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怪朕的好贪淫逸了?”他不气,侧过脸问我
“皇帝的后宫不充盈未来的继承人何在…”朝他笑笑“对于这,我心态好得很…”
“或许本就是不够重视,因为不重视所以不在乎…”他顿了顿“就算是贵为天子,一国之君也有自己难以衡量的东西,企欲却不得,你又怎么可能没有?”
“如果注定得不到,企欲还是放淡都是得不到,没有差别...”
“你已是朕的妻子,北邑国的皇后,不再是南梁国的十三公主,你可知?”他扭过头望着我,一双桃花眼眸光难解,欲说又还休.
“皇上放心,这个理,我早就懂...”我对他笑笑.
“走吧,去用膳...”燕文寒秋牵起我的手,往来时路去.
他的手不似子瑛的微温,而是热.握在手里热乎的很.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话来: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不管我究竟爱不爱他,执吾手者,唯他一人矣...
因着之前宁嫔的事情后宫一度平静了许久,我也着实清静了很久.可打那之后,于妃却经常的到凤宫里来,我话不多,有时候懒得说一句,只管做自己的事,她也很懂规矩,静静的坐在我旁边看书.
时间久了,好感自然也长进不少 ...
有时候就算是燕文寒秋来了我也会不让她避让,三个人一起用膳,她乐得其中,而燕文寒秋似乎也并不反感,至于我,也是觉得无所谓.
自从到了北邑,珍珠的牢骚更多了,开始是文贵妃,后来又是于妃,她的耳边风吹得频,我快要生出茧子出来。
她气急,怒我不争,每每都是咬牙跺脚的离开,又是闹了别扭话也少的厉害.
我其实不是不知道她的好意,可面对燕文寒秋,我从来没有半点想要博得他宠爱的心思,平静,我只想平静安稳的生活下去
南梁把我泼给燕文寒秋,燕文寒秋也以我牵制南梁,我则借他们之间的盘算为已用给自己造个安稳,仅此而已.
这个局里面无论是我还是燕文寒秋都不过一个棋子,我们为这所谓任重道远的目的和职责演好我们的角色,不需想那么多,因为我们都已经无路能退...
进到八月的夏天,天气还是炎热不堪的,虽说是在北邑,可夏天的太阳还是毒的很.
我后院的房子已经盖好,严格的按照要求建成,我为此还特意跟珍珠他们庆祝了一番.
燕文寒秋知道竣工的事,特地来给我题字,问我想取什么名字,我思来想去,取了个“青园”.
青园刚一建好,我就准备搬进去住,里面东西全的很,我个人也喜欢得很.
本以为燕文寒秋不会再来,所以我吩咐如意和珍珠早早搬进去休息,前面自有小太监看门,有了动静会通知我.可刚躺下没多久,外面就来了人.
燕文寒秋刚同大臣议事完,一身疲倦的进门,见我披了衣服起身,轻轻的道“先别睡,陪朕坐会...”
我称是,利落的穿好衣服,给他温茶.灯光晕黄,影子投在窗子上拉出长长的一道暗.
“皇上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熬得晚了不好...”说着,顺手把茶端过去.
“虽与南梁修好,可边疆还是不够太平,几个外族部落跃跃欲试,过不了几天就惹事...”他抿了一口茶缓缓的说.
“派了两队的人马过去,可两队守三城也实在是困难了点,何况...”
“何况南面还有南梁...”我径直把他要说的话说了下去.
他不语,看了看我“不得不防...”
我笑了“皇上当然的防,还要好好的防,死死的防...”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好好的防,死死的防?”
“当然了,俗话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北邑在,就是我在,北邑不在,我也得跟着去...筹码的价值正是如此,就是猪八戒照镜子...”
“猪八戒照镜子?”他不解.
“里外不是人...”我笑...
“这里里外外的人没有比我更进退维艰的了,我这个刀口上的过日子的人还挺安乐的,你们愁什么?”
“我这次派了文贵妃的哥哥,文魏去...”叹了一口气,他说.
我一惊,他竟然没用朕这个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皇上肯定懂得…”他点点头“文家是世代的将臣,可以重托…”
“也好,皇上自有权衡,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插不上什么话…”
“哪里,我看我的皇后平日里主意多着呢,怎么看也不是这么个低眉顺目的丫头…”燕文寒秋眼色温润,笑意浓浓,俊美的脸在烛光里熠熠生辉
我的心着实被着一声“丫头”一搅难平
从前,子瑛就喜欢这么叫我,温温柔柔的一声,叫到我的心坎里去,叫到我的生命里去,我以为时过境迁,可还是在这一声面前,溃塌不堪
我不敢抬眼看他,垂目凝思,他伸过手轻轻的摩挲我的脸“箐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我一定,缓缓抬了眼看他
“知道你,知道臻妃,也知道乐子瑛...”他眉眼间的笑意不减,可眸子里的深邃却堪比无底深洞,黑黝黝,看不清楚,猜不透..
“想来皇上后悔了,原来,此公主非彼公主...”我对他盈盈一笑,他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在南梁那么久,他没听到风声才怪...
他不说话,继续摩挲得我脸,手指划过我的额际,目光一滞“是你?”
我对上他的眼答“是我...”
他的手扶上那块疤痕,惋惜的道“可惜了,这么素净的一张脸上,留了疤…”
“不对,即便是以你的状况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若非是因为他?”手指又重新划过脸颊落在下巴上,轻轻上抬“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
“皇上,臣妾本就是一捧泼出去的水,您还担心什么?”
“是还是不是?”他依旧保持那个表情,那个语气,只是指尖带了力.
“这个问题,恕臣妾这一辈子只能回答您一次,不是...请皇上以后不要再问臣妾了,再问,即羞辱了臣妾,也羞辱了皇上您自己...”我不动气,我只是安然地告诉他,虽然这并不是事实...
下巴上的手指倏然消失,燕文寒秋的脸依然是似笑非笑,摸不清楚态度“别臣妾臣妾的叫了,你没那么恭顺,听来也觉得别扭...”
“皇上也会随便地称自己为‘我’?”我顺势跟着问.
“没有,只在你这里而已...”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不经意的问“那晚你出去干嘛?”
“出去给母亲抓药...”我如实回答.燕文寒秋是何等人也,既然瞒不住,我也不打算再死撑...
他伸手扯过我,揽在怀里,幽幽的开口问“这第一次挂彩是因为我,第二次是因为你母亲,第三次又是因为我,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分...”
燕文寒秋的胸口结实而温暖,厚重的心跳声传到耳朵里,还有那身上的薰香味,我闭了眼睛“当时,为什么你会在南梁?”
“乐子纯是个聪明人,什么样的交易最适合自己,他比谁都清楚...”他把头附在我的肩头,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一个翻身,燕文寒秋拥着我往床里面躺过去,他探头吻我的脖子,口齿不清说“都说母以子为贵,你看别人总是千方百计的留住我过夜,唯独你不急,你是真的不急,还是故意做给我看,等着我一探究竟呢?”
我的脸又烫又红,虽然不是第一次亲热,可在这种满室通亮的场合下亲热还是首次,我有些难为情
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气急“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皇上不是也自己来了吗?”
他嘿嘿一笑“也是…”
觉得腰上一松,紧接着肩膀上的皮肤阵阵凉,他的嘴唇引起我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嘴角忍不住的溢出断断续续呻吟声。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像绷紧的弦,不得放松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睁了眼“你有更大的野心…”
他愣也不愣,回的痛快“登高望远,这是人的通性...”
燕文寒秋迅速的脱了衣服,刚压过来,就听见外面的周全的声音“皇上,文贵妃临产,请皇上皇后过去呢...”
这回他停下动作,有些不耐的答“知道了,朕马上过去…”
我冲着他笑,提起已经被褪到腰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恭喜皇上了,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燕文寒秋显然没这么好的心情“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和燕文寒秋很快便到了虞宸宫,里面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都是些丫环婆子的,来来回回递送里面需要的东西.
古代的产房是不准许男人进入的,这是非常晦气的事,所以我和燕文寒秋只得待在花厅里等着,里面传出文贵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身边婆子丫环们的安慰,鼓励,催促声.
我下意识的浑身绷紧,听说过生产的艰难那是一回事,亲身领教过那是另一回事,我只觉得里面的文贵妃,更像是在受凌迟之刑一般,哭喊的不是一般的凄惨.
“别怕...”燕文寒秋的手覆了过来,脸色温和.
我机械的点点头,气息不稳.
终于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文贵妃的第一胎顺利生产,听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我也是心理安慰得很.
产婆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奔了出来,一进大厅就跪了下来,磕磕巴巴的说不清楚“是,男的...”
“恭喜皇上喜得小皇子…”我赶紧俯身给皇上贺喜
燕文寒秋的脸上满是笑容“是个儿子?皇后快跟朕一起去看看…”
进了里室,便看见一脸苍白的文贵妃倚在床头,真是完全透支了体力,整个人虚弱得很
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显而易见的。是啊,这是燕文寒秋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在那个母以子贵的朝代里,这是莫大的尊荣,她不高兴才怪
产婆把孩子递给燕文寒秋,他笨拙的接过来,怎么也掌握不好姿势,弄得小婴儿哭个不停
我探了头望过去,刚生的小孩子可真难看,皱皱巴巴,看不出像谁,小嘴更像是水里缺氧的鲤鱼,一伸一伸得
“皇上,您看啊,他多像您?”文贵妃在床上弱弱的问
于是,身边的人开始起哄,说的天花乱坠
我莞尔,谁让人家的肚子争气呢 …
从虞宸宫回来已是天蒙蒙亮的光景,我头重脚轻,虚虚浮浮的总算走到家门口,一进门就脱衣上了床
那一觉睡得很沉,梦里,又见那朱红衣的温文男子对我和煦的一笑,轻唤一声“箐丫头 …”
番外(一)子瑛篇:我不想忘记你
外面锣鼓喧天,满眼的红色喜气洋洋,喜堂里那面大大的喜字醒目的刺眼,我瞪着它许久,不禁握紧了袖子里面的手
我叫乐子瑛,我是南梁国第五皇子,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可新娘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如花似玉却陌生之极的女子
女子一身红的刺眼的嫁衣像极了那时的她,我一晃眼,似乎是那人又在明眸巧兮朝我轻笑,淡淡的唤我一声“子瑛…”
我心一紧,再定睛,不过一场玄幻罢了,人已去,我只留下她的一点支离破碎的记忆,碾转心头,萦萦绕绕…
送走箐箐是我这辈子永远不能释怀的事情,大殿上那一身艳红色从落芳苑到大殿上,她的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滴着血,剜着肉,疼得我揪心
她远嫁,一别无期,我站在旧时见面的墙根下,望着依旧冷清的桃树林子,心空荡的犹如一口万年深井,了无生机
第一次见她是在皇祖母的寿筵上,一身红色的袍子,样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只有胸口处绣了朵别致的牡丹花
她跟着一行人往殿上走,落在最后面,眉清目秀,怡然自得,仿佛这一切与她并无太大关联,她只是静静的活在自己的一片方天寸土之间
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