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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我个痛快的……来个剖腹产吧!!!”
随着某福晋拼进最后力气的一声咆叫,一个新生儿终于诞生。
产婆咬掉脐带,擦去孩子嘴里、身上的羊水,倒拿起来拍拍屁股,“哇!”的一声,小家伙说话了……
“恭喜福晋,是个小阿哥!”产婆抱着孩子来到我床前。“弟妹,你快看看呀,这小阿哥长得真像八弟!”
我扭脸瞧瞧这个号称很像“胤禩”的孩子——包子脸、短手、胎毛儿挂满头……“freak!”抛出一句,沉沉睡去。
正在床上眯午觉,小孩子一到半夜就折腾人,我已经连续几晚都没睡好了……闭着眼,感觉前方一暗,“初焱!”明快的声音进入耳膜,在我还来不及睁眼时,又被抱入一个怀抱。
“别抱了,我好几天没洗澡,现在都快发酵了!”轻轻推开一脸兴奋的胤禩,近距离的看看这家伙,恩,没晒黑多少,夜里起床还能看到!
“初焱!是不是真的?我当阿玛了?是不是?”某个人简直HIGH过了头儿,对着自家这么虚弱的老婆又摇又晃。
“别摇啦!是,你已经是阿玛了!”扒拉掉捏着我肩膀的双手,对着丫头吩咐把小阿哥抱过来,谁知道趁我不注意,某人又蹭了回来,对着我的脸蛋就是一口:“我的小焱真能干!”
奶妈抱来了孩子,小家伙显然也是刚在睡觉,对着突然的被打扰,瞪大了眼睛看、看、看,正瘪嘴儿要哭,胤禩已经一把捞到怀里,“哦,宝贝,给阿玛看看!我是你的阿玛,叫阿玛呀!”大脑缺氧了吧,这么小就会叫‘阿玛’的是妖怪……
“焱儿,你看看他跟我像不像?”某贝勒正了脸色,举着小阿哥在脸边,认真的问。
“像,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这孩子以后你管,我看着就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由于我坚决的要求母乳喂养,所以不光白天,半夜也要每个小时就起来给孩子喂次奶,想想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小孩给人养小孩,简直就是被剥削童工!
把孩子抱给奶娘,遣退了屋里的丫头,八贝勒又往床上腻过来,“想我没有?”轻声细语。
我翻了个身,跟他彼此对视:“想有什么用?人家辛苦拼命的给你生孩子,你自己在大草原上看漂亮女孩儿……金蝉子大人,您在草原仙境,看姑娘看得还满意否?”
某贝勒听了,也不再客气,呵两口气,坏笑着对我腰肋一通儿乱挠“都当额娘了,还这么不正经!看三藏法师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我错了还不行么!”
看着笑得喘不过气的我,胤禩突然紧紧楼住:“我不在的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子
抱着小悟空去给惠妃、良妃请安。宜妃听说后也赶了来。
这么小的娃娃不知道怕生,看见人多了反儿疯起来:咧咧小嘴儿,在自家的奶奶身上乱爬一气!逗得三位妃子异常开心,又是长命锁又是金项圈儿的挂了一脖子。
“焱儿,可把小阿哥给皇上看过了?”惠妃从良妃怀里接过孩子,逗弄着问——小悟空撒了自家奶奶一身猴子尿,老人家去换衣服。
“看过了,连皇阿奶也给看了。皇上赏串小香珠儿,太后老人家给的小金锞。”
姑姑就着惠妃怀里看看:“恩,宗人府那里还没批名字?”
“没呢,说是年底一起吧。我觉得‘悟空’二字就挺好,叫惯了。”忙着给自家儿子换尿布……
宜妃笑着斜睨我一眼,“你呀!哪儿有把自家孩子当猴子叫的!”
晚上回到家里,小悟空因为几位娘娘的不断‘折腾’,错过了午睡的空儿,正“咿咿呀呀”闹个不休。胤禩正好从外面回来,一把接过把我磨的快没耐性的小东西,又哄又逗:“悟空,再不老实,为父可要念咒啦!”
本来心情正烦的我,听见这话不由一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胤禩咧咧嘴,好笑的瞪大眼睛“你还真念啊!什么时候连这些都会了?”说着,把昏昏欲睡的孩子交给奶妈。
某人得意洋洋:“四嫂教的。她说最近四哥研究这些,她也跟着念念,还教的我‘观音心经’。”
“你跟四嫂关系还挺好。”
“那当然!你儿子出世,还得说多亏了四嫂呢。”想了想,笑出来,“弘晖听到是个小弟弟时,那眉头皱的:自己嘀咕‘没啦?媳妇儿没啦!’”边给胤禩换了衣服,边皱着眉头学小侄子。
身边的人刮了我鼻子一下,“你也淘气!听见侄儿说这些,不管管,还学着闹?”
“四哥听见都不说什么。我看他平时冰着一张脸,就见了弘晖会笑笑!”不服气的梗回脖子,嘟嘴儿,撒娇儿。
某贝勒坐回床上,假做叹气:“唉,管不了咯!老是你有理,没理也能狡出来!”
我嘻嘻的笑着也坐过去,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至:“没关系,爷管不了我,我管爷!”
某贝勒举起双手:“又找挠呐?”自从他发现我怕痒后,老是用这招出千!看见我要躲出去,忙上来揽住道:“明天陪我去看看二伯父吧!他也想见见孩子。”
裕亲王府
见了礼,精神矍铄的老人接过孩子,仔细看了看,“禩儿,抱着小阿哥去看看你婶婶吧,她每天也跟我念叨呢。”
我俩一愣,互望一眼:看来是单独有话跟我讲。
眼看着胤禩带着一脑袋问号出了院门儿,我端正姿势低头听着王爷有什么话说。
“说吧!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是什么话?……“不是刚来嘛……”
“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清朝。”
我猛的一抬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您、您……!”
福全突然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我能看出来!”
我早就吃惊的睁大眼睛,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
“抖什么呀?我看见你都没抖。”福全一脸得意的笑。
“你刚才的话,再讲一遍!”
“我说,八福晋,我能看出来:二十一世纪的灵体和十七世纪的灵体怎会一样!”福全说着,已经快步向我走进,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着激动!
“我也是穿来的!”看见我还傻站着冒泡,福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起我的手就开始摇。
“……”
“哈,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组织!”摇得更厉害,“这组合太奇怪了!居然是裕亲王和八福晋!哈哈。”我被放到原地,福全一边感慨,一边对我上下打量。
某人突然缓过神儿来:“你说你也是穿来的?你以前的身份呢?为什么你能知道我是未来人而我却看不出你?”
“恩哼!看来有必要做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艾伦。02届历史系在读学生。性别:男。民族:汉。政治背景:团员。家乡:北京土著。2004年跟同学去北戴河玩儿,溺水后穿过来的。”
“啊,你都在这里待这么久了?”
“是啊!我溺水后醒来,发现自己在军营中,有人说我在征战葛尔丹时受伤昏迷,皇上派人来打听好几遍。一问,才知道是康熙三十五年,自己居然成了康熙的二哥。”
康熙三十五年?04年过来?我有了好多疑问……
端正姿势,正式自我介绍:“本人22岁,女,同样本地土著,从小到大被人称做‘耗子’。大学刚毕业。09年穿来。”
最后正了正声音,加上一句:“我是康熙二十六年过来的。”
论
“你说你之前回去过一次?这里的一年对你来说就是未来的一个小时?”
“是啊,所以我才想为什么你在这里度过的真就等于以后的时间?”
“耗子,我跟你说了吧: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能看出你是穿过来的人吗?我们那次去北戴河,到过一个小岛。正好赶上渔民出船回来,说是捞上一条没见过的鱼。有人说那是龙鱼。我胆子大,就和几个男同学吃了一口。再等第二天溺水醒来,就有了这种能力。”
“你是说,你在这里过的时间和我不一样,也是因为这龙鱼肉的关系?”
“很有可能!……耗子,你历史好吗?”福全……不、艾伦突然抛出一个被我遗忘许久的问题。
“欧洲史那是相当好!清朝……我就知道皇帝都是谁。”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次穿回去后想查,可什么都没有,周围人对清朝的记忆,也都凭空消失了。”
“哎,你说你是学历史系的,给我讲讲?”灵机一闪,想起他刚才的介绍。
对面的人却皱紧了眉头:“你……你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胤禩、八福晋,你都不知道?”
傻了吧唧点点头,呆呆发誓“我保证!要是再给我机会,我一定熟读中国历史!尤其是清朝史!”
艾伦超级郁闷的看了我一眼:“耗子,让你穿到这里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不想让你提前知道历史,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走下去。我知道再多,看来也没法说。”
他的眼神,里面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我会帮你!虽然我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看见我满脸的疑问,“我是说:这老头子的身体绝对撑不过你这小姑娘呀!”
“别瞎说了!你不也就一奔五张儿的老头儿吗?哈哈”神经大条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再说了,你要是这个身体混不下去,干脆再穿一次!我想想……下回你就投胎做我儿子得了!哈哈哈!”
艾伦一听,突然眼放精光的盯住我:“你家的悟空,你得赶快送走!”
哎?为什么……
还没问出,胤禩已经抱着儿子回来了,抬头看见我和福全站着讨论,皱了下眉头:“怎么让伯父站着跟你说话?”
福全已是换上一张慈祥老人的面孔,冲我笑道:“这侄媳倒是乖巧的很,很对我心思。”又回头看看胤禩,“走吧,前厅应该已经摆下饭了,咱们叔侄俩也好久没见,一起吃一顿。”
说是一起吃……原来是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这满人都什么破规矩!在家里还好,从一开始就跟胤禩一起坐着吃,他从来没说我,在外人面前,我就成了赵奶奶那嘴里说的“饭托儿!”……
看着一老一少把酒言欢,肚子里面空虚一片……为什么要我把孩子送走?完全不清楚,因为饿的……脑筋XD~
坐在马车里,孩子已经喝过奶,沉沉睡着。
胤禩轻揽我的肩膀,瞪着天真纯洁的眼睛问:“怎么一直看着小悟空?他都睡了,你看看他阿玛好不好?”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被逗笑,直视面前人道:“胤禩,二伯父说他很喜欢小悟空,我们给他养去好不好?”
胤禩吃惊的瞪大眼,还有点儿怒意的大声训斥我:“说甚么混话!”
“咯…哇!”小悟空被他阿玛一惊,刚喝的奶就漾了出来……
自从那天从裕亲王府回家路上受到惊吓,小悟空就一直发低烧,咳个不停,最后连奶都喝不下去了。
我看在眼里,知道是现在孩子得的百日咳,但是看着一堆大夫进出贝勒府,就是治不好,急得心里都要滴出血来!
终于三天后的夜晚:儿子的小手一抽一抽,痛苦的憋红小脸在倒气。
我实在再不忍心看下去,急忙跑出房间,蹲到墙角,“呜”的一下,突放悲声,越哭声音越大,哭到眼前一片模糊……
眼看着最重要的人离你而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是真切体会!什么临床医学、预防医学!那些东西拿到古代就是放屁!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认真学学中医?读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书,可到关键时刻,哪样儿救得了自己儿子!
朦胧泪眼,视线里多出一双靴子——胤禩站到我面前,面目冰冷,用不带温度的声调吩咐:“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吧!”
看着听话退出的下人,我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