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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天心里骤然抽痛,他想他知道她想要回哪里去了。
“她回去的地方显然已经不存在了,不过我想,她在濒临死亡之际一定产生了幻觉,感觉自已回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生命停止那一刻,时光也凝固了,所以她才会带着快乐的笑意,她走的很幸福”。
“不要再说的——”洛君天阻止唐暖央再说下去,转身,大步的往外走。
唐暖央禁不住泪眼朦胧,恍惚中,她看到蒋瑾璃坐在那里的,喝着用天蓝色杯子装的柳橙汁,为自已扎起年少时最美的公主头,划开大动脉的一刻,回去的列车带着她返回幸福的地方,是起点也是终点。她选择了可以让自已永远幸福下去的方式。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是死亡,但是唐暖央知道,对蒋瑾璃说来,这是一场解脱,从心灵上真正的解脱出去了,不会再有悲伤,痛苦,不甘,她可以回到她记忆中最甜美的时光里。
最终,蒋瑾璃还是没能活着煎熬下来,而是用死亡逃避了这个世界。
唐暖央的心很沉重,很沉重,犹如被巨石压着。
可能在别人眼中,她的难过会被曲解成是假装的,她也希望是这样,她人生中最大情敌死了,她该高兴才对,有什么好难过的,又不是她让她去死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是这么的压抑彗。
摸索着自已的心情,她细细想来能体会到的地方,曾经她也因为洛君天而痛不欲生,消极绝望,对生活对生命都厌倦了,感觉自已被关在黑色森林里,遮天避日,连路都全部被堵死了,那时侯,她也只有两个选择,坚强勇敢的支撑下去,或是轻松一点的死去,死亡在那个时侯,仿佛就是一条可以结束痛苦的捷径,无时无刻不受到诱惑与感召,并不所有人,都有勇敢支撑下去的心。
捂住嘴,泪如雨下。
洛宁香他们也都沉闷的站着,刚才他们在休息室里那么说她,没曾想,她连活着的机会都不要了,甚至于,没有跟任何人道别毕。
“瑾璃姐,你要走好——”洛宁香对着香消玉殒的地方,红着眼眶。
被告都死了,官司也不用打了。
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唐暖央跟洛宁香他们离开了房间。
走出法院,眼前瞬间明亮,周身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
唐暖央停下脚步,慢慢的抬起头,面向那光源,脑中突然冒出个莫明的声音,我这是在人间呢,活着,能这么温暖,真好!
光线刺激的眼球又流下了液体。
从法院回到洛家,大家没说话,就各自散去了。
洛君天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刚才走出去,就不见人影了。
唐暖央走到二楼,女佣叫住了她“少夫人——”
“嗯?你有事么?”唐暖央淡淡的回了一句。
“四爷让我在这里等你,说你一回来,就叫你去他的房间”。
“这样啊,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唐暖央改变了方向,朝洛云帆的房间走去。
推开他的房间,进去,看到他正坐在阳台的木椅上看大海。
唐暖央走过去,没有生声息的坐下来,眼睛眺望着大海“蒋瑾璃她自杀了!”
“我知道,我接到消息了,割脉自杀的”洛云帆语气平静的回应,视线从前方移到她的脸上“怎么?心里不好?”
“还好吧,她自已选的,死也活该”唐暖央尽力让自已看起来,没半点所谓。
洛云帆目光温煦的望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傻丫头,你哪骗的了我啊,你眉头打个结,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乱讲,你是神仙啊,总说有多了解我”唐暖央情绪低落,干涩的嗤笑。
“我当然不是神仙,但是我有一又观察入微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就喜欢观察你一言一行,你小时侯是个稀奇古怪的女孩,有些举动让人觉得莫明其妙,后来深入研究了才知道,觉得这是在疗伤呢,我可是足足观察了你10几年人,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哎哟真是的,我是外星生物么,又是观察,又是研究的,要不要剖开我的大脑看看?有够腹黑的”唐暖央很想说,那哪是观察,分明就是偷窥嘛。
不过也不能否认,没有他的话,记忆会孤单很多。
“呵呵,”洛云帆愉悦的笑了起来,清隽的脸上有幸福的痕迹,对他来说,跟她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是幸福的。
他明白到,自已永远没有机会拥有她的全部,但是他可以陪着她,看着她,慢慢变老。
“你还笑,小心伤口裂开——”
或许是今天的唐暖央心里特别的感伤,所以看到洛云帆的鲜活的笑容,让她感觉到家人的温暖,要越发现珍惜。
爱或被爱,都是一件辛苦的事。
从洛云帆的房间出来,唐暖央上了三楼去看宝宝。
推开婴儿房,宝宝正躺在小床上正睡的香甜,佣人在边上坐着照看他。
“少夫人——”
“嘘——”
唐暖央把食指放在嘴唇中央,让佣人别出声。
轻手轻脚的来到小床旁,弯下腰,目光柔和的望着胖嘟嘟宝宝,小家伙如果他知道另一个妈妈已经离开人世了,一定会哭的很伤心的,好在他还小,什么也不懂。
摸了摸宝宝的小脸,这是她的儿子没错,可这也是瑾璃的孩子,这层关系,不可分割。
感伤的心情又涌了上来,她直起腰来,又轻轻的走出婴儿房。
从下午到晚上。
都过了晚餐的时侯,洛君天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半夜,唐暖央有些生气,只好打电话给他“你人在哪里?还要不要回家了?”
“马上回来了!”
唐暖央听出他心情低落,于是心也软了“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老婆,你乖乖睡觉,我马上回来了!”
“那好吧,你没喝酒吧,开车小心点,别分神,知道么”。
“越来越像老婆了,会这么关心我”。
“神经病,什么叫越来越像,我本来就是你老婆,好了,我挂了”。
放下电话,唐暖央在床上靠了一会,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洛君天回来,下床披上睡袍来到楼下,打开大门,走到外面,看到门口停着他的车子,那照理他是回来了。
人去哪里?!
“君——”唐暖央想喊,可一想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她一通叫,还不把人都吵醒了。
还是去找找看吧。
没车子,肯定在这周围,花园或是后面的小树林里,不在这别墅的话,那就是去了海边。
她提步走向花园,边向着四周张望着。
左前方花房外的椅子上,好像坐着个人,虽然不过只隐隐看到侧面,不过她能肯定就是洛君天。
她加快步子走过去“大晚上的,坐在这里扮鬼啊!”
洛君天抬眼“你怎么下来了?”
唐暖央坐到他身旁“我能不下来看看嘛,某些人说马上回来了,可都过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人影,我能不着急么”。
“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怕我走丢啊”洛君天失笑的揽过她的肩,把头靠在她身上,很累的样子。
唐暖央能感受到他低至谷底的心情,她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男子汉大丈夫,伤心你就哭出来了,又不丢脸,我明白的,你跟她青梅竹马嘛,她归坏,最多就是罚她做几年牢,没想让她去死,我理解的老公,你哭吧,我保证不吃醋”。
想当然,洛君天没有哭,他不是那么轻易会落泪的人。
他换了一个姿势,由把头靠在她肩上,变为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老婆,你想知道蓝色杯子柳橙汁跟粉色发带的事么”。
“是有关你跟她的爱情故事么?”
“你知道?”洛君天疑惑。
唐暖央笑“有多难猜啊!”
“女人在这方面似乎都特别精明”。
“这是当然,说吧——,说来听听,我正好也想知道”她戳戳他,催他。
洛君天吸了吸气,悠悠的开口“在你没有来到洛家之前,我跟瑾璃就相恋多年了,那个时侯,两家人经常往来,她三天两头都在洛家,我也常去蒋家,她家的院落里,以前有一颗很大很大树,她几乎每天都会在树下画画,那时侯,她真的很温顺很单纯,我每次去,都会帮她倒柳橙汁放在树下,因为树下风大,常常会把她的长发吹乱,就会解下她衣服上的丝带给她绑起头发,那时她真的很美好,没想到,最后害死她的,会是我,如果没有我的话,她或许会成为更有名的画家,或许早就结婚生了孩子,会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因为我,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那么年轻就死了,是我把她推上了绝路,我在那里坐了一下午,我真的——,很难过”。
他深呼吸,抱紧唐暖央,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情绪保持在平稳的状况。
“明白,我明白的,伤心难过很正常”唐暖央安慰的拍着他的后背“我不否认,她是因为你才会走这条路,但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如果跟假设,没有预演的机会,未来谁也看不到,谁也无法预见的,你以为她不遇到你,就会没事么,说不定她爱上了别的男人,也会变成这样,谁的一生当中没有过磨难,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爱过她,你不爱她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的,每一个转点都会带来新的开始,是好是坏,谁都没办法控制的,重要的,是要有勇气去面对接受”。
洛君天点头“她太懦弱了,老婆你说的很对,人生哪来的如果,后悔药,上帝那里都没得卖”。
“真有如果,我也想说,如果我爸爸没有死,那他现在就能当外公,多好”唐暖央轻轻的笑了笑,为那些去了天国的人。
“岳父没死的话,你应该不会来洛家吧”洛君天蹙起了眉,不是他心肠太坏,而是如果她人生中没有那个转折点,或许就不会联系,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很远。
唐暖央松开他,站了起来,与他面对面,微笑着说道“”当然啦!如果我爸没死的话,我会继续在那所中学念书,如果我爸没死的话,我会跟安斯耀继续谈恋爱,说不定现在结婚生了孩子,组成幸福的家庭“。
洛君天不悦的臭起了脸”貌似,你还挺喜欢这个如果的,哦——“
”为什么不能喜欢,难道我会希望我爸爸死掉么,现在说的是如果,心情跟心态,当然也要以当年的感觉为主“唐暖央理直气壮的说。
”也不一定会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爸没死,说不定你跟安斯耀也早就分手了,各奔东西,还有可能进了洛氏工作,当了我的员工,然后对我一见钟情,要死要活,最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洛君天拖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邂。
”臭美——“唐暖央笑着甩了一下脸”谁对你一见钟情,要死要活的,我看应该是你对我一见倾心,死缠赖打才对吧“。
洛君天搂过她的腰”行,行,行,怎么都总,总之,无论是何种如何,最后我们都会在一起,就算相隔万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底,我也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
”肉麻死了,不过我喜欢“唐暖央弯腰,在他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主动送上香吻”时光无法倒退,不能复制跟重来,就算后悔,也只能任其这么过去,呐,你看,我上一句话,上一个字,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时间滴滴嗒嗒不等人的,我们应该向前看,经营好未来,让回忆变的没有缺憾,来,让老婆挽着你的手,趁着月光,我们夫妻俩,好好走一走“唢。
她从位置上拉起他,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在花园里步调一致的慢慢走着,月光照在他们身上,犹如一尖黄色的薄纱。
”说实在的老婆,你真的不吃醋么“洛君天斜过眼睛看她。
”那我是希望我吃醋呢,还是不希望我吃醋呢?“
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已也挺矛盾,他即希望看到她吃醋的模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