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些确实是真心话,她爱他的心,也一直不算掺假。
霍靖琛听得有些难受,却还是将她轻轻拉开:“暖心,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他既然决定要和卿卿重新开始,那和暖心之间,就得把话说清楚。
郁暖心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她捉住他衣袖的手指根根发白,那脸上的情绪也是凄惶和无助的。
终于要摊牌了吗?
他到底还是被沈卿卿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心,他到底还是变了心辜负了她!
睁大的眼眸里,有大颗大颗的眼泪酝酿出来,她不停摇头,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床边,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我不舒服,靖琛,我今天肚子很难受,有什么话,能不能换个时间再说……”
他站在那里,身上依旧是熟悉的烟草味道,似乎是方才他从花园里穿过,还带着晚间沾染着花香的露水清新,她难过的几乎无法自持,这个她一直都想牢牢握在掌心里的男人,终究还是要放弃她了吗?
“暖心。”他低叹一声,走近她身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她心里害怕的紧,多年渴望的一切几乎要唾手可得,可此刻,却要被他宣判死刑。
她不想听,也不想要他说出来,仿佛他不说,就可以当作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依旧能骗着自己。
“我不要听,靖琛,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要听……”
“不,你必须要听我说。”霍靖琛蹲下来,死死握住她堵住双耳的手掌。
她凄惶的睁大了泪眼望着他:“靖琛,你是预备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暖心,孩子……我不会不管。”
他的掌心温热无比,可她却冷的簌簌颤抖,她唯一的希望都来自于他对她刻骨的愧疚和怜惜,可如今,就连这些都留不住他了吗?
“那么我呢……你预备不要我了,你爱上沈卿卿了,是不是?”
她绝望的轻颤,目光缓缓的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无声低喃:“靖琛……我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能干,她能拿起笔画漂亮的衣服,可我这只手,却连简单的字都不能写了,所以……你是厌弃我了是么?”
霍靖琛只觉说不出的无力,“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受的这些委屈,我会补偿你,只是……”
他缓缓垂下眼眸,眸光有痛楚,更多的却是坚定,落在她手指上那一枚戒指上,每个人在恋爱时,都没有想过分手或是始乱终弃,他也一样。
只是这满目疮痍的感情,早已成了心上的毒瘤,不得不去摘除。
说他残忍也好,说他自私也罢,可是五年了,他终于决定遵从自己的心而活。
“对不起暖心,我想,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ps;火烧啊,你总算是靠谱了一次~~~~~求票票啊啊啊啊,你们对我太残忍了,昨天没有一张!!哭晕在厕所~~~
、温暖的夜,与他共沉醉。(6000+)
说他残忍也好,说他自私也罢,可是五年了,他终于决定遵从自己的心而活。
“对不起暖心,我想,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他的声音那样轻柔,仿佛是情。人的耳语一般,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这样的残酷,残酷到她连眼泪都掉不下来瑚。
她怔然坐在那里,犹如一具石雕木像,双眼空洞而又茫然。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氤氲的暮色像是张大的兽口,一点一点残忍的将她吞没铄。
她看到最后一缕光从他的身后消失,然后那黑夜降临前的最后一丝光亮骤然无踪,整个房间都是暗色的,浓浓的铺陈开的黑,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远远的,她听到哪里有一半句低语的交谈,从开着的窗子里透进来的馥郁的花香,与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他的手掌依旧的温暖厚实,让人心安,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那温暖都是讽刺。
十七岁第一眼看到他,那个清秀却又有着阴郁气质的少年,撞入她的心里再也无法割舍。
她是那么骄傲的女孩儿,多少男生把她捧在手心里,可她都不想多看一眼,唯独总是独来独往的他,要她心动。
她舍弃了矜持,舍弃了骄傲,暗暗的追寻着他的脚步。
她搜集他全部的传闻,爱好,默默的读他喜欢的书,看他喜欢的电影,也为他喜欢着别的女孩儿掉眼泪。
后来渐渐的相识,她总能找到他喜欢的话题与他谈的火热,他看她的目光也渐渐的明亮璀璨起来。
她心里窃喜,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别的同学起哄的时候,她并不多做解释,只在他愠怒时,说一句只是朋友。
他传闻里那个女朋友渐渐无法忍受,数次和他争吵,而每一次争吵后,她都红着眼去亲自道歉,而她的道歉,换来的却是他们两人更激烈的争吵。
最终,那个原本可以成为他正牌女友的女孩子办了休学出国念书,然后,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女朋友。
她的一切都是围着他而转,他喜欢足球,政。治,经济,她厌烦透顶,却耐着性子逼自己去了解,渐渐,他越来越喜欢与她待在一起,终于让他爱上她,死心塌地。
那四年的恋爱时光,她是外人眼中幸福的无与伦比的女孩儿,可唯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是多么羡慕那些普通的女孩子。
她们可以撒娇,可以拖着男朋友逛街,闲暇时一起吃大排档看爱情电影,可是她,所有的空余时间,所有的爱好都尽数割舍,从一开始,从相恋的最初,她就在为他牺牲。
一直到五年前,她唯一保留的最爱——画画,也再也不能继续,她依旧在因为他一点点的失去生命里所有重要的东西。
她陪了他四年,最美的时光都给了他,她等了他五年,把一个女人的花期都几乎等到枯萎,可等来的,却是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她哭不出来,她忽然间竟是很想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她笑的前仰后合,眼泪四溅,她笑的渐渐哭起来,她望着他,可他的脸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清晰,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读懂他。
她以为她付出一切,将世界的重心围着他转就可以永远抓住他,可如今看来,她所有的付出都只是笑话,他丝毫都不在意。
他望着她,那眸光里有怜惜,有可怜,可却再也没有年少时的炙热:“暖心,你别这样。”
不这样,那要怎样?让她冷静理智的答应他分手,恭喜他和沈卿卿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她做不到。
近十年的时光,他早已是她不能分割的一部分,他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全部,是她唯一的后路,她若是放开他的手,只有死路一条。
“快十年了靖琛。”
她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红肿了眼睛望着他平静的脸。
十年的时光,她从一个年轻美好骄傲矜持的少女变成现在满身怨气眉目不展的女人,而他,却是比年少时的清俊和稚气更多了沉稳内敛的气度,时光是如此的不公平。
快三十岁的男人依旧是让人追捧的珍宝,可快三十岁的女人,怎么都抵不过年轻女孩的鲜嫩。
“我爱了你十年,等了你十年,就是为了你现在这一句不能娶我了?”
她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是哽咽的暗哑,她低头看着他,他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他全部的情绪,那么的遥不可及。
“就是因为沈卿卿?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所以你被她勾。引的动了心?”
“可是靖琛,难道你忘记了,只有我最懂你,只有我能陪着你做你喜欢的任何事而丝毫不嫌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柔软下来,她的手臂攀附住他的肩,她的脸贴在他粗硬的发丝上,声音低低传来:“你喜欢足球,我可以通宵陪你看球,你喜欢政。治经济,爱好军事新闻,我都能与你交谈甚欢,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与你一起,靖琛,我知道,你只是被沈卿卿暂时迷住了,可慢慢你就会想明白的是不是?能陪你做这些的,只有我,懂你理解你的,也只有我……”
“是啊。”他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却是不容抗拒的将她推开,然后站起来,退后几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他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骤然的铺陈开来,她微微抬起手挡住眼睛,却听到他的声音平缓无波的响起:“我从前也是这样以为,可是大概是后来分开的那两年里,我细细的想了很多,暖心……”
他叹一声,“其实,我真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如果我细心一点,大概就会发现,恋爱那四年,你其实根本不是表露出来那样快乐,你根本不喜欢足球,也不喜欢谈论那些男人喜欢的无聊话题,你只是为了我,所以在强免着自己做一切你不喜欢的事情,而我,更是丝毫都没有想过,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对这一切感兴趣……”
“现在想来,真正的爱情,又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的?”
“如果这样还不叫爱你,那怎样才算是爱?”她忽然遏制不住的喊了出来,“靖琛,爱你爱到失去了自我,爱你爱到愿意割舍一切只为了你开心,这还不算真正的爱情?”
“我承认当年,我对你是喜欢的。”
他不想再继续纠缠在他们的过去里,快刀斩乱麻,或许会痛,可却比纠缠不清伤人轻一些。
“可是……”
他狠狠心,终于还是决定坦白自己的心:“在我将车子加速撞上去的那一刻,我心里那唯一的念头,大概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眼眸一点点的睁大,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如果他爱的只是沈卿卿那张脸,想必她还不会觉得这样绝望,可这些话的意思那么的明白。
在他的心里,怕是宁愿自己死,都不愿她受伤的罢。
“对不起暖心,如果你要恨要怨,那就怨我恨我好了,这一切,都无关卿卿的事,全都是我一人的责任。”
他不等她开口,复又说道:“孩子我会负责,我也会将一切都对卿卿坦白,如果你要孩子,那么我会承担你和孩子全部的赡养费,这一辈子保你们衣食无忧,如果你不愿意要孩子,我会把他带回霍家……”
“带回霍家?你是不是想要他早早夭折?霍靖琛,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要怨恨你心狠?你觉得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愿意养自己老公的私生子?更何况,若他是个男孩子,将来少不得要和你们的孩子争家产,你认为沈卿卿会接受他的存在,她难道不怕又是一个霍连轩?”
“这以后的事,我会处理,就不用你再费心,我今晚来,只是想要和你坦白这一切,我不想骗你。”
霍靖琛似是卸掉了心头的大石,长出一口气,他挺直脊背,看着窗外深浓夜色,想到或许她此刻正在等着他回家,竟有了归心似箭的念头。
“不管怎样,你好好养身体,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或者,你若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好好生下来!”
郁暖心骤地扑在床上,她将脸埋在膝盖间,呜呜哭出声来。
霍靖琛沉默站了许久,“好,随你的心愿吧。”
他转过身去,拉开了卧室的门向外走。
郁暖心忽然抬起头来,披头散发的向着门口冲去,她抓住门框,气喘吁吁:“霍靖琛!你忘恩负义,你变了心,你辜负了我,你和沈卿卿不会有好下场,我也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他站在楼梯上,握住栏杆扶手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紧,再转身时,那眸光已深不见底:“是,算我辜负了你,算我变了心,可我说过,这一切都和卿卿无关,是我纠缠的她,是我不愿意与她离婚,所以,没有好下场的那个人也该是我不关她的事!”
“你就那么在乎她!到现在还口口声声维护者她!霍靖琛,我陪了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