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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跟着来了,想是前面的马车也看到了,欧阳迪应该有所准备,增派些人手,我们就按原订计划朝鹿鼎山方向走,一旦欧阳迪出手,二爷肯定会盯紧我,你们俩想办告诉他们,尽量不要伤人,不要恋战,有我们配合,让他们抢了人就走。”
“二奶奶…”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来了。”
马车一路向鹿鼎山方向徐徐而行,二爷骑在马上,心情大好,他早想带梦溪来鹿鼎透透气了,想不到今天竟如愿了
鹿鼎离闹市区大约有一个时辰的路,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眼看就要离开闹市走山路,路过一个二层饭庄,突然,饭庄楼的窗户啪的一声被椎开,从二楼跃下四个皂衣蒙面人,直奔梦溪的马车,四把剑同时出手,瞬间便将梦溪主仆三人乘坐的马车顶棚小匕飞了出去。
“溪儿!”
萧俊在窗户一动的霎那,早已从马上飞身跃上了梦溪的马车,马车顶被掀翻的同时,萧俊已抱着梦溪飞出了马车,两人身子刚离开马车,四个蒙面人已落在了马车边上,其中两人一人一个将知夏知冬从马车上掠了下来,另两人提剑直奔萧俊而来。
萧俊抱着梦溪跃上马背,打马向前奔去,只见从饭庄的窗户上嗖嗖飞出两只飞镖,打在萧俊的马上,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将还没坐稳的萧俊掀了下去,萧俊紧抱着梦溪顺势一个鹞子翻身,险险的落在了地上。
身子还没站稳,就被追上来一剑刺到,萧俊身子一仰,险险地躲开,飞起一脚踢到蒙面人的下颚上,接着纵身向后一跃,向前面一矮墙奔去,此时又从饭庄跃出了四个蒙面人一起围了上来,打在了一处。
随在二奶奶马车后面的萧克见了,早已飞身冲了上来,拔剑加入了战团,护着二爷二奶奶。
萧夏愣了片刻,从嘴间拔出一物,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发出尖锐的笛笛声,划破当空,传向远方,想是萧家独特的求救信号。
几辆马车都停了下来,车夫和马车边的婆子,吓得哆哆嗦嗦蹲在了路边。路边的行人纷纷的向两边逃窜。
见萧夏求救,两个蒙面人提剑直奔萧夏而来。九个人瞬间战到了一处,二爷和萧夏因为是出门游玩,没带兵刃,一开始便落孑—下风,一会儿夫,萧夏的衣服便被划破了几处,但蒙面人似乎有所顾及,二爷只片刻夫便打翻一个蒙面人,夺了一把宝剑,但怀里抱着梦溪,总是吃力,一时也奈何不了对手。
梦溪见了,冲二爷说道:
“二爷,妾没事的,您先把妾放下来。”
渐渐的二爷已经退到了那堵矮墙边,把梦溪放到墙边站好,说道:
“溪儿,刀剑无眼,你站在这里千万不要动。”
二爷说完,舞动手中长剑,转身对上迎面而来的两个蒙面人,转眼三人战在了一起,只见人影往来飞舞,看的一边的梦溪眼花缭乱,心惊胆颤,只片刻夫,其中一人被二爷一剑刺入心脏,尸体飞了出去,梦溪惊得睁大了双眼。她已认出剩下那个和二爷战在一起的便是欧阳迪,两个人中,伤了哪两个,她都不忍心。
此时,劫走知夏和知冬的两个蒙面人,已返身回来,一个加入了萧克的战团,另一个人向迳边奔来。
梦溪见了,脚下开始慢慢的挪动,向后赶来的那个蒙面人方向一点一点的移动。那蒙面人奔过来,出人意料的没有加入而爷的战团。而是直奔梦溪而去,二爷瞥见,大吃一惊,想过去救梦溪,却被欧阳迪缠住,脱身不得,看看远处,萧夏、萧克都被两蒙面人缠着脱不了身,离得更远。
眼见后来的那个蒙面人离梦溪只有丈余远,再有一跃之势便将梦溪擒住,二爷心一急,露个破绽给欧阳迪,右肩被欧阳迪一剑划开,二爷顺势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纵身一跃,向梦溪这边奔来。
只见被二爷踢飞的欧阳迪在空中一个滚翻,落在地上,脚刚一着地,便是一纵身,一剑向二爷的必经之路刺去,二爷如果闪身躲开,那梦溪便会被蒙人抓走,如果不躲,便会被那捆剑刺中。
梦溪此时惊得张大了眼睛,大声叫喊着:
“二爷,快闪开。”
好个爷,只见他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直奔梦溪而来,一脚正踢在已跃到梦溪身边的蒙面人的心口,那人顿时飞了出去,二爷伸手刚要抓梦溪,后面欧阳迪的那一剑便到了,扑的~—声,从后面斜斜的刺进二爷的左胸,梦溪惊得大叫了一声:
“二爷!”
听到梦溪的叫喊,欧阳迪也是一愣,神色一顿,只见二爷一咬牙,抓住梦溪往怀里一带,后纵一脚,欧阳迪身子往左边一跃,躲了过去,二爷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忙用手支住了墙壁,对怀里的梦溪说道:
“溪儿,一会儿你先和……”
二爷话没说完,只见梦溪睁大了双眼,看着他背后,二爷听到脑后的风声,知道背后有剑刺来,前面是墙已无处可躲,二爷一咬牙,抱紧梦溪,一个旱地拔葱,生生地向右跃出了半尺,欧阳一剑整刺入墙中,把梦溪护在身后,二爷转过身来,右手提剑,直指着欧阳迪。
此时,远处影影绰绰出现几条人影,向这边奔来,想是萧家的人听到求救信号,赶了过来。
看着二爷背后的主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欧阳迪眼里闪过一丝遗憾,看着已经快到近前的人影,撤回墙中的剑,打了嘶声呼哨,远处和萧夏萧克打到一处的三个蒙面人,也放弃了两个人,纵身跃上屋顶,匆匆的逃走。
萧夏身上的衣服已被划的一条一条的,浑身是血,见蒙面人逃了,一下子栽倒在地,萧克提着剑纵身追了出去,梦溪见了,大声喊到:
“萧克,二爷受伤了。”
萧克听了,忙停住脚步,回头看过来,只见二爷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头上已渗出了汗珠,身子倚在墙上,一手还紧紧的抱着二奶奶。
“二爷,他们走了,没事了,您快放开妾,让妾看看您的伤。”
萧克这时已跑了过来,扶住二爷,叫道:
“二爷!您没事吧。”
梦溪这时已挣脱二爷,转身从他的外衫上的下了一大块布,压在了二爷的伤口处,想止住正汩汩流出的鲜血,二爷随手自己点了道。
看着血终于止住了,梦溪长出一口气,正要开,只听知夏和知冬的声音传来:
“二奶奶,奴婢在这儿,快来救救奴婢!”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人在远处饭庄的窗口映出头来,原来两人被点了,扔到了楼上,梦溪见了,忙吩咐已赶过来的护卫去将两人接了回来。让丫鬟婆子们挤了挤,倒出一辆马车,和萧克扶二爷上了车,梦溪对车夫说道:
“直接去颐春堂。”
听梦溪要去颐春堂,二爷想出口阻止,但看梦溪一脸的焦急,又咽了回去。
梦溪让老太君、大太太派来的那几辆车子都回去了,只留下几个侍卫,到了颐春堂,怕李度猛见了她吃惊,让二爷看出破绽,先让知夏进去传信,自己这才和萧克等人将二爷扶下马车,缓缓的走进颐春堂。
李度等人得了信,没敢出去迎接,见主人带着二爷进来,面色僵了僵,快步上前说道:
“这不萧爷吗,您是怎么了,快请进来。”
不等二爷回答,梦溪冲李度轻轻一福,简单的把二爷受伤的事说了一下,最后求李度给二爷处理一下伤口。
李度听了,客气了一番,把众人带到二楼,并找来李老爹亲自为二爷疗伤,李度见梦溪也浑身是血,开口说道:
“萧夫人,在下的表妹前几天正巧来颐春堂,住在后院,您不介意的话,就先去她那简单的换洗一下。”
梦溪听了,看了二爷一眼,见二爷冲她点点头,忙向李度道了—声谢谢,李度出去了一会儿,带进来一个叫芳草的丫鬟,领着梦溪和知夏走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章 又见太子
梦溪带二爷来到颐春堂,趁李老爹为他包扎伤,随芳草来到后院她的房间,知秋、知春早已等在那了,一见二奶奶,两人眼圈立时红了起来,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见二奶奶看着芳草,知秋随手把她打发了出去,知秋刚要张嘴,只听二奶奶问道:
“欧阳迪回来了吗?”
“回二奶奶,他们前脚刚到,您后脚就来了,怎么会这样?”
“我没多少时间,快,先帮我换衣服,一会把欧阳迪叫过来。”
知秋知春听了,忙应了声,水和衣服早已准备好了,衣服穿的是知秋出府后新做的,两人边伺候二奶奶更衣,梦溪边把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知春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带着面色阴郁的欧阳迪走了进来。
欧阳迪进来后,给二奶奶见了礼,开口说道:
“主人,是弟子低估了萧俊的武功,一来怕您的身份泄露,二来以为主人出府不过带几个丫鬟婆子小厮而已,不难对付,便没有约江湖朋友,用的都是颐春堂保镖,后来知道萧俊去了,已经来不及重新安排了,弟子临时增加了四个人,不想反害了他们,一个也没回来。”
欧阳迪说完,神色黔然,梦溪听了,神色也是一暗,开口说道:
“都是我安排的不好,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料到二爷会突然跟了去,原也想取消这次计划,一来消息传不过来,二来以为你武比二爷高,有你在,不会有事,不曾想会这样,竟闹出了人命,好好安排那四人的后事。”
听了梦溪的话,欧阳迪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们都是弟子一手训练出来的,就像亲兄弟一样,弟子当时恨不能杀了萧俊,所以才误伤了他,主人…”
“刀剑无眼,好在二爷没伤到心脏,我也恨他出手太狠,不知萧家……”
梦溪话没说完,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众人一惊,知秋忙走了出去,不一会脸色发白地走了进来,梦溪见了,急忙问道:
“怎么了?”
“奴婢的哥哥派人来传信说,太子过来了,正和二爷说话呢。”
“太子有事派个人传信就行,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奴婢不知,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太子这些日子都是亲自过来,急着见您,又什么都不说,只偶尔提过太后病了,因为您出不了府,奴婢一直没给您传信,二奶奶,一会儿二爷要走,你肯定得过去,太子见了您,怕是。“
太后病了,宫里有太医,太子紧张什么,想找她给太后治病吗?太后可是极力主张立燕王某储的,病死了对太子更有利,想到这,梦溪猛想起自己曾赠给太子红心蕉做的香料,难道太子…
一念至此,梦溪额头不觉出了一层细汗,低头不语。
屋里的空气顿时凝滞起来,见二奶奶不语,众人更是不知所措,正沉默间,芳草敲门进来传话,二爷的伤已经处理完了,问二奶奶收没收拾完,要二奶奶过去。
知夏知春听了,脸霎时变的苍白,看着二奶奶,梦溪也惊得脸色发白,沉吟半晌,开口说道:
”没时间了,知秋找个面纱吧,怕是也瞒不了多久,先拖过这一时,回头再细想办,主要是别让二爷看出破绽。“
知秋听了,忙在屋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还真找出了一顶帽子,上面一层黑纱垂下,给二奶奶戴上,正遮了大半边脸,因为是夏天,看上去也不显突兀。
戴好了,知秋左看右看,叹了口气说道:
”一层薄纱也是自欺欺人,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