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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瀚声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笑道:“你是不知道,那霍家大少,前前后后没了四个孩子,都是胎死腹中,外面都在传言他是个天煞孤星,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子嗣了,因此霍家族里那些长辈才计划着让连轩回来……”
何碧婉听到此处,心里才算舒了一口气,慕欢的女儿嫁的好又怎样?人敌不过命啊,没有那个福气享受到手的一切,活该如今乖乖拱手让人。
“好了,话我和你说明白了,你也就别再整日胡思乱想,现在,关键是把胜男和连轩的婚事安排妥当,赶紧的怀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题。”
何碧婉得了他这些话,自然心满意足,兴冲冲去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虞瀚声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翡翠烟嘴,思绪却渐渐沉了下来。
如果胜男和霍连轩的婚事顺利,再怀了孩子,他描绘的所有蓝图一步一步实现,到那时,就必然要和霍靖琛站在对立面上,如果一切顺利则罢,如果功败垂成……
虞瀚声闭了闭眼,卿卿那边,他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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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天晚上霍家大少横空出席,三个人闹的不可开交的缘故,之后的宣传活动再也不见了卿卿的身影。
但饶是秦遇一人,也绝不冷场,他人站在那里,就是不说话,也赏心悦目,足以让粉丝尖叫到晕倒。
那天晚上萧湛的约会,他没有去。
余下的三天,萧湛再也没有任何信息过来,秦遇当然也不会主动找他,同在一个城市,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却像是最陌生的陌生人。
结束了一天的活动之后,秦遇刚回房间冲了澡出来,不期然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孟行舟。
秦遇没穿衣服,只胡乱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孟行舟一眼看到,不由得眸子一亮,目光凝在他全身,再也移不开。
秦遇脚步微顿,牙根咬紧,嘴角肌肉微跳,拼命克制才没让自己失态的赶他出去。
抓了浴袍胡乱披上,秦遇远远站定,“孟先生,酒店到处都是记者。”
他意在提醒孟行舟不要在这里乱来,万一被人拍到,对他对华娱都不是什么好事。
孟行舟首先是个商人,商人利益为重,不会不顾忌这些。
果然,听了这话,孟行舟并没有下一步行动,只是那目光肆无忌惮的萦绕在他身上,让他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你放心,这会儿那些记者被招待的舒舒服服正在休息,没人会关注我们这里,说起来,这么几天了,小遇啊,我们都没怎么亲热了……”
孟行舟站起身,还是决定先享受一回再说。
他扯开领带,接着就去解衬衫的扣子,秦遇脸色沉郁难看至极,双拳攥紧,牙关咬的咯吱作响,可却又偏生不能此刻与他撕破脸,卿卿就在隔壁……
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今天很累。”秦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孟行舟看他一眼,讥讽一笑,甩掉衬衫向他走来:“没事儿,待会儿也不用你出力。”
秦遇眼底几乎喷出火来,看着他向自己走近,他只觉得脑子都是眩晕的,也许下一秒,不,也许立刻,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对他动手……
“孟行舟,你出去!”
秦遇嘶声低吼,红着双眼死死瞪住他,整个人像是蓄势待发的兽,下一瞬就会扑出去将他撕咬的粉碎一般。
他这般模样,反而引得孟行舟笑起来:“怎么秦遇,还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呢?都被这么多人玩过了还不习惯?”
孟行舟径自往他面前走,不管不顾勾起他的下巴,他的脸凑过去讥诮的嘲讽,不大的眼睛里满是贪婪的神色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而另一只手,却是直接往他的浴袍里探进去……
“秦遇,秦遇你在里面吗?”
门外忽然响起一把甜润的嗓音,秦遇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他什么都无法顾及,也什么都不能再想,只是凭借着最后一丝意识,胡乱抄起了手边什么东西狠狠往孟行舟的头上砸去……
他未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之间也没有避开,闷哼了一声就软软倒在了地上,鲜血喷涌了出来,秦遇感觉到脸上一烫,他胡乱伸手一抹,手掌上全是滚烫鲜血。
孟行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躺在地板上动都不动,他的额上破了一个血洞,汩汩不停的往外涌着鲜血。
秦遇茫然的去看自己握着东西的手,这才发现,竟是一样水晶雕刻的摆台,有着凌厉却又坚硬的棱角,他砸下去的那一处,正是最尖锐的地方……
门外卿卿听不到回应,嘀咕了一句:“奇怪,明明看到他回房间了。”
怀里的小包子不依不饶,嘟着小嘴不停踢腾两条短胖的小腿:“我找秦叔叔,找秦叔叔。”
“听话,你秦叔叔大概是睡了,明天再来找他吧。”
卿卿抱了小胖子往房间方向走,左右劝哄了几句,骗他说明天早上不用吃蔬菜,他才乖乖趴在卿卿肩上不闹了。
听着门外的动静渐渐远去,最后归于平静,秦遇双腿一软,整个人忽然虚脱了一般跪坐在地上。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爬过去去摸孟行舟的鼻端——毫无气息。
秦遇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瞬间跌坐在地上,他脸色苍白,不停的大口喘气,整个人渐渐哆嗦起来,止都止不住。
没气了……
竟然就这样……死了?
秦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那样砸了一下,竟然就死了?
他当然不会是心软或者怜惜,孟行舟这变态,就算是死上几千次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只是……
他如今该怎么办?如果这世上再也没有他挂念的那个人,那么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如今……
他茫然无措,一个人呆坐在地板上许久,忽然想到一个名字——萧湛。
是了,萧湛不会不管他,他一定有办法,他那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他一定会帮他……
秦遇像是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拿起手机拨萧湛的号码,可拨出去那一刻,他忽然又想到两年前离开时……
他和萧湛,已经恩断义绝,他凭什么出了事就想起他?他又凭什么帮助自己呢?
手指胡乱摁着就想要挂断电话,可那端却已经被人接起,短暂的沉默,秦遇却能听到自己心跳砰然巨响的声音。
“是小遇吗?”
萧湛的声音,隔着两年的时光缓缓响起,依旧是那样温柔的语调,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声线,可莫名的,秦遇却觉得那短短四个字里,伤感无比。
他鼻腔一酸,眼窝里膨胀着无边无际的酸楚,忽然眼泪就冲了出来。
萧湛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不由得又问了一句:“小遇?”
那声音里有疑惑,忐忑,而更多的,却是关切的味道。
秦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会掉的那么肆无忌惮,而这么多年了,他几乎忘记了哭泣是什么感觉,而眼泪又是什么滋味。
巨大的恐惧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他再也无力思考太多,哪怕电话那端那人是他曾经恨入骨髓的,可此刻,他竟那么希望见到他。
“萧,萧湛……”
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声音一片颤抖,几乎听不出那几个字眼是他念着他的名字。
“是我,我在,出什么事了小遇?”
萧湛的声音沉稳一如往昔,他的心浮浮沉沉着仿佛渐渐靠了岸,手掌上湿黏的鲜血渐渐冰冷凝固,他坐在地上,浴袍被鲜血染红大片,孟行舟趴在他身侧不远处,一双眼睛还没有闭上……
秦遇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不敢再看,他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蜷缩了起来,手里的电话似乎是救命的浮木,他握的那么紧:“你来一下好不好萧湛,现在就来……”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丝毫迟疑:“好,我等一下处理完手头的事……”
“不,你现在就过来,现在!”
秦遇靠在墙壁上,像是一个倔强固执的孩子。
萧湛却轻轻笑了:“好,现在就过来。”
他似乎要挂电话,秦遇却忽然又大叫他的名字:“萧湛……”
“怎么了小遇?”
“不要挂电话好不好……”
他的声音忽然又低下来,那虚弱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不安,还有着小小的,不易察觉的信赖……
萧湛一颗心柔软的不成样子,“好,我不挂电话,我现在下楼去开车,很快就到,小遇,别怕,有我呢。”
萧湛飞快的下楼,打手势吩咐司机开车,果然一路都没有挂断电话。
秦遇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过一会儿就会叫一声他的名字,而听到他应答的声音,他的情绪似乎就安稳了一些。
车速飞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停在了希尔顿酒店外。
“……9088是吗?好,我已经进电梯了,马上就到了。”
萧湛轻声安抚着,唇角却有浅浅的笑意流淌而出,而心里,却是一片无奈。
在这世上,除了女儿萧然之外,大概只有他,一句话就能平息他全部的怒火。
他只是主动给自己打了电话,之前的一腔怨气就烟消云散,甚至连故作冷漠都做不到。
若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命中克星,那么他的,一定是秦遇。
站在房间外,萧湛声音轻轻:“小遇,我到了。”
没有听到脚步声,房间门却忽然轻轻打开了一条缝,秦遇惊悸的眼眸对上萧湛温和的眸子,却让萧湛骤地一惊,而更让他讶异的是,他脸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小遇,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萧湛扔下手机,伸手捉住他手臂上上下下的看,秦遇摇头,拉他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萧湛……”
秦遇抖抖索索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孟行舟,萧湛循着他手的方向看去,也不由得怔住,而旋即,却是飞快走过去探他鼻息,而下一秒,整个人已经是脸色大变。
他缓慢站起身,面色凝重至极,出了人命,还是孟行舟……
事情实在棘手不已,理智告诉他,不该卷进来,可是……
回头看到秦遇,他似乎是害怕极了,站在那里像是受惊的小兽,而此刻,他靠在墙上,眼巴巴望着自己,仿佛他是他全部的依靠。
萧湛的心,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
他深深吸一口气,脑子飞快转动起来,为今之计,不管怎样,也要把他先摘出来,至于其他的……
萧湛狠下心,大不了就和孟家结仇,又怎样?他萧湛也不是吃素的!
萧湛的迟疑不定以及久久沉默,让秦遇渐渐脸色变成煞白一片,他缓慢的直起身子,一双眼瞳黑的摄人:“你走吧。”
双拳不自禁的握紧,他自己杀了人,凭什么让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萧湛不管他,他也不恨。
“把衣服先穿好。”萧湛却已经沉声开口,直接打断了他,低声快速吩咐:“这里的事你都不要管了,我会找人处理好,你只记住一句话,你今晚没有见过孟行舟,你回酒店洗漱之后就出去了,今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萧湛死死握住他的手,那一双白玉为肌的双手冰凉一片,犹在微微颤抖,他心生怜惜,握的更紧:“别害怕,一切都有我。”
秦遇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眸子里的墨色晕染的越发深邃:“萧湛,我知道你有办法,可是酒店到处都有监控,警察很快就能知道他进我的房间在找我……”
萧湛当然知道难办,可却故作轻松一笑:“这些不用你管,我会全部处理妥当,你就记住我的话就好了。”
见他还要说什么,萧湛忽然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不信我?这么点事虽然难办,我也有办法的,去吧,换衣服去。”
秦遇忽然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的握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交织在一起,最恨的,最厌恶的那个人,却偏偏不惜一切的帮助他,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