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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她,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当日追她到手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要她心甘情愿,难道就真的撒开手,让别的男人去捡这个天大的便宜?
但想到爷爷前些日子告诫他的一番话,以及安澜苍白的小脸,顾长宁到底还是只能沉沉的叹上一口气。
沈卿卿再好,他如今也只能撂开手去,爷爷说的对,离开顾家的庇佑,他顾长宁什么都不是。
沈卿卿能给他世上所有男人的艳羡和享不尽的温柔乡,却不能给他一个锦绣前程。
也罢,不能给她妻子的名分,他却仍会照拂她,卿卿这样的出身,做他的妻子不够格,做他的情人——倒也不算委屈了。
放下酒杯,顾长宁十指紧攥,站在原地顿了片刻,到底还是缓步走向了人群前端的话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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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嘴脸
宾客的交谈腾时就弱了下来,渐渐就归于了平静,所有人都望向大厅的中央,那站在璀璨灯光下犹如芝兰玉树一般的男人。
沈卿卿抿唇微微一笑,随手搁了酒杯退出人群外,linda正等在一边,见她过来,慌忙迎了她去一边的休息室与她补妆。
待将唇色稍稍加了几分嫣红,鬓边发丝略整理了一下,卿卿就有些等不及的走了出去。
顾长宁恰好说完致辞,正是正戏开唱的时刻。
卿卿站在人群之后,透过众人去望那灯光下她的良人,那如玉的容颜似乎有些过分的白,而那一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瞳,却又带了一点异样的光,卿卿莫名的心往下一沉,手包上晶莹的钻石硌痛了掌心,要她纤眉顿时一蹙。
“我与卿卿,相恋两年……”
顾长宁声音有些晦涩,略顿了片刻方才又缓缓启口:“鹣鲽情深,曾盟誓恩爱一生……”
卿卿心间顿时一甜,那些不安烟消云散而去。
“但时至今日,因为种种原因,我与卿卿的关系,却不得不到此结束。”
说到此处,顾长宁声音蓦地一沉,终究还是有了些许的涩痛,而场下众人,已是短暂静寂之后,炸开锅一样的嘈杂议论起来。
沈卿卿耳边一阵的嗡鸣,旋即却是万籁寂静一样的无声,她一双眼眸仿若是含了云雾,隔着万千人影,萦绕在顾长宁的脸上,可他,根本就没有看向她一眼。
“殊途,终究是不能同归,我与卿卿并未成婚,这错误及时终止,也不算误她,更幸而我与卿卿交往以来,发乎情,止乎礼,她仍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也值得这世上任何优秀男儿的爱慕……”
“吓,发乎情止乎礼?且去骗鬼去吧?守着这样如花似玉一个大美人儿,什么男人能忍得住?”
耳边传来几声窃笑,却是站在不远处两名贵妇正在交耳讥诮。
卿卿只觉掌心冰凉的钻石硌在皮肉里,却又像是在火上烤过了一般掌心烧灼,而那心,却仿佛是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着,疼都说不出。
她一向自认自己聪明,识人眼光极准,她笃定长宁是她的良配,却从不知,自己竟像是傻子一般被蒙在鼓里直到此刻。
什么殊途不能同归?
她心里忽地冷笑出声,不过是瞧不上她的出身罢了。
是了,她不过是陋巷中长大的平民女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般光鲜地步,世人都以为她仰仗的不过是那些男人的追捧,但谁人又去在意她付出的那些血泪和努力?
她曾以为顾长宁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倾心以待,可而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介俗人。
卿卿转身欲走,可人群中忽然爆出一声惊呼,而紧接着,顾长宁的声音却又清晰传来。
“我与安澜,相识已久……”
沈卿卿的身形似被钉住,她不欲去看,可眸光却已经忍不住望过去。
那明亮灯光下,她真心以待的男人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眉目清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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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败给伪白兔
那明亮灯光下,她真心以待的男人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眉目清淡的女孩。
身形单薄,似未长成,容颜寡淡,却透着几分的书卷气,长发齐腰,白裙曳地,看起来虽清清秀秀,却不过是中人之姿,但顾长宁挽着她的手,她的脸上就多了两抹羞红,却是平添了几分颜色。
“也是不久前方才认定彼此性情契合,趣味相投,而安澜……”
顾长宁说到此处,目光终究还是越过众人落在卿卿脸上,他的眸光里似有几分愧疚,但更多的,却是让人心凉的决绝。
原来男人无情起来,才叫真正的无情。
“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预备结婚!”
这一句话,像是猝不及防之下的一记耳光,搧的卿卿整个人都摇晃起来!
她洁身自爱,与顾长宁虽然订婚一年,却仍是不肯越雷池一步,他翩翩君子,更是从不曾逼迫于她。
她以为她找到了宝,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甚至还有了孩子!
卿卿只觉全身的肌肤都颤栗起来,想到昨日顾长宁还缱绻的亲吻过她,卿卿忽然胃里一阵翻滚,竟是差点呕出来!
耳边是嘈嘈切切的议论纷纷,已经有人不住的往她这边看过去,她心底翻涌的情绪几乎将她全部的理智都给吞没,那泡在酸涩和苦楚中的心几乎难以呼吸,可到最后,她到底还是死死咬住牙根,用痛逼着自己冷静清醒。
微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她最美的角度,快要溢出来的泪被强硬的逼回去,哪怕是心口痛的恍若凌迟,却仍是要自己不要再愈加狼狈。
宾客中让出一条路,沈卿卿提了裙摆,摇曳生姿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她脊背挺的那样直,脖颈像是骄傲的天鹅一样优雅修长,红艳浓烈的礼服,像是一团火,烧的在场的女人几乎咬碎了牙根,烧的那些男人五脏六腑里都写满了渴望。
顾长宁眼底的笑渐渐的绷不住,她怎么还能笑的这般云淡风轻而又媚色倾城?
他给她这样大的难堪,原本心中存着愧疚,可她的反应,却让他的心里越发的憋闷沉重了起来。
她是不是,根本也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爱他?
沈卿卿越过众人,走到顾长宁的身边,她并没有看一边的安澜,只是微笑静静望着顾长宁。
为什么?想要分手,大可以心平气和,为什么要这样当众给我难堪?
她眼底的那些质问,顾长宁清晰明白,却是垂了眼眸不发一言。
安澜脸色苍白,宛若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拉住沈卿卿的手指:“卿卿姐……”
沈卿卿看向她,她站在那里双眸含泪,微微颤抖着身子,真是楚楚可怜。
仿佛她沈卿卿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仿佛她安澜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忍不住就冷笑了一声,安澜似乎受到了惊吓,眼泪掉的更凶:“卿卿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关长宁的事……”
、落井下石
忍不住就冷笑了一声,安澜似乎受到了惊吓,眼泪掉的更凶:“卿卿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关长宁的事……”
她压低了声音,颤抖着呢喃道歉,真是我见犹怜。
顾长宁拉着她把她护在身后,有些戒备的望向沈卿卿,似乎害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她忽然间觉得再也没有了一点追究的力气,大吵大闹,不过是更让人看笑话。
“如顾先生所说,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勉强,我在这里,祝顾先生和安小姐白首偕老。”
她转过身,眸光环过四周,不去看那形形色色揣测或是看好戏的目光,伸手擎过一杯酒,看也不看仰首喝尽。
她酒量平平,这胡乱端来的一杯却是高浓度的威士忌,入口辛辣无比,她强忍住呛咳,故作轻松的对顾长宁一翻酒杯,示意自己已经喝尽。
女主角临场换人,沈卿卿当然不再多作停留。
离开时,她不免听到一些议论。
“瞧她平日里春风得意,也有被甩的时候,真是解气!”
“谁说不是?平日里那些男人捧着她护着她,她何曾跌过颜面?这顾长宁……还真是让人瞧不出!”
“依我说,长的再美又如何,到底是来路不正身世不清白,要点脸面的人家终究还是不会娶她……”
“脸皮真是厚,换了我早已没脸见人,她竟还能笑出来……”
“嘻嘻,要不然人家有今天?你瞧瞧这里的男人哪个看着她不像是恶狼一般?”
沈卿卿一一看过去,那几个年轻女孩,与她没有任何恩怨,相反的,她曾与她们中的几人算是交好。
陈家的千金,曾在打扮上得过她的指点,讨了未婚夫的欢心。
陆家那个小姐,在某一次宴会上礼服出了小问题,是她及时摆平才没造成尴尬。
还有那魏太太,一向是她的追捧者,每每她设计出新款礼服,她都是第一个抢着捧场,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笑逐颜开以对,却不料,她心里竟也是这般嫌恶她。
……
她从不曾害过别人,甚至在力量所及范围内不遗余力帮过那些人,可她们,却用这样刻薄的语言落井下石。
沈卿卿忽然觉得可笑,与人为善,收获的果子怎么这般苦涩?
她却没有力气去理会,甚至连刺上几句都觉得意兴阑珊,干脆转身出了宴会厅。
初秋的夜风正凉,她忘记带披肩出来,裸出来的肩膀立时觉得刺骨的凉,忍不住抱紧了手臂,步子却未停,一步一步走进浓深的夜色里去。
linda追出来,急急唤她的名字,卿卿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她已经丢脸到极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就算是哭,也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
ps:卿卿如果肯在顾长宁面前展示柔弱,掉次眼泪,十个安澜那样的小白兔也都是滚蛋的份儿了~~~当然喽,以后跟霍少撒娇就好了!
、天籁
她已经丢脸到极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就算是哭,也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
她不知该往哪里去,位于城西的豪华公寓,一个月租金都要上万,之于她却不过是一个提供睡觉的地方。
与顾长宁的婚房正在装修中,此刻已经成为别人的爱巢。
父母死都不肯她再回家去,她不忍看他们的眼泪,已经有一年不曾回去了……
这城市这样大,她亦是早就站稳了脚跟,可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个去处。
穿着高跟鞋走的久了,脚底生痛不已,她干脆踢掉鞋子,大红的礼服摇曳在脚背上,惹得耳边口哨声不断。
她从来不缺搭讪的男人,从这掩不住的美貌开始盛放的时候开始,就有无数的人打她的主意,可她从不曾动过心,唯一就是顾长宁。
之于爱情,她一直理智,不会幻想,接受顾长宁的追求,也不过是因为他许给她未来的安稳。
可终究……
沈卿卿倏然的哭出声来。
她一向性子倔强刚强,从不肯轻易掉眼泪,这么多年了,这样失声痛哭却还是第一次。
哭出来,似乎过去吃的苦,看的冷眼,受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渐渐竟是再也止不住。
再怎样的坚强,再怎样的无坚不摧,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她终究还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反正没有人会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反正她也不用再去伪装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她掏心掏肺对待的男人,转眼竟让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会在她沈卿卿的身上上演,而更狗血的却是,她竟然会这般的难过……
她不知走了多久,脚底早已磨破了,到最后疼痛的感觉都已经麻木,她就这样走了一夜,哭了一夜,像是一个孤魂野鬼穿过了这一座繁华却又肮脏的城市。
沈卿卿病了,外面的喧嚣,她都没有去理会,干脆让自己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