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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象断线的风筝飞上了天,这天又高,又蓝,不着边际,一如我的心,快乐得不知如何收回。
那本折子,进可攻,退可守。康熙允了群臣的保荐,那本折子显示的就是谦虚和肚量;康熙恼了,折子里就是他的忍。什么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胤禩,你终究没让我失望!
“皇上有没有再为群臣保荐的事说八爷什么?”
“没。奥,对了,皇上还把原来在大贝勒名下的包衣佐领及人口尽数赏给了八贝勒的小阿哥弘旺了呢。”
我笑了,这一仗,确实是惊心动魄,峰回路转。我可以确认,大阿哥保举的定是胤禩,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过。康熙必也早在心中着恼。这些,应该早就在胤禛的算计之中。他和十三呈上的是密折,可没想到胤禩却是堂堂正正地呈了那样一本折子上去。看似康熙就将一板子把胤禩钉住,却在眨眼间柳暗花明。
康熙看不透胤禩心里所想,赏赐给了弘旺既是抚慰又是提点。看不透总比一眼看穿了好。至少,康熙的嘴里没有吐出柔奸成性,妄蓄大志的刻薄言语。至少,胤禩没有得了众人心而独失帝心。至少,它让我看到,历史真的是可以改变的。
“小顺子,他们现下人在哪里?”
“离了上书房后,皇上让众阿哥陪着午膳,这会子该差不多散了吧。奴才是偷溜出来的,得赶回去当差了。”
我取了张银票塞给小顺子:“麻烦你了。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小顺子慌忙推却:“格格,小顺子怎么能收您的赏赐,少主给的够多了。小顺子能为格格办事,是奴才的福分。”
我摇头,“你也说是福分了,这是格格我高兴,你可不能拂了我的心意。这和你家少主无关。还有,你打听一下大贝勒关在何处,我想见一面。”
“是,格格。奴才这就去办。”
打发走了小顺子,匆匆换了衣服就出宫。我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胤禩那里。即便有天大的赏赐与他,可是心底的那个疮痛也已铸成。不能一举得到康熙的肯定,无论如何,今天,他还是输了。
一路在宫院里飞奔,远远地就看见有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往停轿处走去。听到背后奔来的脚步声,全都停了下来转身看我。
我一滞,待看清那些人影,则脚下跑得更快。
正是那群午膳完了的阿哥们。我一直发力跑到距他们2尺远处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三阿哥微微吃惊地看着我:“我说欣然,你这是干嘛啊?跑成这样!”
我喘着气,咬着下唇,但笑不语。
胤禟拍拍三阿哥的肩:“她啊,自然不是来追你我的。三哥,我前些日子得了块美玉,先头也怕你没心思赏鉴。这会子也没啥龌哩龌龊,见不得人的事了,不如三哥一起去我那儿看看。”胤禟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瞟了眼站在边上的胤禛和十三,三阿哥跟着一起睃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我顺着看过去,朝十三展颜一笑。十三爽朗地朝我点头,笑得大声:“我知道,你找的也不会是我。四哥,我们走吧。”
人一点点分开,我凝目望去,只看见胤禩立在道旁的一株桂花树下定定地望着我。面上是他永远挂着的那抹浅笑,只是现在看在我的眼里,却如泣血海棠般刺目。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提步走到他面前。细碎的黄色桂花被风吹落,撒了他满肩。抬起手,我认真地将花瓣一片片拂落。他也不动,就由着我做。摘完最后一片的时候,风一阵猛吹。又是一片花雨。我无奈地撇嘴、皱眉、瞪眼。他唇边的那抹浅笑终于扩大。
“你追的可是我?”
我故意跺脚,“人都走散了,不是你也变成是你了。”
他举手,捡去我发梢上的花瓣。我抬眼看他,那一瞬,四目交错,他眼底泄露的是压抑着的愤恨。
“我想去南苑。”我低语。
他转而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朝我伸出了手。没有丝毫犹豫,我便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不去管这里还是属于内城禁地。这一刻,只要能还他眼底的清澈,什么我都无悔。怕只怕这丝怨痛会象那拂不去的花雨,起起落落间,半点不由人。
廊檐下,胤禛和十三还没走。
等候胤禩的轿子已经停在了那里。莽古泰也立在一边。
我唤莽古泰把马车赶了出来,交给了保庆。让莽古泰今天不用跟随了,胤禩拉着我钻进了车里。回身时,我触到了胤禛的寒眸。他的目光先是盯着我和胤禩交握的双手,然后快速瞟了我一眼,便转开头去继续和十三说话。
只是那一眼,让我心底很深的地方骤然抽了一下,以至于坐在车上,我还觉得后方有这样一双眼眸紧紧盯着,让人四肢泛凉。
去南苑的路,保庆的车赶得飞快。
胤禩撩开车帘,看着窗外,秀气的眉峰深深纠结在一起。面上的浅笑早已消失,只是紧握着我的手,却片言不语。
我斜靠在车座上,从侧后方看着午后光影中的他,什么都不想问。光勾勒出的他,有丝神伤,有点飘忽,却很真实。
半道上,他唤保庆调转方向,车跑向了城西我们曾一同守岁的那处房子。
一下车,他便将我拦腰抱起,径直走进了房内。
吻,漫天盖下。从眼眸到鼻尖,从唇齿滑至耳垂,再移到颈项。从吮吸变成噬咬,再一路回到我的唇瓣,肆意碾转。没有温柔,如同狂风骇浪。
我站立不稳,只得用手牢牢攀着他的颈项。耳根传来轻微的痛楚,我蓦地浑身一抖。他稳稳将我扶住,痛楚而压抑的声音起自唢候深处:“欣然……”
什么都无须说,我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反应回答着他。
怎么躺到床上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只在□相对时才发觉双方都已滚烫似火。虽不是第一次,可是其实缠绵的次数却是三根手指就能数得过来。
他低语了一句:“闭上眼。”
我便乖乖地把眼闭上。
他的需索如同刚才的吻,带着怒意,含着烦躁,一下一下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身体,在几乎被他揉碎的那一刻,也被他带到了云端。极致的欢愉如突然从温暖进入寒冷的空间所引发的颤栗,心象被踏空,无所依傍之时只能紧紧拉住他,发辫在那一刻肆意松散。
他的头靠在我的胸上,我抚上他的背脊,手指穿过他散开的头发,以指为梳,一点点地滑落。他轻吻着我胸前的肌肤,慢慢地舔过……温柔而带着歉意。
坐起身子,他将我揽至怀中。我默默相偎,手仍然玩着他的发梢。
“今天,真的很险。我感觉差一点,皇阿玛就会将我万劫不复。”他终于能开口平静地诉说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满朝文武的保荐,让我有点沾沾自喜。那本推举二哥的折子,我原并不准备上呈,可临了却想起你,于是,就递在了一边。没想到居然救了我。皇阿玛说我妄图虚名,呵呵,妄图……”他的笑有点惨烈。
我不答话,只是向他靠了靠,把手里的发丝狠狠一扯。他吃痛地大叫。我笑出了声,把脸藏进了他的怀里。
他反过来挠我,两手捧起我的头。对着他的眼,我柔声笑道:“听说男人的发辫该由妻子整束,散发亦然,那代表只有妻子才能释放丈夫的热情。我现在可是散了你的发了,也就是说这辈子你可是被我困死了哦。”
我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欣然的丈夫一定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他可以有一时的失落,可绝不可以消沉。因为我始终会在他身边,无论怎样,风雨相伴。”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慢慢想通,脸上刚还弥散的惨烈逐渐被温柔替代,眼里的伤痛渐渐隐去,笑意点点回归。
他的头抵上我的前额,喃喃低语道:“欣然,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完全释放自我,毫无保留。只在你面前。”
浅笑浮上我的唇角。再坚强的男人总有受伤的时候。群臣面前的诋毁于他这般自小敏感骄傲的人来说,就象被当众□裸剥去了衣衫。虽是有了一招完美的还击,可伤口却已形成。那样的他,只有在他认为是最安全的人面前才会肆意地发泄。不过,那可不代表我只有承受的份。
手在薄被下不安份地探向他的小腹,一圈圈地打着转。偶尔下滑,轻一撩拨,随即缩手。来回往复,我近乎专注地游玩着。
头顶响起不自在地咳嗽声。偷眼看去,他努力憋着笑意,眼底一小簇的欲火烈烈升腾。我好笑地低下头,手继续向下深探。然后,轻轻握住。
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喉结颤动,出声警告道。
我灿烂地笑起:“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不是让你随意欺负的主。”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翻。伏在他的身上,从他的喉间开始,一路吻下……
“不是每一次的主宰都是你,这一次,换我。”我在他的耳边魅蛊般的低语。
……
“哇,你居然会这样笑。好浪哦,你可是温润如玉的八贝勒啊。”
“遇上你,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呵呵,你知不知道,有好多宫女都偷偷爱慕你,要是看到你这样,准保晕过去。明天我就去散步流言。”
“抱歉,我会说这样的笑只在特殊时刻给一个人看。”
“哦,这样的时刻会不会很多呢?”
“你想去南苑,是想去骑马的吗?这会去还来得及。”
“天,你就饶了我吧。我已经浑身酸痛了,哪还颠得起啊……”
“现在求饶是不是晚了点,不去南苑也可以,就在这里吧……”
“啊,不会吧,还要。我……”
青梅煮酒
看守大阿哥的全是胤禛的人,想见一面根本不可能。其实想想见了又如何呢?难道我去告诉他,他被胤禛给耍了?就算胤禛不找上他,他也不会断了自己的帝皇梦。对于胤禛这样的人来说,更多的应该是顺水推舟吧。不知道,对大阿哥来说许是更好。这一生,黄梁梦里,只有他负他人,而无人叛他。
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偏偏撞上来。人生的乐趣或许就在这一个又一个的错身中。
康熙这段日子频频召见废太子,长廊上,面对面地擦肩,不打招呼是不可能的。我微微欠身,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倒是朝我点了点头:“有时间吗?说两句。”
我淡淡一笑,无可无不可。
当初对于这个人曾有过的任何鄙夷和不屑都不再存在。从几乎是权力的顶峰到差点一无所有,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的起落而还能在脸上保有着一股倨傲之气的人并不多。幸好,我所要忍受的时间也不多,不过就是再有3年而已。
“老四和老十三上奏保我我能理解,只是老八为何?”他紧盯着我,凌厉的眼神贯注在我身上。
我唇角微扯:“这个问题不该来问我。”
“我只是想让你转告他,不用再多花心思而已。现在再来做这些,已经晚了。”
他的神情满含着不屑、傲慢、和一股得意之色。我不由觉得好笑,他一定是从康熙那里得到了将被复立的讯息了。人,为什么就不会学得低调一点呢?
“读过三十六计吧?里面有一计叫做‘假痴不癫’,太子应该牢记。”我不温不火地答道。
他的面颊轻轻一抽,也并没有因为我的那声太子的称呼而来纠正我,只是眯着眼睛靠近我,神色颇为暧昧地问道:“那你认为我是曹操还是刘备呢?”
远处,胤禛正向我们这里走来,想是也是来给康熙请安的。
侧过脸,发丝如鞭,抽过面前人的脸庞。他微微一怔,竟然没有发火,只是越发迷惑地盯着我。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