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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下时的姿势位置也是特别注意的,保证了别人只看到喝酒的动作。一般情况下,人们印象中的假饮酒都会是从脖下使巧,暗藏个水囊什么的盛酒。我亦露出脖颈部分,表明自己并未作鬼,而且虚动几下作出饮下的样子,绝对难以看出。去为佐茨威格一行人结账时,我将持币的手放在柜台上,又控制袍内的葡萄酒流出。侍女虽然察觉到红色的液体的出现,但颇有涵养地没有出声。这一番折腾虽然费神费力,但总比喝下不是百分之一万安全的红酒更可靠。
师爷法师奥格特在门边似乎向佐茨威格说着什么,但这位玻璃王子坚决地摆手拒绝,估计是奥格特想阻止他带我出城以防麻烦,但他的主子并不听劝。一名皇家卫者已先行出门,驾来一辆银金相间的高档三匹良驹拉的马车。法师奥格特来开车门,佐茨威格则做了请君上车的动作,我只得自叹无奈地钻进去。
车厢内也很气派,借着车厢前部一盏精致的玻璃烛灯发出昏黄的光观察,仅有向前的一排三人位的软皮靠背座椅。侧边还有一只银把手,想必拉动下可以把靠背放下,与后部的空位连成一片来形成睡席。后部空位上的一只金丝枕头和一席丝被也证明了我的猜想。
情况还好,虽然佐茨威格也钻了进来,坐在我旁边。马车缓缓开行,师爷身份的法师奥格特坐在马车的副驾位,余下三名武者骑马跟随。
“佐茨威格,叫我小佐好了。”玻璃王子佐茨威格介绍了自己的真名,但以昵称回避了姓氏,估计是由于塞恩斯伯里的姓氏是其国家的皇氏特姓,说出来有可能泄漏身份。侥幸的是,他没有伸出手拍拍肩膀什么的来表示'友好',否则也只能硬生生忍了。
“达拿都斯,很高兴认识你。”我依旧用男声随口应付,心下觉得佐茨威格的发音很有些像'总吃伟哥'。哈哈,'总吃伟哥',很适合这个玻璃王子!当我暗笑着问他身份时,他却笑着说自己是富商之家,此次出来是传统的成人历练旅行。
夜色已深,马车速度并不快。我心急地对佐茨威格催促了一下,他也显是敷衍地向外吩咐了一句,结果马车速度提高不大。但还能忍受的是,车厢内佐茨威格虽然挨着我坐着,但并不是紧贴,彼此之间尚留有两拳的距离。只是车厢内充满的和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浓烈的玫瑰香味很令人恶心。
一路上这位玻璃王子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仅不停口地问我一些闲话,比如什么神殿教堂的,信仰什么神。我言词避重就轻,偶尔说些在教堂后院听到的、关于达拿都斯的词句来增加可信性。
“少爷,有人跟踪。”已拉下窗帘的车窗外传进一名武卫者的低语。
有人跟踪?我汗,不知道是何意图的跟踪者,希望不要卷进额外的麻烦。但若是艾里恩特的手下,就更麻烦了,现在艾里恩特很可能已知道我逃了。
“几个人,有何表现?”佐茨威格表情未变,目光注视着兰花指缝间的红玫瑰低声问道。
“两人,似乎只是尾随。”
“不理他们,马车绕城一圈,让他们晓得我们知道他们在跟踪。”佐茨威格仍用他的尖声下令,但声音已经刻意压低。我也不好发表异议,只能由得他们的马车大兜圈子。
我心中有点忐忑,他们该不是假说有人跟踪而兜圈子,等待喝了红酒的我药性发作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可就麻烦了,酒里下的药说不定是催眠药或春药。幸好丁点未曾沾唇,但现在该如何表现为好?
犹豫不决的我有些意外地注意到,佐茨威格竟像困倦似的脑袋靠着车窗栏,合目打盹。但佐茨威格的样子的确是困倦,许久都不睁眼,应该是皇家王子弱不禁风、不堪疲累的缘故。但既然如此,他就不是在等待我迷药发作而昏倒,否则就会与我闲聊而注意察言观色了。再想想,异世界应该不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广泛存在春药,否则亚丁夫人不会把'合欢棒棒糖'当成宝贝,我越想就越推翻酒中下药的假设。但有些奇怪的是,这个玻璃王子对我的兴趣似乎没有在餐饮屋中那么浓烈了,难道是小帅哥已经上钩而放心了?
烛光下仔细观察这个玻璃王子,其实他如果并非盘着恶心的发型,也没有涂着一层白粉的话,也是眉目晴朗、面容英俊的帅哥。而脸型并不像大多数男子那样棱角分明,到底有些透着妖异的感觉。
沉响的钟声当当传来,未等心焦的我再次出言催促,佐茨威格自行醒了过来,轻揉了一下太阳穴后,用尖声向外窗外问道:“午夜了?跟踪的人还在吗?”
“已是午夜了,人仍在。”窗外的武卫者低声回音:“是否需要解决他们?”
“不管他们,立刻去最近的城门。”佐茨威格瞥了一眼旁边的我,口中催促道。
马车这才加速行驶,令我心下一宽,逃离魔掌之举总算成功一半。
“哪里的马车,不晓得今夜禁止出城吗?!还胆敢往内城城门这里闯!”拐了几个弯后,马车在几声凶凶的喝令下缓缓停住。
“我家少爷有急事连夜出城,还请守卫长酌情放行。” 师爷法师奥格特客气地出言请求。
“哦?光子大圣殿的通行牌?”一人诧异地发话:“啊,多有耽搁,还请见谅。”
在一阵嘎嘎的铁门开动巨响中,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嗯?嗯?嗯?”佐茨威格皱眉死盯着我,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
“希望快一些,有急事出城。”我不理他直视的妖烁目光,强忍下冷飕飕的感觉催促。
“你的眼眸……你的眼眸……我记得不是蓝色的吗?”佐茨威格疑惑地问道。
嗯?什么意思?天使老婆当然是蓝色的。
佐茨威格将红玫瑰叼于口中,伸手摘下烛灯,凑近我脸前。
“你做什么?”我心下大惧,连忙伸手遮挡因靠近而刺眼的烛光,同时左手暗自准备探出噬魂剑。
“别挡光,让我仔细看看。”叼着玫瑰的佐茨威格口中含糊地说道,将我手臂拨了拨,试图摘下我的面罩。
“出城以后给你看,约定好的事情。”我回臂挡住他的动作。
“奇怪,怎么是银色的,难道是我记错了?”佐茨威格将玻璃烛灯挂回原处固定好,疑惑地噜噜说道。
银色?我一时间没听懂。
等等!银色?是说眼睛瞳孔的颜色吗?!我想起前日梦中所见,心下轰然一震。
“镜子,有镜子吗?”我急忙向佐茨威格索要,打算自己亲眼照照看。
“镜子啊,你等等。”佐茨威格犹豫一下,将口中的玫瑰放在扶手旁,伸手从车厢后面撬动一处箱盖,拿出一个镶有漂亮花纹的化妆盒。
不愧是玻璃王子,连化妆盒都有,平时经常用来上粉吧。我偷笑着接过他递上来的精致的银托圆镜,略起身将脸凑近烛光打量。
耶?真的是银色的了!我惊讶地发现天使老婆原本湛蓝的瞳孔竟变成了靓丽的银色。
哎呀,难道真的是……
我将头罩向后拉了拉,从额头上扯起一撮金发……不,已经不是金色的头发了,而是妖艳的……紫色!
天啊!怎么变了?!我一时完全愣住。
“嗯,银色眼眸和紫色头发满搭配的,我喜欢。”佐茨威格左手摸着下巴,很是欣赏地说道,接着取回镜子放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和梦中所见的莎莉叶魔族形象一样?!我想起前日梦中所见的莎莉叶银眸紫发的艳美形象。
难道那个守护要诞生了?或者是无月之夜的影响?但这又象征着什么?!我缓缓坐下来,脑中各种猜测有些混乱。
不太留意中,马车已再次停下,似乎已经到了外城城门处。但不知为何,虽然师爷法师讲了同样的话语,但把守的城卫似乎拖拖拉拉地不肯放行。
窗外的武卫者报告的声音再次传来:“少爷,刚才有一个跟踪的人赶在我们前面。可能是他跟外城城卫说了什么,结果城卫见了通行牌仍拖拖拉拉不肯干脆地开门。另外,还有一个跟踪的人从刚才就不再尾随了。”
“嗯,可能他们就是亚丁城的巡城人员,不要理睬,随机应变好了,等等看。”佐茨威格没有放在心上。
糟糕!我立觉事情不妙,心下大急。
“哈哈哈,拥有光之大圣殿信誉保证,贵客既要出城,你们怎能还不放行?!”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艾里恩特的爽朗声音从马车后方远远传来,片刻间已到马车附近:“但我艾里恩特·史乔正好碰上了,就让本爵为贵客饯行好了!”
天啊,那些跟踪者果然是艾里恩特的眼线!外城城卫拖延时间就是等他赶来,天才指挥官一定是在满城查找逃避同房的未婚妻!我心下大哭今夜可能死翘翘……
第八十九章 皇室血脉(上)
“啊,原来是天才指挥官艾里恩特·史乔子爵,非常高兴认识你。”当艾里恩特奔来的蹄声嗒嗒在马车旁停止时,师爷法师奥格特高声回应。
“客气了,这么晚出城,必有要事。本子爵也不便过问私事,但既然相遇,希望能当面送别。”艾里恩特那熟悉的慷慨激昂的声音传来,客气地表达了要检查马车厢内何人的意图。
佐茨威格向我看了一眼,见我轻轻摇头后未再作声。
“本家少爷有些特别的情况,恐怕难以……”奥格特稍待片刻,听车厢内并无声音,已明白王子的意思,未说具体原因地加以拒绝。
“这个……夜都这么深了,贵家少爷不会是有何不适吧?”艾里恩特明显不肯放过查验。
“仅是旅途上有些疲劳,可能已在车厢内睡了,还希望子爵不会打扰。”法师奥格特不肯让步,言语上的不客气进一步显露,看来是皇族霸气习惯了。
听着就在一板之隔的两人纠缠不清、都不肯作出让步,我心中算盘拼命急打。怎么办?艾里恩特想必已知道了我的逃跑,满城捉拿'逃夜未婚妻'回去同房。这种情况下,他宁可得罪人也一定会强行拉开车厢门。让两狼争美?难以成功。这里是艾里恩特的地盘,即便发生冲突也难以讨得好去,何况玻璃王子还未必肯为了一个初识的帅哥而与天才指挥官艾里恩特冲突。
有了!有办法了!我突然想出一个可行,但却无比可怕的方法来瞒过艾里恩特。
豁出去了!虽然吃点亏,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我将带着黑手套的食指在唇边,向佐茨威格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从车厢后将枕头和丝被轻轻拽到身边,然后强忍恶心地露出欣赏的眼神,伸出左手摸向这位玻璃王子的颈间。
佐茨威格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但转瞬间脸色突地变得刷白,因为颈间一柄利刃阴森森顶在咽喉上。
噬魂剑并不是由剑鞘拔出而是从手中伸出,因此不带丝毫的金属磨擦声,就算外面众人听觉再厉害也难以察觉。
我按照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可怕念头行事,左手以剑尖逼住玻璃王子的咽喉,右手轻轻拨动座椅靠背的控制杆,令他缓缓躺在因靠背平铺下来而形成的睡铺上。
我脱下右手的黑巾手套,硬生生突然塞进他的嘴里,在其发出下意识的呜呜声时,用无比娘娘腔的男声掩饰道:“哎哟,哎哟,小佐少爷,你好、好、好棒哦!~但轻柔一点嘛!~对对对,就是这里!再来!”
口中说着这种话语,令我整个后背都僵住了,浑身寒意不断袭来。听到这种男子嗲嗲的声音时,佐茨威格的眼睛顿时瞪圆。我又快速地将大枕头铺在佐茨威格的胸口,继而整个人都脸朝下压上