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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重重的颤了一下,她从没想过中断学业,哪怕最叛逆的时候,可是如今……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学校。”
孟行止捏捏她的脸,声音就温柔了一点:“乖……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找那个苏未的事儿,明白么?铄”
萧然无法形容心中的滋味儿,她只是乖顺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孟行止没有多做停留,上午待了一会儿,却是萧然坐在床上看电视,而他拿了笔电在一边处理公事。
两个人也几乎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孟行止接了几个电话预备离开的时候,对萧然说了一句:“等我出差回来,就带你去看你爸爸。”
萧然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无比,那一张原本失了太多血色的小脸也仿佛骤然的添了一层光辉,她的眼眸亮闪闪的,要他原本有些燥怒的心情也微微好转了一些。
“我……真的能去见我爸爸吗?不是就连律师都很难见到吗?”
萧然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毕竟,现在爸爸是孟家的死敌,而孟行止,也是实打实的孟家人。
他帮自己,孟家的人岂会愿意?萧然就是再愚钝,也能想到他这样做会面临多大的压力。
她忽然有点不敢揣测自己心里的思绪,而对于孟行止这个人,她真是又恨又怨又怕,却又……隐隐有些小小感激。
萧然怯怯的看着他,眸子里的希冀小心翼翼的透出来,却又弥漫着惶恐,她很怕他,孟行止微微的蹙眉,走过去,抬起手摸她的发顶,萧然明显的轻微颤栗了一下。
孟行止知道,她很想躲开,可却生生的忍住了。
她已经比起最初他认识的那个萧然改变了太多,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这么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
她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孟行止弯下腰,他的脸骤然的与她贴近,萧然吓了一跳,忽闪着睫毛别过脸去。
“然然……”
孟行止忽然轻轻叫她的名字,萧然只觉得心口扑棱棱的一阵乱跳,她张张嘴,嘴唇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哎”了一声。
窗子外有一棵果树,萧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只是觉得此刻开了一树的粉粉嫩嫩的花,格外的好看,她不由得就看住了。
嘴唇忽然被他轻咬了一下,萧然下意识的“哎呦”一声,孟行止的声音仿佛是三月的风,缱绻着拂过她的耳畔:“看什么呢,呆呆傻傻的。”
“那花儿真好看……”
萧然的声音里带着少女的清甜和动人,孟行止忍不住的加深那个吻,攫取她甜美的舌尖,萧然眉宇微蹙,可到底,没有再推开他。
这个吻较之之前的好似温柔了许多,萧然竟然不可扼制的有了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她飞快的撩起眼帘看了孟行止一眼,竟是微微呆住了——
孟行止此刻的表情,竟是那样的认真,而又……温柔。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萧然慌乱的闭了眼,果然,她听到孟行止的低笑在耳畔讥诮响起:“怎么还是笨头笨脑的一点都不知道回应……然然,你的吻技有待提高啊!”
萧然的脸腾时通红一片,却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行止却直起了身子,他随手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领口,眸光却触到她微肿的红唇,有蠢蠢欲动的欲。望在身体里苏醒,却被他强自压了下去。
她现在的身体再也禁不起那样的折腾了,孟行止有些好笑,他的恻隐之心真是来的频繁,这一段时间。
萧然的目光又投向窗外,那一树粉粉白白的花儿被风一吹就雨落一般掉下枝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就是那些花儿,命运由着别人操控,无可奈何。
“这樱花到底还是日本的好看,改天得了闲,咱们去那里好好的瞧。”
孟行止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萧然收回目光望向他,那样洁净的眼神,要他的心都在颤抖。
萧然忽然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孟行止的眼中忽地就有了笑容。
“别忘了我说的话。”
孟行止最后深深看她一眼,推开门走出了病房。
萧然抱着膝一个人坐了很久,他的脚步声早就听不到了。
她怔忪的低下头,手指在口袋里摸索很久,终于触到那一枚小小的冰凉。
他说会等着她,永远等着她。
她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她也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是个怎样的光景儿。
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和苏未在一起了。
萧然闭上眼,努力的想要把那枚戒指丢出窗子去,可她的手抬了几次,却到底还是没能松开。
孟行止的话还在耳畔,萧然陡地打了一个冷颤,她缓缓张开手指,小巧的指环躺在手心里安静着,萧然没有再迟疑,她把戒指丢出窗子外——
这一次,是她自己放开手的,她知道,她不会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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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赶到D市的时候,正是那座城市最美的黄昏。
她的前夫安子墨和许西的婚礼,就在明天上午举行。
乔婉来之前做了全套功课,她知道,因为安子墨和许西的家都不在D市,所以许西是从酒店发嫁的,安子墨给她订的是D市最好酒店之一的顶级豪华套房,而他们举行婚礼的地方亦是在一家极为出名的五星连锁酒店,据说每桌婚宴的标准是28888元,而他们的婚房,是在新开发的一处现代化小区,好像还是什么寸土寸金的学区房,复式的。
乔婉在得知这些的时候,不由得冷笑,这些标准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算是很不错了,只是在乔婉的眼里,却是寒酸的不成样子。
想当初她和安子墨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标准?他们的婚礼策划请的是法国团队,他们的婚宴标准一桌128888元,而且不收任何红包,来的宾客还有奢侈品小礼物拿,而他们的婚房,是在A市最贵的高档别墅区……
乔婉虽然已经懊悔曾经在安子墨跟前的那些优越感,但心里到底还是骄矜的认为,安子墨离开了她,离开了乔家,已经是颓败的一落千丈了。
不过……就算如此,就算安子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可许西那个贱人也配不上他!
想到安子墨要娶许西,乔婉又是一阵牙根痒,她此番前来,就是要安子墨看看清楚,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而许西更是该有自知之明,在她乔婉面前,何曾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从来不曾在安子墨面前低过头服过软,这一次她主动来求和,安子墨一定会心软……
明天的婚礼,乔婉冷笑,不会如期举行的,绝对不会。
乔婉在酒店总统套房里洗了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被闹钟在六点钟叫醒。
她重又冲了澡,洗了头发,酒店帮她请的发型师已经等在外面,她换了香奈儿最新款的早春套装,然后开始做头发化妆。
乔婉与乔颖不同,她是个天生艳丽的女人,而这一次,身上那桃红色的套装,映衬着她樱桃红色的口红,腮红也微微加重了几分,是要压住身上衣服的颜色的,乔婉身材高挑,而许西才刚过一米六,乔婉选了一双与衣服同色系的小尖头高跟鞋,烫好的卷发被发型师轻柔的放下来,从脸颊的一侧蜿蜒垂在胸口,乔婉满意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绽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来。
发型师在一边恭维:“乔小姐真是美丽动人。”
乔婉矜持的微微一笑,打开铂金包取了一沓钞票递出去,她心情好,小费给的也就十分大方,发型师道了谢出去,乔婉又上上下下的审视了自己一番,这才走出酒店。
她的司机早已把她的座驾——红色法拉利跑车开到了楼下,乔婉戴了墨镜,上车发动引擎,直往许西此刻所住的酒店而去。
准新娘许西一大早五点钟就被几个闺蜜叫了起来,化妆师也早早的赶来了,许西昨夜有点失眠,早晨起来时眼圈就有点重,还好敷了茶叶包之后好了许多。
洗了澡,又贴了面膜,收拾妥当出来,几个闺蜜帮着她把婚纱穿好,许西这才坐在镜子前,等着化妆师给她化妆。
乔婉很轻易的就到了许西所住的房间外,她长的漂亮,打扮的又贵气逼人,还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自然的就被当成了新娘的好朋友,畅通无阻的直接到了房间外。
乔婉摘了墨镜,低头看到纸袋中的包包,一只包包十几万,许西那个穷酸的丑丫头,大概这辈子都摸不到一下,便宜她了。
乔婉妩媚一笑,抬手,优雅叩门。
与此同时。
安子墨站在镜子前,细细的把领带打好,他今日收拾的十分干脆利落,整个人又是一脸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来颇是打眼。
安子墨满意的转过身走出门,迎亲的车队已经在楼下整装待发了,想到西西看到他时大概又会害羞的红着脸低下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笑靥就蔓延在了眼角眉梢。
也真是,这小丫头与他在一起都快两年了,竟然还是会在看到自己老公时害羞的耳朵都红起来,安子墨想到自己的小妻子,满眼幸福,惹得几个伴郎笑起来:“哟,咱们的新郎官儿是不是想小嫂子了啊?”
“一准儿是,看他满眼***。情的……”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安子墨心情好,也不计较,与众人说笑了几句之后,就上了婚车往许西所在的酒店而去。
“许西,好久不见了呀!”
乔婉笑容满满,一双媚眼微微的弯起来,却依旧是娇艳无比,整个人仿佛是枝头成熟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化妆室里鸦雀无声,化妆师才刚给许西上了底妆,此刻也有些怔愣的不明所以。
因刚打了粉底,还未化眼妆上腮红,许西整张脸看起来都是素白的,和乔婉比起来,更是差之千里。
她的几个闺蜜更是满脸的戒备围在她身侧,望着乔婉的眼神,俱是一副同仇敌忾的姿态。
乔婉觉得越发好笑了,她款款走上前,声音婉转:“我听说你要和阿墨结婚了?”
许西还算镇定,她礼貌的绽出一抹笑来,轻轻点头:“是,我和子墨今天结婚。”
乔婉笑容更盛:“许西,我劝你放手吧。”
许西一愣,转而眼底却是缓慢溢出沉静的笑来:“乔小姐,该放手的人是你,今天是我和子墨的婚礼,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
“别傻了。”乔婉睨了一眼许西,满眼的同情:“阿墨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和他夫妻数年,再没有不清楚的,他不爱你,许西,你要知道,一段无爱的婚姻对女人来说是折磨……”
许西挣开扶着她的闺蜜的手,她施施然坐下来,笑容依旧:“乔小姐,爱不爱不是你说了算,爱不爱,也与你没有关系,你虽然和子墨结婚数年,但,你们早已离婚了,子墨的妻子,现在是我许西。”
乔婉的眉高高挑起来,有些讶然的看着面容坚毅的许西,这还是她记忆里那个矮小瘦弱总是爱哭的许西吗?
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她,这两年不见,许西还真是变了很多很多。
“是不是阿墨的妻子,你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乔婉低头看一眼腕上的表,骄矜说道:“不如我们赌一赌,待会儿阿墨来迎亲,他看到我,还会不会娶你?”
“乔婉你别欺人太甚!”
许西的闺蜜再也忍不住,厉声嚷嚷起来,而一屋子的女孩儿也都义愤填膺的附和:“是啊是啊,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也不知道你跑来干什么?怎么,安子墨和你离婚了,还不能娶别人了啊?”
“说的是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要脸,离了婚还一口一口这么亲昵的叫着别人的未婚夫,呸!真是把人恶心死了!”
乔婉的脸色微微下沉,但却自持自己好涵养并不动怒,只是依旧笑吟吟的看着许西:“许西,你敢和我赌吗?”
许西端坐在那里,她的脊背挺的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