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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说完,又转头对知夏说:
“给德总管看坐,上茶。”
听了这话,德总管早明白了二奶奶的意思。想起二奶奶和大太太水火不容,夹在这婆媳中间,也真是难做,不觉暗自叫苦,这萧府的总管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但事以至此,哪敢违背二奶奶的话,忙应了声,吩咐随身小厮去取了知秋知春的卖身契送过来。
一会儿,那小厮便返了回来,卖身契到手,梦溪这才放德总管离开,吩咐知夏传早候在外面欧阳迪。
知秋跪在东厢门外,看着东厢门口一过晌午进进出出的人和后面一院子看热闹的丫鬟婆子;打死她也不相信,平日里待自己情同姐妹的二奶奶竟会为打碎了二爷赏赐的一只玉碗而将自己逐出萧府,知春不过为自己求了一句情,竟也跟着遭了秧。
说心里话,她不留恋萧府,但她走了,把二奶奶一个人留在这阴森森的大院中,她不放心,所以她倔强的跪在东厢门外,死也不走。
看见走出东厢的德总管惋惜的眼神,知秋的心便是一颤,想是二奶奶已和德总管说好了,铁了心撵她出府,看着德总管远去的背影,知秋不觉一阵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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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知秋出府
知秋跪在那扭头望着德总管消失的背影,一阵心慌意乱,看了知春一眼,再不顾其他,对着厅里,张嘴要喊,却见装扮成小二模样,自称是她娘家哥哥的欧阳公子随着知夏走了过来,一阵疑惑,二奶奶什么时候派人去找的欧阳公子,她竟不知,欧阳公子停住脚,看了她一眼,又迈步往里走去。
知秋见了,忙跪爬半步一把抓住欧阳迪的衣角,冲他说道:
“欧…大哥,求您帮妹妹说说情,妹妹犯了规矩,甘愿受罚,只求二奶奶别撵妹妹走,妹妹死也不离开二奶奶,大哥,妹妹给您磕头了。”
欧阳迪听了,忙俯下身来,拦住要磕头的知秋,说道:
“妹妹快别这样,大哥尽力就是。”
对上欧阳公子爱怜的目光,知秋缓缓地松开了手,欧阳公子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进去。
痴痴地看着东厢的门口,欧阳公子已经进去好久了,知秋和知春都渴望在欧阳公子的劝说下,果断的二奶奶能改变主意,出现奇迹。
终于,东厢的门被打开了,打扮成小二模样的欧阳公子走了出来,几步来到知秋面前,顿住身子刚要说话,眼角瞥见周围看热闹的丫鬟婆子,又俯下身来,对上知秋渴望的眼神,现出一脸的无奈,开口说道:
“妹妹,我们还是走吧,这是世家,这里的当家奶奶哪是我们这样低贱的人家求的起的,大哥求了半天,二奶奶说,能还给我们卖身契已是天大的恩情了,叫我们别痴心妄想能在这府里呆着了,妹妹也别在这儿丢人显眼了,快起来随哥哥走吧。”
知秋听了欧阳公子的话,总觉得哪不对,但此时早已心慌意乱,哪有心思细想,情急之下,冲东厢门里磕了一个头,说道:
“二奶奶,奴婢发过誓,死也不离开你,今天二奶奶因奴婢犯了规矩,撵走奴婢,奴婢不甘,唯有一死以谢罪。”
知秋说完,猛地起身冲东厢门口的柱子上撞去,吓的欧阳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但见知秋只是摇头,冲东厢说道:
“二奶奶,奴婢决不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这一次,奴婢死也不从您的安排。”
知秋说着,拼命地想挣脱欧阳公子,向东厢闯去。欧阳公子死死地捂住知秋的嘴,惊恐万状地看向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无奈之下,只得点了她的穴道。见知秋昏倒在他的怀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抱着她向二门走去。
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冲含着泪,倔强地跪在那的知春说道:
“想这位便是知春姑娘了,听说姑娘的家不在平阳,姑娘跪到明天,二奶奶也不会改变主意,知春姑娘如不嫌弃,不如今天先到在下家中安歇,顺便帮在下照看妹妹,待明日在下会想办法通知您的家人接您回去。”
知春只跪在那拼命地摇头,欧阳公子见了,看看怀里的知秋,总不能再点晕一个吧,他也抱不过来!
看了眼远处的丫鬟婆子,只得蹲下身来小声说道:
“知春姑娘,您就别在这添乱了,您这样,主人心里会更难过,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主人的吩咐在下回头再细说给姑娘听,主人特意吩咐在下,火速带两位姑娘离开,怕二爷回来又生变故。”
知春听了这话,迟疑地看了一眼欧阳公子,小声问道:
“二奶奶不是真心要撵我们走?”
“您跟了主人这么久,还不知她的秉性嘛?”
欧阳公子边说边冲她坚定地点点头,知春见了,犹豫了片刻,最后冲东厢又磕了个头,说道:
“二奶奶,奴婢听您的,奴婢走了,二奶奶保重。”
磕完了头,知春这才爬起来,随在欧阳公子身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欧阳公子抱着知秋带着知春,匆匆地离开了萧府。
东厢内跪在地上的知冬、知夏早已泪流满面,听着外面的知秋的哭闹,哀求地看着二奶奶,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梦溪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直听到外面欧阳公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起身来到门口,缓缓地推开了东厢的门,望着三人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这个刚强的小女人,在二爷和大太太曾经强势的威压下,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也不曾低过头的她,第一次,流下来两行滚烫的泪。
萧俊一回到萧湘院,便觉得气氛不对,坐在那里出了口气,端起红珠刚送来的茶喝了一口,向立在一边心事重重的红珠问道:
“都怎么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二奶奶呢,去传一声,说我回来了。”
“回二爷,二奶奶把知秋和知春撵出去了。”
萧俊一听梦溪将知秋和知春撵出去了,身子一震,急忙开口问道:
“撵出去了,为什么?”
见二爷问起,红珠便把撵知秋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梦溪不贪慕虚荣,不爱权贵,更不在乎他,怎么会只为打碎了一只他送的玉碗便撵走了知秋知春,梦溪对那两个丫头的宝贝,他是看在眼里的,他贵为主子都不敢动她们一根毫毛,生怕梦溪和他翻脸。
如今梦溪竟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撵走她们,为什么?
送走了知秋知春,下一个就该她出府了吧,一念至此,萧俊的手不觉一颤,手里的茶水溢了出来,顺势将手里的茶泼了,放下杯子,猛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二爷,要摆饭了,您这是去哪儿?”
红珠见二爷如此,忙追出来问道,萧俊没说话,只大踏步向东厢。
来到东厢,没理一边施礼的知冬,推门走了进去,来到北屋,只见梦溪正坐在桌前写着大字,听他进来,头也没抬,只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
看着眼前异常平静的梦溪,萧俊更证实了他的猜测,再也控制不住那颗充满恐惧的心,上前一把从后面将梦溪拥入怀中,声音颤抖地在梦溪耳边说道:
“溪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僵硬的身体感觉到二爷的颤动,听着他嘶哑的声音,梦溪第一次感觉到心都在颤抖,二爷太可怕了,知秋跟了她这么久,都不知道她此时所想,二爷竟猜到她要走了,他们从不交心,他,竟看透了她的心。
这样的二爷,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必须离开他!
没有挣脱,放下手里的毛笔,闭上眼将头倚在二爷的胸前,任他紧紧地拥着自己,要离开了,这个怀抱其实也很温暖。
……
坐在古琴前,梦溪又弹起了那首“飘渺离梦曲”,试了几次音,却总是静不下心来,一阵心慌意乱,梦溪猛的拨了一个重音,把琴一推:
“知秋,知秋……”
“二奶奶,什么事?”
知夏听二奶奶叫人,推门走了进来。
抬眼见知夏进来,梦溪呆愣了片刻,才想起知秋已经离开了,暗叹一声,她真有些离不开这个丫头了。
“陪我到后院走走。”
听了二奶奶的话,知夏忙上前扶起二奶奶,开口说道:
“奴婢刚刚还想劝您出去转转呢,外面大好的天,风和日丽的,总呆在这屋里,人都该发霉了。”
两人来到了后院池塘边的小石桌前,知夏上前用帕子为二奶奶擦了擦石凳,扶着她坐了下来。
梦溪轻轻地抚摸着眼前的小石桌,知秋知春常陪她来这,两个丫头经常因为二爷争的面红耳赤,眼前闪现出知秋训斥知春时的小辣椒样,不觉微笑着摇摇头,不知这两个丫头怎么样了。
“二奶奶,又想起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颐春堂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消息?”
“李掌柜刚捎来信,知秋已经不闹了,只是每天失魂落魄的,担心您在府里受欺负,昨儿个还专门派人给奴婢捎话,叮嘱奴婢您的一些日常习惯,生怕奴婢伺候不好,让您受委屈了。”
梦溪听了这话,不觉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眼里泛起一层水雾,用力瞪了瞪眼睛,逼回涌上的泪水,黯然地说道:
“难为她了,传话给她,我们也快出府了,让她把身体养的好好地,我出去了,不能让她清闲了去,还得继续跟着我。”
“奴婢明儿个就给她传话,知秋姐听了这话,一定会开心的,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二奶奶当初和知秋姐说一声就好了,闹得知秋姐要死要活的,奴婢那天见了,都揪着心呢。”
梦溪听了这话,长叹了一声,说道:
“不是不想啊,知秋什么事都听我的,但只怕这事她死也不会听我安排,你们四个打一进府就跟着我,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出事,知夏,留你和知冬在府里,是因为这两年你们两个一直在萧湘院,很少出去,没和大太太结下那么深的仇,侥幸地想着,老太君看在我每天辛苦地伺候她的份上,能让我带了你们走,万一大太太恨我,不放你们走,你记得,和知冬在府里无论多艰难,都要挺下去,我就是派人暗进萧府偷也要把你们偷出去。”
“二奶奶……”
知夏听了二奶奶的话,一时竟有些哽咽,再说不出话来,只拼命眨着眼睛。
两人正说着,只见知冬急匆匆地走进后院,远远的看到他们,便喊了起来:
“二奶奶和知夏原来在这,让奴婢好找,老太君遣人过来传话,要二奶奶速去寿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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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梦飞来了
梦溪和知夏正在后院聊天,知冬急匆匆地赶来,传话说老太君要二奶奶速去寿禧堂,梦溪听了,随口问道:
“没说什么事?”
“没说,只是很急的样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传话的丫头说话躲躲闪闪的,奴婢问急了,她说二奶奶去了,就知道了,不等奴婢再说什么,竟转身跑了,生怕奴婢吃了她似的,奴婢已吩咐小乔去寿禧堂打听了,二奶奶快随奴婢进屋收拾收拾吧。”
听了知冬的话,梦溪的心一动,扶着知夏起身说道:
“好事坏事,去了就知道,别大惊小怪的。”
三人回到北屋,知夏很快为二奶奶挽起了一个长乐髻,在鬓角斜插了一个银质镂空的蝴蝶钗,梦溪对着梳妆镜理了理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