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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打过一次,知道自己不如他,虽说他被折腾了四天,但真拼起命来,凭自己一时半时是打不赢的,眼见远处人影绰约,再看看自己这面八个人已经倒了四个,再无心恋战。
牙一咬,打了个呼哨,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抱起地上的伤者,朝如意饭庄方向逃去,二爷这面,五个护院也伤了三个,见黑衣人逃走,其中两人纵身追了过去。
萧家的人已陆续赶到,二爷长出一口气,分出几个人顺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另几个人开始打扫起来。
一场暴雨的冲刷,终于使萧俊,面对了现实,加上黑衣人的一番折腾,萧俊也彻底冷静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萧俊终于决定带梦溪回府入殓安葬,回到潇湘院,不顾众人反对,直接将梦溪抱回了正房—他和她曾经的新房。
安顿好梦溪,萧俊刚换洗完毕,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听说二爷终于想通了,也都舒了一口气,一起来到了潇湘院,商讨梦溪的殡葬事宜。
虽然见萧俊这几天被烈日和暴雨折腾得已筋疲力尽,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但梦溪已死,尸体放在那,这入葬便成了大事,刻不容缓。
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见梦溪被安放在正室内,心里大为不满,按大齐的殡葬习俗,只有丈夫临终之时才能居于正室准备小殓,梦溪即使为正妻,也只能在东厢入殓,何况梦溪的庶女出身注定不能成为萧家的嫡妻,按规矩梦溪只能在西厢房入殓。
大太太本想训斥几句,但对上儿子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强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只在一边哭口婆心的劝儿子将二奶奶移到西厢,并准备明天一早小殓,后天大殓。
二爷一听,脸霎时黑了下来,按大齐殡葬习俗,正妻小殓要停尸三天,妾小殓一天,母亲这是明显要以妾礼安葬梦溪。
见母亲说完,接口说道:“溪儿是奶奶为俊儿用八抬大轿娶会的嫡妻,为何现在不能用妻礼下葬?奶奶、父亲、母亲,俊儿绝不答应用妾礼安葬溪儿!”
由于过于激动,二爷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红珠忙递上一杯茶,二爷接过,喝了一口,咳嗽缓了些。
见萧俊如此,老太君也不能用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溪儿刚去,俊儿的心情奶奶理解,但俊儿也知道,溪儿毕竟是庶女,如果她活着,奶奶绝不逼你休妻,你不做家主就不做了,但现在溪儿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俊儿总得为活着的人、为家族着想,今天真用妻礼葬了梦溪,把她的牌位请进家祠,俊儿就再做不了家主,否则便违背了祖训,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老太君说完,大老爷接着说着:“你奶奶说得对,俊儿,不是我和你奶奶逼你,溪儿虽说庶女出身,但活着的时候,我们萧家一直以妻礼待她的,她也该满足了,现在以妾礼安葬,也不过是一个形式,以溪儿的大度,她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我和你奶奶都商议了,除了牌位不能进宗祠,将来不能和俊儿合葬外,也同意将她葬入祖茔,俊儿不要再说了,这已经是破例了,毕竟大齐还没有妾进祖茔的风俗。”
他和梦溪没能同寝,死了怎么也要同穴!
就是这个家把溪儿害死的,听了奶奶和父亲的话,萧俊对这个家从心底生出一股失望,抬头定定的看着老太君,大老爷,绕是老太君,看到萧俊此时的目光,也不觉生出一丝陌生的感觉,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刚想再开口劝说,却听萧俊说道:“常言道生尊死溢,溪儿虽是一介女流,死后没有封溢,但溪儿自嫁入我萧家,不说三番两次的救了俊儿和女儿的命,单说她每日晨昏定省,晚寝早作,从没有差池,更没有违反妇德之处,溪儿如此勤勉,却被自家人所不容,不得善终,我萧家本已对不起她,死后得不到褒宠也就罢了,怎可再被贬为妾,奶奶,父亲,请恕俊儿不孝,俊儿决不答应!”
“俊儿糊涂,我和你父亲也没说溪儿有过,无奈,溪儿庶女出身有违祖训,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完全没有慢待她的意思,你父亲已知会了亲家,给了李家几处家产做补偿,李府也同意以妾礼安葬溪儿,只等我们这边报丧,李府便会派人过来吊唁,俊儿是男人,是大丈夫,早就立业了,要处处以家族为重才是,怎可在这种小事上糊涂!”
见萧俊固执,老太君的语气有些严厉起来。
“祖训只约束家主,奶奶和父亲早已同意俊儿不做家主,怎么又用祖训来约束俊儿,梦溪是俊儿结发的妻子,一定要用妻礼来安葬。”
大太太听了这话,忍不住浑身发颤,她处心积虑的害死梦溪,本以为她死了,儿子就会安心的做家主了,没想到只为了一个殡葬的规格,儿子竟一意孤行不做家主,如果今天真按妻礼葬了梦溪,那儿子与家主之位也就彻底无缘了。
这个狐狸精,生前折腾的萧家鸡犬不宁也就罢了,死后依然阴魂不散,缠着俊儿,让萧府永无宁日,大太太此时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把个梦溪恨得就差闯进东屋去鞭尸了。
强压下怒意,耐心的劝导:“俊儿糊涂了,你奶奶和父亲都说了,溪儿活着,随你折腾,不做家主就不做了,如今她已经死了,俊儿难道还要为一个死人,忤逆父母,做出让长辈伤心的事情,落个不孝的骂名吗?”
“母亲,请恕儿子不孝,梦溪可以不进祖茔,但必须以妻礼安葬,儿子发誓不再续弦,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妻子,生要同寝,死要同穴!”
听了二爷的话,大老爷面色已是铁青,冲门口喊道:“来人,把西厢收拾出来,去正室将二奶奶请出,安放在西厢,铭旌、沐浴、设重…明日一早小殓!”
西厢早按大太太的吩咐收拾出来了,一应物事都已准备齐全,听了大老爷的话,早有几个婆子进来,应了一声,就要进入二爷的卧室,只见二爷怒视着婆子猛喝一声:“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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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太太吐血了
大老爷一句话真把个萧俊给逼急了,也当真不要命了,在这封建家长专制的古代,就这么当众忤逆了父亲。
二爷的一声断喝,吓得上前的婆子一哆嗦,猛住了脚,看着大老爷,双脚忍不住瑟瑟发抖,大太太已是面色惨白,老太君也忍不住双唇发颤,大老爷更是额头青筋暴起,腮边的肌肉直抖,就差拍案而起了。
见大老爷怒了,厅里的奴才一个个脸面变色,噤若寒蝉,立在那紧张的看着二爷,红珠红杏更是恨不能上前给二爷磕几个头,叫几声祖宗,求他别折腾了。
只见二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老太君,大老爷磕头说道:“奶奶,父亲,溪儿在萧家不说生前过得怎样,单说死后都不能得到善终,就是因为她的出身有碍俊儿继承家主之位,俊儿今天发誓死也不做家主,还请奶奶和父亲成全溪儿!”
“你,你,你…”
听了这话,老太君双手颤抖的指着二爷,竟说不出话来,只见大老爷怒斥道:“俊儿今天是准备连祖宗的孝道都不要了吗?”
“俊儿不敢,如果没有溪儿,俊儿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溪儿对俊儿有再生之恩,既然这个家连死后的溪儿都容不下,俊儿现在就带着她离开萧府,父亲就当没养过俊儿吧!”
“来人,将二爷绑了,准备给二奶奶发丧!”
大老爷一声断喝,厅里的空气立时被压得紧紧的,奴才们早已双腿打颤,听了大老爷的吩咐,吓得黑压压跪了一地,两个婆子战战兢兢上前要绑二爷,对上他那威慑的目光,哆哆嗦嗦的停在了那,不知如何是好。
“反了,都反了,来人,叫护卫!”
早有婆子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八名护卫,给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请安后,立在一边看着大老爷,只听大老爷说道:“把二爷绑了,去正房里把二奶奶请进西厢房!”
虽说二爷是位主子,但家主发话了,护卫哪敢不从,一拥而上,四人上前绑二爷,四人直奔正房,二爷见了,腾地从地上站起,跃到墙边,伸手摘下墙上的宝剑,当啷一声,拔剑出鞘,一纵身挡在了直奔正房的四个人面前,说了声:“我看谁敢踏入正房!”
毕竟是主子,即使有家主的命令,四人也不敢真和二爷动手,不觉都立在了那,看着大老爷。
大老爷此时也是青筋暴起,腮边的肌肉直抖,腾地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走向二爷,边走边一字一字的说道:“好,好,俊儿想造反不是,那就先杀了我!”
大老爷边走边说已来到近前,带着护卫迎着二爷的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二爷不觉向后退去,老太君和大太太也起身跟了上来,一直到了正房门口,看看已无退路,二爷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猛的把剑立在颈间,看着父亲道:“儿子的命是父母所赐,父母命,不敢迟,但溪儿对儿子有再生之恩,儿子也不敢忘了,今日既然不能两全,儿子愿一死以谢父母恩,儿子去了,就再没有祖训的烦恼,念在父子一场,只求父亲能将儿子和溪儿合葬在鹿鼎山上。”
不是他不孝,娇妻爱子都这样生生的被人害死,甚至死后都不能被善待,出生在这样的门庭,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家族兴衰的一枚棋子,当真生无可恋。
众人都被二爷的举动吓傻了,三爷再顾不得其他,纵身上前,就要去抱二哥,只听二爷喝道:“谁敢上前!”
看着二爷脖子上渗出了血丝,众人哪敢再动,都木雕般立在了那,三爷和红珠开口求道:“二哥,你冷静些,父亲也是一时气急了…”
“二爷,求您千万别冲动,二奶奶尸骨未寒,您就这样是雪上加霜啊!”
大老爷颤抖着用手指二爷,厉声喝道:“逆子,逆子,你就去死,正好一起发送了,我萧臣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立在一边的大太太此时早傻在了那,本以为二奶奶死了,儿子就可以顺利的登上家主之位,怎么和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对上儿子那决然的眼神,她知道,儿子并不是开玩笑,看来不以妻礼安葬梦溪,这个儿子真就没了,以妻礼葬了,家主之位只能是三爷的了,大老爷早不宠她了,自己的后半生岂不落在了张姨太手里,还有什么指望?
苦心经营,机关算尽,到头却是一场空!
看着儿子脖子上渗出血丝,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再承受不了,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大太太身子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太太,大太太…”
宝珠,紫月尖叫起来。
“反了,都反了…”
老太君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说着,一口气没上来,也闭过气去,小小的回廊里,尖叫声、哭喊声、哀求声此起彼伏,顿时乱成一团。
因为梦溪的殡葬规格,萧俊和萧家的三大巨头终于反目,险些刀兵相见,大老爷气得暴走,老太君大太太昏的昏,吐血的吐血,把个二奶奶的后事僵在了那儿,萧府上下有如被萧瑟的秋风扫过般,整一个碧云天,黄叶地,凄凄惨惨戚戚。
人死是大事,总不能让尸体在那干挺着不发丧,大齐也没这个先例,德总管更是急得团团转,像只无头的苍蝇,不知该不该准备二奶奶的殡葬事宜,按什么规格准备,不准备吧,万一主子下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