夏打电话回来说她去看朋友,我也不好问,她是不是……”她想问今夏是不是不愿意,又狠不下心。但看着章怀远,章夫人心里叹气,想起她离开时对她说谢谢。章夫人不知今夏言中的谢谢是哪一种,可她挽留都不能够。如今,这破碎的关系,能如期修复吗。章夫人一点把握也没有,今夏有她的骄傲,更何况有一个不配合的儿子。
章怀远双肩抖了抖,目光凝滞了下,她没有回来?想起中午她走的情景。她生气?章怀远敢肯定,她气得不轻。
他眼波动了下,“这是我的意思,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家里,不利于健康。”
“那倒也是,不过她一个人我总是放心不下,若有人认出她来,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老三,她是公众人物可不是普通人,一言一行都会有人密切关注。我不是说不同意她出去和朋友们聚一聚,为了安全起见,你应该派人护着。”
“她不喜欢这样,你也知道,她行事向来低调。”
“那也不行,你要不说我去说。”
章怀远有些头痛,但还是点头。只因他清楚,这事若是他亲自开口,言语不和,肯定会吵起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般口齿伶俐。他宁可坐在谈判桌上,而不是对着她。
章夫人不知他听进去多少,亦是一句也听不进。她看时间不早了,催促:“给她打个电话,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章怀远自是不知章夫人的心思,她是担心这么晚,盛今夏所见的朋友是男性。不是她保守,而是一想到她的美好被人发现,喉咙便不由发紧。
“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今天她会晚一些。”
今夏回来已经 点了,章怀远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半身搭着一张毛毯,半个身都往后倾斜。
看到这场景,脚步不由一顿。她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他,一进门管家就告诉她说章夫人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章先生喝了酒,不肯上楼休息。今夏听了,呆了一呆。
章怀远听闻动静,睁开眼就看到发愣的盛今夏,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鹅黄色衬衫,一条白色笔筒裤,腰纤细不盈一握。棕红色卷发,衬得她脸更小。她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好像世界已经毁灭,她也可以浑然不动,任由他打量。
今夏知道,那冰冷的瞳孔写满了对她的不满。
管家早嗅到空气飘散的火药味,接过今夏脱下的外套就退下了。
过了太久,也不知是谁先败下阵,又或许知道这样分不出胜负。今夏率先打破僵局,她嗓音微颤,已经哑了,她说:“我去看了念安,她很不好。”
她想,恩怨是她和章怀远,而不是念安,若没记错,章怀远对念安也是好的。他对谁都好,唯独她是一个例外。
他是真讨厌她吧,这毫无疑问。
“知不知道妈在这等了你多久?你别告诉我,你去看念安只是为了逃避。”章怀远声音里压抑的怒意,和暗含的讥讽。
今夏自是怔了一怔,她确实存了这心思。不然,她要怎么办,一个章怀远已经够了,再来一位前婆婆,她也是有心无力。唯一的办法,就是避而不见,希望聪慧的章夫人懂。
“盛今夏,行市也不是这样涨,你要行动前最好一五一十告诉我,在怎么说,这段日子我们还是把戏演好了,我可不想背负欺负前妻罪名。”
今夏忽笑起来,她想说,章怀远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她克制着翻涌的情绪,瞪着他,“不需要,章怀远,我们不需要演戏,有什么戏可演?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也不需要对你负责。你可以去寻找你的追求,我自是不会说半个字,如果需要我去解释,我也不会吝啬。”在说出这番话,好像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心口像是钻进了沙粒,疼,疼的厉害。
她的手,慢慢拢紧,指甲扎着手心,仍压不住心口的疼。
她想,这样的疼,也许是因为今天看到念安,又或是后来碰到向晚。她觉得每一个人都比她活得好,只有她,唯有她,失败的人生,无望的人生,她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何在。
压抑了一下午,在这一刻,几近要把她压倒。
章怀远眼神有些复杂。她忍很久了吧,就像是积压了几个世纪,现在忍不下去了。他看得出,她还没有爆发,这一点刻薄,只是冰山一角。整座冰山下,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站起来,毯子从腿上掉落下地。见他走过来,今夏如梦初醒,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