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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端扁,中间长,摸着也不太硬,似乎是馒头?
童枝儿试探的咬了一小口,待确定后,便是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个馒头并不管饱,且她现在又是有身子的人,肚子里饿的厉害。饿着饿着,童枝儿原本还争的大大的眼睛,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到最后,便是完全的合拢了。
………
丫头小厮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脑袋低垂,不敢看向书房里的男人。
即便隔了很远,他们也能够感受到那股源源不断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暴躁和不安。
“大人。”
外出巡视的是士兵进入书房内。
季礼猛然抬起头,待瞧见士兵一脸的沮丧,提起来的心湖立刻沉到了深渊一般的谷底!
“你们都找遍了?”
季礼哑着嗓子问,暗暗地将喉咙间翻涌的血腥之气给压下。
“是的,大人,都找遍了。”
士兵一脸愧色。
季礼砰的一拳砸在墙上,陷入石砖中的整只手,立刻被涌出的红色所覆盖。
“大人……”
士兵瞪大眼睛,张嘴便是对着门外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咻的一声,一枚飞镖从房顶射了过来,季礼反手抓住,与此同时,士兵立刻的追了出去。
片刻后,士兵咬牙切齿的回到书房内,跪在地上,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季礼摆了摆手,将飞镖上绑着的一张纸条给解下来,展开,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大人?”
季礼看着他,沉声道:“传我的命令,所有人立刻从山上撤离,不得有误!”
士兵睁大眼睛。
虽说攻打山贼窝,他们胜了,可在之前做好的部署和安排,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却是比攻打山贼窝还要多的多。大人说撤退就撤退了!
即便心头不愿不舍,士兵还是照着季礼的吩咐传令下去。
季礼站在书房内,手中纸条揉得稀烂。
………
童枝儿又一次醒来,入眼处,不是第一次那般的一片漆黑,此刻有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她站起身,寻着光亮处走过去。
等到近了光亮处,童枝儿才发现那是被水波反射进眼睛里的影子,再往前走几步,抬头,洞口却是在头顶上,离地约莫三米高。
童枝儿咬了咬唇。
这样的高度,不借助外物,她就别想爬出去。
瞧了瞧被光亮照明的四周,光秃秃的一片,武侠小说里可以编成绳子用的藤枝却是没有的。
童枝儿叹了口气。
莫怪那个抓了她来的男人,会这样放心的出了去。
童枝儿在水塘边蹲下身子,擦了把脸后,又到上游处掬了一把水喝。
山洞里凉的厉害, 尤其是靠近这水塘边,更是叫童枝儿受不住。她跑回昨晚的地方蜷缩起来,却是不怎么管用,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更叫童枝儿可怕的是,没一会儿之后,那个男人回来了。
他身上似乎带了伤,因为童枝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啪————
男子将一堆柴火给扔在地上,点了火折子,将柴火给引燃,又去了先前童枝儿洗脸的水塘边,料理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接着用两根粗一点的木棍给叉住,放在燃烧的柴火上烤熟。
童枝儿耐不住身子的冷,脑海里天人交战,终于还是慢慢的挪到了柴火边上。
有了柴火的热度,她总算是感觉好受了一些。
童枝儿开始偷偷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一脸的刀疤,粗重的眉,黑皮肤,厚嘴唇,不苟言笑,瞧着便是叫人仍不住心头生寒。
这人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童枝儿哆嗦着牙齿问话。
男人却是不理她,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不说话,并不意味着童枝儿就猜不到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初来吴州,这一个多月只是在衙门的后院里养胎,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人抓她,想必是因为季礼的缘故。求财?威胁?人质?交换什么东西的条件?
冷静下来,这样一细想,童枝儿心头的害怕立刻便是减去了不少。
她对这人有用,眼下必然没有性命之忧,无性命之忧,如此也没什么好怕的!
童枝儿放宽了心,额上眉头渐渐舒展。
“砰!”
才被烤好的兔子被男人给用力的扔了过去,童枝儿侧身,这才堪堪闪过。
她抬头愤怒的看向男人,却什么也不敢说。
捡了兔子,也顾不得烫不烫手,小心的弄掉了上面的灰,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童枝儿庆幸这个时候自己的肚子才是三个月,小腹平坦,外人看不出什么来,要不然,叫这个抓了她的男人知晓,定然又会多一份与季礼谈判的筹码!
没法顺利逃跑,童枝儿决定尽可能的顺从这个男人,只要他不触及她的底线,这些都还是可以忍的。
男人吃完了一只山鸡,便是如同昨日一般的消失了。
不过,他给童枝儿留下的柴火倒是不少。
童枝儿加了几根柴,继续吃这兔子。
一连两日,童枝儿都是在地下洞里头度过的。
这天,童枝儿还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忽然的被人给踢了两脚。
她睁开眼,果然是那个男人来了。
“起来!”
男人没好气的开口。
声音粗噶,如同一面破锣。
童枝儿站起身,还没反应,腰身却是忽然的被人给搂住。
童枝儿瞪大眼睛,立刻挣扎起来。
“再动,老子把你丢下去!”
男子暴怒的吼道。
童枝儿这才发现男人将他带到了半空中,一根绳子从头顶的洞口延伸下来。
童枝儿当让想出去。
在这个洞里头连着带着好几天,吃的都是烧烤、单调油腻,晚上的时候尽管有柴火,却还是冷的厉害。
童枝儿当下便是乖乖的不动了。
洞外一片开阔,头顶蓝天白云,阳光照在身上极是温暖,自由的风吹在脸上,叫人的心情也跟着舒展起来。
然而,童枝儿此刻却不能够享受这样的温暖和自由。
她被男人塞到了一辆马车上。
马车在山林间的小道上慢行,童枝儿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停车……快停车……”
童枝儿掀开车帘,对着男人喊道。
男人一如前几日,对童枝儿的话爱答不理。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童枝儿咬咬牙,道:“我肚子里有孩子,停车。”
话落,马车果然是停了。
男人转过身来,瞧着她的肚子,忽然大笑起来。
一个妻子,便是能够捆绑住季礼,叫他以后乖乖的,不在干扰他们山寨?
男人对于这点是不太相信的。
然而,若是童枝儿的肚子里怀了孩子,这就该另当别论了。
若是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嫡出,为季礼的第一个孩子!
这样的分量,比起一个童枝儿来,可是要重要的多。
男人眼神飞快的变幻着,童枝儿不用猜,也能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件事,叫男人很是满意。
不一会儿,男人便是弃了马车,带着她在山林中穿梭。
走走停停,到了晚上,男人将童枝儿带到一条密道入口。
穿过密道,到了尽头,童枝儿赫然发现一个不同的世界。
举目所望是层层叠叠星罗密布的房屋,大约有五十来个,隐约像是一个小小的村庄。RS( )
第265章 威胁
童枝儿想起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四周是崇山峻岭和悬崖峭壁,只能容一人通过的一线天,下面悬着清流急湍的完整瀑布,除了天上,以及男人方才待她来过的密道,怕是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
“三娃子回来了。”
一道上,老者和妇人,一个个对男人亲切的打招呼。
童枝儿原本以为,他也会如同方才一般的酷酷模样,然而,童枝儿想错了,男人嘴角挂着的笑看,与之前的他就好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有玩闹的孩子奔跑见撞向了他,他并不在意,反倒是安慰着小男孩,紧张的问小男孩有没有伤到哪里。
如此深情和态度,倒不像是一个坏人。
童枝儿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三娃子,这是你媳妇呢?”
忽然的,有老者低声的问话传进童枝儿的耳朵里。
“嗯。”
男人笑着回道。
童枝儿瞪大眼睛,反驳道:“我……”
男人警告的眼神射过来,立时,童枝儿噤若寒蝉,将所有的不满都吞进肚子里。
这男人对村子里的好是好,可对她却不会心慈手软。
“哎,好好好,三娃子你总算是娶了媳妇。”
老人一脸安慰。
“姑娘,你怎么称呼啊?”
老者走到童枝儿身边。
男人立刻给了童枝儿一个眼神。
童枝儿暗暗翻了个白眼,看向老人,道:“爷爷,我叫童枝儿。”
“好,三娃子他媳妇,三娃子虽说长的丑了些,可心却是好的,骨子里也疼人,你跟着他不会委屈的。”
童枝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徐爷。我去见我姐了。”
“哎,好,你快去吧,你差不多有三年没回来了。你姐这些年里可是想你想的厉害呢。”
……
童枝儿跟在男人身后慢慢走,拐进一排民房的后头,最后在一座土房子面前停下。
院门大开着,童枝儿一眼便是瞧见了院里的枣子树。
枣树下,一个布衣裙钗的女子正在搓衣服。
似乎是感觉到被人注视着,女子转过头来,一张与男人又六分相似的脸孔进入童枝儿眼帘。
“三弟!”
女子猛然站起身,大大的眼睛里挂满了金豆子,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从院子里走出来。呆呆的瞧着男人。
“是我,大姐,我回来了。”
女子哇的一声将男人给抱住,姐弟两个哭着抱成一团,良久才止住了哭声。
“这位是……”
女子看向童枝儿。一边抬着袖子擦泪。
“大姐,我们先进屋吧。”
男人开口道。
“你们我,都不知道让你们进去坐坐,快来………”
男人与女子在屋里头说了什么童枝儿并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堂屋里坐着,百无聊赖的打量四周。
堂屋里的摆设并不多。
一张桌子,两条板凳。一个长条的茶几。
桌上摆放着一副碗筷和几个洗干净的盘子。
碗筷极是粗糙,一看便知是自己做的。
茶几上摆在一些杂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堂屋后头开了一扇门,童枝儿起身,从那扇门进到厨房。
厨房也很是简单。一个灶台,一个搁砧板放菜的台子,一张旧桌子,厨房里还放着两口大缸,缸内水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弟妹。屋舍简陋,叫你见笑了。”
女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将童枝儿给吓了一跳。
一是她的突然发声,二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称呼。
童枝儿转过身来,毫无例外的发现男人也站在女子身后。
“大,大姐。”
她开口道。
男人满意的勾了勾唇。
与此同时,女子激动地将她给拉住,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将童枝儿带到堂屋里头坐着,立刻去准备午饭。
等女人走后,童枝儿在不掩脸上的愤怒,小声的对男子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请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