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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过安检的时候,我低头在包里翻找着自己的机票和身份证,余光突然瞥到隔壁那条队伍里排在最后面的那个女人长得十分面熟。
我抬起头,定睛一看。
居然是白夕瑗!
她旁边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搂着她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关系看起来十分亲密。
我目光移向那男人的脸上,顿时大惊失色。
只因我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那张刚正不阿的国字脸,一眼便认出来是茶叶蛋!
我长大了嘴巴,差点就要发出声音。
愣了好几秒钟,后面的人催促我才反应过来,往前走了几步跟上队伍。
因为隔得有些远,我也不能肯定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茶叶蛋,便先拿出手机,对着他们偷偷地拍下一张,留个证据。
过了案件之后,我打电话问妃子笑:“茶叶蛋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妃子笑说:“不在啊,他前几天去C市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我低低地“喔”了一声。
本应该在C市的人,为何现在却出现在H市的机场,而且是和白夕瑗一起。
妃子笑问:“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问问而已。”
我脑子乱乱的,什么都没说,先挂了电话。
番外:你不知道的事(二)
知道室友卫诚在剑三里找了个情缘后,叶南深曾经陷入过一段矛盾的心里挣扎之中。就好像知道了一个重要的国家机密,却绝对不能外泄,只能闷在心里,憋得难受。
叶南深很不解,卫诚当初那么喜欢舒若,费了那么大工夫才让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不是应该加倍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吗,为什么转眼就又和游戏里的女生在一起了。
他也曾找卫诚谈过这件事情,但卫诚却丝毫不以为意,“游戏只是游戏,玩玩而已嘛,又不当真,我心里面有分寸的,只要不让舒若知道就可以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叶南深也不好过多干涉,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过,他始终觉得自己愧对于舒若,这大概也是他之所以会对她格外照顾的原因吧,希望自己能多为她做些什么,弥补一下。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看似小鸟依人、娇憨可爱的女孩,竟然会是个爱耍心机、欺骗别人的人。
知道她和白菜是同一个人的那天,是叶南深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质疑。
那一天他本来和白菜、红妆约好晚上试打5V5竞技场,倒霉的是,宿舍竟然停电了,他只好转移到网吧去上游戏。
他迟到了,白菜比他更迟。
所有人到齐之后,竞技场就开始了,白菜的手法有很大的进步,至少这一次红妆没有马上否定掉她。
他们一开始输了几场,后来渐入佳境,打得正激烈,他却时不时听到不远处的一排机子处传来一个高分贝女声,“救我!我被定身了!”“我拉千蝶了!都靠近一点!”“妈的那个臭丐帮一直在敦敦敦我,烦不烦啊!”
这个女声渐渐与耳机里白菜的声音重叠,他的脑中形成一个猜想,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但它却在脑海里无限的放大。
最后,他便一下摘掉了耳机,推进键盘,站起身,朝那声音的源处走了过去。
“白菜?”
走到一个女孩的背后,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她回过头,看到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见了鬼似的。
“什么白菜!我不是白菜!你认错人了!”
虽然她慌忙否认,可他已经看到了电脑屏幕里那个毒姐的ID,大白菜炖粉条。
不是她又是谁?
还有,为什么她身上会穿着那件眼熟的原本是送给了舒若的白色斗篷。
“你是……舒若?”他不太确定地问。
**
从星巴克出来,回学校的路上,迎面刮来的冷风吹得他全身寒透。
他不断地回想起这些天和舒若相处的画面,懊恼自己为何那么迟钝,明明很早就觉得白菜与她在某些方面和相似,但怎么就是没有想到那一层上去。
终究,是太相信她了,迷糊了一回。
她跟他道了歉,说其他是假的,但喜欢他是真的。
唉,白菜的感情,他能接受,但舒若的感情,他怎么接受。
那段时间之后,他有意地疏远她,和她保持距离,他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可以渐渐淡忘,不再受她干扰。
可那天在医院,她气喘吁吁地冲进病房,她担忧焦急的目光撞进他的眼睛里,她灼热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臂上,烫到他心里去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豁然回想起自己做过的一个旖旎的梦,她在梦里亲了他,他笑着揉她的头发。
难不成自己潜意识里某一处还挂念着她?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心软了,不然后来怎么会答应陪她去看电影,X战警,一部他本来没什么兴趣的电影。
他很清楚她不能通过审核不是他的错,早就从周文昭那里了解过她的象棋水平,就算不是因为要来医院看他而弃权,她也过不了关的。
不过他还是出于私心地跟她说:“社团考核的事你不要担心了,我会让大头给你留个位置。”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还说:“我想留在象棋社只是因为你,不是真的喜欢下象棋,这个位置还是留给其他真正热爱象棋的同学吧。”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在某些方面,好像有点微小的变化了。
**
从艾玫那里得知她擅闯学校游泳池还溺水昏迷的消息时,他的心就好像坠入了冰山火海之中,一方面心急如焚地为她牵挂担忧着,一方面又生气她怎么这么鲁莽任性。
疾步匆匆地赶到校医室时,看到她完好无缺地坐在病床上还同艾玫有说有笑的,他终于松了口气,却控制不住冲着她发起怒来,他一反常态,浑身戾气用最严厉的语气将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她就像个不肯认错的叛逆小孩,大声地和他顶起嘴来,后来却又因为理亏、说不过他,干脆就抱着膝盖埋头小声地抽噎起来,故意不理他。
艾玫上来劝说,说她是因为急着找手链才会下水的,让他不要再责怪她了。
他微微一怔,记起她的班今天好像是有一堂游泳课,她是在那个时候把他送她的手链弄丢了吗?
心头烧着的火苗仿佛霎时被一盆冷水当头泼灭,他骤然清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多么失态,再抬眼看看对面缩成一团、泫然欲泣的她,他不禁心生懊恼,一时便有些无地自容,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最后他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就先走了。
他并没回宿舍,而是出了学校,又买了一条同样的手链,想要明天找人帮忙交给她。
**
那一日卫诚来找他谈话,自从饭堂那事之后,他们的关系稍微和解了些,但卫诚仍是不愿意搬回原来的宿舍住,所以他们的交流仍然甚少。
卫诚直言问他:“你喜欢舒若吗?”
他并没有回答。
卫诚又接着说:“你要是喜欢她的话,就和她在一起吧。”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盯着他看了很久。
卫诚继续说:“我不想闹得那么僵,你是我的好兄弟,她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如果你们能在一起也好。”说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这几天我经常在想,要是那天晚上我没有让你帮我顺道去朝阳广场接她,而是自己关了游戏去接她,也许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唉,算了,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也没什么好念的。”
叶南深仍是一言不发。
“我已经为我的花心付出惩罚的代价了,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卫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我问你,你喜欢她吗?要是喜欢她,就和她在一起吧。”
喜欢她吗?
那一整天的课,叶南深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始终在苦思冥想这个问题。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不到她的时候,偶尔会想念,脑海里稍纵即逝地漂过她的脸。见到她的时候,及时面上不动声色,心跳却难以察觉地变快了一些。
看到她笑的时候,心情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愉悦起来,她在他面前哭时,心就像被一张大手紧紧攥着。
看到什么可爱的小玩意时,心里会自然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东西她肯定很喜欢。想要买给她,却又克制住了。
听说周文昭喜欢她的时候,会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探了的”的心思。
原来这样,就叫喜欢吗?
他生日那天,闹得很晚,他送她回家。
在她家楼下,他不肯收她的礼物,她又哭了,哭得很伤心,他不知道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
她说了一些令他很心酸很心疼的话。说她又自私又有心机,说她不配奢求他的喜欢,说她想放弃了,还让他放狠话把她赶走,好让自己彻底死了这条心。
他静静地聆听着她的话,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爬过,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如醍醐灌顶,懊恼自责。
至今以来,自己究竟多做了些什么,别人都说他是耿直自持的知礼君子,他现在才恍悟过来,自己根本就是个只会一味躲避的胆小鬼。
为什么要害怕在意外人的眼光,既然喜欢她,又怎么能因为一些不好听的声音就将她拒之门外,刻意冷淡地与她保持距离,让她难过挣扎,眼睁睁地看着她哭泣却无动于衷。
她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双肩,那么脆弱又无助。
他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君子。
她让他用最伤人的话刺痛她、赶走她,他怎么做得到,他要紧紧的抓住她,再也不放她走了。
对不起,我的女孩,让你难过了这么久,从此刻起我不会再犹豫,再踌躇,再彷徨,再让你一个人承受非议了。
我们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靠!最后那段话!哪个男人对我说了我就毫不犹豫嫁了嘤嘤嘤嘤!
不过男神视角的番外跟正文还真不是一个画风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今天大姨妈第一天,难受ing。
感谢土豪玛丽的又一颗手榴弹投喂哈哈(^o^)~
昨天沙发鸨妈妈,板凳320么么哒,地板晕晕。
红包已发~
正文 第57章 久别
早上起得太早;去K市飞行途中的两个小时;浓烈的困意一*袭来,我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想补个觉,但转念一想到下了飞机就能见到叶男神了;心里一阵粉激动,根本睡不着觉。
我忍不住幻想着,叶男神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会笑得很灿烂吗?
会穿越茫茫人海走到我面前吗?
会紧紧抱住我吗?
给我一个深吻说他想我吗?
啊拉~真是罗曼蒂克~
……
然而事实却是;时间太早;接机大厅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影;叶男神就站在出口处等我,他颀长俊逸的身影太过出众;一眼就能望见;是我主动走到他跟前开口叫他的。
他认出我后,既没抱我,也没亲我,只是平平淡淡地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牵住我的手,就往前走了,还问了我几个坐飞机累不累啊、早餐吃了没啊这种一点亮点都没有的问题。
我失望地瘪了瘪嘴,呜呜,为什么一点粉红都没有呢,这样不像是半个月没见的情侣,倒像是昨天才刚刚见过的。
坐出租车去叶男神公寓的路上,我紧贴着他旁边坐,一直侧过头目光灼灼、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看,用眼神表达着我的渴望。
他被我盯得发毛,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又伸手来遮住我的眼睛,不自在的样子。
我把他的手拿下来,伤心地扁着嘴巴道:“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谁说的。”
“那你这么不冷不热的,也不抱抱我。”
我语气幽怨得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前座的司机大叔一个劲地偷笑,肩膀在抖,被我发现后又马上止住。
我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